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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當代皇太子 - 第28章字體大小: A+
     
    第28章

     太后來了?

     越亦晚下意識地看了眼還在滾動展示的時裝,有嘉賓已經按下了暫停鍵,開始興致盎然地討論那件外衣的奶油質感。

     ——實在不行看重播吧。

     花慕之按了暫停鍵,稍微整理了下衣領和袖子,隨越亦晚一起過去迎接長輩。

     太后也是閑來無事,飯後散步去各個園子裏轉了一圈,走著走著就到了東宮。

     她平日很少來這裏,今天剛好看望下這兩個孩子。

     兩人行了禮,又陪著她在正廳裏閒聊,表面的功夫還是做足了。

     越亦晚一邊陪老太太聊著之後去哪度假,心裏一直在想自己的排名出來了沒有。

     太后是多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只漫不經心道:“剛才在忙什麼呢?”

     “在和小越看電視。”太子如實道。

     “那我也陪你們看一會兒,”太后笑眯眯道:“現在年輕人的節目是越來越奇怪了,我多看一些,也不至於顯得太無知。”

     這——

     這不就是要公開處刑嗎!

     越亦晚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問題是又不好意思回絕,求助般的看向太子。

     “奶奶,”花慕之試圖撒嬌:“這麼晚了,要不您早點回去吧,這路上寒氣也重。”

     太后挑起眉道:“怎麼,嫌我老了?”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越亦晚嗖地站了起來:“您來看!”

     太后打量了眼他們兩的表情,慢悠悠地移步去了客廳。

     節目再次開始播放,進度還是剛才的650-750條。

     穿著不同風格的模特踩著臺步走近鏡頭,看起來自信而又出彩。

     不同的光束交錯閃爍,舞臺的各種長燈圓燈變幻著圖案,現場還有搖滾樂隊在引吭高歌,氣氛燃到了極點。

     太后本來只是想多坐一會兒,結果也看得著了迷。

     “那個女的,為什麼不穿褲子?”

     “現在可以穿著胸罩到處跑了嗎?”

     “這個裙子很好看哎,也很端莊,可以給你婆婆買一個。”

     越亦晚簡直心臟都頂到喉嚨眼了,還陪著笑跟她解釋各種專業的術語。

     這是人家的設計款,我哪兒買得到啊……

     花慕之忍著笑也不好意思戳穿,就在旁邊看著越亦晚坐立不安的樣子,偶爾還跟著逗他幾句。

     眼瞅著第六百五十名都出來了,還有一件由黃金和真銀打造的奇妙華服被品牌方競價到六百萬,老太后終於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

     “這節目還挺好看的,我明兒再補吧。”她緩緩起身,旁邊的禦侍連忙過來扶。

     越亦晚心裏鬆了一口氣,把各路神仙菩薩全都感謝了一遍,也起身扶太后出門。

     三人正準備繞開茶几出去,電視機裏傳來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報幕:“下面的這件作品,出自臨國設計師撒母耳•越之手,他畢業于英國聖馬丁學院,擁有——”

     越亦晚動作一僵,完全不敢扭頭看電視。

     老太后看向電視上的螢幕,推了推眼鏡道:“這不是你嗎?”

     花慕之已經開始看排名了:“好像是五百五十名?”

     “這件衣服的特殊之處,在於它將極簡兩個字用視覺效果不斷放大——”

     “不是我。”越亦晚強笑著試圖搶救一下:“我覺得只是重名吧。”

     “怎麼會呢?”太后直接坐回了沙發上:“你照片都在這上面啊。”

     ——那照片還是越亦晚讀大學時期的自拍。

     銀髮少年戴著十字架耳釘,灰色的美瞳彷彿閃著星星。

     花慕之從未見過他戴美瞳的樣子,此刻眼神也微妙的變了一下。

     好看的像只妖精。

     “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太后納悶道:“現在眼睛也可以染了?那白內障直接染掉就行了?”

