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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樂小老板 - 第315章字體大小: A+
     
    冒冒身體一向壯壯的很健康,這次一病,加上氣候可能也不太適應,拖拖拉拉了三四天都沒什麼精神,有兩個爸爸陪著還好點,能玩大半個小時,但也就是大半個小時了,其餘時候都趴在那裡不怎麼想動,老爺子的心疼無法掩飾,為了讓他提提精神,好吃的好玩的,讓人一*地送過來。這裡面有冒冒特別喜歡的,能吃上兩口,抱著玩玩,老爺子就跟著高興半天。

    不管社會地位如何,人老了,往往就在兒孫身上的心比較重,老爺子也不例外。他對冒冒的疼寵,很多人看在眼裡,但能理解的並不多,怎麼看那個孩子都是陳安修的親生沒錯,即便陳安修是章時年的情人,章時年現在又沒結婚生子,老爺子也沒道理對個毫無血緣的孩子如此看重,況且有人也聽說過章時年是有個兒子的,去年暑假還去美國探望過老爺子,看那意思老爺子是要認的,大家猜測私生子的名聲不好聽,老爺子就沒大張旗鼓地對外公開。

    在眾人的疑惑不解和不斷猜測中,日子又向前滑過去幾天,離著祭祖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對於園子裡近來的動靜和風向,陳安修不是一點察覺都沒有,但又沒人為難他,他也不會主動去招惹麻煩,每日主要照看大冒冒,閑時在自己院子裡看看書,走趟拳,到飯點了就出去跟大家一起吃飯,既不四處走動結交,也沒刻意避著不見人。也正是他這種隨意閑適的態度,讓大家更加摸不著底,有個別起心思的也不敢貿貿然去驚擾他,所以在周圍的一片忙亂中,他的日子意外地很平靜。

    章先年是十一月二號到的越州,同來的除了他的妻子席艾之外,還是他的大哥章竟年和二哥章梅年兩家人,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住進來,園子裡就幾乎沒空置的院子了。他們來的第三天章時年請客,大家一起在外面吃了頓飯,冒冒讓老爺子接過去了,陳安修就跟著章時年走了一趟。

    在這裡之前,陳安修就知道章家族支眾多,來這裡之後,他才有切實的體會,光海外專程回來的人就有百十來人,這麼多人想都認識是不可能的,章時年特意給他提過一些關係很近的,章竟年三兄弟都在此列,據章時年自己說,能排「年」這一輩的,光同一個曾祖父的表兄或者說堂兄就有十一個,不過去世了四個,還有兩個因為身體,一個因為工作,可能無法前來,此次能來的同輩人也就四五個,在這四五個中,章竟年兄弟又是和老爺子感情最深的。

    他們的父親章勉之在家行五,和行六的老爺子相差將近十歲,自小帶著老爺子玩,感情是旁人不能比的,即便解放前章勉之隨家人出國,在很多年裡和老爺子也保持著書信來往。之後老爺子帶著章時年出國,章勉之也是多方周旋,全力回護,九十年代中期,老爺子提前預警,指點章勉之將資金逐步撤出東南亞,從而在那場金融風暴中將損失降到最低,兩家的關係更上一層。最後兩兄弟更是在加州買了兩處相鄰的房子,比鄰而居多年,直到八年前章勉之因病在加州去世,其後兩年章竟年的母親也在新加坡過世。

    但兩家的情誼並沒有就此中斷,章竟年三兄弟包括他們兒孫逢年過節或者去美國出差,都常去老爺子跟前走動。所以他們都是知道章時年和陳安修已經註冊結婚的,也知道噸噸和冒冒,既然已經有這些事實,他們對陳安修的態度較之旁人就坦然很多,當然太熱絡的話也沒有,不管怎麼說,還有老爺子在前面,他們不可能越過老爺子對陳安修表現出欣然的接納。

    對此陳安修覺得還好,本來就是不熟識的,適當地保持距離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有了這樣的共識,章時年他們又久未這樣相聚,席間大家談笑風生,推杯換盞,這頓飯倒也稱得上賓主盡歡。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晚飯結束後已經九點多了,等再回到章園差不多就十點了,章竟年邀著再去他的院子裡坐坐,章時年和陳安修見時間不早了,也沒真的去,推說要接孩子半途拐去了老爺子那院。

