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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請自重 - 第38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八章

      夜裡, 聞芊在驛站客房的木床上翻來覆去, 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把楊晋給得罪了。

      雖說死乞白賴跟上來是有些惹人懷疑,但若在平時, 他要麽一句話道破, 要麽拉著她問個究竟,自己只需編個謊敷衍過去就萬事大吉, 再如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讓她像是一招打在棉花上, 頗爲進退兩難。

      小客棧有了些年頭,床板稍一動就吱呀作響。

      她突然翻身坐起,摸著自己的臉無不擔憂地想:「難道是我不够水靈了?」

      思及楊晋此前在院子裡同菱歌相談甚歡的模樣, 似乎也不無可能。

      連施百川這種冠都沒及的少年都知道找菱歌游月那樣的嫩草吃,更別說正值血氣方剛、二十出頭的楊大人。

      倘若果然如此, 那倒是個對她而言非常棘手且無解的問題了……

      臨近淮河, 沿途的旅人便多了起來,地界還處於江浙,兩場雨一下, 滿地濕氣,走在路上便有種說不出的粘糊感。

      這季節氣候反復,極容易得病,時常有馬車從身邊經過, 遙遙便是一句拖長了的噴嚏。

      兩隊人一前一後地照常趕路,楊晋也依舊同聞芊保持著距離。

      白日停車休息,她在道旁的小攤上百無聊賴地翻撿,耳畔恰聽到楊晋在不遠處說話, 偶爾掩嘴輕咳。

      「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今天要不我守夜吧。」

      「沒關係,只是剛好嗆到了……」

      她心裡一計較,彎腰在水果攤上撿了幾隻新鮮的梨。

      一整天風塵僕僕,傍晚照例找地方歇脚。

      官道上的客棧賺的都是流水錢,飯菜很不走心,最初兩天的新鮮勁兒過去後,游月幾人也沒那麽愛蹦躂了,終於感受到長途跋涉的疲憊,差不多吃過飯便早早上床就寢。

      等樓上樓下的客人都已回房休息,聞芊才輕手輕脚地走到厨房。

      那個年輕的厨子正蹲在灶前看火,瞧她進門來便趕忙起身,聞芊擺擺手,繞過他掀開鍋蓋,白氣刷刷往外冒,帶著一股清甜的香氣。

      鍋裡的雪梨肉白如雪,盛到碗中與紅棗、枸杞相應,顯得愈發甘甜可口。

      她把冰糖雪梨裝好,給了厨子一把銅錢的封口費:「不能告訴別人這是你煮的。」

      隨即拎著食盒出門找楊晋去了。

      拿甜食哄人這種法子都是她六歲前玩剩下的,乍一看有些單薄無力,不過一個蘿蔔一個坑,對不對症還得看人。

      聞芊在客棧尋了一圈,房間內不見人影,等繞到後院才發現他在那裡練刀。

      記憶裡,似乎很少看見楊晋拔刀,他不太愛沾血,多數情况下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冰凉如水的清輝中,雪亮的刀光像是流星閃電,不經意落下的月華在刀口起勢時擦過一絲細細的光芒,但很快都隱沒在了那漫天飛雪似的一招一式裡。

      楊晋不穿那身官皮的時候,總是偏愛箭袖,墨色的上衣束在玉帶之中,腰身緊窄,隨著刀風綳出結實的肌肉來。

      耳畔聽到脚步聲,他周身的鋒芒倏地一收,整個人像手中那把寒光遍隱的綉春刀,眸色冷凝的看過去。

      聞芊背著手在後面,正慢悠悠地走過來。

      一見是她,楊晋眼底的戾氣瞬間淡去不少,抬頭望了一眼天色。

      深更半夜,她挑了個最清淨的時間來找自己,會是爲了甚麽?