     不是奶奶這事不能這麼想……

     越亦晚深呼吸了一口氣,自暴自棄地坐下來陪他們看完。

     在這一刻,他能夠真實感受到選秀歌手回家陪長輩看電視時有多尷尬。

     在同齡人面前,怎麼騷怎麼秀怎麼放飛自我,那都是正常表現。

     但是在老人面前展示這些……真是讓人想鑽到地底縮起來。

     下一刻,模特穿著一件純白的晚禮服走了出來,她身後的展示輪盤上滑出了剩餘幾件衣服的樣式。

     這件晚禮服在她的身上,竟有種湖泊般的質感。

     用的料子其實很簡單,內裏是偏硬質的歐根紗,外層再覆上一層白紗,整體的裁剪讓人想到埃及女王,肩膀和腰帶處的金色綴飾恰到好處。

     那長腿細腰的模特大步走出來的那一刻,她身上的袍子彷彿就突然如湖水泛起漣漪一般,同時又維持著整體的效果。

     ——極簡到彷彿是一勺懸浮的牛奶。

     光潔,有起伏,同時質感又有細微的層次感。

     鏡頭及時地給到了評委和品牌方臉上,也就在模特還沒有走到底的那一刻,有三個人直接按下來競拍鍵——

     圖元彩虹燈直接亮起,多家品牌方的燈牌也同時亮了起來。

     “看來又誕生了一個時尚界的寵兒,”主持人笑了起來:“最低競拍價是十萬,成交後會在《YUSH》雜誌和對應品牌的合作專欄上進行展示,並且正式批量製造銷售——有出價的嗎?”

     “越越——越越被選上了?”太后忽然反應了過來,指著電視看著越亦晚道:“這是你做的嗎?”

     “嗯,我親眼看著他做的。”花慕之拍了拍越亦晚的肩。

     “這衣服好看啊,有品味。”太后看著不斷往上漲的數字,顯然也驚訝極了:“他們花這麼多錢,就為了買這幾件衣服的設計稿?”

     這就是創意和時尚的價格。

     越亦晚甚至呼吸都有些顧不上,捂著臉凝視著螢幕。

     第一名得主的那幾十萬獎金,其實算不上什麼。

     如果在這場比賽裏能夠賣出多件設計稿,能夠通過綜藝節目直接打響名號,作品可能會在當年被賣到全球各大潮流賣場,成為又一季的爆款。

     這幾十萬幾百萬的競價,實際上是在買斷整個系列的設計稿。

     節目方有分成、雜誌社有分成,加上交稅和宣傳費用等等,可能到設計師手裏只有十幾萬或者更高一些。

     可在這種環境下,賺多少錢已經不是核心問題了。

     他想要進入最頂尖的設計師行列,想和頂級品牌合作主題,想讓這世界上的名流都爭著穿自己的作品。

     野心猶如一隻潛入水底的鯊魚,在深海中亮出了白森森的獠牙出來。

     “八十萬一次!”

     “一百二十萬一次!”

     “一百五十萬一次!”

     “一百五十五萬一次!”

     “一百五十五萬兩次——還有加價的嗎?!”

     在氣氛被炒熱到極點的這一刻,廣告突然跳了出來。

     穿著黃色小雞人偶的小孩們開始蹦蹦跳跳唱起歌來,轉著圈圈推銷著優酪乳。

     太后都深呼吸了一口氣,差點把遙控器摜在地上。

     “完了……要等下周了。”越亦晚忽然反應了過來,看了眼時間:“這一期節目已經結束了。”

     老太太看的正緊張呢,這時候火氣都上來了:“不是正在播廣告嗎?廣告播完就沒有了嗎?”

     “廣告播完……就是節目結束時的片花了。”越亦晚同樣有些失落,無奈地笑了起來:“您先回去吧,下周也是這個點。”

     “就——就要等一周?”太后豎起眉毛來:“我給電視臺打電話呢?”

     當初她看電視劇的時候,一天兩集等得不耐煩了,直接給電視臺的領導打了個電話,第二天就把全劇給刷完了。

     這綜藝節目不至於連她的面子都不給吧?

     “那……估計也不行,”花慕之順勢把她又扶了起來:“這節目是美國的,咱沒法說情。”

     “豈有此理!”太后頗不放心,臨走前又扭頭叮囑了一句:“小越,你要是知道拍了多少萬,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這是個什麼王八羔子剪輯?一次放完會死嗎?