    章竟年他們兄弟三個的院落離著很近,其他人散去後,章梅年和章先年都沒睡意,又去大哥那邊喝了會茶,說到陳安修了,章竟年就說,「倒難得是個心思透徹的。」清楚自己處在什麼樣的位置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心態也算平和,就是有些事的應對上看得出還是很青澀,恐怕壓不住大場面。

    章先年因著和林長寧的交情,對陳安修比旁人更多一分親近,「畢竟還年輕,以後真跟在時年身邊,由時年親自提點和教導,還有機會成長起來。誰都是慢慢學起來的,都要有個過程。」

    章竟年點點頭,「你說地也有道理,這孩子多大了,看樣子有二十六七?」

    「差不多吧,具體的我也沒問過。」

    此時一直沒發表過意見的章梅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笑說,「能不能撐住大場面是以後的事情,就現在,在這個園子裡來說,也算可以了。」他的話沒說地太直白,但在座的其他兩人都是明白人,也不需要解釋太多,他們到這裡兩天了,園子裡的動向多少也能看出幾分,家族大了就是這樣,誰也不敢保證各個都是好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陳安修頭一次來,也沒有根基,能頂著眾多的猜疑在這園子裡立住腳也算是本事了。

    他們三兄弟在這邊喝茶說話,那邊陳安修和章時年也到了老爺子的院子,這院子比著現在陳安修所住的地方寬敞太多,依水而建,屋舍眾多,儼然一個小型的園中園,章時年在這裡也有自己的房間,但他幾乎就沒踏入過,晚上都是和陳安修還有冒冒一起。

    老爺子應該還沒睡,房間裡還兩亮著燈,兩人循著燈光從搭建在水上彎彎繞繞的橋上過去,陳安修邊走邊在心裡想,這造園的主人大概也是悠閑慣了,沒什麼急事,要不然這樣一步路彎出三步橋,一旦出事,光跑這橋面也得累死,說不得跑急了剎不住腳還得掉水裡去。

    「看著路點,腦子裡想什麼呢?」章時年眼看著他要撞上轉角的木頭橋沿兒上,急忙出手拉住他。

    「這三步一拐彎,兩步一拐彎的,走起來憋氣,還不如在橋沿兒上走著順暢。」他看這木頭橋沿兒也就半米高,寬有三四十厘米,一抬腿直接跳了上去。

    章時年看周圍沒什麼人,也願意縱著他這小性子,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左手,牽著人一步步往前走。走到盡頭的時候,陳安修張張手臂示意。

    「多大了,你?」話是這麼說,章時年還是摟著腰將人抱了下來。

    「反正比你小。」陳安修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可等章時年抱住人不放下反而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他笑不出來了,「喂,幹什麼,放我下來。讓人看到怎麼辦?」他可沒忘記,這園子裡除了兩位老人,還有他們的隨從人員。

    「我抱著你進去,省得你走路都嫌費事。」

    陳安修雙手壓壓他的肩膀,「你別害我,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我,真讓他看到,他還不得在心裡又給我記上一筆?」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和章時年這樣的關係,在人前老爺子不想承認,他也能理解,但是在人後老爺子也隻對他做面子功夫。他又不是塊木頭,怎麼會沒感覺,「當然我也不是說老爺子必須喜歡我。」就是他好幾次的示好,都被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打了回來,他也會鬱悶的好不好。

    章時年抱著人走到門前石階處把人放下來,替他理理衣服說,「你已經做地很好了,是我沒從中處理好。我會和舅舅再談談。」

    「別了,別了,你現在去說之前所做的努力不是都功虧一簣了嗎?而且你越說老爺子心裡越不高興。」來之前就知道這趟行程恐怕不會太容易,他和章時年已經有共識,所以在某些場合下,兩人也願意配合老爺子。老人嘛,有點想法太正常了,當初他選擇和章時年在一起的時候,爸媽還不是沒給過章時年好臉色。長輩如果行事太過分另外說,但僅僅擺點臉色就受不住,以後日子他和章時年還怎麼往下走。他希望章時年能尊重他的父母,同樣的,章時年這邊的長輩,他當然也應該給予同樣的尊重。

