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風靈說話，安德魯就跳出來：「撒謊！你一定用了高級刺激劑！」
在場的軍校生鄙視地看著江河，不就高級體能刺激劑嗎？他們攢下軍功就能跟軍部兌換，有什麼好隱瞞的。是男人就爽快點，就算用了，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這是很多體能等級低的人唯一能提升體能的路徑。
在這星際大環境裡，這是一種常態。
見周圍的同學都認同自己，安德魯越發的得意，瞬間化身為偵探。
他信誓旦旦地說：「隊長，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江河是孤兒，哪來的信用點買高級體能刺激劑？而且市場上根本就沒有賣，他想買的話，只能去黑市，黑市的東西有多貴我們都清楚……所以江河肯定是姦細。」
他就是看江河不順眼，隊長生得好看、體能基因好，能力又高，他們隻敢偷偷摸摸地愛慕，這弱雞幻音師居然光明正大的表示出對領隊的欣賞和喜歡，真是太過份了。
江河啼笑皆非，無語地看著他，宛若在看一個智障。
「你看我的黑髮黑眼，就知道我是純種的炎黃星人！你說我是哪裡的姦細？」
安德魯生氣地瞪著他，「你這是種族歧視！我雖然是金髮碧眼，但我是炎黃星和眾美星的混血，我身上的炎黃血統佔了四分之三！還有你別看我叫安德魯，那是因為我姓安，祖母是藍星時代的德國人，祖父一族是華國魯地出生的，那可是藍星時代出聖人最多的地方。」
對此安德魯十分自豪，他的祖宗來自聖人的故鄉，他的名字提醒他不忘本，他繼承了遙遠的歷史跟祖先的血統。
江河看了一眼他的金毛，沒什麼誠意地道歉，「哦，那你的眾美星的基因挺強大的。」
安德魯心有戚戚，「我更喜歡黑髮黑眼，這不是沒辦法……等等，誰跟你說這事？你趕緊交代，你哪來的信用點買高級體能刺激劑？」
江河並不慌，他笑眯眯地從空間鈕裡掏出一本破爛的醫書和一把銀針，向在場的人安利，「想要激發更高的體能嗎？我掏到一本古籍，是關於神秘的中醫的，裡面就有銀針刺激穴位提高體能的，你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江河取出醫書和銀針時，風靈已經當機立斷地關上直播。
如果江河說的是真的，炎黃星系能操作的地方可多了，星系之間的競爭和鬥爭更是錯綜複雜，她身為炎黃星人，在不危害人類的基礎上，有必要維護炎黃星的利益。
如果是假的，她希望能維持江河的形象——不，應該說是傳統樂幻音師的形象。雖然誓師大會上，傳統樂器終於壓了古典樂器一頭，扳回一城，但作為上學期末應戰古典樂器，導致傳統樂器慘敗的人，江河已經成為眾人眼中的罪魁禍首，不能再惹上負面、新聞。
風家世代守衛在前線，同蟲族作戰，考慮事情總是從大局出發。
傳統樂器的幻音師不能再出現醜聞，若是引起軍人的反感，等他們的精神力失控時，他們本能的不信任傳統樂器幻音師，會帶來嚴重的後果。越是全身心地信任幻音師，在音樂安撫時效果越好，反之會導致精神力崩潰。
眾人愣了愣，直覺不信。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一群年輕人，年輕人對新事物的出現總是懷抱著好奇心，紛紛湊過來，將那本看起來歷史悠久的醫書圍在中間。
第一軍校裡不乏世家出身，家族淵源，熱愛考古的學生。
其中一個家裡收藏古董、尤其是藍星時代的古董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觸摸著珍貴的紙質醫書，拿出探測儀，小心地檢查著書頁。
先前叫囂得最大聲的安德魯此時也不由放輕呼吸。
「看起來像真的。」他小聲地嘀咕，「星際時代的紙質書基本消失了，只有藍星時代才會用紙質書。」
熱愛考古的學生終於放下探測儀，他的雙眼放光，彷彿看寶貝似的看著醫書，激動地說：「裡面的內容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這本書的歷史明顯已經超過千年。」
