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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小虛榮 - 第64章字體大小: A+
     
    第64章失親犬

      蘇老二叫來村裡幾個壯漢,帶著打狗木棍上樓。

      他衝進屋內,立在老人床邊,舉起木棍, 「爸,你快把這畜生鬆開,我弄死它!這畜生剛才差點咬死我!」

      老蘇將狗抱得更緊,掀開被子,讓特工鑽進被窩。

      特工只露出一顆腦袋,下巴擱在老蘇肩上,膩歪在他懷裡。

      老蘇將特工護在懷裡,衝兒子厲聲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麼?你死了嗎?要我給你送終嗎?」

      蘇老二一愣,漲紅臉,「爸,您老糊塗了?我是你兒子,它不是!」

      「我說你不如狗!」老蘇將烈犬抱緊,橫眉豎目道:「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老人面部乾瘦,發怒時,怒目圓睜,顯得非常猙獰。似乎只一用力,眼珠就能從眼眶脫落。

      小輩們面面相覷,起了身,相繼走出臥室。

      樓下堂屋。

      蘇老二指著時穆鼻子罵:「狗賣給你們就是你們的了,送回來幹嘛?什麼替狗解心結,這麼能掰扯怎麼不去唱戲?年輕人,我告訴你們,這狗你們送回來了,就甭想再帶走。想再帶走也成,再拿四十萬來。」

      擺明兒的敲詐。

      司茵向前跨一步,一副小身軀擋在時穆前面,也不客氣道:「特工現在屬於我,我有權讓它見任何人,你有什麼權利將它二次轉賣?」

      蘇老二渾不講理,「就憑它現在隻認我爹,不認你們!就算我將它打死吃狗肉,你們能奈我何?」

      一聽吃狗肉,司茵再也沉不住氣,擰著小細眉怒道:「你還算是人嗎?」

      「臭丫頭,你怎麼說話的呢?罵誰不是人呢!」蘇老二暴脾氣被點燃,一巴掌呼在司茵面頰上,扇得她左耳嗡嗡作響。

      這一巴掌讓司茵懵在原地,也讓嘈雜的堂屋一瞬安靜。

      下一刻,時穆一拳重落在蘇老二臉上,對方齒間瞬間浸了血。緊接著,又被時穆一腳踹飛。蘇老二的身體撞在牆上,疼得一陣悶哼。

      時穆還欲上前,被司茵一把抓住。他下手太狠,她怕鬧出人命。

      蘇老二爬起來,捋了袖子要跟時穆乾架,却被蘇家的大嫂拽住訓斥:「害臊不害臊?去跟人家姑娘道歉!」

      蘇老二咬牙不依,堅持不道歉。

      「蘇先生,」對方的無賴舉止已經徹底激怒時穆,他的語速掌控平穩,情緒却從一雙銳利的眼睛裡流露而出,「特工是我們現在重點培養的競技犬,如果您的不當行爲,導致它失去競技能力,我有權追究你的責任,也有權讓你賠償我的損失費用,而這個費用,絕不會低於四十萬。當然,如果您的暴力導致特工喪失生命,届時您所賠償的金額,遠不止四十萬,至少會是七位數。」

      蘇老二被高額賠償唬住,氣焰頓時被澆滅,他嘟囔道:「有錢了不起?有律師了不起?欺負我們農民算什麼本事?」

      時穆冷呵一聲:「欺負一條狗,又算本事?」

      蘇老二頓時噎住,還想再說什麽,被他大嫂拉住,「好了老二,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快跟人家姑娘道個歉,這事兒始終是你不對在先。」

