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大隊開始耕種晚稻，這回他們全村都用上牛龍複合肥。

今年因為蟲害，好幾個省的收成都受到影響。只有紅雲大隊，多虧有牛龍複合肥，總產量不僅沒少，還略有盈餘。

村民們總算安心，今年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不像其他大隊，據說現在那些社員們有空就上山找山貨挖野菜，生怕捱不過秋收。

搶著收、搶著播種的雙搶終於結束，村民們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

然後廣場的彩電又開始正常播放，之前雙搶時，大隊長為防村民們睡眠不夠，直接停了電視，村民們過得十分苦悶。明明已經習慣每天晚上搬著小凳子到廣場看電視，突然間不能看了，心裡總惦記著什麼，特別是在辛苦的勞作過後，沒有精神的娛樂，越發的苦悶。

幸好又能看電視了，村民們開心地拎著小板凳到廣場繼續看電視。

雙搶時，虎囡用實力證明自己很能幹，並不是白吃飯的。

於桃花卻惱得很，好不容易養白了點，居然又黑回去，眼瞅著這又黑又瘦又高，以後可真要嫁不出去。

「我說你這傻囡囡，就不會偷點懶啊？」於桃花邊給虎囡擦上兒子配置的曬後修復霜邊罵，沒見過這麼傻的孩子。

虎囡咧嘴笑，大白牙和黝黑的臉形成明顯的對比。

於桃花更鬱悶了，長得這麼高本來就難找對象，還黑成炭，以後可怎麼整喲。

江河過來詢問：「村裡的小學已經開辦，虎囡，你要不要進學校和小朋友一起學點字？」

虎囡猛地搖頭，「我識字的，我讀到小學三年級呢。」

正在備教案的夏青禾十分感興趣，抽出小學一年級的語文課本，「來，虎囡，你來讀給我們聽聽。」

虎囡忐忑地接過，開始磕磕碰碰地讀起來。

幾分鐘後，江河語氣堅決地說：「虎囡，你選一個：進學校和那些小朋友一起學習，或在家自學，你表嫂和我會親自教你，你選一樣。」

虎囡有氣無力，「大河哥，我為啥要讀書啊，姑姑還不是一樣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於桃花板起臉，「胡說，你姑姑我不止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會寫大河的名字呢。」她可是描著她和兒子的名字記了好久的。