在場的軍校生驚嘆出聲，超過千年的古董，一定很值錢。
「我聽說藍星時代的中醫十分神奇……」
「對對，遠古時代，華國人就懂用蟑螂蜘蛛蠍子入葯，就像當時西方人的巫術一般。」
「巫術那是不科學的，中醫還是十分科學的，它講究五行。」
「請問一下，五行原理科學在哪裡？」
「但那時就有精神力和體能的研究了嗎？」安德魯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歷史再差也記得精神力、體能的研究是在人類探索星際的時候出現的，有人說是基因改良後帶來的，也有人說是受星際未知輻射的影響……」
這時，江河拿起書，隨意地翻到一頁。
看到他這種毫不在意的舉動，古董世家出身的軍校生心痛不已，趕緊叫道：「小心輕放，這可是古董啊！」越看越不能忍，直接自己伸手，「給我給我，我用專門的手套翻頁，人手上的汗脂對古董的壽命有影響。」
古董世家傳人翻到江河指定的頁面，用不傷書的投影儀將書頁的內容拷貝，再投影到半空中。
眾人盯著放大的影像。
炎黃星是傳統文化保持得最好的星球，文字歷經千年沒有太大的變化，上面的字所有人都會讀會寫。
但投影出來的圖片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畫法粗糙的人體，密密麻麻的黑點，每個黑點對應一個穴位。
有人問道：「那叫穴位？人體身上有這麼多穴位嗎？」
密密麻麻的黑點，讓人忍不住產生密集恐懼症。
其他人也莫名地產生一種敬畏之心，盯著這幅人體穴點陣圖，暗暗吞咽口唾沫。
江河暗中觀察這些人的反應，心裡微微一笑，面上卻是一派從容淡定。
「你們注意一下上面重點標出的穴位，」江河為他們解釋，「看到了嗎？上面說通過針灸能激發人體的潛能。」
眾人恍然大悟，他們就說藍星時代怎麼可能出現精神力和體能的研究，原來只是說人體潛能。
「其實也不是沒有精神力的研究。」江河說出石破天驚的話，「聽說藍星時代就開始研究全息遊戲了，和大腦連接的全息遊戲，那時的人類不知道那是什麼，稱之為腦力，其實就是精神力。」
古董世家傳人連連點頭，只要研究過藍星的歷史都知道這點，「沒錯，是這樣。」
「你翻到第二十頁，將裡面的內容投影出來，它是關於激發腦力的。」
古董世家傳人小心翼翼地翻到二十頁。
江河指著投影出來的圖片和內容說：「這本書的內容我全看過，也試過。其中潛能刺激——也就是體能刺激，目前有三個實驗者，三個人中有兩人升了兩級，一個升了一級，全都達到機甲駕駛的要求。」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現場的一片騷動。
在不使用任何體能刺激劑的情況下，竟然讓體能升了兩級，還達到機甲駕駛的要求。如果人人都能如此，豈不是星際人人都可以達到駕駛機甲的要求？
想到這裡，所有人的呼吸俱是一粗。
一直沒吭聲的風靈盯著投影出來的內容，沉聲問道：「實驗者在軍艦上嗎？在的話你能不能讓他們過來。」
「沒問題。」
江河在光腦上點了幾下，給向錦衣和阿銀髮信息，讓他們過來一趟。
風靈在旁看著，目光微沉。
「你說這兩個實驗你都嘗試過，但你的精神力並無變化。」她一針見血地指出。
「因為精神力比較難升級。」江河示意風靈看向投影出來的文字，「上面說精神力升級要反覆多次扎針，通過量變引起質變……不像體能一紮見效。」
說著，他又是一笑，「不過我感覺到精神力的波動，如果沒什麼意外，扎個半年我的精神力應該可以提升到雙S。」
彷彿在沸騰的油鍋裡滴入水，在場的軍校生目光熱切地盯著江河。
在星際，沒人能抗拒對實力的追求。
精神力和體能的升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能駕駛更高級更智能的機甲，意味著戰場上能殺更多的蟲族，存活的機率更大。
「我能試試嗎？」幾個衝動大膽的機甲戰士迫不及待地問。
江河爽快地掏出銀針，銀針在軍艦仿太陽的日光下閃閃發亮，一看就十分可怕。