      在大嫂的强逼下,蘇老二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小姑娘道了歉。

      老人和犬在臥室裡待了四個小時,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聊了什麽。

      老蘇抱著特工,絮絮叨叨,同它講了許多話。

      兒女都忙,沒時間陪他。特工離開的每一天,老蘇都覺得煎熬;清晨傍晚散步,他成了一個人,那種寂寞孤獨的滋味兒,不好受,仿佛被全世界拋弃,成了一個孤寡老人。

      孤獨能讓他陷入一種情緒低谷,那是一種無法向人訴說的絕望。

      其實他早便知道自個兒有癌症,發現那會兒還是早期,但他選擇放弃治療,因爲他看不見希望,看不見活下去的希望。

      他不明白這樣活下去的意義,癌症於他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於是拖到現在,已經是癌症晚期。

      即便他與特工重逢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可他的病症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時光不可追,健康不可追,一切都為時已晚。

      特工聽不懂老蘇的絮叨,却能感覺出老蘇的情緒波動;也能感覺出,他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甚至不能下床走路。

      如今的老蘇太瘦,沒了軟如棉絮的肉,只剩皮包骨,膈得它不太舒服。

      ……

      晚上,老蘇將時穆和司茵叫進來,祈求他們能讓特工再留一晚,再陪他一夜。

      特工像個粘人的狗寶寶,隻縮在老蘇懷裡,誰叫也不離開。即便司茵揉眼眶假裝抽泣,對它也變得毫無作用。

      老蘇招手,讓司茵到床邊來,像囑托後事一般,將特工的狗爪子搭在司茵白嫩的手背上,語重心長:「特工,以後爺爺走了,你就要聽姐姐的話,要保護姐姐,要對姐姐絕對服從,知道嗎?」

      這是「托付」的動作,即使特工聽不懂人話,也懂了這意思。它下意識反抗,傲嬌地將狗爪子抽回,狗腦袋拱進爺爺懷裡撒嬌。

      它想躺在爺爺懷裡做個永遠的狗寶寶,想被爺爺抱在懷裡呵護,不要做誰眼中的英雄。

      也許爺爺不會懂,能給它歸屬和幸福感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特工拒絕認司茵當新主人,也本能地反抗,給了小姑娘一個傲嬌的白眼,犯賤的小模樣,讓司茵特想抽它一頓。

      夜幕降臨。

      老蘇讓兒媳收拾了兩間客房,讓他們都住下。

      翌日清晨,老蘇的兒媳伺候他吃早餐,發現老蘇有點不對勁兒,仿佛不認識她,也說不出話。

      昨兒老蘇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今兒居然變得痴痴傻傻,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甚至不能說話,喉嚨裡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老頭像瘋了。蘇家老大大腿一拍,「楞著幹啥!趕緊送醫院!」

      香山縣醫院,不許寵物進入,特工被攔在了醫院外。

      司茵留在外面看著特工,時穆則與蘇家人一幷進了醫院。她和特工惶恐地等了兩個小時,時穆終於出來。

      女孩與犬都仰著頭,眼巴巴望他,等他說結果。

      時穆嘆息一聲,說:「癌細胞腦轉移導致他不能說話,也忘掉了所有人,醫生建議轉市醫院。」

      司茵手裡的牽引繩攥緊了幾分,心情很沉重,幾乎顫著聲音問:「怎麼會?昨天還好好地,今天怎麼突然就……不應該啊……他和特工剛剛團聚,他還沒能看見特工比賽,怎麼能突然就……」

      司茵雖然與老蘇相識不深,此刻卻也有一番傷感。

      特工敏銳地察覺到司茵的情緒變化,已經猜測出結果不如狗意,奮力想往裡衝。若不是時穆及時搭手,拽緊了司茵手中的牽引繩,狗子已經掙脫束縛,衝進了人來人往的醫院中。

      蘇家人迅速替老人辦好了轉院手續,安排隔天去z市。

      然而當天入夜,老蘇顱內高壓突然出現腦疝,八點鐘左右,醫生宣布老蘇死亡。

      事發突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蘇老二直接愣在醫院走廊,看著大哥,半晌,慘白著一張臉問:「大哥,爸又睡著了吧?待會醒來還得罵我不如狗吧?」