    對章時年來說,那是一手教養他長大的舅舅舅媽,和親生父母也不差多少。他不願意見到因為他的關係,讓他們多年的感情心生嫌隙,當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他會努力去處好這段關係,如果最後還是不行的話,他就躲著點,少去人家跟前礙眼,又不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總不至於一點選擇都沒有的,「等那位老爺子真的想對我下黑手了,你再去攔著不遲,恩,真到那個時候,我可不和他好聲好氣了,你就是擠成夾心餅乾,我也不管你。」

    章時年抱抱他,「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舅舅做事有他自己的原則。即使真到那種程度,我也先護你。」老爺子有能力傷到安修,但安修沒能力傷到老爺子。

    陳安修把腦袋靠在章時年肩上蹭蹭,笑嘻嘻地說,「這還差不多。」

    此時在二樓,方碧凝放下手中的經書,起身問,「你不是說看到老四進院子了嗎?怎麼這會還沒過來?」

    章謹之拉拉窗簾,示意她過來向下看,「還在下面黏糊著,大半夜了不知道在說什麼。」又抱又笑的,「都四十多的人了,挑了這些年,就挑了這麼個男孩子。黏在一起凈胡鬧。」

    方碧凝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正看到抱在一起的章時年和陳安修,「雲之說他們感情很好,我起先還有懷疑,現在看看,應該是真的,雲之他們都同意的,你也不要太為難那孩子,讓老四夾在中間難做。」

    章謹之放下窗簾,走到床邊坐下,「我可沒看到他難做,明面上順著我,一轉身看不到就和陳安修黏在一起了。」

    「那也說明老四是還是尊重你的,雲之可說當初老季反對,把飯碗都摔了,老四照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能想到那場景,章謹之笑說,「老季那人性子烈,老四也是個不肯服軟的,他們父子湊在一起,摔摔打打的事情還少,季家那幾個孩子,哪個沒挨過老季的鐵砂掌,也就是老四自小身體不好,老季和他對上,只能摔其他東西出氣。」

    方碧凝也微微笑開,「說起來他們父子倆的脾氣有時候真的很像,不過關於陳安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再看看吧。」

    晚上沒有熟悉的人在身邊,冒冒睡覺不安穩,好不容易困極了睡著,不過半個小時就驚醒了,睜開眼沒見到陳安修,張開嘴巴就哭,「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老爺子將人抱起來拍拍,「冒冒乖,你爸爸馬上就過來接你了,這就上來了,這就上來了。」

    冒冒眨巴眨巴眼中的淚,向四周看看,還是沒見到人,繼續張著嘴哭,「爸爸,要爸爸……」

    老爺子抱著人打開門,向外面喊了句,「默成,去把樓下那兩人喊上來。」

    許默成應聲去了,不過他在準備下樓的時候,陳安修也開始往上走了,他好像聽到冒冒在哭。

    冒冒見到陳安修就伸著手要抱,爸爸抱在懷裡拍拍又親親,慢慢地才把淚水止住了,但肉呼呼地窩在爸爸懷裡怎麼也不肯下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章時年在此稍坐了一會,陪兩位老人說了些話,就給冒冒穿上鞋,帶著人先走了。

    十一月的夜裡,即使在地處江南的越州,也是很涼的,冒冒的病又是剛好,陳安修把人包裹嚴實了,塞到自己外套裡面,只露出個圓腦袋在外面。

    「爸爸?」冒冒在爸爸胸前拱拱。

    「恩?怎麼了?想睡覺嗎?」

    「得得。」

    章時年從旁給他壓壓帽子,蓋住耳朵,「你想哥哥了?那你還想誰?」

    冒冒伸出短短的指頭來一個個扳著數,「得得,爺爺,奶奶,叔叔,得得。」

    陳安修碰碰他的額頭,「我聽出來了,你最想你哥哥,你哥哥過幾天就來了,明天,明天咱給哥哥打電話,讓你和哥哥說說話。」

    章時年說,「說起來爸媽也打過幾次電話,想和冒冒說說話,你怕他們在家擔心,也沒讓冒冒接,現在冒冒好點了,也給爸媽他們打個。」

    「也是,明天一起打吧。昨天看天氣預報說這周末北方大面積降溫,爸爸不知道買煤了沒有,去年家裡的煤也就還有幾百斤,一冬天肯定不夠……」

    難得今天下午沒有加課,但班主任臨時開了個班級會議,推選了新一屆的班幹部,說是全由學生做主,但老師還是每個職位先提名了兩個人選,他和另外一個同學被提名為班長,最後他以微弱的優勢贏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其實他自己很明白,他的人緣並並不是好,在一個班級裡相處時間長了還可以,但現在在新分的班級,能說上話的都沒幾個。而其他活躍點的同學在這兩個月裡,早就已經打成一片了。

