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已經結束，離過年只剩一個月。
村民們原本想休息一陣，然後等過年大吃一頓的，哪知他們大隊又有大消息。
「啥？水電站？家家戶戶通電？」
村裡的廣場又召開大會，夏大隊長才講完話，氣氛就像熱鍋上灑油，一下子炸開。
村民們激動得不行，議論紛紛。
「我們家到時候能像城裡那樣通電？晚上屋裡也是亮堂堂的？」
「通電後，自家有錢就能在家裡買電視？」
「24小時不斷電？洗衣機也可以用？」
「……」
這下子所有人都高興起來，但是——
「大隊長，要花多少錢？」
村民們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們大隊長，雖然家家戶戶能通電很好，但要是需要的錢太多，他們也是通不起的。
夏大隊長給他們算了成本，如果是以前還真的有點多，但對於現在的村民而言，只是有點肉疼而已。
夏大志道：「你們想想，城裡的電多少錢一度？咱們自己發的電基本不用錢。」
村民們深以為然。
城裡的電可是很貴的，長年累月下來，還不如他們大隊自己發電劃算。
幾乎全員同意建水電站，至於技術問題之類的，他們不想問，反正有大河在，差不了。
江河站在台前，將他調查的結果向他們說了。
「咱們紅雲大隊得天獨厚，有一條大江經過，即使冬天枯水季也不缺水……我算過了，如果水電站建起來，不僅咱們大隊的電夠用，還可以賣給周圍幾個大隊。」
村民們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呼吸有點急促。
「也就是說，最多五年咱們就能回本，以後的電都是純賺的？」
江河笑道：「我估算了下，水電站發的電賣出去的話，每年賺的錢，可以讓每家每戶可多得二十斤豬肉。」
瞬間，所有村民沒有二話。
「大隊長，咱們幹了！」
**
紅雲大隊開始熱情如火地上山修水壩，就算是寒冷的天，也無法熄滅他們心中的熱情。
青風大隊的大隊長也雞賊，聽說紅雲大隊要修水壩時，趕緊吆喝他們大隊的人過來幫忙。
剛收割完莊稼的村民們聽到水電站的電能供應周圍的大隊，二話不說，馬上就奔過來，擼起袖子就乾。
電可是稀罕玩意，只有城裡有能享受的，他們也想要。
但如果政、府沒給你拉電線，那你有錢也沒辦法。
他們的大隊長打聽過，紅雲大隊的電可以賣給他們，就沖著這個，他們也樂意幫忙。
「過來幫忙的，每個人給五斤豬肉、五十個雞蛋當報酬。」夏大隊長說完，滿意地看著別的大隊的村民眼睛發亮的模樣。
他們紅雲大隊的豬已經出欄，肉他們不缺。
蛋更不用說了，現在家家戶戶三天兩頭能吃雞蛋，居然有小孩子說已經吃膩了！
周圍幾個大隊也很意動，豬肉和雞蛋，這大過年的誰家不想吃點好的。
最近一段時間，紅雲大隊絡繹不絕地來了很多人，倉庫在納糧分糧後空下來，騰出空間給來打短工的人。
到最後，夏大隊長不得不宣布，人已經招夠，讓其他大隊的人不要再過來。
再來也沒地方住了。
人多力量大，等到大年二十七、家家戶戶開始剁肉炸丸子的時候，全大隊終於通電！
黑暗中，紅雲大隊的房屋的燈花一朵朵亮起來。
全村人都在歡呼，從此告別黑暗的年代。
知青點也用上電，幾個知青心思更是浮動。
二十四小時供電是什麼概念，要知道就算是京城，都不一定能做到啊。
「天才！」
一個知青站在燈下，看著窗外家家戶戶折射出來的燈火，喃喃地說：「這裡的江才多大點，產出的電就能供周圍幾個生產大隊用。」
他們國家並不缺水，處處是江和河，火力發電站發的電是有限的，且價格過高，水電才是長久之計啊。
知青看得出來的事，夏大隊長更不用說了。
「孩子他爸？」李紅梅進來就聞到煙味，她不由有些奇怪，「你有啥不開心的？」
這都通電了，又快過年，他還有啥好愁眉苦臉的？
夏大志放下煙鬥，嘆息道：「孩子媽，恐怕咱們女兒、女婿在紅雲大隊待不了多久。」女婿就像一顆越來越明亮的夜明珠，怎麼遮掩也遮不住他的光芒。
李紅梅當下心情低落，女兒嫁得近，她抬腳就能去看她，這要是到了京城，別說一年，說不定三五年都見不到。
「大河的水電發電機技術已經上交給國家……你看軍隊的態度就知道這技術多重要。」
夏大志沒說的是，國家已經派人到縣城周圍警惕特W，紅雲大隊終究不夠安全。
李紅梅也知道這水電發電技術，軍隊派來的兵拿著槍支，神色肅穆地來到江家拿設計圖紙，當時村民們都嚇了一跳，同時又多派一個人在發電站那邊駐守，生怕有特W偷走水電站的發電機。
軍隊的同志說過，這發電機裡有世界最先進的技術，容不得閃失。
**
葉老拿著江河寄過來的藥酒，眉開眼笑。
