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嫁給當代皇太子» 第84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嫁給當代皇太子 - 第84章字體大小: A+
     
    第84章

     “什麼叫把他帶回來?”長公主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以為這是領養流浪貓呢?”

     越亦晚在旁邊努力忍著笑。

     是……搞不好還是個橘貓。

     “我這不是回來讀大學了嗎……”花慶之揉著額頭道:“他可能一開始連掌侍都做不了,做做隨侍也可以啊。”

     花慕之起身幫越亦晚加了一件外套,不緊不慢道:“等綜藝節目錄完,電視臺那邊不一定肯繼續留人,宮裏確實也是個好去處。”

     自從太子那次去了美國之後,花慶之也漸漸開竅了,一度半開玩笑著讓哥哥再出國讀個博,自己在臨都留守就好。

     這小傢伙雖然看著愛嗆人又喜歡逞強,但其實也在不聲不響地體恤哥哥。

     高中讀完之後,他就以‘法國人吃的飯那是人吃的嗎’之類的理由強行回了國,在國內讀了臨都大學的法律系。

     花慕之雖然勸過幾次,最後還是妥協了。

     不過由於兩個孩子的出生,他們還是把不斷推遲的蜜月一拖再拖,連工作都耽誤了一些。

     另一方面,如果穆聞柳能夠來宮裏,哪怕將來沒辦法去混個服裝設計類的工作,身份也會體面很多——

     在皇室裏工作五年以上的人,基本上都是接受過反復培訓和教育的。

     而他們在離開這個崗位之後,會被各種有錢人家爭相聘用為管家或者私人男僕,也會擁有不菲的薪水。

     越亦晚琢磨了一下,心裏也有點心動。

     雖然他是評委,穆聞柳又是選手,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綜藝節目上師徒父子母女混雜的比比皆是,遠遠沒有正式場合來的那些。

     哪怕節目組清清白白的,也會被觀眾或者粉絲懟‘黑幕’、‘假票’、‘炒作’。

     只要他這邊小心一點,大概也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穆聞柳來自己這兒,平時在夕清閣加班的時候還多一個專業助手。

     那確實相當不錯啊。

     於是第二天一到,越亦晚就去了電視臺的員工宿舍。

     他跟前台打了個招呼,然後逕自上樓找到了404,敲了敲門就聽見一聲‘請進’。

     “小穆,跟你說個——你在幹嘛?!”

     越亦晚一進門,就瞧見穆聞柳一手拽著頭髮,一手拿著把裁布用的大剪刀,像是要從發根上剪掉一樣。

     “你先把刀放下!別亂來啊!!”

     大概是看到越老師這麼緊張,穆聞柳下意識地安撫道:“我……我沒幹嘛,就是要剪個頭髮。”

     “覺得太長了?”

     “呃……”他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實話。

     “剪了可以拿去賣錢。”

     越亦晚懵了半天,感覺自己好像在跟他跨服聊天:“為什麼有人要買你的頭髮?”

     這清秀又白淨的男孩子,本來一頭長髮在綜藝裏很吸睛,他要是直接剪個禿瓢……好像也很吸睛。

     “農村和城中村很多做這種生意的啊。”穆聞柳放下了剪刀,給他看自己用的一小罐護髮精油——一看那標籤就知道,絕對是在理髮店後門的垃圾桶裏翻出來的剩餘瓶底。

     “拿去做假髮,做動物飼料添加劑,甚至做假冒偽劣的醬油。”穆聞柳年紀雖然小,但是意外的很老練:“我留了這麼長,大概可以賣六七百吧。”

     越亦晚沉默了一會兒:“我這次過來,是問你別的事的。”

     “嗯嗯,您說?”

     “呃,你知道,我現在是溯明廷那邊的吧?”越亦晚斟酌著語氣,儘量不讓他感覺自尊心受傷。

     “就是那個皇宮嗎?”穆聞柳忽然露出了笑容:“我在那附近撿過半個月的垃圾,好些礦泉水瓶呢。”

     哎這小可憐……

     越亦晚忽然感覺自己和宮裏的人都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吸血鬼,放緩了語氣道:“宮裏現在缺個打掃庭院的人,你願意來嗎?”

