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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小虛榮 - 第74章字體大小: A+
     
    第74章螢火犬

      人很累,狗子們也很累,很快睡過去。

      森林裡不再有槍聲,也不再有犬吠,一片靜謐。夜風吹得樹葉沙沙響,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叢後,有一片螢火蟲飛出來。

      後半夜。

      成片的螢火蟲在茫茫黑夜中,恍如觸手可及的星辰。它們在夜空中飛竄,宛如流動的璀璨星河。

      一隻螢火蟲停在老虎的鼻尖,將感官靈敏的狗子從夢中喚醒。

      它盯著眼前這隻發光的小傢夥,又抬眼去看頭頂那一片片的「星星」,目瞪狗待。它坐起身,用爪子去抓螢火蟲,却撲了個空。

      它的動作幅度太大,將司茵吵醒。

      司茵一睜眼,也被頭頂成千上萬的螢火蟲驚呆。宛如置身星河,唯美似幻。

      如墨的夜色被這些熒光點綴成深藍,而這冷清的叢林也仿佛變成愛麗絲夢游仙境裡最美的仙境。

      AK也沒見過螢火蟲,興奮地跳起來去撲。

      螢火蟲是特工和爺爺最美好的回憶,那一片螢火仿佛變成了爺爺,還衝它招手:「特工,來。」

      特工起身的同時,時穆失去「枕頭」,腦袋著地,疼得他悶哼一聲,也從昏迷中甦醒。

      特工盯著眼前這一團螢火,緩慢地抬起狗爪,落在半空。它想起小時候,與爺爺常在深山裡游蕩,見過很多美麗的螢火蟲。

      人間還有螢火,可爺爺卻已不再。

      時穆睜開眼,輕輕咳嗽。

      司茵盤腿坐著,她用手將他撈起來,讓男人枕著自己的腿。她抱著時穆的腦袋,一攤手,幾隻螢火蟲便落在她的掌心。

      她不敢說話,擔心嚇走這些漂亮的小傢夥,只是慢慢地將手往回收,拖到下頜處。

      司茵用另隻手捏了捏時穆的腰,示意他看螢火蟲。

      可他沒什麼心思去看螢火蟲。

      女孩的下巴尖兒被螢火鍍了一層柔和的光,臉上傷痕累累,唇也乾裂。即便如此,比起那些螢火她卻是最美的。

      此刻,在時穆眼裡,最美的是司茵,隻他的小司茵。

      女孩的體格雖小,身體却足够溫暖。那一抹溫暖從他的肌膚淌進血液,滲入骨髓,包裹心窩。

      他貪念躺在她懷裡的安全感,仿佛有她在,世界崩塌也無畏。

      司茵垂眼去看時穆,藉著淡淡的螢火光亮,發現男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滿腔擔憂,開始胡思亂想,眼泪止不住往下滾落。可她却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等太陽升起,讓光亮重新籠罩這片大地。

      她壓著哭腔,跟他說話:「老狐狸,你快看,螢火蟲。」

      「嗯。」他簡短回答。

      她問:「老狐狸,你還記得以前,你和司豪帶我去山上捉螢火蟲嗎?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螢火蟲。」

      「嗯。」

      能聽見他的回答,司茵便覺得安心。

      她抱著男人的腦袋,下巴擱在他頭頂,輕輕蹭:「我還記得,你和司豪抓了好些螢火蟲,裝滿了四隻透明的可樂瓶。那天是晚上,我不小心踩滑,摔傷,我坐在原地哭,你和司豪爲了哄我開心,將四只可樂瓶放在我面前,一一打開,那些螢火蟲全部飛出來,像直衝雲霄的烟花,很漂亮,我至今難忘。」

      聽到這裡,時穆咳嗽一聲,笑道:「我們放了所有螢火蟲哄你開心,結果却發現……」

      「結果卻發現,我是假哭。」司茵接他的話,笑出聲。

      時穆力氣恢復了一些,他說:「司茵,扶我坐起來。」

      「嗯。」司茵將他扶起來,靠樹而坐。

      時穆取過背包,從裡面摸出手機,打開指南針功能,測了一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司茵蹲在他跟前,看著手機發出的幽幽光芒,小聲說:「即使現在知道了方向,我們也不能繼續走了。最後一支手電已經沒電,手機的電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們的手機沒有信號,在這山裡唯一可以通訊的就只有對講機。這只對講機的實際通訊範圍是5公里內,可即便時穆如何調試,也聯繫不上任何信號,這說明五公里沒有他們的人。

      時穆將通訊設備扔回包裡,抬眼去看司茵:「你怎麼會過來?」

      「你走之後,我想起老虎有傷,我擔心對方的犬攻擊力太强,所以……」司茵將外套給他往上拉了拉,將他遮嚴實,以免風灌入。

      時穆又是一陣輕咳,知道這時候與她爭執,甚至問責已經毫無意義,只是囑咐:「下一次,不要再做這種傻事。」

      司茵沒來得及說話,時穆又囑咐: 「你記住,一旦我有意外,你立刻聯繫老爺子,寸步不離地待在老爺子身邊。他的身邊,安全。」

      他想起莫東的話,心裡一陣發毛。

      如果他真有意外,司茵又無人照拂,各種後果都有可能發生。唯有讓她待在老爺子身邊,才最安全。

      司茵跪在地上,俯身過去在男人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旋即鬆開:「老狐狸,不許你做這樣的假設。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會帶著你走出這片森林。」