     越亦晚揮著手笑道:“好!一定告訴您!”

     等太后上了架輦遠去了,他才鬆了口氣,開始祈禱太后不要告訴皇后娘娘他們。

     然而越亦晚的反向祈禱還是很有用的。

     太后一回了文清宮,第一件事就是給帝后那邊打電話。

     “瑉瑉——你知道你兒媳婦兒上電視了嗎?”

     皇后那邊正陪皇上在拔火罐去濕氣,接了電話詫異道:“越越上電視了?什麼事?”

     花弘原也來了興趣:“不會是法制頻道吧?那記者得組團逼宮了。”

     太后本來看的興致盎然,被中斷了頗為不爽,索性把那個節目前前後後地講了一通,完事了還埋怨了好幾句。

     “像話嗎?這種時候播廣告!”

     “您也別嚇著小越啊,人家估計還覺得不好意思。”皇后笑著道:“我明兒打電話問問,電視臺那邊要是有片源,肯定先帶來給您看。”

     “哎——明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陪您再看一遍,”花弘原忽然精神了:“就不帶那兩小子過來了,咱幾個悄悄再看一次!”

     -2-

     越亦晚洗完澡之後逕自倒在了床上,顯然已經放棄掙扎了。

     花慕之下週二就要入V了,現在每天只能存一千多一點,還在保持著每晚的例行加班。

     他在臥室裏打著字,清脆的青軸鍵盤響聲如同林間的小雨。

     越亦晚趴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忽然抬起頭來看他。

     花慕之寫文的時候很專心,甚至可以說從來不摸魚分心。

     整個臨國,有誰會想到這麼個儀錶堂堂的、雍容華貴的皇太子,居然是晉江的寫手呢。

     這話要是幾個月前有人跟自己這麼說,估計也一百個不相信。

     大概是感受到直接的視線,他抬起頭來看向越亦晚:“你在……等我過來一起睡?”

     越亦晚唰的就把臉埋在枕頭裏,跟鴕鳥似的反駁道:“沒有!就是看你一眼!”

     花慕之隨手保存了文檔關上電腦,然後起身向他走了過來。

     “你你你幹嘛——”越亦晚迅速往後退:“我沒有等你一起睡!”

     花慕之表情頗為無辜,他只是走到床邊準備睡下而已。

     越亦晚縮在旁邊,盯著他蓋好被子關燈,忽然意識到自己等會兒還要鑽過去取暖。

     ——所以說皇室的中央空調為什麼每次都這麼低!

     下次讓霍禦侍調一下!

     等到了夏天,鬼才會抱著他睡!

     花慕之等了一會兒,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只淡淡開口道:“奶奶這會兒,估計已經給我父皇母后打電話了。”

     “什麼,”越亦晚摁亮了臺燈,看著他道:“那他們豈不是都知道了我去參加選秀了?”

     “有什麼不好嗎?”

     有吧,怕被長輩評頭論足,以及怕他們批評些很難為情的話。

     越亦晚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口。

     “話說回來,我寫的有些頭疼。”花慕之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感情線不知道怎麼推。”

     他的這本書,亮點之一是近代科學與文藝復興的碰撞,各種風俗和思想的化學反應也非常好玩。

     其實像化學實驗、物理實驗這類的情節,寫起來都蘇爽又有趣。

     可是花慕之沒談過戀愛,偶像劇什麼的也基本沒有看過,其實不太清楚感情線該怎麼寫。

     越亦晚這幾天已經追平了他的最新更新,已經跟評論區的一群同好們蹲在坑底等糧吃。

     他精神了許多,湊過去道:“感情線還不好寫嗎!試探!壓抑!給糖!誤會!強取豪奪!”

     太子顯然完全沒聽懂,眨眨眼表示疑惑。

     “你聽說過吊橋反應嗎——”越亦晚索性窩在他旁邊,任由小臺燈照亮著彼此:“如果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經歷了危險的事情,共同感受過情緒的起伏,都會很自然的產生好感。”

     只要有感情的萌生,後續的發展都會很自然啦。

     花慕之抬手摸著他的耳朵尖,力度跟擼貓似的恰到好處:“什麼叫強取豪奪?”