     “也不是很粗的活兒,進宮以後會有老管家集中培訓,然後管吃管飯。”他生怕他以為自己是來施捨什麼工作的,加快了語速道:“你在那邊幹幾年再出來,很多大家庭都會爭著雇你當管家的——也比一成不變的在這邊做清潔工來的好。”

     少年耐心地聽他解釋完,有些猶豫。

     “您對我真好……”他小聲道:“但是我好像……買不起門票。”

     越亦晚:“……”

     “不……你之後進出都不用買門票,有特殊通道和身份認證。”他揉了揉額頭道:“所以可以嗎?”

     穆聞柳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們先試用我兩個月吧,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好,我隨時回來掃廁所。”

     如果不是VIOLET這邊不存在什麼員工宿舍,越亦晚就直接把他帶到公司去上班了。

     有才華還手腳勤快為人踏實卻過的這麼慘,老天爺對他也真是不公平……

     於是小越老師當天辦完了手續,真把他帶進了宮裏。

     西宮原本是給各個後宮妃嬪們住的,但新時代大夥兒都一夫一妻,真要養小老婆能被報紙電視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於是公主、郡主、王爺,以及各種供客人留宿的庭院,全部都佈置到了西宮。

     花慶之住在玄玉宮裏,出門左拐走五分鐘就是開了上百種繁花的禦園。

     越亦晚從把穆聞柳帶進保姆車裏,這男孩就坐的跟木偶似的,連呼吸都不敢出聲。

     等穆聞柳真的進了溯明廷,他還甚至一度想捂住臉,顯得窘迫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這麼緊張……”越亦晚安撫道:“你先在這邊打工三四個月就好,回頭比賽結束是去是留都可以看你自己。”

     穆聞柳眼睛都不知道該哪里看,只倉促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穿過長街的時候,兩側往來的宮女侍從不時停頓行禮。

     當他們恭恭敬敬地喚一聲雍王殿下的時候,穆聞柳差點想躲起來。

     他穿著劣質的白襯衫,褲子也尺碼並不合身,和精緻又古樸的宮殿完全沒有一絲貼切的感覺。

     越亦晚走了一半,忽然停下來轉身看向他。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要是真的覺得很不舒服,他可以現在把他送回去。

     本來這個提議就只是一個選擇,沒必要難為人家。

     少年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老實道:“像千與千尋。”

     他小時候在小賣部裏看過,現在的感覺跟她真是差不多。

     越亦晚噗嗤一聲笑起來,是真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回答。

     “好了千尋,”他正色道:“我帶你去見白龍大人。”

     小王爺一聽說那超能吃的長頭髮小裁縫要來,特意喚人把院子裏房間裏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花慶之其實沒有多少朋友,他在法國的時候因為文化差異和來自小島國的緣故,其實和大家都是泛泛之交。

     而在國內,他常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宮廷和各個場合,認識的許多名流之子也都是客套性的往來。

     穆聞柳一來到宮門前,就有些緊張的把衣服的下擺拽了拽。

     他一抬起頭,就看見一個俊美又高挑的哥哥站在那裏。

     那人生得軒軒如朝霞舉,朗朗如日月之入懷,一身紫袍上繡著銀色麒麟,玉冠上綴著偌大的紅瑪瑙。

     深墨般的眉眼含笑又有神,連交握的那雙手都光潔又修長。

     越亦晚在旁邊瞧了兩眼,心裏都忍不住感歎一句。

     四五年前這還是個傲嬌的高中生,現在都長開成這樣了——真是老了老了啊。

     穆聞柳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該盯著看人家,忙不迭跟他鞠了個躬:“王王王爺好。”

     這個稱呼不是這麼叫的……

     花慶之也不惱,笑眯眯走近了問道:“你叫什麼呀?”

     他一靠近他,那被晚香玉薰過的衣袍就散出清幽的香氣,自然而又馥鬱的讓人有些恍然。

     “我叫不緊張!”穆聞柳攥緊了衣服又回過神來:“我我我叫穆聞柳!會洗衣服做飯掃院子鏟貓砂!什麼活兒都能幹!”