好幾瓶呢，夠他喝一年半載了，這回他要偷偷摸摸地喝，絕對不能被老友發現，省得又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留了一小壇，將其他的藥酒藏起來後，葉老便去找孫子。
「愛軍啊，大河有說什麼時候上京城嗎？」
「說是等春耕完。」
「他的水電發電機可不得了。」葉老拿出小酒杯，小心地倒一小杯酒，「昨天開會，有人提出建立世界上最大的水力發電站。」
葉愛軍笑起來，「爺爺，這是好事啊！建好後，能解決全國三分之一的供電需求。」
葉老咂摸著嘴巴，這藥酒可真是香啊。
「確實是好事！以前沒這個技術，專家估計得過三四十年才能開工的。看過大河的設計圖後，他們說可以提前開工了。」
葉家祖孫倆說著，心裡都是一陣歡喜。
看著自己的國家越來越好，沒有人不感動歡欣。
突然，葉愛軍想到什麼，問道：「爺爺，我們國家是不是有一顆新的衛星要上天？」
葉老笑起來，「你消息挺靈通的！這是顆通信衛星，好像是發送無線電信號……咱們國家之前不是計劃村村通電話嗎？現在這個計劃全廢除了。」葉老想了想說，「寧教授大才，他直接提出大哥大計劃……就是以後電話可隨身攜帶，不需要固定電話了。」
「無論是大河還是他的幾個老師，都是有才的。」葉愛軍不由扼腕，「可惜在窮鄉僻壤浪費太多時間……」
也不知全國上下還有多少像寧教授這樣的大才。
葉老臉上露出舒心的笑，「所以上頭的人也發現人才的重要性，咱們國家現在的新科技都需要高尖人才，寧教授就一直向國家申請人手……衛星這麼大的項目，自然是人手不足，還有世界上最大的水電站也得有人才能建。愛軍，如果爺爺沒猜錯，這些下鄉的知識分子要回城了，高考可能也要恢復……」
葉愛軍嚇了一跳，失聲問：「這是真的？」要知道高考都取消很多年。
葉老拉著失態站起的孫子坐下，「大河的電噴發動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整個國家都在研究如何將它裝載在車上，或者是坦克、飛機上……對了，之前你說過，咱們國家生產的幾輛車才到米國就因為性能優越被搶完，現在源源不斷的資本家已經等不及招商會，就會跑來我們國家要進貨。」
結果國家發現人才儲備不足，高科技需要的都是高尖知識分子，現在到處缺人，軍方要研究武器，國家要研究導彈衛星，民間要研究車子太陽能……
他們不需要文盲，他們要知識分子！
葉愛軍激動得不行，他一拍大腿，「大河肯定會高興的，他之前就一直嘀咕國家要重視人才。」
說著，他走進書房，一邊說道：「爺爺，我去寫信給大河，和他暗示國家準備恢復高考的事情，他一定很開心。」
**
過年的時候，紅雲大隊上上下下都是歡聲笑語，沒有哪個年能像現在這樣，可以放開肚皮大魚大肉。
小孩子們歡呼著到處去作客，然後兜裡滿滿的都是糖。
日子過得好，村民們也不心疼那點糖，小孩子從沒吃過這麼多糖。
年初二時，江家就有人上門。
小孩子吃太多糖又不刷牙，導致牙疼了。
「以後不許吃這麼多糖，小心蟲子將牙齒吃光。」江河嚇唬牙疼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父母連聲保證，以後一定少給孩子吃糖，還要監督他刷牙。
經過這事，江河覺得得讓夏大隊長宣傳衛生的重要性。
尤其是那些有熱水後，還是不愛洗澡的村民，得教育他們保持衛生的習慣。
夏青禾走過來，見他坐在那裡沉思，不由問道：「大河哥，想什麼？」
「在想我有操不完的心呢。」江河笑了笑，將她拉到懷裡，「真不放心離開。」
夏青禾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那以後咱們有時間就回來。」
江河嘆了聲，「哪有這麼容易。」
這年頭的交通不方便，火車慢得讓人想掉眼淚，飛機也夠嗆，到省城還得坐上一天的車才到家，怎麼都是折騰。
夏青禾一臉信賴地看著他，「大河哥，你不是在修飛機嗎？到時咱們就可以坐飛機回來了。」
江河臉色一變，頓時怒道：「別提了，上當了。」
等到飛機快修好時，他才想起飛機是不能隨便亂飛的，各種申請麻煩得要死。
「還有直升機也需要停機場，私人飛機只是名頭聽著酷炫。」而且飛機耗油非常多，這年頭家家戶戶都節儉，太高調是嫌麻煩不夠多是吧。
夏青禾聽得想笑，又趕緊按捺住，「我也覺得飛機不大安全，還是火車好，要是火車速度快點更好……」
哪知江河頓時拍手，雙眼發亮地看著她，「對啊，研究一下高鐵！高鐵又乾淨又舒服，速度還快……哦，比飛機好多了。」
