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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農家樂小老板» 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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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樂小老板 - 第289章字體大小: A+
     
    這天午飯後,天氣很熱,一家人吃過飯後,就沒出門,建材店的門半掩著,小喬在櫃枱裡側的摺疊床上打瞌睡,陳家的人在裏屋說話,陳爸爸說起剛知道的劉雪這件事。

    陳安修就跟著聽了兩句,私人借貸,他之前在各種渠道也聽說過一些,路上也常見各種信貸公司的小廣告,但沒真正接觸過,不過從僅有的那點消息來看,很賺錢是肯定的,「劉雪這人還真是有門道,怪不得這半年了,看著說話做事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說話特別有底氣,不怎麼往奶奶跟前湊了,還要送睿哲去那麼貴的學校,他還以為直銷店真的那麼賺錢。

    「找門道還不簡單,大哥,你要願意,我給你牽線,六分利都行。」陳天雨溜達著去窗枱那裏的牙籤盒裏,抽根牙籤,邊剔牙邊說,陳安修去北京的時候,他經常在山上各處和小飯館裡幫忙,這天在家歇了大半天,還沒下山去。

    陳爸爸一聽這利息嚇了一跳,要知道他以前也借過錢,除了那些關係特別好的親戚不要利息,其餘的人家就不會白白往外借了,不過一分利就頂天了,畢竟誰也不是專門做這個的。

    不光是他,連陳安修也驚了一下,「這麼賺?一塊錢一個月就是六分錢的利息,我要拿一百萬借出去,豈不是就能天天躺在家裏,什麼都不幹,只等著賺利息就行了?」

    陳媽媽坐在床邊,懷裏抱著胖冒冒,正拍打著哄他入睡,聽到這兄弟倆不靠譜的對話就說,「你們倆快打住,年紀輕輕的,不想著好好工作,凈琢磨這天上掉錢的好事,我還沒聽說,哪個好好過日子的,是不幹活,在家翹著腿在家等著吃利息的。再說,這麼重的利,和高利貸有啥區別,聽著就不是什麼正道。」

    陳天雨砸吧砸吧嘴反駁說,「媽,你不懂,外面做這個的有的是,賺到錢的也大有人在,你不知道,不一定就是違法的。」

    「外面還有那麼些偷的搶的,抓不住還不用坐牢呢。」

    陳天雨哭笑不得,「媽,你這是不講道理。」

    「我是你媽,我和你講什麼道理,這事就沒什麼道理可講,反正我和你倆說,你倆誰也別去沾手這種事,尤其是望望,別去動這歪心思。」就怕望望為了徐家的事情走錯路,這都快半年了,徐家那邊依舊沒任何動靜。

    陳天雨嘟囔句,「我要動,早就動了,還用等到現在。」當年他不要的,怎麼會現在拾起來?他就那麼一提,大哥對這種事情應該也沒興趣,當然大哥真要有興趣的話,他確實還有點門道,怎麼也不會比劉雪的路子差。

    「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小徐呢,最近在做什麼,上次幫著問了睿哲的事情,也沒謝謝她,讓她有空在家裏吃飯。」

    「我也好些日子沒見她了,聽說家裏有點事,我改天給她打電話,上次和晴晴吃飯的時候,她還說從韓國給你捎了件衣服。」實際情況是,彤彤從韓國回來沒兩天,就被她媽媽抓回去關在家裏了,他打過電話,人沒事,就是出不來,他去過兩次,徐家人的面都沒見到,現在只能再等等看,彤彤也是這意思,畢竟鬧太過的話,誰家的臉面上也不好看。

    陳媽媽笑說,「給我買什麼衣服,我又不是沒衣服穿,以後和小徐說別亂花錢。」

    陳爸爸對著陳安修歪歪嘴,悄悄說,「看把你媽美的,上次小徐帶著她和你三嬸去理個髮,沒少對著人誇。」

    陳安修看看媽媽至今保持還不錯的髮型說,「不過還真挺好看的。」感情都是在相處中產生的,他能感覺出爸媽正在慢慢接受徐彤彤,這是好事。他和晴晴將來不常在家,家裏這邊還是要靠望望他們多照應,家裏和和睦睦的,比什麼都好。