     越亦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簡單吩咐了兩句:“這孩子才十六,比你要小三四歲,你平時也別太累著他,將來還要長個子呢。”

     “我是那樣的人嗎!”小王爺精神道:“平時就幫我打掃下客廳和臥室就行。”

     旁邊的胡管家輕咳了一聲:“殿下……新來的一般都是先從擦地磚開始……”

     花慶之瞥了他一眼:“你再想想?”

     “是老朽記錯了……確實可以掃客廳,但還是要培訓一下。”

     花慶之這兒有新進的泉城綠,越亦晚也樂得留下來和他喝茶聊會兒天。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一過,胡管家就帶著那少年重新走了出來,竟像換了個人。

     穆聞柳換上了一身鴉青色宮服,下擺上綴著隨侍品階的忍冬卷草紋,長髮也洗淨挽好,用銅冠束了起來。

     越亦晚正吃著栗蓉蜂花糕,瞧見他時笑著眨了眨眼:“這也是個美人了。”

     穆聞柳很久沒有穿過這麼乾淨又漂亮的衣服,有些倉促地跟他們道謝行禮。

     “這次是帶你謝過兩位殿下,以後作為隨侍,不可以隨意出現在殿下的面前,往來出行都要守著規矩。”胡管家叮囑道:“宮裏也不是可以到處亂竄的地方。”

     “哎不用——”花慶之下意識道:“讓他慢慢適應就好,不用那麼著急,偶爾在客廳裏陪我聊聊天也挺好的。”

     胡管家一臉‘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點了點頭,頗為自覺地行禮告退。

     留下他們三人在這兒,小王爺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採訪:“你……一頓飯大概吃幾碗啊。”

     穆聞柳下意識地看向越亦晚。

     “說實話就行。”越亦晚揮了揮手,繼續專心啃甜點。

     “三碗飯,有時候還加一碗面。”他低著頭道:“總是餓的很快,好像怎麼都吃不飽。”

     小王爺也跟著扭頭看越亦晚:“我怎麼想起來鯊魚先生……他不是妖精變得吧。”

     “人家那是小時候營養不良,腸胃消化功能差。”越亦晚給他遞了一杯熱茶道:“回頭去太醫那檢查下身體,在玄玉宮這兒受委屈了隨時找我。”

     也就當給花慶之找了個一塊打遊戲的伴兒,挺好的。

     -2-

     越亦晚回東宮的時候,差點撞著騎著托托的小隱。

     小男孩本來跟大狗狗鬧騰地挺歡樂的,一見著爸爸回來了,下意識地下狗站好,神情有些拘謹。

     越亦晚彎腰捏了捏他的小臉,笑眯眯道:“玩的時候注意安全就好,別的不用多想。”

     托托蹭過來親了親他們兩的手心,掃把似的大尾巴搖來搖去。

     太子還在抱樸殿裏忙著做設定,拿著鉛筆塗塗寫寫,在聽見腳步聲時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他。

     “我吵到你了?”越亦晚把從小王爺宮裏打包的熱乎甜點放到了桌子上,低頭親了親愛人的臉頰:“最近打算開新文了麼。”

     《帝王側》的劇本還在策劃期間,戚麟江絕那邊已經確定了兩個小傢伙都要來參演,而且還有好些著名的女演員都已經托人要角色,聽說還各種職位都挺緊俏的。

     那本書雖然從連載到完結的時候都罵聲一片,資料不溫不火也沒上成金榜,但確實也是很經典的作品。

     而《鯊魚先生》已經到了收尾的環節,雖然電視劇要一路拍攝到元旦左右,但花慕之這邊再過一個星期就能好好休息了。

     “打算過幾個月再開新文,”花慕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一伸手就把越亦晚抱到了懷裏:“剛好想叫你過來一趟。”

     越亦晚如今都二十五歲了,坐在他懷裏有些小羞恥:“你放我下來……”

     結果男人就把他摟著不放手,還低頭親了一下白皙的頸側:“這麼坐著不是挺好的麼。”

     當初剛結婚不久就主動坐大腿的也是你吧。

     越亦晚跟獵物似的被他扣在懷裏,試圖反駁道:“萬一等會小時沖上來找你改作業,看見咱這樣子你不覺得尷尬嗎!”