    下樓的途中,肩膀從後面被用力撞了一下,噸噸趕忙扶住樓梯扶手才避免直接跌到下面,「你幹什麼,孫佳浩?」

    名叫孫佳浩的是一個理著平頭,濃眉大眼的男孩,手裡抱著個足球,聽噸噸喊他的名字,就撇撇嘴略顯無賴地說,「怎麼?這樓梯是你家開的,隻準你走,不準別人走?這才剛當上班長,就開始擺架子了?你那麼有本事不就贏了我三票嗎?」他回頭對後面的幾個人一擺手說,「有本事得全票給咱看看,對吧?」

    孫佳浩在班上的人緣不錯,後面跟著的幾個同班男孩子附和著他哄然大笑。

    噸噸冷淡地瞥他們一眼,拉拉書包帶下樓,「不就是輸不起嗎?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你那麼想當,我可以替你和老師說說,但是老師能不能同意就不一定了。」

    孫佳浩和他同學兩年,都沒聽他說過這麼長的話,稍微呆愣了一下,人就走遠了,他後知後覺地問其他人,「他那是在說誰?」

    其中一人指指他的鼻子說,「除了你好像沒別人吧?」

    孫佳浩脾氣暴,擼擼袖子,就要追上去,「欠揍了是吧,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整天傲地跟什麼似的,全班就沒幾個能入他眼的,他爸爸不就是一個開農家樂的農村暴發戶嗎?」以前班上的女生都去看過,陳秋陽暑假經常在店裡幫忙算帳。

    另一個和噸噸同班過的人就說,「應該弄錯了吧?他爸爸經常來開家長會的。他爸爸那樣的,橫看豎看也不像是農村暴發戶啊。」能在這裡上學的,家境都不錯,陳秋陽的爸爸他們見過不止一次,那舉止和做派哪裡和暴發戶沾半點關係,「而且陳秋陽用的那些東西可一點不便宜。」雖然有些他們也看不出價格,可光能看出價格的,就不是一般人能負擔的,一個農家樂一年能賺多少錢能提供給陳秋陽這種近乎奢侈的生活。

    「管他是什麼人呢,先去揍一頓再說。」

    其他人扯住他,「算了,算了,萬一他家裡真有什麼背景,還不夠惹麻煩的。」

    孫佳浩切一聲,「就他那軟趴趴的樣子,你們見過他和誰動過手,打了也白打,你們看我的。」

    其他人見拉不住,也有想看熱鬧的心思就都跟了上去。可一直追到校門口都沒見到人。孫佳浩眼睛尖,一眼在眾多豪車裡找到一輛淺藍色的出租,計程車邊還站著一個人,正在四處張望,「那車好像就是接送陳秋陽放學的。」天天搭計程車上下學的,在他們學校也不多,所以還挺好認的。

    噸噸中途拐去器材室借了點東西,一出門就看到王文華了,自從爸爸將車退掉以後,這人就三天兩頭打電話過來騷擾,要他和爸爸說說繼續用他們的車,有時候還威脅他如果不聽話就怎麼樣怎麼樣的。見他都不答應,今天更直接說要來學校接他放學。

    王文華遠遠地一看到噸噸出來,就過來伸手拉他,「秋陽,走吧。我送你回去。」說實話,他和這孩子也認識大半年了,看著人很安靜,應該挺好擺布的,哪知道就上次下雨晚來了,這小孩家裡就把車給退了,害地他被二叔好一頓罵,還拎著人上門去道歉,歉是道了,可人家壓根沒鬆口繼續用車,二叔很氣餒,但他覺得從這個孩子入手應該還有希望,不管怎麼說,他還真是有點捨不得這差事,早上有免費的熱乎乎的早飯不說,時常還能捎腳幾個不打表的賺個零花。

