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閨蜜
難道是好感刷多了?
程鳶正想著,嘴上一痛,男人咬了她一口:「你想什麼呢?快想想辦法。」
「正想著呢。」
她摸摸唇,有點兒冤。
霍昭譽攔下她的手,很霸道:「我的。別摸了。」
程鳶:「……」
這神經病!
神經病拉著她出了洗手間。
馮雅見他們出來,含笑招手:「程鳶,過來這邊坐。」
好婆婆上綫了。
她好感怕是刷滿了。
程鳶笑嘻嘻坐到她身邊,親熱地喊:「媽,看什麼呢?」
「旅遊雜志。來,咱們聊聊去哪裡蜜月。」
順著她手翻開的地方是巴黎埃菲爾鐵塔。
馮雅遊說道:「要說這浪漫之都,非巴黎莫屬。美妝、服裝、珠寶,各種時尚大牌都在那兒,還匯集了各行各業的藝術人才,不去一趟,實乃人生憾事。」
「呵呵。」
程鳶最怕討論這些,全程傻笑臉。
馮雅也不介意,翻開了另一頁,是介紹法國的幾大名酒莊,又說:「對了,說到酒莊,我早些年在那邊也買下了一家酒莊,一直沒機會過去看。聽說那酒莊還帶有一座美麗的古堡,想來,也是很有意思的。」
有錢人的生活自然是很有意思的。
程鳶聽不大懂,但又不能總保持沉默,便笑說:「媽,您開心就好。蜜月什麼的,您能陪著去,我可求之不得呢。」
她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想到多少可以躲開點男人的熱火,那點不自在就不值一提了。
可她覺得不值一提,霍昭譽覺得天都塌了。
蜜月是什麼?
那不就是給新婚小夫妻可勁兒折騰的時期。
如果錯過了,那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
霍昭譽打死不會讓人來破壞他的□□蜜月,母親也不行,見程鳶上趕著攬事,忙上前把人拉起來:「老婆,你不是跟馮暖暖約好了,時間快到了,司機在外面等你了。」
程鳶想起這事,給馮雅解釋:「媽,暖暖約我吃飯,我得過去了。」
馮雅知道她跟外甥女的交情,點頭叮囑著: 「不是準備要孩子的?少碰酒啊。」
「是。我知道了。」
程鳶站起來,看霍昭譽熱情推她走,故意說:「媽你繼續選地點吧。我都沒意見。」
能添點堵,絕不錯過。
有意見的霍昭譽看出她的小心思,咧開嘴,露出一排寒光凜冽的牙齒:「老婆,陽台,書桌,浴室,我今晚也選了幾個的地點,你都沒意見吧?」
程鳶聽出其中深意,笑容瞬間僵硬:「老公,我錯了。」
她軟下聲音,做出嬌滴滴的樣子。
霍昭譽不爲所動,吻了下她的臉頰,笑聲溫柔又凜冽:「錯了?那老婆快去快回,十點前必須回來,不然懲罰加倍哦。」
程鳶腿抖了抖,咽下口水,小聲說:「十……點啊,太早了吧?」
「那九點?」
「……」
「還是老婆想現在就接受懲罰了?」
程鳶拔腿就跑:天,現在逃婚還來得及嗎?
逢暖時刻·酒吧
嘈雜的音樂震天響。
馮暖暖作爲老闆,舉著一杯威士忌,在高臺上在跳開場舞。她是個**明艶的美人,大波浪捲發,烈焰紅唇,又穿著火紅色的超短修身連衣裙,勾著上凸下翹的好身材,隨意一個旋轉,引得台下的男男女女爲她瘋狂。
程鳶進來時,就見她跳下高臺,攬著個小鮮肉帥哥,跟他碰了個杯。
那帥哥的手很不規矩,正要摸上馮暖暖嫩白修長的雙腿--
「暖暖--」
程鳶快步過去,把人拽了過來:「喝醉了?」
「開玩笑! 」
馮暖暖嗤之以鼻:「我可是千杯不醉!」
她驕傲一笑,向鮮肉帥哥介紹:「這是我朋友,約好了,先走一步。」
兩人幷肩進電梯,按了十六層,出來後轉了拐角,進了一間超大的豪華包厢,裡面很安靜,與酒吧的熱鬧喧嘩仿若兩個天地。
程鳶坐到沙髮長椅上,身後是冷硬的玻璃墻,往外可以俯瞰整個申城的夜景。
萬家燈火、流光溢彩。
她欣賞著,侍者遞來了菜單,翻開來,純英文,只能呵呵:「你下次能別帶我來這種侮辱我智商的地方用餐嗎?」
程鳶的英語還停留在四級階段。
畢業四年,如今那點英語全還給老師了。
馮暖暖跟她不相上下,但絲毫不以爲意:「怕什麼?我美國留學過,照樣看不懂。來,wAIter,給我一句句報菜名。」
侍者:「……」
他領命照做,從主菜到甜品,全報了個乾淨。
馮暖暖聽到想吃的便舉下手,示意他做標記。
那侍者不忘看向程鳶,見她點頭,便點了雙份。
等餐時,兩人才閒聊。
程鳶不愛吃西餐,便說:「沒下次了。這牛排什麼的,我胃不行,消化不動。」
馮暖暖翻白眼:「你可別說了,這也算不得多精貴的東西,你說吃不了,總給我一種你這種人天生苦命的感覺。」
「可不是天生苦命?」
程鳶單手支著下巴,鬱鬱寡歡:「你找我有事說事,九點半我就得走人。」
「為什麼?九點半?真正的夜生活才開始。」
馮暖暖驚嘆完,沉思著問:「霍昭譽那小子的要求?」
「嗯。十點到家,不然下場凄慘。 」
「怎麼個淒慘?」
做到腿軟,瞭解下?