      他心中莫名生出些微弱的期待。

      荒野裡的小店連蠟燭錢也要省著,墻外紙糊的燈籠在夜風中輕晃,那抹不甚明亮的昏黃與銀白的月光交織,她的臉從晦暗不明的陰影裡浮出,眉目間有妍麗的笑。

      這樣的神情,幷不陌生。

      認識這麽久以來,除了他跑樂坊之外,聞芊倒也不是沒有主動上門拜訪過,但仔細想了想,她的每一次笑臉相迎好像都帶了目的。

      初遇時是爲了讓錦衣衛撤出樂坊,第二次是爲了上清凉山莊,第三次是爲了青梅竹馬的朋友……

      這麽粗略一推算,楊晋先前生出的那絲意外便很快平復了下去,隻沉默著垂首收刀入鞘。

      「楊大人。」聞芊不自覺放輕了脚步,眉眼上端著笑意,「在練刀呀?」

      「我是不是打攪到你了,不然你再練會兒?」

      不著痕迹地將她的表情打量了一遍,楊晋把刀放在石桌上,終究還是開了口:「有事麽?」

      眼見他出聲,聞芊已覺事成功了大半,「別這麽提防我,又不會吃了你,來,你先坐。」

      她硬生生把他摁在凳子上,這才將藏在身後的食盒拿到跟前,擺在他手邊,笑靨如花,「是好東西。」

      然而,楊晋却在看到那食盒時,目光明顯的暗了一暗。

      聞芊幷未察覺,俯身打開蓋子,雪梨的甜香猶在,盡職盡責地撲出來,「怎麽樣?冰糖雪梨。瞧你這段日子染了風寒,吃這個正好清肺止咳。」

      瑩白瓷碗中的梨肉映入眼簾,他心情不自覺往下沉。

      聞芊仍忙活著往裡面灑杏仁碎,取出勺子放到他手中,「嘗嘗看,照你的口味做的,味道應該不差,若是不够鍋裡還有,我去給你盛。」

      話音剛落下,楊晋便將湯匙輕擱入碗內,哐當一聲脆響。

      他眉峰皺起深深的紋路,低聲道:「這一次,你又打算要甚麽?」

      一瞬間,徐徐的北風乍然而止,四周的空氣像是凍結一般,帶著冷意。

      聞芊聽到這句話莫名地怔了怔,不在意地眨眼笑道:「一碗糖水而已,我還能要甚麽呀?」

      「是啊。」楊晋神色不變,口氣却稍稍陰鬱,「一碗糖水而已,我怎知道你想要甚麽?」

      她總是如此。

      沒來由地示好,沒來由地獻媚,一路避重就輕,等最後才道出有所求,然後自己就心甘情願地替她鞍前馬後。

      他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才放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

      到這個份上,聞芊也覺察出他的語氣幷非玩笑,一時間唇邊的弧度漸漸凝滯。

      短暫的寂靜後,她盯著他的眼睛,「楊晋,你甚麽意思?」

      「莫非我對你好,就一定有所圖?」

      他避開視綫:「是與不是,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她反駁,「覺得我對你有企圖?那當初你查唐石利用我的時候呢?」

      楊晋强壓著情緒,「這一路上,誰利用誰還說不準呢。」

      聞芊被他這態度弄得一肚子無名火,拍桌便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錦衣衛平時是不是都是這麽斷案的?也難怪詔獄裡出那麽多冤假錯案!」

      「我小人之心?!」楊晋跟著拍桌而起,四平八穩的瓷碗楞是被他掌力震得彈了起來。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不是放不下樂坊嗎?你不是不打算上京授藝嗎?眼下突然改主意又是爲甚麽?」言罷,他自嘲的一笑,「可別說你是因爲捨不得我。」

      聞芊竟難得被他問得一陣語塞,半晌吭不出一聲來。

      她這般表情顯而易見,不用質問就知道被自己言中,楊晋胸口沉重無比,一把握住她手腕往身前拽了拽。

      「你平日裡不是千方百計的勾引我,吵著嚷著要以身相許嗎?」他星眸如刀鋒般刺人,簡直帶了些殺氣騰騰,「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許啊!」