     “這個是讀者們喜聞樂見的橋段了,”越亦晚一提到這個,語氣都歡快許多:“用各種手段來建立關係,換著法子討她歡心——不過現在強X戲份很敗好感,要展現男子氣概的話,來個壁咚什麼的都可以了。”

     ……男子氣概?

     花慕之微微眯了眸子,如同佈置好陷阱的獵人般,用茫然無知的語氣一點點地誘導他上鉤。

     “壁咚是什麼?”

     越亦晚支起身子看他,失笑著想這傢伙也真是單純。

     他眼神一沉,抬手就把靠在床頭的花慕之卡在了懷裏,右手按在床板上,兩人的距離瞬間靠的極近。

     黝黑的眼眸在燈光下如同浮動著星辰一般,讓人幾乎移不開視線。

     “比方說這個……”他壓低了聲音,彷彿在刻意地引誘著他:“就叫…床咚。”

     花慕之凝視著他,似乎並沒有被撩到。

     不過還沒等小越同學帥過三秒,掌心就因為支撐的角度不對猛地一滑,越亦晚整個人就往下滑了下去:“啊——”

     花慕之眼疾手快地把他摟在懷裏,防止他歪倒在旁邊碰著頭,銀髮青年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上,表情有點小吃癟。

     “這個動作如果做對了,還是很撩的。”越亦晚悶悶地趴在他懷裏,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那雙手依舊扶著他的腰肢,似乎一直沒有移開。

     “話說回來,”越亦晚跪坐著支起身體,近距離地打量著花慕之的臉龐。

     他的思緒忽然中斷了幾秒。

     這個男人的唇形真好看啊。

     “什麼?”

     “我們這個姿勢……很適合接吻啊。”他下意識道。

     那扶在腰間的一隻手,忽然緩緩移到了他的後腦勺,如同一個吻的前奏。

     越亦晚怔了一下,忽然就被他傾身吻住了。

     這個姿勢果然太適合接吻了。

     他整個人都陷在花慕之的懷裏,甚至能近距離地聞到特殊的男性氣息。

     柔軟的唇瓣碰觸又摩挲著,彷彿是小心到極點的試探。

     越亦晚懵在那裏,任由他扣住自己,如品嘗慕斯一般垂眸加深著這個吻。

     他的呼吸聲在此刻都格外清晰,指尖的溫熱觸感也頗為明顯。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嗎。

     溫柔,緩慢,又讓人有些不想停下。

     花慕之跟抱著貓兒似的,低著頭輕吻著他的額頭,吻過他的臉頰,又試探著親了一下他的唇。

     既侵略又輕柔,連摟著腰肢的手都沒有用力。

     越亦晚連呼吸都變急促了許多,此刻竟然有些不想掙脫開。

     按照道理——這也不算耍流氓。

     你情我願的怎麼能算耍流氓呢。

     他只是忽然反應過來,這芝蘭玉樹的太子,其實也是個成熟的男人。

     剛才的一個吻,甚至撩撥的他有些反應。

     明明是第一次啊!連角度都差點找歪了!

     “在想什麼?”對方抱緊了他,在他的耳旁輕聲道。

     越亦晚憋了幾秒鐘,忽然道:“你不害羞了嗎?”

     他往後退了一些,看見花慕之的臉上居然已經浮了一層薄紅。

     然而太子彷彿是被挑釁了一般,紅著臉也要湊過來親吻他的唇,抱著他再次加深這個吻。

     兩人下意識地開始交換著氣息,連手指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交錯著扣在了一起,十指都相互貼合,細膩的肌膚緊密地傳遞溫暖與信任。

     越亦晚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抽空深呼吸了一口氣,抱著他開始與他觸碰著唇齒,腦子裏空白一片。

     似乎所有的想法和回憶都不重要了。

     滾燙的溫度貼合在一起,連觸碰臉頰都愉悅地讓他想要呻吟出聲。

     所有的枷鎖和顧慮都蕩然無存,享樂成為此刻唯一的主題。

     細微而又繁多的快樂讓他的心裏都開出花來,整個人只想著再多觸碰一些,再靠近一些,不要停下來。

     再次分開的時候,太子顯然連耳朵尖都紅透了。

     越亦晚明明是那個被強吻的人,這回倒像個非禮他的浪蕩子。

     “咳。”他試圖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技巧還算不錯,力度很好。”

     太子挑眉看著他,忽然解開了頂端的兩顆衣扣。

     “不——不至於這麼快吧!”