「我們家不能有文盲！」

江河一錘定音，決定了虎囡以後受苦受累的日子。

虛歲十六、實歲十五都沒到呢，小孩子不學習能幹啥！

夏青禾歡迎得很，她正心懸著，擔心村裡的孩子聽不懂她上課，正好來個實驗品。

**

寧教授和寧夫人終於離開紅雲大隊，。

他們離開那日，是軍隊大張旗鼓地開著兩輛軍車過來接他們。

村民們張大嘴巴，稀奇地看著，所以牛棚裡的壞分子其實並不是壞分子？是被冤枉的？

軍隊派過來的人還熱情的邀請他們紅雲大隊的隊寵江河去研究飛機，卻被江河拒絕，據說他現在不想研究飛機，隻想研究豬怎麼長肉，魚怎麼長膘。

村民們隻覺得頭暈，所以大河之所以這麼厲害，是因為他拜了牛棚裡的壞分子……教授為師？

不止寧教授，還有那兩個年輕點的壞分子——不對，他們不是壞分子，據說軍隊同樣給他們平反，並且邀請他們到京城研究所裡搞研究呢。

姓牛和姓龍的兩個老師卻拒絕了，理由是現成的，他們正在研究豬如何多長肉早出欄，所以沒空，要在這村裡繼續多待些日子。

村民們終於恍然大悟，為啥大河研究出來的肥料叫「牛龍複合肥」，感情這是他老師的成果啊。

他們先是失望一陣，原來大河也不是上天下地無所不能；隨即又驕傲起來，不愧是他們紅雲大隊的人，就是不昧別人的功勞！

然後讓他們更失望的事情發生了，江河發明的滑翔機被軍隊拿走，說裡面有啥國際先進的技術，他們要拿到京城研究。

軍隊聽說江河發明滑翔機後，馬上慎重起來。

他們先讓待在村裡的保鏢試飛——好了，飛行的結果出來後，這群人的腦袋一陣暈眩，這絕對是國際上飛行速度、距離和時長最好的滑翔機。

軍隊馬上下命令，讓前來接寧教授夫妻的人將滑翔機一起拉走。作為補償，江河要錢給錢、要票給票，順便還送他一些國際上都很難找到的工具。

紅雲大隊的小青年和小屁孩們瞅著大河哥整的滑翔機被搬上軍車，差點沒哭出來。

雙槍的時候他們累成狗，好不容易閑下來，大河哥答應過，會用滑翔機載他們到天上兜風的。現在兜風的機會就這麼沒了，都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江河倒沒失望，因為那兩輛軍車並不是空的，裡面塞了架廢舊的二手直升機，還有很多零件。

此外還有很多先進的工具，能充分滿足手工達人的需求。

「如果江同志能修好這架飛機，軍隊有獎勵……」

軍隊的同志看著那架廢棄的直升機戀戀不捨，要不是江河那架滑翔機實在牛得不行，軍隊的人哪捨得給他一架廢棄的直升機？要知道之前全國大鍊鋼材，直升機身上的鋼鐵也是寶貝的。

不過按江河同志的修理天份，直升機要是修理好了，那也是無比值得。

江河警覺地說：「我先說明，這架飛機要是修好，我不同意的話，你們不能搶。」

「保證不搶！」軍隊的人信誓旦旦，來之前葉老就說過，最多一年時間，江河就會去京城，到時人是他們的，飛機自然也是他們的。

嗯，完全沒問題，根本不用搶。

江河終於安下心，同時立下雄心壯志。

等他修好這架飛機，直接當私人飛機飛到京城去，搭啥火車啊，速度又慢又擁擠！

這麼想時，他已經遺忘天空不是私人的，開私人飛機還得有個前提，得提前申請飛行許可的，就算這架飛機修好，他最多只能在紅雲大隊的上空轉上一圈，其他的地方是沒可能的。

什麼都不知道的江河同志將來在直升機修好後差點沒哭成狗！

軍隊的人吩咐夏大隊長一些話才離開。

夏大隊長當下開會，一臉嚴肅的禁止村民將牛棚裡的知識分子還有江河的事外傳。

「要是特W（務）知道咱們大河會造飛機，準得搶過去。」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一臉興奮。

他們激情洋溢的表示，一定睜大眼睛盯著進出他們大隊的人，凡是發現特W或跟他們打聽大河及他的老師的人，一律上報！

「哎喲，想當初老娘也曾和鬼子鬥智鬥勇！」一個老大娘滿臉自豪地說。

「就是，二鬼子也逃不過咱的法眼！」另一個老當益壯的老娘們拍著胸口，「有特W我一準能發現！」

夏大隊長無語，這些傢夥是不是太興奮了點？

算了，反正這也是好事，不管啥年代，提高警惕總不會錯的。

**

村裡的學校很快就開學，夏大隊長特地過去數了數人數。

大隊裡適齡的男娃都來了，但女娃居然還有好些沒來！

這還了得！夏大隊長直接上門將人罵得狗血淋頭，都說現在「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們要跟國家政策對著幹不成？！