     “霍禦侍守著門呢。”花慕之慢條斯理地開始解他的扣子,冰涼的指尖間或碰到他的鎖骨,如同羽毛一般輕柔又撩人。

     “等等……在這兒不好吧……”

     結果花慕之把他的外袍隨手放到了桌子旁邊,神情頗為無辜:“天氣太熱了,幫你脫一件外套。”

     “你在想什麼?”

     越亦晚:“……”

     “我不跟你玩了!”他試圖站起來,又被抱回了懷裏,耳垂還被親了親。

     “再亂動就真在這了。”花慕之一手抱著他,一手給他看自己寫的大綱,開始說正經事:“我打算再開一本耽美,講一個造型師和明星的故事。”

     “娛樂圈文?”

     “嗯,先前去看過《搖光之曜》的錄製現場,隱約被啟發了一點靈感。”花慕之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發梢,聽著懷裏的愛人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自己的語氣反而更平靜淡定,彷彿是無事發生。

     “我跟江絕商量了一下,下個星期等嘉賓過來的時候,我過去做個專訪。”

     越亦晚忽然從意亂情迷的狀態裏回過神來,開口道:“霍燃嗎?!”

     下周的錄製題目早已經擬好,內容是‘撞色’。

     比起那些頗為學術和專業性的題目,‘撞色’不僅考驗著選手的色彩能力,其實也能體現他天生的才華。

     正如達芬奇用灰藍色來表現晨霧,莫内用疊色和補色來強調明暗一樣,有些感知是一種妙不可言的天賦。

     “當初和江絕談的時候,我說最好用知名又性冷淡的明星——然後他真把霍燃請過來了。”越亦晚失笑道:“後來我找了好幾張他的照片,發現這真是個滿分的答案。”

     觀眾們會本能地關注所謂的‘流量’明星,越是人氣高就越能帶動收視率。

     而設計師們在碰到撞色這種題目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用各種鮮豔且對比強烈的顏色。

     如果五官太過柔和或者妍媚,反而可能會破壞衣服給人的感覺。

     “不過專訪的話,”花慕之想到了什麼:“我還得找你也來一次。”

     越亦晚豎起了耳朵:“找我諮詢很貴的誒,這位先生。”

     太子瞥了他一眼:“重來。”

     “你——你得找我預約才行!花先生!”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好嘛……老公……”

     他們一塊陪著孩子吃飯做作業,然後花慕之過去加班,越亦晚回夕清閣收拾工作室。

     先前結婚紀念日還有各種節日,朋友和親戚都送了好些亂糟糟的東西。

     他那本書放哪兒了來著……

     越亦晚在書房的暗格裏翻了半天,忽然找到了另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這裏頭裝的是什麼?

     他打開一瞅,然後動作停頓了幾秒。

     盒子裏面,放了一把手銬,以及一串鑰匙。

     這絕對——絕對不是員警用來拷犯人的!

     誰家手銬是這種曖昧的薔薇粉啊!

     越亦晚拿起來往旁邊的立柱上試著拷了一下,咬合聲清脆俐落,而且確實設計的還挺好看。

     咦,這個裏面好像還有皮墊,所以真是用來做那種事情的嗎……

     他沖著自己的右腕比劃了一下,那銬子就非常自覺地哢噠一聲鎖上了。

     喂——!!

     越亦晚回過神來,發現他自己把自己給綁在了立柱旁邊,而且顯然沒法辦法離開這裏。

     手機和鑰匙在十米遠的書桌上,要夠那根本就夠不著。

     而且家裏這院子實在太大,真要嚎幾聲怕是叫破嗓子都沒人來。

     更糟糕的是,洛禦侍和霍禦侍去中宮那邊幫忙準備雙華典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壞了壞了我這手真要剁掉了……

     他左右擰了一下,發現完全沒辦法掙脫,而且由於皮墊的存在,想要攏著手骨脫出來都不可能。

     大概在十分鐘之後,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越亦晚一聽那間隔就知道是慕之過來了,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得虧他們約了今晚十點半做行業調研訪談,不然真要一個人呆這兒一晚上。

     慕之能提前一個小時過來,也真是心有靈犀啊。

     花慕之拿著平板敲了敲門就走了進來,還推了一下金絲眼鏡,準備跟他提前確認幾個事情。

     結果等他把視線從大綱草稿上挪開,一眼就瞧見某個熟悉的身影被……拷在了桌子上。

     越亦晚輕咳一聲:“你不要誤會我。”

     “嗯……?”花慕之微微皺眉:“你是想,自己跟自己玩SM?”