     “我只是有些熱而已。”花慕之瞥了他一眼:“你希望我繼續?”

     “要不還是分被子睡?”越亦晚忽然感覺不對,試圖往後躲。

     在那一瞬間,花慕之忽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以絕對的力量把他壓倒在了床上,右手撐在他和被褥之間,低著頭凝視著他,笑的溫文爾雅:“床咚?”

     極限的距離讓兩人的距離似有若無,只要再拉近一些就可以再親吻對方。

     越亦晚已經感覺心裏那頭小鹿快變成高速公鹿了,小聲辯解道:“你不能——”

     話音未落,花慕之已經垂下頭來,半強迫地再次以吻封緘。

     他們的動作忽然激烈了起來。

     這個吻變得急促而又快樂,連兩人垂落在一起的碎發都在摩挲著糾纏著。

     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多餘的試探和迂回。

     被擁抱的感覺就好像是被解開了枷鎖一樣。

     越亦晚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變得被動而又充滿渴望。

     他已經完全被點燃了。

     哪怕沒有任何眼神交換,哪怕沒有明示或者暗示,一個吻接著又一個吻也足夠讓人血液沸騰。

     他們親吻著碰觸著對方的眼睛額頭臉頰,十指扣入發間拉近著彼此的距離,甚至任由長腿互相糾纏壓制,連間斷中夾雜的喘息也如同邀請。

     “我不能什麼?”花慕之吻著他的脖頸,指尖旁的草莓印格外明顯。

     “你——你耍流氓!”

     太子平時不是很正經一人嗎!

     摁在床上親是個什麼操作!

     “不能什麼?”

     越亦晚整個人都陷在床褥裏,已經如同被雪豹咬住喉嚨的獵物。

     平時再怎麼蹦躂都當對方也是吉祥物,這時候完全反抗不過來。

     他忽然想起來太子也是練過騎馬和射箭的,果然體力和腕力都相當的好——

     所以平時那麼人畜無害的全是偽裝是嗎?!

     他被親的連語言都組織不清楚,此刻咬著牙道:“不能滾床單!”

     “我怕疼!聽說超疼的!”

     越亦晚抬手按住他,試圖按下暫停鍵。

     “而且我們還沒好好談戀愛!”

     太子抬起頭來,非常配合地停止了動作,只抬手用指尖給他撓著下巴:“親的舒不舒服?”

     ——這樣斯文的人,居然問這麼不要臉的問題!

     “……舒服。”越亦晚這時候總是非常誠實:“而且可以再來一次。”

     嗯,咱們果然很合拍。

     “滾床單不是會更舒服麼……”他俯身叼著他的耳朵尖,語氣低沉而又蠱惑,熱乎乎的氣流燒得越亦晚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我們來學習一下,馮老師教的姿勢……”

     “先!先三壘!”

     “那就三壘。”

     “三壘可以一邊接吻一邊唔——”

     於是玩了個爽。

     =3=

     越亦晚睡醒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浴室還開著門。

     裏頭估計還是一片狼藉。

     所以昨晚——

     昨晚他們!!

     他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被荷爾蒙給灌暈了,做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

     太子已經換好了衣服,領口遮的嚴嚴實實,看起來依舊斯文又溫和。

     他昨晚一邊笑的溫文爾雅,一邊靠一隻手都快把越亦晚玩哭,反差感不要太大。

     越亦晚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心想得虧自己跟他住在東宮,再放浪也只有禦侍能聽見。

     “睡得還好嗎?”花慕之俯下身來,摟著他光裸的腰又給了一個吻,抹茶味牙膏的清香讓人清醒了許多。

     “等等——咱們兩怎麼就成老夫老妻了,”越亦晚終於腦子清楚了許多,等他親完之後按著他的肩正色道:“花慕之,我跟你可是連戀愛還沒有開始談,差點還滾床單了好嗎!”