重男輕女的思想要不得！這是封建殘餘，是要被批D的！

不管怎麼說，經過夏大隊長的一番努力，總算達成全村女娃都能上學讀書的成就。

大隊長心裡嘆氣，這都是窮鬧的，一個娃一塊錢學費，幾個就幾塊錢了。

「放屁，這不是錢的問題。」江河和嶽父吐槽，「賣山貨的錢不至於上學都保證不了。」

夏大隊長轉念一想，也對啊，他以前習慣哭窮，卻忘記了其實他們現在不是真的窮。

大隊的大卡車一個月到省城好幾趟賣山貨呢，他們大隊現在已經不窮了。

「不對，其實還是錢的問題。」江河想了想說，「山貨好賣，村裡的蔬菜也好賣，家裡的女娃又能上山采山貨又能種蔬菜……誰捨得讓她們閑下來讀書啊。」

夏大隊長的眉頭蹙起，「山貨現在確實少了，咱們大隊的人有空就上山採摘山貨，遲早有一天山都得被薅禿。」

江河給他出主意，「那就養家畜吧。養雞或養豬都成，當成是咱們隊的副業……你等等，我先去問問兩位老師情況。」

牛先生和龍先生正在調整豬飼料配方，他們現在已經像其他村民一樣，可以隨意出入。

但兩人醉心於豬圈和田地，並沒有半點出去瞎逛的意思。

「豬飼料的配方弄好了？」夏大志一臉驚訝，「真的能提前百天出欄嗎？」

斯文得像貴公子的龍先生養起豬來還是不像老農，他帶夏大隊長去看他用新飼料養的豬。

「這些是用新飼料養的豬，養了二十多天。」他再指向另一邊明顯小了一圈的豬，「這幾頭是按原來的法子養的，都是同一批豬。」

夏大隊長探頭看過後，高興地拿出煙鬥吸兩口，「好好，咱們可以多養豬。」

跟在旁邊的江河冷不妨說：「還可以多養雞。」他扭頭朝兩位先師說，「兩位老師，麻煩你們研究一下雞飼料，還有如何防止雞瘟和豬瘟……」

兩位老師：「……」

呵呵！牛先生真想打破自家學生的頭，他自己的嘴巴輕巧，活倒是全丟給他們。

「其實關於雞飼料，我之前就有想法。」龍先生看向牛先生，不由笑道，「你生他的氣幹嘛？他更喜歡大件的東西，不想研究農作物也沒辦法。」

牛先生板著臉，「別老折騰你的汽車飛機，我們也是你的老師，這家畜家禽的研究你別想溜。」

江河靈機一動，「不如咱們搞循環農業吧。」

等聽完循環農業的明確理念後，兩位老師都陷入沉思。

「牲畜集中養殖，人與動物糞便弄沼氣池？沼氣池出來的廢棄物當有機肥種莊稼和果樹？」

「還可以挖魚塘養魚和種蓮藕……」

牛先生摸著下巴，「怪不得叫循環經濟。」

夏大隊長按耐不住地抽起煙，如果大河說的都能實現，那紅雲大隊絕對是全國第一富裕的大隊，他夏大志進入村史算個屁，國家的歷史書上說不定都有他的名字！

牛先生盯著江河，一針見血地說：「你說了這麼多，其實重中之重是你說的沼氣池吧。沼氣池解決不了，你說的都是白折騰。」

江河拍著胸膛，「這個包我身上！我隻擔心兩位老師掉鏈子，要是家畜遭瘟，一年到頭的收成都沒了……」

牛先生頓時氣得要揍學生，「去去去！就算你的沼氣池出問題，我們都不會出問題！」

龍先生也接下學生的挑戰，「成，咱們比比，看誰更容易出成果。」

呃？我還沒發話你們就決定了？

夏大隊長隻好將煙鬥一收，決定再次召集村民開會！

開會的結果自然是一致通過。

牛先生和龍先生髮明的牛龍複合肥給了所有人信心，加上又有明顯肥了一圈的豬飼料養出的豬作為保證，還有能上天的隊寵江河的加盟，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通過了紅雲循環經濟的計劃。