     “我不是——”越亦晚伸手指了指書桌上的那串鑰匙,可憐巴巴道:“我沒有……”

     “那是故意的?”花慕之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開口道:“你也不怕孩子們看見,不是說好了晚上談事情的嗎。”

     我真的不是要勾引你啊寶貝兒!!

     越亦晚這會兒也顧不上解釋那些,爪子往書桌那指了好幾下:“幫我解開嘛……我就是手滑把自己綁這兒了。”

     “你先把我鬆開,我們去做那個採訪。”

     對方慢悠悠的走到了書桌旁邊,把平板和筆記本鋼筆都放了下來,然後慢條斯理地又走向了他。

     “哎鑰匙!你拿鑰匙才能開鎖呀!”

     “需要鑰匙麼?”花慕之漫不經心道:“這時候不叫我花先生了?”

     越亦晚愣了一下,意識到某個小心眼的傢伙是要打擊報復了:“你想幹什麼?!”

     “你被綁在這兒,我做什麼都可以呀。”花慕之低頭看著他笑了起來:“真自覺,該怎麼獎勵你才好。”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個銬子它自己動的手——

     還沒等越亦晚爭辯一句什麼,那人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下巴,半強制性的給了他一個長吻。

     比起從前的溫柔和小心,今天大概是因為拘束著自由的緣故,越亦晚甚至沒辦法避開他的唇,被親的時候都有幾分脅迫感。

     “唔……慕之……”他聲音裏都透著些被欺負的感覺:“先放開我……”

     對方卻置若罔聞,指尖從光潔的小腹蜿蜒向下,去解開他牛仔褲的扣子。

     脫掉牛仔褲,脫掉外套,脫掉襯衣。

     一個一個的扣子被解開,越來越多的肌膚被暴露在了空氣中。

     如今雖正是盛夏,但書房裏確實空調開得很足,讓那光裸著的青年甚至下意識地用唯一能靈活動彈的那只手捂住要害,神情窘迫又委屈。

     “你怎麼能這麼惡劣!”越亦晚覺得冷又不好意思伸手抱他,還在嘴硬:“你變了!你以前溫溫柔柔的不會做這種事情!”

     花慕之往後退了一步,長長地看了他一眼。

     上衣都掛在了右手手腕旁邊,修長又挺拔的身材全部裸露在外,不可描述處還似乎有些小興奮。

     越亦晚生得又白又嫩,皮膚和剛剝開的白蛋一樣光滑,赤條條的站在那兒,哪怕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樣子,還是讓人想要親吻他和弄壞他。

     二十歲時還有些青澀的氣息,如今長期健身又做了老闆,氣質更加的成熟。

     也更加性感。

     他開口想調戲他一句,可還未說出口,遠處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爸爸。”小隱叩叩叩地敲了三下:“我有事想問問你。”

     -3-

     越亦晚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他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辛苦保持的偉岸形象,怕是今天要崩的粉粉碎了吧。

     花慕之也沒想到小兒子會突然過來找他,還以為他已經寫完作業睡下了。

     他示意越亦晚先不要出聲,自己也保持靜默。

     “爸爸?”小隱有些好奇地又敲了敲門:“我進來了呀?”

     別!你爸剛才差點被不可描述了!

     越亦晚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捂臉還是捂哪,窘迫的簡直想原地蒸發掉。

     花慕之眼疾手快地過去開門,直接用身體擋住了門縫,沒讓小孩進去。

     “越爸爸晚上有事出門了,小隱有什麼事?”

     越玟隱昂起頭看向太子,神情有些為難:“可以給托托找一個伴嗎?”

     “嗯?”