夏青禾臉上一片溫柔之色，研究啥都好，大河哥開心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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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甜甜的湯圓後，年就結束了。
小學的讀書聲開始響起，村民們開始討論春耕，一年之計在於春。
去年家家戶戶都分得三隻雞，讓他們過了個肥年，養雞場的小雞仔也陸續地從蛋殼裡出來，今年的手筆更大，一下子養了五千隻雞！
養豬廠裡，小豬崽們吧嗒吧嗒的吃著豬食，村民們滿臉慈愛地看著它們，多吃點，幾個月後他們就吃上大肥豬了。
這日，江河走過來，朝夏青禾說：「青禾，我要上山採藥，咱們一起上山？」
正在輔導虎囡的夏青禾還來不及說話，虎囡就叫起來，「我也要去！」
「你作業做完了嗎？」
虎囡頓時變成貓囡，小小聲地說：「……沒呢。」
江河不由舒心地笑起來，果然作業是製服熊孩子的法寶之一，永遠不過時。
虎囡淚眼汪汪地看著夏青禾，「表嫂，我都學到小學五年級，不是文盲了，我可不可以不學？」
江河一臉驚奇，「小學就不是文盲？我以為咱們家的標準是高中。」
高中？虎囡頓時生無可戀，那還得讀好幾年書……
夏青禾忍住笑，起身拉著江河，「咱們上山去吧。」
春天百花盛開，山上的風景很美，和喜歡的人徜徉在花海中，是多麼浪漫的事啊。生活富足後，夏青禾也開始追求浪漫。
兩人換上方便上山的衣服，背起葯簍上山。
紅雲大隊現在上山砍柴的人變少了，畢竟家家戶戶都用上沼氣，柴燒得越來越少，不用像以往那樣上山砍柴。
只有知青點沒有沼氣。
建立沼氣池是要錢的，知青們不想出這筆錢，再說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想著將來回城，一部分想著不能回城也是嫁人或娶妻，知青點不能當家，建沼氣池也不知將來會便宜誰。
年前，幾個知青去城裡考試，已經是正式工，工作就是他們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的熱水器安裝。
他們都非常感激江河和紅雲大隊，誰能想到在將近絕望的時候，他們又能回到城裡呢？雖然只是個小縣城。
知青點現在就剩下四個人，顯得越發蕭條。
但夏大隊長說過，說不定還會有知青下鄉。
「嘖，運氣真好！」
宋平西神色有些複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紅雲大隊日子會越過越好，下鄉的知青不用吃太多的苦頭。
那個叫江河的男人改變這一切，現在剩下的幾個知青都在考慮在紅雲生根發芽。
好日子誰都想過。
只有宋平西不甘心，他的理想不在這裡，他也想不到娶本地粗俗的女孩子的情形。
他的愛人如同天上的白雲般冰清玉潔，如同溫室的名花，嬌弱又名貴。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自己會娶一個成天嘴裡只有養豬餵雞下田的村姑。
宋平西長嘆口氣，拿起砍柴刀上山。
現在日子是比之前好過多了，他是村辦學校的老師，不用到地裡幹活，砍柴也不用像之前那樣費力。
大隊長讓他們交少量的錢，周圍沼氣充足的人家會給他們提供洗澡水。不用費柴燒洗澡水，知青們只需要去砍煮飯用的柴禾，砍柴這活不像之前那樣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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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大隊的春天非常美，山坡上開滿各種顏色的山花。
「人面桃花相映紅！」
江河說著，將一朵桃花別在夏青禾的耳邊，雙目含笑地欣賞著人比花嬌的姑娘。
「嘻嘻，好像新娘子。」夏青禾歡快地笑著。
江河一把背起她，「背新娘嘍，這麼美的新娘子我要背回家。」
「你以為你是豬八戒嗎？」夏青禾將腦袋伏在他肩膀上，笑得停不下來。
結婚前，上山採藥是她最喜歡的事，江河會找好看的野花送給她，路不好走的時候還會背她走，每當這時，她都覺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夏青禾緊緊抱著江河的脖子，嬌聲說：「大河哥，等我老了你也要這樣背我。」