因為最近找到的山貨變少，村民們正焦慮呢，要是能養出整個山頭的雞和滿村的豬，不比純是素的山貨強？

最近村民們有空沒空都愛到豬圈溜達，拍拍新飼料餵養下變肥的豬，然後對兩個曾經牛棚的壞分子笑得無比諂媚。

對農民來說，能讓糧食增產、讓豬長肉的人比自家親媽還親！

牛先生、龍先生超級不習慣，再次拒絕夏大隊長讓他們搬家的決定。

「牛棚這裡離豬圈近，咱們習慣。」

夏大志勸道：「夏天到了，裡面熱得慌，你們還是搬吧。」

江河也跟著勸著兩人，「你們不如搬到夏家老宅吧，那裡離牛棚也近。」

軍隊派來的兩個保鏢依舊沒走，軍隊這邊下命令讓他們跟著龍牛兩位老師和江河。

這會兒，他們聽到夏大隊長的話也是贊成，他們早就勸兩位老師離開牛棚，偏偏他們不同意，說這裡清凈，要搞研究也方便。

「你們放心，我會讓大隊裡的人沒事不得過來打擾你們。」夏大隊長磕了嗑煙鬥說，「你們覺得方便研究就將牛棚當研究室，就像大河一樣，但不能再住牛棚。」

牛棚的環境實在太差，如何能讓兩個寶貝的科研人員住？

兩個保鏢誠懇地說：「兩位老師，你們放心，你們的研究成果我們會盯著的。」

之前江河的滑翔機他們不怎麼當回事，直到實驗結果出來差點沒被嚇死，江河同志的心也太大了，大喇喇的將國際最新技術的滑翔機隨便放倉庫裡，要是被特W摸到，他們準得後悔死。

兩位老師終於同意搬到夏家老宅，和兩個保鏢一起住下來。

剛開始時，他們還有點不習慣，等發現保鏢之一做得一手好菜，這點不習慣不翼而飛。

江河笑眯眯地將葯膳方子教給保鏢，讓他們照著上面給兩位老師補身體。

保鏢十分慎重地接過來，他們出身部隊，知道葉老可是京城的醫生都下了死亡通知單的，生生被他救回來。

飯後，牛先生打了個飽嗝，吃得好舒暢，要是沒那葯膳就更好了。

「走，咱們到豬圈散會步，觀察一下。」

龍老師舉止優雅的擦嘴巴，「順便看一下咱們養的雞。」

**

一直偷偷摸摸觀察、等江河修飛機的軍隊保鏢突然想翻白眼。

飛機不好嗎？飛到空中不榮耀嗎？幹嘛突然跑去研究廁所了？實在搞不懂這位江河同志的腦迴路。

對於江河的行為，所有人都是不解。

青風大隊的大隊長過來開走自家的拖拉機時，暗暗鬆口氣，幸好他下手早啊，不然江河跑去研究廁所，他的拖拉機就遙遙無期了。

其他好不容易找到廢棄拖拉機、廢棄汽車的大隊長羨慕嫉妒地看著青風隊的拖拉機，痛心疾首。

就慢了一步啊！

現在江河去研究廁所，他們隊啥時候也能用上拖拉機和汽車？

「放心，我有空就研究。」江河示意其他大隊長看向大林、春生，「這兩位是我收的徒弟，有他們的幫忙，你們的車很快能修好的。」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這麼多車待修理，能快到哪裡？