     “托托好像很孤單的樣子……如果有別的狗狗陪它玩就好啦。”

     可是托托已經被絕育了呢……

     花慕之抬手揉了揉小孩的頭髮,溫柔道:“明天我來想辦法,好不好?”

     “你先回去睡覺,乖。”

     小隱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回了頭,脆生生道:“爸爸晚安。”

     “晚安,寶貝。”

     等他親眼看著小孩下樓走遠了,才終於轉身回了書房,隨手關門落鎖。

     這邊越亦晚已經把襯衣都穿好了,仍然保持著被拷著的姿勢。

     “嗯?”花慕之瞥向他,微微皺眉道:“我讓你穿上了嗎?”

     越亦晚氣鼓鼓地看著他,試圖保持對視。

     然後還是默默地重新解開了扣子。

     於是又假裝很不樂意其實非常開心的幹了個爽。

     另一頭,花慶之坐在穆聞柳的身邊,給他又推了一碟果盤。

     穆聞柳也不太清楚應不應該和他一起吃飯,但努力保持著規規矩矩的小學生坐姿。

     不得不說的是,這宮裏的飯碗實在是太小了,盛飯的容量也要比正常的碗少一半。

     穆聞柳原本就怕被他當成怪物,但三碗下肚感覺才剛剛開了個頭。

     他下意識地歎了口氣,感覺肚子又開始叫了。

     花慶之倒是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太獵奇的想法。

     他有時候一個人在宮裏呆久了,跟托托都能聊很久。

     “你以前都是用什麼東西填飽肚子的?”花慶之問道:“速食麵?”

     他吃過那種東西,但是感覺太油膩了一點,不是很感興趣。

     穆聞柳搖了搖頭,解釋道:“一般都是饅頭,偶爾配榨菜。”

     “饅頭能吃得飽嗎?”花慶之有些疑惑:“一口一個感覺沒多少啊。”

     宮裏也好,酒店也好,給他上的都是精面捏的小饅頭,裏頭估計還添點奶黃餡,再配上煉乳一起吃。

     “是老面饅頭。”穆聞柳喝完了一碗湯,跟他比劃道:“還有雜糧的那種,這麼大一個。”

     “比拳頭還大?”花慶之好奇道:“雜糧饅頭是什麼顏色的?”

     小隨侍沉默了幾秒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是到了第二天,他趁著出去給節目組送表格的功夫,在回來的路上給花慶之帶了一樣一個饅頭。

     側門的守衛都看懵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隨侍出了宮之後右轉,不坐宮裏特意設置的私用車,而是捏著兩塊硬幣去了旁邊的公車站。

     然後在兩個小時以後又從公車上下來,手裏還提了兩塊饅頭。

     這麼寒酸……真是溯明廷的人嗎。

     花慶之正靠在搖椅上用電腦寫著論文,一瞧見穆聞柳回來了,下意識地揮了揮手。

     對方露出了笑容,給他看:“是這樣的。”

     “哎?”花慶之放下了電腦,快步過去接了饅頭,好奇地掰了一塊:“有高粱的香味。”

     他本來只打算吃一口,但不知不覺就被五穀雜糧的香味吸引著把一整個都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確實很好吃。”

     穆聞柳笑了起來,看著他時也放鬆了一些:“我今天坐車回來的時候,還看見花鳥市場裏有人在耍猴。”

     “花鳥市場又是什麼?”

     花慶之還真沒有這方面的概念。

     像他們這樣的人,想養寵物或者盆栽,都是有專人把植物園或者專業園區裏精心培育的精品直接送過來。

     穆聞柳試圖跟他解釋這些,但說的內容都跟天方夜譚一樣。

     為什麼會有人把幾百條魚都裝到同一個魚缸裏?那魚真的擠得下嗎?

     好些畫眉鳥和百靈鳥的籠子就掛在樹上賣?

     松樹上掛一串鳥籠是什麼樣子?

     “要不,你明兒帶我也去看看吧?”

     還真就一塊去了。

     穆聞柳只當是他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也沒意識到自己按著宮規其實是把小王爺給偷出去了。

     他一出宮門,習慣性地就去等公車。

     花慶之換了裝束帶了口罩,也跟著他一塊去等。

     守門的侍衛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誰跟誰,神情已經糾結和茫然到懷疑人生了。

     ——至於都去等公車嗎?!這旁邊停車場的車不都是溯明廷的嗎?!