    轉過天來,陳爸爸按照事先約定的時間去市區的建材批發市場看貨,這次看的主要是些新進的陶瓷地板,另外就是些牆磚牆漆之類的,都是多年合作的老客戶,陳爸爸和市場裡的幾個老闆都是老朋友了,按照慣例,看完貨,中午晚上兩頓酒是跑不了,他心裏有事,不想摻和,就帶著冒冒一道去了。

    過程還算順利,冒冒也沒鬧,這次的地板磚不錯,陳爸爸答應進一些賣賣試試看,其他同去的人也有當場下單子的,也有說回去再考慮一下的,中午建材市場的一個叫張生平的老闆請喝酒,見陳爸爸帶個孩子,也沒硬留,讓人給陳爸爸的車上裝了兩箱瓶裝醬油和一箱酒,他自己又送了兩盒餚驢肉。

    陳爸爸推讓,張生平壓住他的胳膊笑說,「他們都在裏面呢,這驢肉我可隻給你了,你別我讓我難做。」

    「老張,你看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我說你才叫客氣呢,我也沒少吃你的東西,上個月,你讓人捎過來的櫻桃,我可都收著了,這次又帶了杏來。」

    「那不都是自己家種的嗎?」

    「自己家種的就不值錢了,行情我還是知道的。」

    話說到這裏,陳爸爸也沒在阻攔,張生平把兩盒驢肉放到後車座上,起身的時候見冒冒正忽閃著眼睛在認人,就摸摸他的手說,「小胖子真精神,安修家的老二都這麼大了,天雨呢,有對象沒?」

    「自己談著一個呢。」

    「都沒聽你說過,原來已經有了,我原本還想介紹我一個外甥閨女,在初中裡當老師的,和天雨同歲,今年都是二十七,不過天雨既然有了,就算了。」

    陳爸爸哈哈一笑說,「你要早半年說這話,我肯定要讓天雨過來看看了,現在小姑娘當老師好啊,工作穩定又體面,可惜天雨沒這緣分,你回吧,屋裏那麼多人還在等著你呢。改天帶孩子們來山上玩。

    「那行,回見。」

    陳爸爸把冒冒放在寶寶椅上,固定好,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了,張生平的妻子從屋裏出來說,「我讓你給小昀留意個婆家,你就是這麼給她留意的,老陳家的情況你是不知道嗎?真是不是親生的,你就不上心。」

    「老陳家怎麼了?陳二哥和嫂子你又不是沒見過,都是明事理的人,天雨是學歷低點,但自己做的生意多好,小夥子長得也好,要個頭有個頭,要相貌有相貌的。」

    「你別給我裝糊塗,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家安修那事誰不知道,到現在說閑話的都沒消停,咱做朋友,可以不在意那些,真要把閨女嫁到那家,誰不得掂量掂量這事,誰願意閨女嫁過去,讓人背後嚼舌根,幸虧天雨有對象了,你要真把小昀介紹給天雨,我真和你翻臉。」

    離開建材市場的時候都快中午了,陳爸爸帶著冒冒去吃了拉麵,冒冒很少在外面吃飯,光顧轉著腦袋著看人,心不在焉的,也沒吃多少,經過佳世客的時候,想到睿哲應該在家,陳爸爸進去給睿哲買了些零食,付錢出來,看到壽司屋那裏有不少人在排隊,冒冒也趴過去看,陳爸爸知道他大概餓了,就給他要了一盒現做的,米飯都在鍋裡放著還有溫度,抹上醬,裏面的雞肉,蟹棒,黃瓜和蘿蔔之類的都用海苔包了,切開之後花花綠綠的很漂亮。

    陳爸爸先挑了兩個喂冒冒吃了,其餘的讓人打包,讓冒冒自己抱著。

    到了陳建明所在的小區,陳爸爸找個路邊把車停了,左手拎了超市買來東西和人家送的其中一盒餚驢肉,右手拎了從山上帶的杏,冒冒就搖搖擺擺的抱著自己的壽司在邊上跟著走,直到要走樓梯,陳爸爸才把他抱起來。