還是沒什麼信心的幾個大隊長瞅著夏大志，開始勾肩搭背。

「夏大志，咱們可是好哥們，我們大隊的車子，你去和你女婿說要排前頭……」

**

紅雲大隊的村民們又開始聚在江河家看西洋景。

「大河啊，你確定不會浪費掉你家的糞便嗎？」李奶奶實在擔心，「這糞便散發出來的氣體可以煮飯，奶奶聽著不靠譜啊。」

江河整著玻璃罩，對湊過來的村民們說：「李奶奶，您放心，絕對靠譜！我這個是太陽能沼氣池，充分考慮沼氣不夠太陽能湊……絕對讓你們冬天都能洗上熱水澡。」

好些愛乾淨的姑娘聽得暗暗吞咽口水，還有這等好事？

冬天為了省柴火，她們都是每周洗一次澡，就是很奢侈的事了，家中的老人有些能忍住整個冬天都不洗！

軍隊來的保鏢偷偷摸摸觀察太陽能收集裝置，然後又跑去發電報。

京城的研究所終於待不住，米國兩年前是發明了「複合拋物面鏡聚光集熱器」，但米國同樣對他們封鎖了技術，據他們派出的間諜打聽到的消息，集熱器收集到的能量並沒有想像中的高。

可按保鏢說的，江河同志研究的這個太陽能沼氣池對太陽能的利用轉換比米國還高？

原本急著讓江河進京城的葉愛軍沉思會兒，發現好像江河在農村，也沒浪費自己的天份？

他看著江河發過來的計算器圖紙，先前江河發過來的變形金剛玩具已經投入生產，京城簡直賣瘋了，國家試探著出口到米國，結果短短時間風靡全米國。

現在玩具廠上下都在加班加點，所有人都是激情洋溢地做玩具換外匯。

說起來心酸，國家的底子太薄，都知道工業品才賺錢，可咱們國家的工業品，外國人壓根不屑，沒想到反而是小孩子的玩具換來大量的外匯。

葉愛軍讓人將圖紙拿去生產，聽說米國人不愛算數，這計算器肯定也能大賣。

「江河這傢夥果然是屬牛的。」葉愛軍自言自語，「我不寫信催一催，他絕對不會想出計算器這玩意。」

葉愛軍真想親自跑到紅雲大隊，盯著江河做發明，按著這頭羊努力薅羊毛。

葉老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愛軍，你寫信給大河，讓他多釀些藥酒，我的藥酒快喝光了。」

說來也氣，他的那些老友們一個兩個的下手都狠，每來一回，就偷一次他的藥酒，讓他的藥酒很快就沒了，可真是氣人！

聽到這話，葉愛軍就知道爺爺的藥酒又被尋上門的各家爺爺們偷喝了。

他笑著說：「爺爺，可能不行，聽說大河在折騰廁所呢，也不知有沒有空給你釀酒。」

葉老愕然，忙問道：「到底是怎回事？」

當即葉愛軍便笑呵呵地將江河現在乾的事告訴爺爺。

聽完孫子的話，葉老猛地站起來，「愛軍，我去和上頭的人提一下，如果這個循環經濟的法子能實現，咱們國家一定能改善現在的缺糧情況，百姓們也能多吃上幾回肉……更重要的是，這個太陽能集熱器涉及到某些科技，我得跟上頭說，讓他們多派些人去保護大河才行。」

葉愛軍深以為然，「爺爺，大河發明的發動機已經採用到新的汽車上，比米國的汽車更省油、動力更足，國家的意思是想出口汽車……」

相比起玩具，汽車才是賺錢的玩意啊。

葉老終於揚眉吐氣，樂呵呵的，「真想讓那些眼睛長頭頂上的人知道，咱們的車性能比他們還好是啥表情！」

葉愛軍臉上露出笑容，「米國不是有一些汽車大賽嗎？咱們也派人去參加，要是得勝了，咱們的汽車很快就能在米國就打開銷路……」

說著，葉愛軍覺得，還是寫信給大河，順便和他提提車輛的造型吧，他們國家的汽車的內在贏了，可外表沒國外的車吸引人。

外國人就是那種喜歡華而不實的玩意！

葉愛軍嘴上念叨著，像他們國內的車，他們隻講究省不省油、好不好開，可從來沒挑剔過座位好不好坐，車型夠不夠酷，顏色夠不夠閃！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已經可以想像明年面對全世界的招商會，他們的國家是多麼的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