     兩人一前一後坐了半個小時的公車才到了花鳥市場,剛好因為是週末的緣故,這兒的人還確實很多。

     ——而且還真和穆聞柳描述的一模一樣。

     俄羅斯方塊般的大小魚缸階梯狀放置著,一缸裏就至少有幾十條小魚兒。

     花慶之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金魚,新鮮又覺得好玩。

     他家裏一般養的都是名品錦鯉,也只在舍友那裏見過小玻璃缸裏養的小金魚。

     這麼多的魚兒在同一個小缸裏遨遊,就如同是深海裏湧起了一群又一群的螢火蟲一般。

     從紅綠燈到金龍魚,再到那軟綿綿的桃花水母,這兒簡直比海洋館還要好玩。

     雜交的串串貓狗兒跟毛絨娃娃似的窩在一起,還有人試圖向他們兜售鸚鵡和八哥:“會學人說話呢!您瞧瞧!”

     花慶之好奇地逗了逗那小黑鳥,那八哥直接揚起翅膀嚎了起來:“救命啊!我變成鳥了!”

     旁邊的鸚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聲音也相當逼真:“您吉祥!您吉祥!”

     轉身往另一條分街上走,還有各種賣爬行動物的。

     其實穆聞柳以前來這兒玩的時候不敢過去看,但花慶之直接自來熟地攬著他的肩一塊往前逛,如同兩人都是蹺課過來玩的學生一般。

     有養蜥蜴的,養變色龍的,還有養有大毛腿的捕鳥蜘蛛的。

     至於烏龜什麼的,更是如同城牆邊堆放著的亂石一般,一排一窩一大溜的在各種水缸裏呆著。

     花慶之看著都有點捨不得走,一度拿鑷子去喂玉米蛇吃東西。

     等一整圈逛完,花慶之瞧見好些人出去的時候都帶了些動物,也跟著來了興趣。

     “我們也買點什麼吧?”

     他問店家能不能刷信用卡,對方不光拿了POS機,還掏出了微信支付寶的二維碼。

     “老外用的那卡也可以刷!我們店全著呢!”

     花慶之在這海洋世界般的六七層大玻璃缸旁邊轉了幾圈,挑著道:“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可以再買一點清道夫。”穆聞柳指了指旁邊灰撲撲又不起眼的小魚:“它可以清理魚缸裏的雜物,讓水質變得更好。”

     花慶之點了點頭,拜託老闆幫忙全都打包好。

     那些魚兒跟舀零食一樣從魚群中被撈了起來,放進了充好氧氣的塑膠袋裏,拎著它們跟拎著一堆泡泡似的。

     “你們來這兒約會就對了,”老闆在算錢的時候笑的特別爽朗;“這比那什麼商業街來的好玩多了吧?”

     “那個……不是約會。”穆聞柳小聲解釋道:“他是我朋友。”

     其實是老闆。

     然而老闆並沒有聽見,還神神秘秘地開口道:“回頭情人節的時候,去對街那邊買花記得報我的名字,打八折呢!”

     “好嘞,謝謝您。”小王爺擺了擺手,帶著他往外走。

     門口還有套圈的擺攤,十六個玻璃魚缸擺在地面上,小金魚游來遊去非常可愛。

     花慶之一眼就瞧見了一隻烏黑的小金魚,看著都有點心動。

     “你會玩這個麼?”

     市井出身的穆聞柳過去花兩塊錢買了一個草環,瞧准了就搖手腕扔了過去。

     他原本就是做縫紉的,對力度和角度的把握一直很准。

     還就直接扔中了!

     老闆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也大方的起身給他們打包。

     花慶之拿著小金魚相當開心,扭頭看著穆聞柳又笑了起來:“你超棒哎!”

     男孩微微點了點頭,臉有點紅。


    上一頁 ←    → 下一頁

    婚後相愛:腹黑老公爆萌寵妻無度:金牌太子妃柯南世界里的巫師神級奶爸我有一座冒險屋
    費先生,借個孕穿越諸天萬界惡漢贅婿當道重生軍嫂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