      這番言語滿是挑釁,又含著分明的嘲諷與戲弄。

      聞芊被他拉了個趔趄,腦中像是炸開了花,她原就禁不起激怒,現下聽了這話,愈發將那股不服輸給逼了出來,當下毫無猶豫,伸手揪住他脖頸處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拽,仰頭狠狠吻了上去。

      楊晋本在氣頭上,冷不防被她咬住嘴唇,思緒驟然一片空白,聞芊發起瘋來像是收不住勢,狂風驟雨似的在他口中席捲,甚至貝齒磕在他齒間也渾不在意,雙唇覆在舌尖上用力吮舔,又來回撩撥,時鬆時緊,仿佛想將他最原始的欲望一幷牽出。

      在楞過片刻後,楊晋回過神來,怒火把他所有的吃驚和遲疑全數焚毀,他驀地扣住聞芊的雙肩,轉身將她壓在墻上,毫不示弱地吻了回去。

      從咬到舔再到吮,她怎麽做的他也便一個不剩的依樣反擊,唇齒間的血腥味沿著嘴角滑下,此刻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不自覺將力道放大,再放大,手指兜著她的頭,發狠般的將聞芊整個人壓在懷中。

      唇齒追逐,互不相讓。

      此刻如有外人,大概得被如此淩厲霸道的「以口相就」驚住。

      那些逢迎躲避時傳出的碎吟和吮吸聲,糾纏出令人心馳神蕩的熾熱。

      周遭的氣息終於在這個無比「認真」的吻裡沸騰了起來,饒是互相較勁,那些异樣的呼吸聲也一寸寸地撥動著神經,他口中越發潮濕,身上的溫度不可抑制的開始滾燙,周遭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同一處,四肢酥麻……

      男子遠勝於女子的耐力到底讓楊晋占了上風,聞芊在呼吸耗盡前反守爲攻,伸手把他推到自己身下,來去如風似的猝不及防又鬆開了唇。

      兩人相顧無言地各自喘息。

      楊晋目光灼灼的看她,抵著冰冷的石墻,抬起手背擦去唇下的血迹與水漬。

      聞芊却突然拉住他的這隻手,猛地摁在自己胸上,甚至還引著他揉捏了兩下。

      楊晋微微一怔,指尖的綿軟讓後背已不可抑制地起了一層細栗。

      近在咫尺的那雙嫵媚的桃花眼中帶著從容不迫的神情。

      「不就是以身相許麽?我聞芊說到做到。」她一字一頓地挑釁,「你隨時來我房裡,我隨時奉陪,就看楊大人你自己敢不敢了。」

      說著,將他的手往旁一甩,頭也沒回地走了。

      石桌上的雪梨湯早已放凉,微風吹不起半點漣漪。

      原地裡,楊晋收回視綫,垂目用拇指抹了抹嘴唇。

      隱約的疼痛還在其中蔓延,他發現手抖得有些厲害,攤開五指在眼前看了,才覺得掌心燙得像是竄起了火……

      他無言地緊緊合攏五指,最後又頭疼地摁住眉心。

      另一邊,走得趾高氣昂的聞芊回了房,倨傲地插上門閂,倨傲地掩上窗戶,再倨傲地卸完了妝,最後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床上。

      經年日久的木床當即發出哀鳴,好似下一刻就要分崩離析。餘音尚未斷絕,就見她拿起軟枕罩住頭,在背面上狠錘了兩下,心煩意亂地嚎了兩聲。

      這叫什麽事兒啊!

      她明明是去送甜湯,怎麽搭上一個「以口相就」不說,倒頭還多添了個「以身相許」!

      尚未從方才的混戰中走出來,這一夜簡直過得亂七八糟,細想更是不堪回首。

      實在不願面對現實,聞芊索性把被子一蓋,决定天大的事睡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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