    到三樓的時候,李文彩已經開著門在等人了,見他們上來,就過來先把冒冒接了過來,「冒冒這是還沒吃飯嗎?怎麼還抱著壽司?」

    陳爸爸回說,「中午沒正經吃,冒冒叫大奶奶。」

    冒冒就張嘴喊她,「奶奶。」前面那個字含含糊糊的,聽不大清楚。李文彩摸摸他的頭。

    「大哥呢?」陳爸爸進門沒看到人。

    「在屋裏作畫呢。」李文彩讓他坐,又過去敲敲書房的門,「建平和冒冒來了。」

    屋裏應了一聲,李文彩把冒冒放在沙發上,又去廚房沏了壺茶水過來。

    「別忙活了,大嫂,天齊和小劉今天都上班去了?」

    李文彩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說,「是啊,兩個人工作都忙,天天不著家。」

    陳爸爸打開壽司盒,套上一次性的手套喂冒冒,嘴裏又問,「睿哲呢,他上學的事情定下來沒有?」

    「睿哲在屋裏睡覺,上學的事情辦地差不多了,應該能去西和那邊。」

    陳爸爸心裏稍稍驚訝了一下,不過這是好事,睿哲能去那裏上學,他也高興,「西和不錯,小孩子進去,能學不少東西。」

    「雪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書房的門鎖響,陳建明在門口那裏對陳爸爸招招手說,「建平進來說話,裏面清凈。」

    李文彩就起身說,「你大哥這書房也輕易不讓人進去,怕吵,還剛翻修了一遍,你去吧,我來喂冒冒。」

    「其實也不用喂,他自己會吃,就是沒洗手,我先帶他去洗洗手,讓他自己吃。」

    李文彩把冒冒抱起來說,「我抱著去,你去屋裏說話吧。」

    陳爸爸見他還算乖,就摸摸他的手說,「跟著大奶奶去洗洗手,爺爺去屋裏和大爺爺說會話。」

    冒冒點點頭,陳爸爸這才端著茶杯進去了,冒冒來過這裏幾次,李文彩他們也常見,所以也不大怕生。

    陳爸爸進到書房裏後,果然見裏面的裝飾挺新的,陳建明剛畫完一副荷花圖,好幾朵粉色的光桿荷花,下面提了不少字。

    「你看這畫怎麼樣?」

    陳爸爸據實說,「荷花沒葉子,看著有點怪。」

    陳建明笑呵呵地說,「這就是你不會欣賞了,同樣的畫,我可是在市裏得過獎,不過前些天畫展被人買走了,我又重新畫了一幅。」

    這事陳爸爸在家的時候倒是聽說了,就是沒見過是什麼樣子的,「我不好這個,也看不出好壞來,既然是得獎的話,那應該是很好。」

    「都是些退休老幹部們沒事自己組織的,不過畫展那天季市長也來了,我老遠打個照面,比電視上看著還年輕。」他覺得那人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在哪裏見過,這位市長到任不足一個月,應該也沒什麼場合見過才是。

    陳爸爸見大哥沒往下說,他也沒多嘴,安修去年辦酒席的時候,大哥是去了,但和季家那邊的人,特別是小一輩的,幾乎都沒說過話,這都快一年了,能記住季君毅也不是件容易事。現在看來,連名字都沒記住,「市長都去了,那場面應該挺大的。」

    陳建明陳建明示意他坐,自己也在另一邊藤椅上坐下,「是不小,老二,你這次過來,是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是聽說最近山上很忙嗎?」

    「也沒什麼事,今天去批發市場看貨,想著睿哲上學的事情過來問問,剛才聽嫂子說,辦地差不多了,小劉這人路子還挺廣的。」

    「還不是往裏砸錢,我給他們出了一萬,其餘都是他們自己拿的,估計是花了不少。以後這學費也可觀,不過他們有錢,我也就不多說了。」

    「小劉這直銷店生意看來是挺好的,這才開了多久。」

    陳建明拿了桌上的一把摺扇搖搖說,「這個不清楚,他們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太干涉,應該是吧。」他是不太管這些事,但老婆總在耳邊嘮叨,他也聽進去一些,看劉雪這做派,錢是賺地太容易了些,「興許還有別的買賣。」