      蘇老大眼眶脹紅,轉過身去,面對墻,開始淌眼泪。

      經過醫院的層層審批,特工終於被帶進病房。它跳上病床,蘇家沒有任何人阻撓,只是靜靜地望著。

      特工沉默地很反常,它拿鼻尖去貼老人眉心,又抬起一隻前爪,在老人乾瘦蒼白的臉上踩了踩。

      這一爪很輕,卻似乎在老人乾瘦如柴的臉上摁下一個下凹的爪印。

      特工趴在老人身邊,怎麼也不肯離開,最後還是被司茵強行抱走。

      按農村風俗,老蘇第二天下棺。小女兒蘇銀帶著老公從z市趕回來,甚至連父親最後一面也沒見著。

      農村白事辦三天,蘇家人請了戲班子來唱戲,將白事辦得熱鬧非凡。

      因爲老蘇的突然離世,司茵和時穆也被迫留宿香山。

      特工三天不吃不喝。老蘇下葬那天清晨,山間剛下過雨,淅淅瀝瀝,山道泥濘。狗子拖著沉重的身體,跟著一行抬棺的人上了山。

      它踩過熟悉的淤泥,踏過熟悉的草地,上了山,突然飛速奔跑,超過了所有人。

      它仿佛回到了一年前,老蘇在後面慢吞吞地走,它體力充沛,興奮地在前面開路。它四爪生風,一口氣衝到山腰那塊岩石上。

      它站在上面回望來路,可以看見走在後面的老蘇。

      而此刻,它吐著舌頭往下看,卻沒看見那個「哼哧哼哧」努力往上爬的老頭,看見的是一副四方棺材。

      那一刻狗子慌張失措,心很痛;它在那塊岩石上打圈,喉嚨裡發出哀嚎。

      抬棺的男人們擱下棺,歇口氣,望向岩石上「發瘋」的特工,感慨:「那是特工吧?這麼久不見,還是這麼黏蘇老頭呢?可惜啊……」蘇老頭再也不能帶著它來爬山。

      狗子平靜下來,穩步跟著棺材走。

      那些人將棺材抬到事先挖好的坑裡,十幾男人同時鏟土埋棺。

      他們一邊埋,特工一邊拿爪子奮力地刨。

      --土裡有蟲,又陰暗,老蘇會害怕。

      一群男人鏟子下得很快,它一個勁兒刨,沒有人管它。直到有人看見土裡有血,停下鏟,回頭對蘇家老大說:「蘇老大,你們家狗爪子都刨爛了,趕緊抱走吧。」

      蘇老大也一臉無奈:「我們哪兒敢抱它啊……反咬一口,誰也吃不消啊。」

      司茵那小姑娘沒跟上山,這裡沒人能駕馭它。

      特工三天沒吃東西,又耗費體力去刨土,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它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黃昏薄暮,它在山野的青草間撒丫狂奔。它從小溪裡抓了魚,想跟老蘇炫耀戰績,回頭却不見了那個老頭的身影。