    看他這次的如意算盤顯然並不是那麼如意,他剛碰到噸噸的衣角,噸噸舉起手中的曲棍球杆,朝著他背上狠狠就敲了十來下。他才剛滿十三歲,力道不足,但他出手快,又用盡全力,王文華一個一米七多的成年人,瞬間就被他打趴在地上了,可王文華畢竟也是個成年人,反應過來之後,忍住疼痛就來搶他的球杆,他一抓住,噸噸立刻就鬆了手,拔腿就往附近的保安人員身邊跑,邊跑還邊回頭大聲喊,「我沒錢,我爸爸也不會給你錢的。」

    此時正值放學的高峰,每到這個時候,西和的校門外,就跟開車展一樣,經常把此地的交通給堵塞了,為個倒車停車的,也時常出現各種摩擦,有時候還有些小地痞知道這學校的學生有錢,會在學校附近抓人勒索錢,所以在上學放學的高峰期,學校都會派出大量保安出來維持秩序和保護學生安全。

    噸噸一開始站的地方就離兩個指揮車輛掉頭的保安不遠,其實他一動手的時候就有人注意到了,不過學生打外人,保安看著稀奇,腿腳就沒跑那麼快,現在一看反過來了,他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在場這麼多家長瞅著,要真讓學生被傷到,惹家長投訴學校保護不力,他們一個月的獎金就沒了,而且看一個孩子被打,他們也不忍心不是,所以沒等王文華靠近噸噸,早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上去把人架住了。王文華無端挨揍,正在火頭上,對拖住他的保安嘴上也不大幹凈。

    這邊的騷動引起了保安隊長的注意,他過來問問,其中一個保安就說,「明目張膽追著一個學生要錢。人家說沒錢,他還舉著棍子要打人。」

    保安隊長一擺手說,「先帶保安室裡問問。」

    王文華這時後悔了,掙扎著不想去,但現在哪由得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本來勒索孩子前這行為就特別惹人厭惡,他又剛罵了人,被拖到保安室裡,門一關,就挨了頓飽揍。

    噸噸班上的那幾個男生全程目睹完這一切,看看孫佳浩問,「這就是你說的軟趴趴打也白打的陳秋陽啊?」

    孫佳浩摸摸自己的背,光想想陳秋陽剛才掄著球杆打人的狠勁,他額上的冷汗就下來了,「看著悶聲不響的,誰知道是個狠角色啊。我以為他就會端端架子哄哄小女生呢。」

    噸噸今天沒讓新司機來接人,而是打電話讓叔叔六點來接他,陳天雨不到六點就過來了,不過他來的時候,事情也已經結束了,他在保安室見到了王文華,他是認識這人的。

    王文華同樣也認識他,一見到他就說,「陳二哥,你給我證明,我真的就是一個普通開計程車的。」

    旁邊的保安插了一句,「開計程車的也不能保證你就是好人,剛才你追著孩子要錢,我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的,如今人家家長來了,聽聽人家怎麼處理吧,不行就打個電話送你去派出所。你去派出所說一樣。認識的人都好意思下手,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王文華現在即便長了一千張嘴也沒法為自己辯駁清楚了,何況這裡還沒人想聽他解釋。他恨恨地蹬了噸噸一眼,想不到這小子年紀不大卻這麼壞。

    陳天雨往邊上邁一步擋住噸噸,現在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王文華來門口堵人,總不會是噸噸上趕著找茬吧?他從口袋裡掏盒煙,給保安室裡的眾人都分了一支,「今天真是麻煩各位大哥了,孩子年紀小,今天全靠你們照看了,這個人呢,我確實認識,至於他為什麼會對孩子動手,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孩子沒事,鄉裡鄉親的,我們也不想太過為難他,報警就不必了,我想待會再好好問問他。」

    保安們也不想多事,既然是認識的,就可能是私人恩怨,這樣的事情讓人家自己解決最好,於是也痛快地放了人。

    出門後,陳天雨把車鑰匙丟給噸噸,讓他先上車,自己抓著王文華去了旁邊的小巷子,停下來一句話沒說,照著王文華的肚子就踹了兩腳,「本來有些事情我是不想計較的。」噸噸淋雨感冒他也心疼,但還不至於為這點事喊打喊殺的,「可你還沒完沒了了?你當我們姓陳的好欺負是吧?還敢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王文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再在孩子身上動歪腦筋,我一旦發現就找人廢你一隻手,不信的話,你就儘管試試。」