     對方直視著他,臉上沒有半分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領證了。”

     哎這個不能當成萬能理由好嗎!

     “接吻很愉快啊。”花慕之順勢坐在了他的身邊,衣冠整齊儼然彬彬有禮的禽獸:“你不也是很享受嗎。”

     “等等。”他忽然想明白了些什麼,忽然揚起了笑容來。

     “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說的直白而又簡單,卻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花慕之從一開始就挺喜歡他,從欣賞到有好感,從好感到情人般的喜歡,所有的細微情緒都離不開這兩個字。

     他有時候在辦工累了,還會拿著越亦晚送他的那兩支筆,在內道的牆壁或者青石階上寫些東西。

     禦侍都早已習慣了太子的奇怪喜好,經常還幫忙把風。

     越亦晚從前聽過好幾次類似的告白,都禮貌而疏離的辭謝了。

     可是今天聽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跳漏了一拍。

     “我喜歡你。”花慕之抬手撫上他的臉,垂眸笑道:“親吻你的時候,我也很開心。”

     越亦晚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腕,在想要反駁的那一刻,想起了他們前幾天晚上的那句誓言。

     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花慕之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怔怔地看著他,如同雛鳥嘗試著揮著翅膀一般,不自信地開口道:“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試試呢?”

     兩人凝視著對方,都半晌沒有開口。

     越亦晚在這一刻,只覺得內心彷彿有無形的堅冰在消弭溶解。

     “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他嘗試著表達自己的內心:“其實先看的是你的身材……”

     腰線漂亮,長腿比例好,而且一看就是健身多年,精瘦又有力。

     “當時心裏想,這人如果睡起來,肯定很舒服。”

     花慕之忍俊不禁,笑著刮了下他的鼻子:“小色鬼。”

     明明你才是好吧!

     “後來發現你居然就是太子,而且是溫柔體貼款的,心裏還覺得反差有點大。”越亦晚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無奈笑道:“可是被你關照久了,也會想要依賴你。”

     “直到你開始寫文,開始給我展示你的內心世界,我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低著頭道:“我會老是想著找你聊天,甚至給你找參考書,加班的時候也粘著你。”

     “你說……我應該也很喜歡你吧。”

     這個笨蛋。

     花慕之俯身抱住他,親吻了一下他的肩頭。

     “很喜歡。”

     “不要傷害我。”那青年陷在他的竹青色長袍裏,輕聲道:“拜託你了。”

     “嗯。”

     於是越亦晚換了衣服,和他一起吃了早膳,一起去例行請安。

     老太太相當精神,她已經早早地用過了早餐,在見他們之前都在補上一季的YHY大獎賽。

     那些個小姑娘也漂亮,衣服也漂亮,一個個老闆也是真有錢——這節目怎麼這麼好看呢。

     週末本來就應該多陪陪老人,但太子夫夫兩陪著寒暄了幾句,發現老太太完全心不在焉,便相當自覺地提前告辭了。

     等他們兩一走,帝后後腳就來了:“來看看——放到哪兒了?好看麼?”

     “好看的哀家都想打錢了,”太后連瓜子都嗑上了:“等我看完這集再陪你們再看昨天的。”

     “好好,都依您。”

     回去的時候,越亦晚不想坐馬車,只一手牽著托托,一手牽著花慕之。

     他嘗試著握緊他的手掌,晃悠著往前走。

     “要不要去禦鳥園?”花慕之提議道。

     “誒?”