      它在曠野中「汪汪」,嘴裡的魚落地,扳動幾下,扭回溪中,擺著魚尾逃走。

      魚丟了,老蘇丟了,蒼蒼茫茫中,只剩它一條狗子。

      它奮力地叫,想吸引來老蘇,最後卻連山水也消失,忽然一隻鐵籠從天而降,將它罩住。

      四周被一片黑暗替代,它惶恐不安,奮力去撞鐵籠,直到頭破血流,鐵籠却紋絲不損。

      它很害怕,很絕望,畫面又突然一轉,回到它小時候。

      老蘇用一雙大手,捧著還是小奶狗的它,舉過頭頂。刺眼的陽光嚇得它「汪汪」叫,老蘇將它捧回懷裡,揉揉它那雙耳朵,低聲安撫:「小特工,別怕,光明與熱,是陽光。」

      在夢裡,它被一團暖烘烘的陽光籠罩,身心俱靜。

      它醒來時,已經在皮卡車上。司茵沒有將它關進狗籠,而是仍由它趴在她一雙腿上。

      它眼皮上掀,去看司茵,女孩的懷抱溫熱,就像夢裡的陽光。它楞楞看了司茵好久,將爪子搭進她的手心。

      它突然的舉動讓司茵愣住,片刻後,緊緊握住它那雙狗爪。

      --

      回到z市,司茵又回醫院接了AK和老虎,才輾轉回家。

      時穆將家裡客房騰出來,供三條犬做休息室。特工身體虛弱,難以消化狗糧,時穆給它弄了點容易消化的羊奶粉。

      AK見特工萎靡不振,將自個兒的狗碗頂過去,請它吃狗糧。老虎平日裡雖痛恨特工,這會見它虛弱地像條傻狗,也「好犬讓糧」,將狗碗頂了過去。

      時穆去陽台接了一通電話。

      賈嘉在電話裡調侃:「我的時院長,您老人家可算接我電話了?周一我在機場等了你整整半個小時,你倒是半個人影都沒見,一通短信就將我給打發了?你可以啊,居然放我鴿子?」

      時穆想起這茬,「抱歉,改天請你吃飯,當補償。」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兒吧。聽說z大食堂師父的手藝不錯,你請我吃食堂,正好也是你的母校,你帶我轉轉。」兩人五六年沒見,賈嘉與他卻沒有陌生感。

      一頓飯始終逃不過,不如與她見面,將他目前的情况坦白與對方交代。

      第二天司茵滿課,課間也沒閒著,奮筆疾書。

      到中午,司茵已經累得苟延殘喘,連吃飯也提不上勁兒,宛如一條廢狗。

      她往嘴裡剛塞幾口飯,陳雯雯端著餐盤風風火火跑過來,在她對面坐下,累得氣喘籲籲,「我靠我靠!出大事兒了!!」

      「天塌了?還是孟茜和藍承曝光了?分手了?」吳容覺得他們宿舍的女人,應該學會淡定,畢竟轟炸式新聞已經接二連三在他們宿舍發生。

      「都不是。」陳雯雯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望著司茵,說:「司茵,你撐住!」

      「嗯?」司茵雲裡霧裡,咬著筷子抬眼看她。

      看來這個轟炸性的消息跟她有關。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問:「怎麽了?」

      陳雯雯:「你們猜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了誰?」

      「總不至於是藍承吧?」吳容問。

      陳雯雯搖頭:「都說了和孟茜無關!我剛才看見時穆陪著新來的女教授進了教師食堂!而且兩個人有說有笑,看上去很親密。本來我也覺得沒什麽,結果剛才聽見有同學討論,女教授和時穆配一臉,我覺得這事兒越想不想不對,就算時穆來學校是應酬女教授,帶個女朋友也無傷大雅吧?」

      「咳……」司茵被一口白米飯給嗆住。

      問題不在於時穆此刻陪誰吃飯,而在於他來學校却沒跟她提及,她心裡的確不太舒服。

      司茵還在思考時穆和女教授之間的「孽緣」,時穆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電話聽筒裡,男人溫和地「喂」了一聲,問她:「你在哪個食堂?」

      「五。」司茵緊捏手機,因爲胡思亂想,指尖有點發凉。

      時穆語氣輕鬆,坦然說:「我在你們教師食堂,這裡師父手藝不錯,有沒有想吃的菜?我待會給你帶過來。」

      司茵鬆了口氣,想了片刻說:「嗯… …聽說教師食堂的滷雞爪和糖醋魚不錯,我想……」

      她話沒說完,男人已經開始對電話那頭的打飯阿姨說話:「麻煩,一份滷鶏爪,一份糖醋魚,打包。」

      有個好聽的女音問:「老時,你這是打包回去當晚餐?」

      「我家小姑娘在這裡念書,她喜歡,待會給她送過去。」時穆慢條斯理跟她解釋,也特意叮囑打菜阿姨,「麻煩用保鮮盒。」

      「你家小姑娘?」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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