    「我倒是聽了個信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就是在自己家裏說說,也沒到外面傳。」

    「你說,咱兄弟們之間說個話怕啥?」

    陳爸爸喝口水說,「也不是怕,這不是還不確定嗎?我在鎮上聽了個信兒說,小劉在外面放錢,還不只是她自己做,還牽線給別人做。聽說很賺錢。」半年就賺小一萬,要麼是本錢多,要麼是利息重,聽林淑方話裡透出來的意思,找劉雪辦這事的還不止一家兩家,那數額就很可觀了。

    陳建明的扇子也不搖了,「還有這事?那我等天齊回來的時候,讓他問問。」

    陳爸爸一聽這話就知道連陳天齊也是個不知情的,這一家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媳婦兒在外面做什麼事,公公婆婆不清楚也就罷了,連家裏的男人都不知道。他剛要再說什麼,隱隱約約就聽冒冒在外面喊爺爺,伴隨的還有孩子的哭聲。陳爸爸也就顧不上這邊,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

    在客廳這邊,李文彩正在抱著睿哲哄,冒冒就在一邊乾站著,眼淚汪汪的,也沒人理會他。

    這件事還要從冒冒帶來的壽司說起,李文綵帶他洗過手,他就在客廳的桌子那裏自己吃壽司,李文彩看他乖,就去陽台上把洗衣機裡洗好的衣服撈出來,後來睿哲醒了,出來見冒冒在吃東西就過來搶,他習慣了家裏的東西都是他的,誰都要讓著他。

    可冒冒哪裏是個好欺負的,他自己願意給的東西,怎麼都可以,他要不願意給的東西,誰要從手裏搶,沒門。他一見睿哲把他的東西搶走了,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比睿哲小一歲半,但他胖大,壯壯的,力氣足,睿哲自小挑食,身體又弱點,所以原本該一邊倒的戰爭竟然出現了對峙局面。

    「這是我的壽司,你為什麼吃我的東西?」睿哲朝他吼。

    冒冒不怎麼會表達,「爺爺。」但他心裏很明白這是爺爺買給他的,就抓著不放手。

    睿哲一看搶不過了,對著冒冒抓在壽司盒上的手就咬了下去。

    冒冒吃痛,壽司也不要了,照著睿哲的頭,啪啪啪地就拍了好幾下,拍地睿哲哇哇的哭,一邊哭,一邊喊奶奶,一哭嘴裏就放開了。

    李文彩一進來,正好看到的是冒冒打人的那一幕,她過去把睿哲抱起來,又問冒冒,「冒冒,你為什麼打哥哥?」

    冒冒不會說,就把被睿哲咬傷的小爪爪抬起來,不過李文彩一心哄睿哲,也沒看他。

    「爺爺啊。」冒冒大概覺得自己也是個有嘴巴的寶寶,睿哲把奶奶喊來了,他也會喊自己爺爺,這才出現了陳爸爸在書房裏聽到的那一聲。

    不過在陳爸爸過來之前,劉雪先從陳天齊那屋出來了,散亂著頭髮,看樣子是剛睡醒,她一聽是睿哲被冒冒打了,就對冒冒喊,「你這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壞?」

    李文彩拉她一下,「你喊什麼喊,你二叔還在屋裏呢,剛才叫你不起來,我可是和你二叔說,你不在家。你看你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回屋裏去。」

    不過這話說晚了,陳爸爸已經什麼都聽見了,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他一眼沒看劉雪,快步過去把冒冒抱起來,「冒冒這是怎麼了?和哥哥打架了?」

    冒冒把小爪爪舉起來給他看,白嫩嫩的手背上,上下兩排整齊的牙印,李文彩這會也看到了,點點睿哲的腦門說,「你怎麼咬弟弟的手了?」

    睿哲抽抽搭搭的說,「他吃我的壽司。」

    「那是你二爺爺給冒冒買的,你要吃,我們改天再去買。」

    看到冒冒手上的兩排小牙印,把陳爸爸心疼壞了,冒冒雖然皮實點,但咬地這麼深,想也知道很疼,「爺爺給冒冒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過會冒冒可能覺得真沒那麼疼了,就掙著小身子指著門邊,「爺爺。」

