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泊舟靠近,輕輕吻他的耳朵,“歡歡。”
孟歡頓時打了個激靈,偏頭看他,耳朵都是燙的。
其實只要藺泊舟一碰他,他渾身就熱的不得了,所以哪怕藺泊舟湊近了安慰他,孟歡後背也緊張地僵硬著。
“生氣了?”藺泊舟的氣息拂過他臉上。
孟歡搖頭,他不是生氣,只是感覺到藺泊舟的氣息,自己就有點兒發熱,想盡量躲開。
……他想和藺泊舟肌膚之親。
越這麽想,孟歡越臉紅。
藺泊舟都能為了他的身體忍住,自己卻忍不住,也太丟臉了。
他埋著頭,開始裝作認真的旋飯。
這幅縮著手腳,擔心藺泊舟靠近,低著頭像個小兔子似的,看得藺泊舟牙槽微微發癢。他本身是個對自己很殘忍和嚴格的人,認為什麽樣對孟歡好,自己就絕對不會去踐踏那條紅線。
比如,他覺得暫時不行房對孟歡的身體好,他就不會做。
可是……現在孟歡這幅模樣,他心裡跟火燒似的煎熬著。
吃完了飯,洗漱完,孟歡準備上床睡覺,藺泊舟給他抱了上去。
將被子也蓋好,孟歡連忙說:“那你去忙吧,我睡了。”
說完,也不管藺泊舟,眼睛立刻閉上。
孟歡真不是生氣。
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兒沒用,他怕一會兒讓藺泊舟抱著,又想他親近自己,所以還是趕緊心無旁騖地睡覺好了。
孟歡就這麽睡了,還側身,把頭偏過去,縮成小小的一團。
不知道,還以為他真的有點兒賭氣。
房間裡安靜。
莫名的浪潮洶湧了上來,藺泊舟深呼吸了一下,坐在床邊,“歡歡要不要為夫抱你?”
孟歡訥了訥,說:“你隨便吧。”
他明顯又緊張起來了,甚至還不太樂意藺泊舟靠近。
明明下午,還想藺泊舟自己睡覺。
可孟歡對藺泊舟只有兩種想法,和他肌膚相親,或者和他保持距離。
……孟歡真的想自己抱抱他。
想到這裡時,藺泊舟那高築的理智,自忍得痛苦依然壓抑的堅韌,轟的一聲在他心裡崩塌,潰不成軍。他磨了磨牙,不得不承認,孟歡真的很能拿捏住他,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攥緊的手指松開,藺泊舟掀開被子上床,從背後抱住他時,孟歡明顯顫了一下:“幹什麽?”
他有點兒驚恐。
“好了好了,輕輕的,”藺泊舟親親他耳垂,“行房後,歡歡乖乖睡覺。”
孟歡怔怔的,下一秒,衣衫被扒開,男人那雙熟悉的溫熱的手觸摸到了他白皙的耳頸,隨後,輕輕往下遊走。
渾身好像過電了似的。孟歡咬緊了唇。
藺泊舟喜歡撫摸他,他不是那種只顧著下半身聳動的動物,他很在意孟歡的感受,每次行房的時候前戲繾綣又浪漫,進來會有很瘋的時候,但大部分都讓孟歡爽,而且藺泊舟看到孟歡舒服的表情會相當愉悅,興奮得不行,還喜歡聽孟歡叫床。
QAQ。
藺泊舟真的好變態。
可是誰會跟想和那種大丁丁但床品很差的男的貼貼啊。
孟歡知道他要碰自己了,紅臉,也沒好意思裝模作樣問“不是不行房嗎?”,就探出雙臂,輕輕摟著他的脖頸。
藺泊舟的吻落了下來,廝磨著他的唇瓣,纏著舌尖輕輕舔了舔。
當藺泊舟試圖挑起孟歡的欲望時,吻到他的口腔內,孟歡舒服得“嗚~”了一聲,像小動物的悲鳴,他真的等藺泊舟等了好久了。
“乖,”藺泊舟親他額頭,“馬上讓歡歡舒服。”
……
……
……
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光,孟歡躺在床上,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藺泊舟擰著乾淨的帕子,正給他清理著身子。
孟歡貓著兩隻耳朵,被他抱起來後詭異地看著藺泊舟,隨後低頭不說話。
藺泊舟輕笑,用帕子將他白皙的腳也擦乾淨。
抵在他懷裡睡覺,孟歡耳朵一直是紅的,半晌才從別扭中探出手臂,輕輕摟住了藺泊舟的頸。
好變態啊……
孟歡感覺自己是個穿書穿進海棠文,被幾十種姿勢炒飯的清純男大學生。
意識短暫的清醒著,他倆摟在一起享受溫熱的親密。藺泊舟圈緊了他,吻著他的唇,“歡歡這幾天想不想夫君?”
孟歡知道他想聽親近的話,點頭:“想。”
“多想?”藺泊舟聲音很低,就在他耳畔,“那想不想為夫的……”
那兩個字很低很輕,但孟歡聽得一字不差。
好像渾身打了個驚顫,孟歡閉了閉眼。
好了,夠了,變態適可而止。
不說,藺泊舟說不定會追問,蜻蜓點水似的一低下巴,隨後連忙轉移話題抓緊他的袖子:“夫君。”
藺泊舟聲音懶散:“嗯。”
孟歡:“安垂的部族要起兵造反,你知道嗎。”
說到這句話,藺泊舟靜了靜,眼皮闔攏:“急報已經遞了過來,建州朱裡真族首領安端殺了當地守備,大肆劫掠。”
孟歡怔了怔,問,“嚴不嚴重?”
“毛誠昌姑息養奸,以致於建州朱裡真族發展了幾十年,現在羽翼豐滿,想翻身吃人,遼東顯然有場硬仗要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