機甲戰士們馬上打退堂鼓，被刀子割一點都不可怕，可想到被針扎得深深的，他們心裡就毛毛的。
江河微笑看著他們，一派溫和從容，「不是說想試試？誰先來？」
眾人噤如寒蟬，沒一個肯過去當小白鼠。
這時，他們就見江河隨手將一枚根針扎進自己手臂，面上的神色依然十分從容。
「你們看，扎穴位一點都不疼，我實驗過很多次了。針灸非常安全，不像體能刺激藥劑那樣，如果失敗，至少三年不能再喝，對於針炙來說，只要身體健康，想扎多少回就扎多少回。」
風靈定定地看向江河。
這是一張即使在沒有醜男的星際，都稱得上十分英俊的臉，總帶著淡淡的微笑，彷彿冬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然而靠近後才發現他眼裡的疏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每次這份疏離總在凝視自己的時候，突然化為春水般溫柔動人。
她知道自己從小就長得好看，男人眼裡的愛慕她十分清楚，但她志不在此，戀愛婚姻從未在她人生的計劃裡，是以江河的情緒她根本不放心上，也並不想去探究它。
但她能確定，這是個十分識趣的人，即使對她隱約有好感，也從未想過打擾她，即使凝視也並未給她帶來半點困擾，相比起打著「愛情」的旗幟來勢洶洶的追求者，她更喜歡這般潤物細無聲的……不打擾。
風靈站出來，說道：「我來吧！不過我的體能是S級，我想效果應該不會很明顯。」
她相信這雙眼睛的主人，當然這也和她對中醫不了解有關，能成功固然好，即使沒成功，被針扎幾下又能造成什麼傷害。
風靈現在二十歲，體能刺激劑要等到二十五歲以後才建議服用，身體定型後，成功率比較高。無論是精神力還是體能刺激藥劑，服用的最佳年齡在二十五歲到六十歲之間，超過百歲的人，即使是最高級的刺激劑，效果都微乎其微。
江河看她半晌，並沒有誇大針炙的效果，謙虛地道：「我並不清楚S級有沒有效果，畢竟我的級別低，我只在自己和兩位朋友身上作過實驗。」
安德魯趕緊攔住風靈，「隊長，還不知有沒有後遺症呢？聽起來就和那些不科學的巫術似的，扎扎針就能提升什麼的……我看還是讓江河先作個全身檢查。」
江河頓時樂了，朝他道：「你不是說你有四分之三炎黃星血統嗎？你這說法可不像炎黃星人，中醫並不是巫術。」
安德魯怒道：「我這是穩妥為上！」
江河從善如流，直接走到鍛煉室裡配備的醫療治療艙躺下來。
「好吧，檢查就檢查。」他渾然不在意，事實勝於雄辯。
「抱歉。」風靈向他道歉，「我的隊員沒禮貌，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作個檢查比較好。」
然而安德魯還是很有話說：「我覺得這個鍛煉室提供的醫療艙太低端，測不出什麼。」他起身走向門口，「我馬上去申請醫療室。」
軍艦裡有全星際檢測最精確的醫療室，畢竟軍艦要為戰爭提供後勤，醫療室當然要最先進的。
正在這時，向錦衣兩人終於到來。
兩人第一時間看到躺在治療艙的江河，馬上關心地問：「江河，你怎麼了？」
軍校生們沒回答他們，七手八腳地將兩人提溜過來，二話不說就將測試儀往他們身上一掃。
其中幾個學生已經摸進第一軍校資料庫，調查出他們的入學等級。
檢查完後，他們激動地朝風靈彙報：「隊長，測試儀顯示，向錦衣體能升了兩級，花藏銀一級。」
「隊長！」蹲守在醫療艙旁邊的軍校生彙報說，「醫療艙顯示，江河的身體狀況十分健康。」
風靈深吸口氣，乾脆利索地打開光腦，沉穩地說：「我馬上向羅布上將彙報！」
羅布上將也在這艘星艦裡，主持這次的軍演。
如今的事情已經不是身為學生的他們能兜住的，這是事關全人類的大事！
結果，差不多整個軍艦的醫生都來了，他們看著醫書的投影儀，神色複雜，有懷疑，驚訝，驚喜……
江河三人差點沒被狂熱的醫生們解剖，連血液都被提取出來，拿去研究。
每個醫生負責一項檢查，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
「沒問題！」
「沒有任何後遺症。」
「細胞更活躍了。」
「……」