    王文華心有不甘,但聽陳天雨的語氣實在不像作假,就癱坐在地上沒出聲。

    陳天雨踢他一腳,「你聽到沒有?啞巴嗎?」

    王文華不得不開口,「我知道了,陳二哥。」

    陳天雨知道這人也不是大奸大惡的,就是貪圖點小便宜,如此嚇唬一番應該也就差不多了,他上車問噸噸事情的來龍去脈,噸噸也沒瞞他,但也沒忘為自己撇清,「我可沒說他搶我錢。」

    「就你聰明。」陳天雨伸手在噸噸腦袋上胡亂揉了兩把,噸噸是沒說,但他這麼一喊,再加上當時的情景,任誰都會往王文華搶錢的方面想的。噸噸根本就是刻意製造誤會,「但下次不準做這種事情了,你現在還小,有事和家裡大人說,就是不想你爺爺奶奶擔心,也該和我說說,你這次是僥倖,萬一王文華反應快點,把你打了呢,你爸爸還不得心疼死。」

    「就是我爸爸說的,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打不過就想辦法打回去,實在打不過的再和家裡人說。」

    陳天雨也是無語了,「這是你爸爸我大哥說的?」

    噸噸對著車窗扒拉扒拉被揉亂的頭髮,「是啊。」

    陳天雨無聲地翻個白眼,虧得他還以為大哥做了爸爸後,人變得穩重靠譜了,沒想到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叔叔,你看那是睿哲嗎?」

    西和的幼兒園和中小學並不在一個校區,但離著也不是很遠,噸噸以前回家並不經過這裡,但要到市區的話,從這裡走是近路。

    「這都六點多了,幼兒園不能這麼晚放學吧?」

    「可是真的很像他,旁邊那個不就是他媽媽嗎?」六點多,天已經全黑了,但街上路燈都亮著,幼兒園門口也開著大燈,所以看地還算清楚。

    經過幼兒園門口的時候,陳天雨將車速放慢了點,這樣看地更清楚些,「確實是睿哲和劉雪。」可是車邊上站著的那個男人是誰,明顯是在等劉雪的,看背影也不是陳天齊,「算了,你大爺爺家的事情,咱理不清,你今晚想吃什麼?叔叔帶你下館子去。」

    噸噸不假思索地就說,「想吃煮的速食麵,要香辣味的,要放兩根火腿腸,兩個煎雞蛋,還要一個肯德基的全家桶。」

    陳天雨打方向盤轉個彎,「得了,你就這點追求了,你奶奶在家不讓你吃,你就來找我,我們去超市賣速食麵,正好旁邊就是肯德基。」不管噸噸和章時年長地多麼像,實際上還是比章時年好養活多了。

    放在後車座上的書包裏手機在震動,噸噸探身撈過來,「是我爸爸。」

    「那你快接,我把車裡的音樂關了。」

    噸噸把電話接起來,「爸爸?」

    陳安修電話那邊問,「放學到家了嗎?」

    「我今天在叔叔這裡,我們現在正要去超市買東西。」

    「去買東西?你叔叔那手藝還準備親自下廚嗎?冒冒先別搶,我和你哥哥說兩句話……」

    「得得,得得……」噸噸在這邊已經聽到冒冒在那頭大聲喊了。接著又是爸爸無奈的聲音,「好好,讓你先說,別蹦了,再蹦床都讓你蹦塌了。」

    「噸噸,你打開視頻,冒冒要和你說話。」

    他一打開視頻,滿屏就是冒冒那張興高采烈的大胖臉,「得得,得得。」

    「聽到了,聽到了,你怎麼好像還瘦了點。」

    他們說著話就到目的地了,陳天雨把車子停下,也湊過來看,「是好像瘦了點,這是去祭祖還順便減肥嗎?瘦了也不是很好看嘛,你還是多吃點再胖回來吧。」

    冒冒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就抱著手機哈哈笑。

    陳安修也願意看他有精神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那天看留言,一個id是三千的妹紙說周五結婚,更的有點晚,但比文胖了很多,祝你新婚大大的快樂o(*≧▽≦)ツ

    可能會有點補更,時間還沒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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