     於是右拐往東南方向走,去了附近的鳥園。

     這兒養著仙鶴孔雀,還有好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鳥。

     聽說有年冬天,還有一群白天鵝飛來這月湖裏過冬,在蘆葦叢裏生了好幾個蛋。

     禦侍早已準備好了五穀雜糧做的鳥糧,越亦晚看著他們時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面無表情地接過去,連說謝謝都不好意思。

     ……他們昨晚絕對聽見了某些動靜吧。

     長尾巴的孔雀低飛時會張開羽翼尾巴,便五彩斑斕的如同鳳凰一樣。

     越亦晚牽太子到處投食,一時間各色的鳥兒都圍過來討要谷粒,連他的肩頭都停了只鴿子。

     “這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們大婚的時候?”

     “好像是。”花慕之一側頭,便發現另一隻鴿子也撲棱過來,落在他手腕旁啄食著玉米粒。

     鳥兒們嘰嘰喳喳地圍著他,越亦晚就跟那散財童子似的喂完了三包鳥糧,連臉頰上都蹭上了細小的絨毛。

     托托坐在旁邊,偶爾咽著口水做出想要撲過去的動作,然而主人一眼橫過來,就讓它默默坐好,只有尾巴跟掃帚似的擺來擺去。

     花慕之等他玩的興致闌珊了,才伸手幫他擦掉臉上的絨毛,再準備牽著他回去。

     “等等——這兒的山茶花都開了,”越亦晚笑道:“我和你拍一張。”

     他拿出手機來,把兩人框在一處,背後是盛放的一樹鹿角海棠與山茶。

     在按下拍攝鍵的那一刻,越亦晚忽然偏身親了一下他的臉,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還連著拍下他們兩人啞然失笑的樣子。

     直到這一刻,花慕之忽然發現了什麼:“你的鎖屏……”

     越亦晚意識到了什麼,試圖把手機收回去。

     “給我看一下。”花慕之慢條斯理道:“我好像看到我的照片了。”

     “絕對不是暗戀你,”越亦晚嚴肅道:“只是覺得你好看而已。”

     手機鎖屏再次亮了起來,是他臨結婚前在微博上偷偷收的圖。

     穿著禮服的太子立在宮樓上,側臉被霞光鍍上淡淡的光輝。

     花慕之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他。

     越亦晚咳了一聲道:“確實很好看,但沒我帥。”

     花慕之依舊凝視著他,眼裏的笑意不減。

     “行了行了我投降——”越亦晚往後退了一步,跟要簽合同似的一板一眼道:“花先生,我喜歡你。”

     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身材,喜歡你的聲音。

     雖然一直死不承認,但確實如此。

     一隻圓滾滾的孔雀立在他們之間,伸長了脖子觀察哪兒還有玉米粒。

     花慕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湊過去又吻了他一下。

     “哎!”越亦晚下意識地扭頭看:“禦侍還在呢!”

     然而識趣的禦侍們早八百年前就躲到角落裏去了。

     牆角的青苔真好看嘿。

     好不容易能開始談個戀愛了,然而太子還要日更萬字寫更新。

     越亦晚知道他有正事要忙,就格外惡劣地撩撥來撩撥去,一會兒湊過來勾著他的衣領索吻,一會兒伸手摸摸脖子摸摸鎖骨,畫稿十分鐘摸魚兩小時。

     太子一坐在鍵盤前,就不動如山安定如佛,這時候簡直柳下惠上身,任他怎麼胡鬧都繼續敲字,寫著主教和貴族之間的愛恨情仇還偶爾翻書查查資料。

     越亦晚這時候玩樂的性子完全起來了,加之第二期的畫稿還算順利,索性鑽進他的懷裏,坐在大腿上看他寫更新。

     太子沉默了三秒鐘,淡淡開了口:“現在下來,或者我們去床上。”

     越亦晚眼睛一亮,湊過去又親了親他的唇。

     於是又去床上玩了個爽。

     花慕之今天第三次沖澡的時候,久違地開始自我反省。

     抱樸殿還有一摞政府往來信件沒有回復,萬字章還差六百字收尾,不能這麼墮落下去了——

     銀髮小腦袋忽然探進了浴室。

     “一起洗嗎?”

     霧氣繚繞中,太子的腰線與腹肌都若隱若現,上面似乎還有草莓印。

     花慕之抬眸看向他,淡淡開了口。

     “脫乾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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