眾人越聽越振奮，除了幾個要耗時間的檢查，大部分結果都出來，全部都沒問題，有問題也是正面的。
藥物刺激劑多少會有毒素殘留，這也是三年內不得服用第二次的原因，身體要經過長時間的新陳代謝，才能將毒素代謝掉。
但針灸完全沒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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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風靈及時屏蔽信號，沒有直播出去，但軍艦上的異動明顯引起火眼金睛的觀眾的注意。
「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那麼多人集中到醫療室？」
「那是風靈的隊伍！」
有人將先前的錄播提取出來，「哦，對了，是這個叫江河的幻音師，他通過不科學的古醫術，將自己的體能提升了？！！」
頓時全星網震驚，「這不可能！開什麼玩笑！」
聞訊而來的人紛紛擠過來，看之前的錄播，錄播只能看到江河的體能測試結果，和他拿出醫書和銀針這裡，之後就開啟屏蔽沒有繼續直播，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
「快直播啊，我們想知道是真是假？」
「不用說，肯定是假的，古中醫針灸術，那是不科學的玩意！」
「各位，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有大神出來冒泡，「我摸到軍艦上所有醫生的直播間，他們全都開了屏蔽器。」
「我們馬上聯繫軍艦的通用號。」
「對，我們有知情權！」
負責軍演的羅布將軍的光腦差點被全宇宙湧進來的信息擠滿。
各大軍校，消息靈通的世家，平民百姓……
要麼在官網留言，要麼聯繫軍艦上認識的人，更多的人坐等官方宣布結果。
在這其中，又數世家的消息最靈通！
羅布將軍紛紛統一回復：正在檢測中，結果未知。
這個叫江河的幻音師是孤兒出身，所以沒什麼大局觀，這醫書他應該悄悄上交炎黃星政府，讓政府檢查做實驗。如果證實是真的，炎黃星政府在整個宇宙的地位絕對是縱橫捭闔，睥睨天下。
這孩子真是太沒頭腦了，差點損失炎黃星的利益。
幸好風靈敏銳，及時開了屏蔽器。
現在全宇宙雖然知道這個消息，但只要提升的方法沒傳出去，炎黃星能操作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羅布將軍心中忖度，同時屏蔽各個世家的請求，直接打開光腦，和炎黃星執行長報告。
涉及利益的事，最好交給專家，他們都是石頭還要榨出油來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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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網上，越來越多觀眾擠到第一軍校的軍演直播間。
提升體能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但刺激體能的藥劑實在太貴，即便最低級的他們也買不起，如果像江河說的這樣，扎個針就能提升……
在星際，開機甲是所有男人的浪漫，甚至女性也為之瘋狂，然而很多人都浪不起。
二十五歲前，精神力和體能C級以下的是做夢，等他們二十五歲後，擁有C級精神力的人有錢自己買藥劑，沒錢可以申請當兵，政府會掏錢給你買體能刺激劑，如果體能在刺激劑的作用下達到C級，他們就可以加入軍隊大家庭。
雖然他們在軍隊中屬於墊底，可能開最低級的機甲，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江河入學時的成績，精神力S，體能E，現在測試儀上顯示他的體能是C級。」
「說不定他私底下用了高級體能刺激劑呢。」