程鳶心裡應著,面上一派凝重:「大概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馮暖暖秒懂:「你這是要被做死在床上了?那小子體力這麼好?」
程鳶:「……」
誤交損友,絕對沒差了。
她選擇閉嘴。
可馮暖暖來了興趣,推著她的手臂,蠱惑著:「別沉默啊,來,說說嘛,我這幾天都沒敢打擾你們,就怕影響了你們的□□生活。你看我這麼體貼,也稍稍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唄。那小子對你熱情不?新婚夜幾次啊?活兒怎麼樣?」
未婚女人對已婚婦女的婚後生活總是感興趣的。
眼看著聊天話題奔向大型開車現場,程鳶果斷踩剎車:「停,正經點,我們換個純潔點的話題。」
「好啊!」
馮暖暖嫣然媚笑,伸出瑩白細長的手指撩了下頭髮,黑色的指甲劃過漂亮的臉,妖艷神秘,又說不出的性感。
她向來愛侍美行凶,此刻也不例外,打了個響指,笑得魅惑撩人:「寶貝,送你個蜜月禮物。」
話語才落,有侍者抱著個精美禮盒走過來,很紳士地躬身:「美麗的小姐,這是馮小姐送您的禮物。」
程鳶一頭霧水,可見她笑如妖精,大抵能猜出是什麽禮物。
不外乎情、趣內衣or情趣用品。
她立刻強顏歡笑:「好暖暖,我能拒絕嗎?」
「不能。」
馮暖暖搖頭,讓侍者把禮物放到程鳶手邊的空位上,等他退下了,笑得奸詐危險:「當然,你拒絕的話,我相信那小子會很樂意簽收。只是,這樣就不能給他驚喜了。」
他的驚喜,我的驚嚇好嗎?
程鳶內心吐槽,面上苦笑:「謝你了。你們可真是世間好·表姐弟了。」
「no!no!no!」
馮暖暖伸出食指搖了搖,一臉認真地說: 「我跟那小子可算不得關係好,隻他剛開葷,尚對你有熱情,誰能確保以後呢?你看看你,長得一般,皮膚也不白晰,胸前還沒幾兩肉,一看就是吃幾次就膩歪的主……」
「等下,等下--」
程鳶越聽越不對勁:「你這幾個意思?怎麽說著說著還人身攻擊上了?」
「你別打岔,先聽我說--」
馮暖暖忙安撫她,「我絕不是人身攻擊,我是實話實說--」
這真是找虐的節奏。
程鳶開始握拳,有點小暴躁。
馮暖暖握住她的手,急急說:「雖然你長得不出彩,但你是誰啊?你是我馮暖暖的好朋友!你嫁給那小子,我也是出過力的,怎麽能看你淪爲豪門弃婦呢?所以,爲了確保你牢牢坐穩豪門夫人的位子,也爲了延長那小子對你的熱情,我决定了,幫你從內到外進行一番大改造。 」
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蕩氣迴腸。
程鳶冷笑:「謝謝。不需要。」
她沒丁點興趣,見侍者端了食物上來,拿起餐具,刀叉相撞出殺氣。
馮暖暖:「……」
她這下看出她是真有點惱了,便轉換了方式,打起同情牌:「二鳶,我是真心為你著想。雖然那小子是我表弟,品行還不錯,可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偏他還年紀小,閱歷淺,又是那般品貌,再愛你也架不住外面亂撲的小妖精啊?」
相比她的激動,程鳶非常淡定地反問:「所以呢?」
「所以,你要改變自己,在床上製住他啊!」
這是要她美貌不足,床、技來凑嗎?
可天知道,她在床上跟死魚差不多吧,但霍昭譽還是能玩出花來。她要是配合點,那就真死在床上了。
程鳶絲毫沒有她的擔憂,但此時不說點什麽也太奇怪了。她左思右想了會,擠出一句:「你爲我可真是操碎了心。」
「你知道就好。」
馮暖暖傲嬌了,自我吹捧了:「你看,我是世間絕好的閨蜜了,有沒有?」
沒有。
你在知道真命天子回國+我是他心頭白月光後,就開啓跟我的撕逼大戰了。
程鳶想著書中劇情,大概是徐朝陽因母親去世而酒駕上了新聞,她才知道他回國的。此後,男女主別後重逢的劇情展開,她作爲影響其感情進展的白月光也開始了悲劇之路。
未來不甚樂觀啊!
程鳶心中嘆息著,英氣的眉頭擰成了死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