    陳爸爸知道他想走,就轉頭和陳建明還有李文彩說,「冒冒在這裏坐不住,那我先回去了。」

    陳建明看他臉色很不好,知道這個弟弟從小脾氣好,不輕易生氣,可一旦生氣,氣性也不小,就留他說,「建平,現在外面還很熱,你剛來待會涼快涼快再走吧,冒冒剛哭完了,你還不讓他擦擦臉。」

    李文彩也過來拉他胳膊,「是啊,是啊,你看冒冒這臉髒的,我抱著去洗洗。」

    陳爸爸看冒冒剛哭過,臉上熱乎乎的,也怕他不舒服,就說,「我自己帶他去洗洗。」

    冒冒洗臉出來,睿哲把剩下的壽司連著盒子遞給他,他一伸手啪地打到地上,他是個很有脾氣的寶寶。

    陳爸爸彎腰撿起來說,「冒冒不能這樣,這是爺爺給你買的,而且哥哥知道錯了。」其實兩個孩子打架沒什麼,他不能接受的是劉雪那態度。

    「爺爺啊。」

    「對啊,這是爺爺給買的。」陳爸爸把剩下的壽司分成兩份,一份給冒冒,一份給了睿哲。孩子們沒有大人的那些複雜心思,吃完東西,睿哲又搬出一堆玩具後,兩個人又玩在一起了。

    此行的目的也算達成,其他的,他本來是想多勸兩句的,不過見劉雪剛才吼冒冒,原本的心思也淡了,放著冒冒玩了個把鐘頭,就抱著人準備走了。

    李文彩平時把睿哲看地很緊,睿哲平時玩伴也不多,見冒冒要走,還有點不捨得,跟著出來喊他,「冒冒。」

    冒冒朝他咧了咧嘴。

    李文彩從冰箱裏拿出一大塊牛肉給陳爸爸裝了,一家人將他送到樓下,陳爸爸就讓人留步了,劉雪也下來了,李文彩催著她說,「去送送你二叔。」

    劉雪懶懶散散的站在那裏沒動,陳爸爸不軟不硬地回了句,「不用了,當不起。」他不願意和一個小輩的侄媳婦兒一般見識,只是這侄媳婦兒實在不入眼。

    劉雪一撇嘴也沒往前走。待陳爸爸走遠了,陳建明瞪她一眼,「二十多的人了,一點禮數都沒有,上來我問你兩句話。」

    陳建明問的是放貸的事情,劉雪隻說沒這回事,錢全是店裏賺的,又問這是誰說的,她可以去對質,陳建明當然不會說是陳爸爸說的,讓她再去秋裡鎮上去鬧一回,劉雪也猜是可能是陳爸爸說的,不過她現在買賣做大了,這是半個月來第一次到這邊,也不敢說不是其他人漏風到公婆耳朵裡,一時也不確定是誰。

    陳天齊回來後,也沒問出來,他本就不願意理會劉雪,問了沒結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繼續說陳爸爸,他帶著冒冒回去後,冒冒一見到奶奶就舉著爪爪給她牙印,「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剛出去半天就咬成這樣了?」

    陳爸爸隻說和睿哲打架時被睿哲咬的,怕她大熱天的生氣,劉雪那段掐掉沒說。

    既然是兩個孩子,陳媽媽也沒法說什麼,抓著冒冒的肉手仔細看看,「好歹是沒咬破皮,要不然天這麼熱,發炎了可怎麼辦。」又點點冒冒的頭說,「以後可長點記性,睿哲要打你,你就躲遠點,他比你大,你能打得過嗎?」

    陳爸爸就說,「怎麼打不過,手勁一點都不小,打地睿哲哇哇哭。」

    「打人可不對,冒冒,不過這次人家先動手打你的,就算了,奶奶帶你回屋洗洗澡,換換衣服,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

    陳安修聽說他被咬傷了,也從山上跑下來看他,冒冒見到爸爸也立刻舉著爪爪給他看,「也不是很厲害,明天就好了。」嘴裏是這麼說,還是握著那隻爪爪吧吧地親了好幾口。

    噸噸放學,冒冒又舉著那隻爪爪給哥哥看,章時年下班,冒冒又舉著那隻爪爪給大爸爸看。全家人都疼他,他舉過來,家裏人就給他親親吹吹,一時之間,簡直成為全家的第一寶貝爪爪。