      氣氛過於沉重,司茵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爲了哄他開心,緩解壓抑的氛圍,她說:「老狐狸,這麽好的景色,我跳廣播體操給你看,好不好?」

      廣播體操… …什麼鬼?時穆又一陣咳嗽,正想發聲阻止,她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播放音樂。

      一首《Ymcn》音樂前奏響起,司茵已經跟著開始有節奏踮腳。

      三條犬聽見音樂聲,立刻停下撲螢火蟲的動作,紛紛安靜坐到時穆身邊,與時穆一起排排坐。它們的坐姿端端正正,一雙耳朵精神地竪起來,仰頭望著司茵,等待她的表演。

      三條犬一臉期待,時穆却皺著眉,想提醒她別折騰,話到喉嚨口却又吞了回去。

      女孩立在一片螢火裡不斷踮脚,隨著音樂漸如高潮,開始做出簡單却富有韵律的動作。說是廣播體操,卻又比體操更優美,摒弃了那一絲枯燥。

      她四肢並不協調,甚至僵硬、滑稽,卻能讓人心和狗心靜下去。

      她拍掌、她抬手,她身披耀眼星辰,如夢似幻的畫面,讓一人三犬,仿佛置身夢境。

      時穆此刻的沉重心態全部卸下,只是專心看小姑娘胡亂舞蹈。

      看到盡情處,他伸出一雙胳膊,將分別坐在身旁的三條犬攬入懷中。有美犬在懷,還有美人跳體操,男人的心裡被灌滿蜜糖。

      這樣的苦中作樂,讓他刻苦銘心。

      只怕多年後,他依然忘不了司茵這一出,也忘不了她爲了哄他開心,忍著身體酸痛,給他跳舞。

      YmAc的音樂仍在繼續,三條烈犬將腦袋紛紛擱在男人懷裡,睏意再次上頭。時穆摟著三條犬又睡過去,司茵也坐下休息了一會。

      破曉時分,螢火散盡,朝陽將天空映成一片淡青色。樹木遮天蔽日,導緻密林內的光線依然昏暗。

      在叢林裡司茵不敢生火,見天色微亮,便索性走出樹林,去河邊撿乾柴生火。

      三條犬拖著疲累的身體也來幫忙,很快就有了一堆乾柴,司茵從背包裡找了一把塑料袋,將乾柴點燃,不多久變成了大火。

      司茵去將時穆從樹林裡攙扶出來,讓他靠著石頭坐下,取暖。

      初晨一抹陽光和火光籠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一片暖烘烘,身體的血液終於有點舒暢。

      司茵再去探他的額頭,男人的體溫隻升不降,讓她很焦躁。

      她從背包裡找到紙筆,寫下一行字:

      --你好,我叫司茵,我和我男朋友時穆被困馬碭山。我男朋友受傷且發燒,已經不能行走,如果你看見這封信,請救救我們,幫我們報警。十分感謝,事後我會重金酬謝您。

      她將求救信用塑料袋封好,塞進AK嘴裡,拍著AK犬背囑托:「小仙女,拜托了。」

      AK臨危受命,撲進司茵懷裡,下巴擱在她肩上蹭了蹭,隨後戀戀不捨地叼著求救信朝山下跑去。

      司茵用書包當枕頭,扶著時穆躺下,又從書包裡找到濕紙巾,用溪水浸濕,鋪在他的額頭上,替他降溫。

      老虎擔心木柴不夠,不斷穿梭樹林叼木柴。

      等它再折回,司茵一把將它攬進懷裡,揉著它犬肩說:「好狗好狗,够了够了,」她發現老虎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傷口,尤其是後腿,有一小塊皮毛脫落,血肉模糊。應該是和兩條猛犬搏鬥時,撕咬所致。

      司茵取出噴霧,給它消毒。老虎疼得在她懷裡掙扎,她不斷撫摸老虎的耳朵安慰:「乖乖不鬧不鬧,噴上藥就不疼了。」

      老虎:…………騙鬼呢?