江河滿口應道：「好好，背你一輩子。」總比公主抱省力點。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冷不妨地響起：「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玩鬧的兩人動作一頓，轉頭看去，發現背著一大捆柴禾的宋平西站在不遠處，神色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
兩人心中一突，都有種掃興感。
怎麼又遇到他？這宋平西可真是沒眼色。
「宋老師來砍柴啊。」夏青禾尷尬地拍著江河的肩膀，示意他將她放下來。
哪知道江河更用力扣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夫妻感情是好，宋同志想體驗都沒機會。」
「大河哥，你太失禮啦。」夏青禾小聲說，捏住他身上的肉一扭。
好歹是她同事呢，要是他跑去和學生亂說，她還要不要面子啊。
江河忍住疼說：「我的意思是說，宋同志想體驗也容易，首先你得找個好姑娘結婚。」
宋平西臉上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真可惜我沒對象呢。」
整個紅雲大隊都是歪瓜裂棗，唯一個好的被你搶了，我找誰結婚？
宋平西越想越心塞，當下沒再理會他們，轉身就走。
目送宋平西離開，江河將夏青禾放下來，一臉不快：「真討厭，都是農村人，還成天穿著白襯衫……」
「我也可以給大河哥買白襯衫的。」夏青禾誤會他的意思，趕緊說道，「大河哥穿起來肯定比他好看。」
江河不由嘆氣，「還真比不上他。」
再討厭也不得不說，宋平西是他看過最會包裝的人，常年都是白襯衫裝逼如風。
「我覺得他是有毛病，上山砍柴還穿著白衣服。」夏青禾早看宋平西不順眼，她覺得他不夠負責，對孩子沒啥愛心和耐心，根本不適合當老師。
兩人被掃了興，也不想待著，也跟著離開。
「嗚嗚嗚嗚……」
夏青禾的腳步一頓，有些不確定地說：「大河哥，是不是有人在哭？」
「好像是二妞？」江河指著樹後露出的花衣裳。
夏青禾走過去，定睛一看，二妞白胖的臉上都是淚，壯碩的身體抖動著。
江河終於找到宋平西上山砍柴都要穿白襯衫的原因，該死的渣男，隻撩不娶！
二妞躲在一棵大樹後面，伏在樹上哭，大概是想躲起來哭，可惜樹桿遮不住她壯碩的身體。
「二妞，你怎麼了？誰欺負你？」夏青禾蹲在她身邊，柔聲問道。
二妞知道她不應該在外人面前哭，但她實在太傷心，嗚嗚地哭道：「宋平西同志說我胖，看不上我這樣的……嗚嗚……我好幾天沒吃飽了，可一點都沒瘦……我媽罵我，她不準我再去找宋平西同志……我真的要死心嗎？我歡喜宋同志這樣的。」
夏青禾頓時滿臉同情，她拿手帕擦她的臉，「二妞，村子裡喜歡你的好青年很多，你幹嘛非得弔死一棵樹上？」
城裡人喜歡苗條的姑娘，只有村裡的漢子實在，就喜歡能幹活又能生的，二妞在這種人人都是瘦子的年代，可討那些婆婆媽媽們和年輕人喜歡，畢竟這代表有福氣。
「我就喜歡宋同志那樣的，他可愛乾淨了。」二妞一臉夢幻地說，「他流汗的時候會用手帕，其他男人都是臭臭的大毛巾，他還會讀詩，聽說還會拉小提琴……」
江河簡直聽不下去，「所以他喜歡的姑娘也跟他一樣，會讀詩和拉小提琴。他還喜歡瘦得風一吹就能倒的，走兩步路彷彿都要咯血的……」
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二妞頓時傻眼，「大河哥，怎麼你也在？」
她趕緊擦乾淨臉，心裡懊惱，真是丟臉，居然被大河哥看見。
夏青禾也有些抬不起頭來。
她以前居然認為宋平西對她有意思，她臉得有多大啊？宋平西理想中的姑娘她哪一樣對得上。
二妞還是不死心，「大河哥，這不是說有志者事竟成嗎？我努力瘦下來後，說不定宋同志就被我感動了呢。」
她原本還害臊的，怕被罵說她肖想漢子，但看到江河這麼認真地和她分析，對宋平西的渴望終於壓倒一切。
江河道：「瘦下來還不成，你還得多讀書。」
他記得原書中，二妞多年後開了家飯店，日子過得不錯，就是偶爾嘆氣讀書不夠多，管理飯店力不從心。
「如果你能做到這兩點，宋同志說不定會對你刮目相看。」江河面露微笑，「所以你得先讀書，我記得二妞你也上過初中的。」
二妞陷入沉思，有些不自信的摸摸自己的水桶腰，「那還得減肥呢……」
江河笑得更溫和，「這減肥可不能亂減，會出毛病的，回去我給你把個脈，開個方子。」
藥方裡一定要多開黃連，讓她吃到不敢胡亂減肥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