    不過在親了這隻寶貝爪爪一星期後,陳安修也受不住了,當冒冒再繼續遞過來後,他就咬他短短的手指頭,「你也差不多點,冒冒,別裝可憐了,你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上面的牙印都淡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冒冒一點都不怕,還把另外一隻爪爪放到爸爸嘴邊,陳安修不客氣地直接拍掉。

    進入七月份,山上的墾荒結束,陳安修結完所有的款項,春天請來的僱工就都離開了。月初正值杏子下市,桃子還沒上市,果園這邊得以短暫鬆口氣,農家樂這邊前段時間只能說還可以,今年鎮上又新建了不少家農家樂,附帶能住宿的也有,不再是他們一家獨大,客源被分走是肯定的,不過他家這邊依山傍水的,環境不錯,又有前幾年的口碑積澱,還是有一些老客戶很認的,但現在進入暑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有的房間基本都被預定光了。不過現在每個地方都有專人管理,也不用他事事插手,他就隻每天早上和管理人員開個碰頭會。讓大家說說各自遇到的問題和提出的建議。

    他近來主要的目標是有機蔬菜上,申請的有機認證經過重重的檢驗終於下來,他租了兩輛小貨車,每天和孫曉各自開一輛,下山去送貨,收集信息,訂單的話,他們暫時隻接受市內四區和東山這邊的,其實訂單還是不多,不過只要有,他們就去送,除了蔬菜之外,他們還負責配送土雞,豬肉,雞蛋,還有少量的牛奶,都是自家出產的,質量有保證。

    他忙,章時年也忙,有時候他晚上睡著了,章時年還沒回來,有時候章時年早上還在睡覺,他又已經起床了。

    這天章時年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院子門口的那盞燈照例開著,不過和前些天不同的是,堂屋裏的燈也開著,他忽然想起來,早上出門之前好像說過,今晚可以早回來的,結果美國那邊的公司裡臨時出點事,他忙起來忘了和安修說了。他以為人沒睡,推門進去,就見人趴在沙發上睡地呼呼的,人太高,沙發不夠長,一條腿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條腿落在地上,沒有上衣,隻穿著一條短褲,露出的腰線還是勁瘦而美好的,桌上蓋著幾盤菜,隔著紗網望過去,應該都沒動過。

    「安修。」章時年屈身,半跪在沙發邊上摸摸他的頭髮,他是想過無意將這人養成溫室裡的花朵,可真正見到人這樣拚,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幾乎是頭髮一被觸摸到,陳安修就立刻睜開眼了,目光還略帶朦朧,神智卻急速清醒過來,他退役多年,部隊的生活漸漸遠離,但有些刻在骨子裏的東西,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消失,「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章時年轉過他本能要看牆上時鐘的腦袋,面不改色地說,「還沒。」吃夜宵。

    「還好我今晚做多了,給你留了點剩菜,你趕緊解決了,省得浪費。」

    「一起?我一個人吃不完。」

    陳安修摸摸扁扁的肚子說,「睡過一覺,也有點餓了。」章時年拉著他去洗手。

    夏天的晚飯,太油膩的東西沒胃口,陳安修做的大多是冷盤和炒青菜,現在涼點味道也不差,他夾一筷子韭菜苔炒的草菇說,」怎麼菜涼的這麼快?」

    章時年眼睛也不眨地說,「今天夜裏很涼。」

    陳安修嘴角扭曲了一下,飯菜消滅掉大半,他就讓停下了,自己收拾了桌子,又讓章時年去洗澡。

    等他收拾完這這一切,見人還沒出來,他就倚在浴室門口,拿腳敲敲門說,「章先生,需要上**服務嗎?我搓背技術一流,按摩技術二流……」

    門從裏面打開,又被急速關上,下巴被捏住,他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都被堵在章時年滾燙的唇舌中,腰被箍地死緊,他徒勞地掙扎幾下。