      特工耳朵少了一小塊肉,却仿似沒受傷似的,精神依然充沛。

      它站在溪水裡,目不轉睛盯著裡面的游動的魚,看準時機,一頭扎進水裡,利齒咬住一條兩掌長的鮎魚。

      它搖著尾巴屁顛顛上岸,將魚送到時穆嘴裡。

      時穆正睡覺,嘴裡被塞了一個濕乎乎又腥的東西,瞬間被折騰醒。他一睜眼看見嘴裡的魚,又看見特工那兩隻大鼻孔,將臉向右撇開,一陣猛咳。

      司茵趕緊鬆開老虎,一把抓住特工脖頸,將它給拽開,趴在時穆身邊低聲問:「老狐狸,你怎麽樣?」

      他輕輕搖頭,表示還好。

      近距離,司茵聽見老狐狸的腹部傳來「咕咕」叫聲。她撿起特工抓的這條魚,找了根木棍串起來,架在火上烘烤。

      沒一會兒,魚皮裡爆油,香味四溢。

      這陣香味饞得特工和老虎把狗鼻子杵過來,拿一雙可憐的眼神去看司茵。她被兩條犬看得心坎發軟,捏了兩塊魚肉送到特工嘴邊,又送到老虎嘴邊。

      鮎魚肉多刺少,烤著又香,老虎將魚肉含在嘴裡,口水幾乎流了一地。但它想到時爸爸還躺著,只好忍痛割愛,把嘴裡的魚肉渡給時穆。

      時穆雖然嫌棄,但也不好拒絕狗子的好意,索性連狗子的口水一起吞入腹中。

      正午,太陽正烈。

      司茵拖著時穆回樹下休息,男人的體溫降下去不少,她總算鬆口氣,挨著時穆睡了會兒午覺。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兩點,再睜眼,被地上一堆蛇嚇一跳。

      她驚坐而起,發現這堆蛇已經死透,而且都成了兩截。她一抬眼,看見遠處有兩隻二貨分別叼著一條蛇的一半身體,從遠處搖著尾巴跑過來。

      司茵:「…………」

      一見蛇就做噩夢的司茵,居然替兩條狗烤起了蛇肉,她特想哭。

      時穆睜眼,看見小姑娘一邊烤蛇肉一邊抹眼泪,而兩條狗吐著舌頭一臉期待盯著她。

      他笑出聲:「別太慣著它們。」

      「現在得寵著它們,等出了山,我再好好收拾它們。」司茵將烤好的蛇肉扔給兩條狗,心理陰影面積已經有足球場那麽大了。

      --

      下午四點左右,AK帶著徐帆和醫療人員上了山,直升飛機在空中「轟隆隆」地盤旋,從天而降的武裝人員將兩人兩犬接走。

      這次任務無一人死亡,却有五人受傷,還弄丟了協助任務的老百姓,徐帆等人被上級領導嚴肅批評。

      武裝部隊開始清理馬碭山,從山裡一共抓出六名犯罪分子,却沒有抓到莫東和他的下屬。

      司茵在醫院裡昏睡了兩天一夜。

      三條狗也分別吊著輸液瓶,在病房裡睡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一早,司茵去時穆的病房探望。徐帆見她進來,連忙攙扶她在病床前坐下。

      司茵看著床上仍昏迷的時穆,咳嗽一聲,問:「老狐狸怎麽樣?頭還腫嗎?」

      徐帆將醫生的話轉述給她:「消腫了,醫生說他有點腦震蕩,傷勢引起發燒,幸好救治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茵問:「莫東他們,抓到了嗎?」

      徐帆搖頭說:「警方已經去找過莫東,可他有不在場證據,依他的說法,事發當天他在給新公司的員工做培訓。他們公司的員工也紛紛證明他在公司,並沒有去過其它地方。而且……也查不到他的航班和出行記錄,我們沒有證據抓他。」

      「我和老狐狸作證也不行嗎?」司茵怒道。

      徐帆搖頭:「你們在商業上是競爭關係,如果拿不出更多的證據,幷不能證明他想殺你們。」

      「對了。」司茵想到什麼,問:「我撿了他們的槍,就是我包裡的那兩支槍,上面應該有他們的指紋。」

      徐帆繼續搖頭:「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司茵氣得搥胸頓足:「媽的,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啊!」

      小姑娘正火冒三丈,手腕突然被病床上蘇醒的男人握住。

      男人的聲音低低地:「不許說粗話。」

      時穆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像一根根細密的針,扎在她心口,難受地她心坎一陣刺痛。

      她轉過身,撲進男人懷裡,趴在他身上撒嬌:「老狐狸,你終於醒了。」

      「嗯。」時穆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輕揉,「好了,沒事了。」

      馬碭山的事仍歷歷在目,司茵跟他撒嬌:「怎麼可能沒事!騙子。」

      時穆垂眼看她,繼續安撫她的情緒:「相信我。」

      司茵下巴抵在他胸口,小嘴撅起來,用手指輕輕觸碰,「親我一口,我就信你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老虎無時不刻都在想,如何把特工趕出家門。

      它輸著液體趴在床上,懶懶抬眼,看著身旁的老虎說:「哥們,你耳朵少了一塊肉,很醜陋歡,不如你離家出走好不啦?不要拉低我們家的顔值。」

      AK斜睨他一眼,喉嚨裡發出「嗚嗚」地警告。老虎立刻閉上狗嘴,不敢再說話。

      特工:「哥們?呵,我們已經是同生共死的關係,你卻叫我哥們?」

      老虎砸著狗嘴疑惑:「那老子應該叫你個啥?狗們?娘們?傻逼們兒? 」

      特工:「叫老公。【微笑臉】」

      AK汪地一聲哭出來。

      老虎:…………這狗們真特麼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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