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知他臉皮薄,道:“要不孤讓他們將車先停到路邊,讓所有人都回避,可行?”
“……”
這是什麽餿主意。
“不用了。”
隋衡皺眉:“可孤也不能就這般眼睜睜看著你受罪。”他想到什麽,直接把人抱在懷裡,貼著小情人耳朵,輕聲說了幾句。
“這樣可行?”
眼下也沒其他辦法,江蘊只能紅著耳根點頭。
而後張開齒,一點都不留情的咬住了他肩頭。
顏齊身披氅衣,立在蒼茫暮色裡,望著不遠處那輛懸掛著六角宮燈的豪華馬車,微微失神。
陳麒腰間挎劍,走過來與他行禮:“顏齊公子。”
“陳軍師。”
顏齊叉手回禮。
陳麒其實早就想找機會拜訪顏齊了。顏齊不僅是江北第一文章高手,還是隋朝宰執顏閣老之孫,某種意義上,是隋都文人集團的領袖人物,他日後想要在隋都朝堂和文人圈裡立穩腳跟,勢必要和顏齊搞好關系。
根據陳麒了解到的情況,隋衡作為太子,雖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無人敢反駁,但因好武好戰,在隋都文人圈裡的風評並不好,甚至到了差的程度。
陳麒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只要他能利用自身的影響力,打進隋都文人圈,幫隋衡扭轉口碑,必將是大功一件。
只是之前忙著招賢台的事,顏齊又因病深居簡出,他一直沒尋到機會,方才見顏齊獨自出來散步,立刻跟了上來。
陳麒道:“我對公子文章仰慕已久,到了隋都,還望公子能多指點。”
顏齊道:“我讀過驥才的文章,見解獨到,鞭辟入裡,很受啟發,今年春日宴,驥才一定要來參加。”
春日宴,是隋都文人集團的聚會,有些效仿流觴宴的意思。
宴上每年都會進行君子六藝比拚,評出六個魁首。
顏齊已經連續多年摘得文類比試的文魁之位。陳麒大喜,知道顏齊這個邀請,便是在委婉向他拋出橄欖枝,立刻道:“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江江:你們的文魁,可能還有樂魁其他魁,可能都要換人了。
第20章 偏寵日常5
江蘊仍被隋衡抱在懷裡。
燈光耀耀,落在美人如瓷肌膚上,讓人忍不住心迷意亂。隋衡道:“抱住孤的腰,會舒服些。”
江蘊擰眉,嫌他磨蹭。
就聽對方十分不要臉的道:“若不然,待會兒丟臉的可不是孤。”
江蘊猶豫了下,伸臂抱住了。
隋衡喜他這份溫順乖巧。
體貼道:“若是受不住了,就叫孤。”
馬車還在顛簸,車外都是人。
江蘊十分受不了他每次行事前的這種古怪儀式感,故意用力咬了下,示意他快些。
隋衡輕嘶聲,笑道:“你總這麽凶,孤待會兒怕會忍不住……”
沒說完,又被咬了口。
隋衡失笑,不再說話,直接進入正題。等兩人在顛簸中清醒過來,隋衡肩頭已經被咬了整齊一排的齒印。
“你是屬小狗的麽?”
他攬上衣袍,一面吸著氣,一面好笑的問。
無人回答。
江蘊烏發黏濕,緊貼在頸間,整個人宛若從水裡撈出的小貓似的,柔弱無骨的偎在他懷中。顯然這特殊條件下一番折騰,已經耗盡這嬌弱的小情人所有力氣。
“還好麽?”
隋衡心尖軟得像一團棉花,輕聲問。
江蘊點頭,烏眸內盡是水光,羽睫也帶著濃重潮意,緩了緩,手指無力地攀著他肩,想要起來,終是沒有力氣。
“好了,別勉強了。”
“孤抱你過去,好好睡一覺。”
外頭尚一片漆黑,隻遙遠的天際孤零零掛著幾顆星子,隋衡動作輕緩的把人抱到榻上,用錦被嚴嚴實實裹住,道:“孤去弄些熱水,你先睡會兒。”
江蘊閉著眼睛,“嗯”了聲,算是答應。
世上怎會有如此漂亮又可愛的小情人,隋衡一邊穿衣,一邊盯著那楚楚可憐又明豔動人的臉,再一次忍不住想。
樊七在外值守。
聽到隋衡要熱水,愣愣問:“殿下要洗臉?”
不免奇怪。
這大晚上的,都該睡覺了,殿下洗什麽臉呢。
徐橋恰好過來,看著這毫無眼色的大老粗,覺得那頓軍杖打得還是輕,忙吩咐小兵去準備,並與隋衡道:“殿下,暮雲關來消息了。”
隋衡正饗足,心情愉悅問:“什麽消息?”
“江容與。”
徐橋神色凝重:“我們在前線的暗探來報,江容與已經平安返回暮雲關,眼下正在關內養傷,江國已經連夜請了神醫孟輝入關,為其治傷,想來應傷得不輕。”
“公孫羊向殿下供述的消息……應當是真的。”
隋衡眼睛輕輕一眯。
竟真還活著。
這偽君子命還挺大,從那麽高的山崖上掉下去,都沒摔死。
真是醜人多作怪。
“消息可屬實?”
徐橋道:“是臣親自養的一條暗線,來往消息,也是臣直接和他對接,應該不會有問題。據他所言,今日江帝也親自從王宮派了醫官連夜趕赴暮雲關,為太子看傷。江蘊居住的地方,也是重兵把守,日日有軍醫和侍從出入。對了,暮雲關守將雲懷還派了大批心腹出關,四處采買幾種十分貴重的醫治骨傷的藥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