    與平時的溫和內斂不同,章時年在這種事情每次表現出的是極度囂張而強悍的侵略性,陳安修很多時候在想,或許這才是章時年的本質。

    「噸噸呢?」

    陳安修半倚在章時年的臂彎裡,勉強把即將飄走的神智拉回來,「和爸媽回村裏睡了。」

    章時年趴在他胸口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可疑的熱氣從胸口蔓延到耳根,拖鞋在剛才的掙扎中已經飛了出去,短褲和內褲也已經落到腳邊,他抬抬腳,將已經沒什麼意義的兩件衣服踢到一邊去,又抬著大腳丫子在章時年光·裸的腳背上踩了一腳,「你什麼意思?」

    章時年還在他泛著水潤光澤的唇上重重吸了一口,手指曖昧捏捏他彈性十足的臀·肉,「陪床技術幾流?」

    陳安修伸手推開他的腦袋,目光在章時年腰下已經挺起的部位掃過,然後笑地一臉不正經說,「實在不好意思,不提供這項服務。」

    「如果我一定要呢?」

    陳安修瀟灑地丟出八個字,「恕不奉陪,另請高明。」

    「真的可以另請高明?」

    陳安修摸摸下巴,肯定地說,「可以,只是你下半輩子做好當太監的準備。」

    章時年發出低沉的笑聲,在陳安修沒反應過來之前,扛著人丟到浴缸裡。

    腿被架開,硬物兇狠而毫不遲疑的插(和諧)進來,浴缸裡水花四濺,緊接而來的尖銳的喘息和重重的撞擊聲。

    當章時年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從浴室裡將人抱出來,經過一個寬大的堂屋,一直將人做到臥室的時候,陳安修混亂思緒中僅有的一絲清明在說,他真的很後悔把噸噸放到村裏去。

    陳安修這一覺睡得黑甜黑甜的,醒來的時候感覺骨頭都沒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腦袋上方的四隻大眼,他眨眨眼,那四隻眼也眨眨,他閉上眼睛再睜開,那四隻眼睛還在,「噸噸,冒冒,你們怎麼在這裏?」

    噸噸說,「我們在奶奶那裏吃完飯沒事,就回來了。」

    陳安修幾乎想呻·吟,他忘了噸噸從今天開始放暑假了。

    「爸爸。」冒冒見陳安修說話,終於肯定爸爸醒了,就伸著腦袋往毯子裏拱。

    他已經拱進半個腦袋去了,陳安修想到什麼,抓著後襟,又被他拎了出來,隔著毯子抱在懷裏,「你大爸爸呢?」

    噸噸嘿嘿笑說,「上班去了,走的時候讓我們不要喊你起來,奶奶包了芸豆大包子,你要起來吃嗎?奶奶說今天姑奶奶他們都要過來上墳。」

    「今天農曆六月六啊。」陳安修捏捏他的鼻子,「你先帶著冒冒去院子裏玩會,我這就起來。」

    陳媽媽打電話過來,陳安修知道兩個姑姑都來了,就領著噸噸和冒冒去陳三叔家走了一趟,陳建敏和柴秋霞在廚房裏忙活,陳媽媽和陳建紅在樹蔭底下洗菜切菜。柴秋霞見到他們來了,就讓著進屋。

    陳安修探個頭,見屋裏只有李文文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在看電視,他讓噸噸冒冒進去涼快涼快,自己打個招呼就退出來和媽媽還有大姑說話,「媽,大姑,你們在說什麼呢?」

    陳媽媽說,「不就劉雪放錢那件事,她還找你茜茜姐了。」

    「她不是說不承認嗎?」

    陳建紅接話說,「她和你茜茜姐說的是,她只是替別人牽線的,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了利息多少沒?」

    「說是人家貸出去是四分利,給你茜茜姐二分。」

    陳媽媽邊撕茄子邊說,「這倒是和林淑方說的一樣。」

    「嬸子她真投錢了?」

    「她投沒投,我不知道,她說是沒敢投,不過曉磊那媳婦兒映紅是真投了。」

    作者有話要說:就大冒冒這壞蛋勁頭,你們真要哪天見不到他了,也不用擔心他在哪裏受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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