只有高級體能刺激劑，才有可能讓人一口氣連升兩級。
「喂喂，即使幻音師再賺錢，也買不起高級刺激劑吧？再說了，他的本命樂器是嗩吶，你看星網上有幾個愛聽嗩吶的。」
「說不定有人買了高級體能刺激劑送他呢？」
「如果是這樣，那肯定是個超級富婆！啊啊啊，我也想有富婆送我高級體能刺激劑……」
「首先你得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本人為星際黑客，已經確定江河名下沒有任何高級體能刺激劑的購買記錄。」
「你們看這ID號是黑客X，宇宙中只要有信號就無處不去的黑客X。」
「拜見大佬！」
「大佬說江河沒有購買任何高級體能刺激劑，就肯定沒有買。」
「哎，你們漏掉富婆送他的可能性。」
星際黑客X再次發話：「已經黑了他所居住地方兩年的監控，星網蹤跡，還有他的機器管家記錄，他並不認識什麼有錢的富婆。」
「說不定富婆送他高級體能刺激劑的地點是在軍校呢。」
黑客X：「我這就找夥伴去黑第一軍校！」
第一軍校信息部門終於發話，「黑客X，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你等著將炎黃星的牢底坐穿吧。」
「哎喲，黑客大戰，快來圍觀吧。」
黑客X：「各位，抱歉了，我明年還得去第一軍校就讀呢，不敢得罪。」
星網上熱鬧得簡直快要沸騰。
「你們快來看啊，黑客X居然還是個未成年！」
「黑客X三年前襲擊政府官網，就為了寫『少爺到此一遊』，這分明是熊孩子嘛！」
「哪家的熊孩子，家長的心都快要操碎了。」
「第一軍校的信息主管，麻煩你們查查江河有沒有服用高級體能刺激劑成嗎？」
「窮人乖巧等待中……」
「同等……」
「哎，你們快去看第一軍校論壇，上面說了，江河在校期間並未服用任何體能刺激劑，他上學期期末原本因為成績優秀，可以領到一支低級體能刺激劑的，但因為和龍昊的鬥音大賽失敗，獎勵沒了。」
不負眾望，第一軍校官網終於宣布一則消息。
全宇宙的星網觀眾用最快的速度呼朋引友，全都湧過來。
「第一軍校官網上宣布，直播針灸成果。」
「我們快去直播間。」
軍艦上的醫生是星際最優秀的，醫療室也是最先進的，既然檢查出沒問題，軍校生們全都心動。
風靈默默走過去，然而沒等她出聲，安德魯便躥出來。
「還是我先來吧！」安德魯覺得這小白鼠還是他來當，「我的體能是A，有沒有提升更容易看出來。」
江河也不嫌棄，點頭道：「那就脫衣服吧。」
安德魯當下臉紅，扭扭捏捏地用眼神一下一下地瞟著風靈，「隊長，你能出去嗎？」
雖然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但在仰慕的隊長面前寬衣解帶，還是讓人很害羞啊。
風靈：「……」
江河嘆氣，「脫上半身就行，你的腦子肯定在想不健康的東西。」
安德魯的臉色頓時一正，正氣凜然地說：「胡說，我滿腦子都是軍校校規，健康又上進！」
星網的一群觀眾頓時噴笑不已。
「我用全部信用點發誓，他剛才腦子裡想的絕對不是校規！」
「+1。」
「喲，這身材太讓人血液沸騰了。」
「老娘用親身體驗告訴大家：這小夥子和星際百樂迪頭牌的身材有得一拚！」
「上面長年包養鴨子的，姐姐作為過來人給你個建議，星際百樂迪的鴨子中看不中用，肌肉都是健身房練出來的，哪像這上面這小夥子，常年戰鬥才有這麼結實有力又強勁的肌肉！」
「所以大家的意思是，以後包養就包軍校生？」
星際百樂迪官網適時冒泡：嚴重抗議以上不實言論，本樓的帥哥都是皮滑肉嫩，能打能賣萌，體能都在A級以上，絕對能滿足S級體能的異性！
安德魯並不知道全星際都在討論他的肌肉，他現在對江河手上的銀針發毛。
他一臉期盼地看著江河，「能告訴我，會很疼嗎？」
「放心，一點都不疼！」江河一臉笑眯眯，彷彿嗜血狼看到小白嘰，不懷好意地說，「非常感謝我們勇敢的安德魯，星際人民會記得你的付出的。」
安德魯打了個寒顫，馬上後悔，「我覺得，我、我……啊啊啊……」
風靈果斷地開啟屏蔽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