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宋怔了一下,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裴逸親昵的站在他身邊,兩人肩貼著肩,十分親密,語氣溫和,看向一身血跡的原理時眼神卻古怪又危險,“沒事就好。”
“先送去醫院吧。”
“好。”
急救手腳麻利,輕快的把人帶上車,幾分鍾就消失在視野中。
裴逸聲音很低,“寶寶,現在可以放心回家了嗎?”
原宋望著那車走了老遠,才恍惚回神,慢吞吞的舒了一口氣,眉眼也松快起來,“嚇死小爺了。”
裴逸順勢牽上了原宋的手,朝一旁早就等著的車走,“這次的事情比較複雜,為了引出大蛇,所以才假死,最後查出來是池淵。”
兩人坐上後座,裴逸頓了一下,看向原宋,“寶寶,抬頭看我。”
“……”
裴逸好似無奈的歎了口氣,掐著人的腰讓原宋坐在他膝蓋上,趁著原宋還沒反應過來炸毛。
他抵住原宋的額頭,兩人視線相對,呼吸間都是裴逸身上清冽的木質香。
“寶寶,池淵是一個組織的領導者,他們專門勾結一些絕望不怕死的人,靠接大筆傭金訂單,按照雇主的意思讓人用車禍殺人。”
原宋被他說的事吸引住心神,“什麽?”
裴逸舉了個例子,“前段時間,兩個公司競標一項度假村的項目,兩個公司中更佔優勢的是臨市的公司,但本市的那個公司不服氣。
於是,在競標的那一天,臨市公司的公車在前往競標的路上碰上車禍,全車包括兩位經理和三位助理,全部不治身亡。
而本市的公司,得到了那個競標項目,臨市公司的車禍被查出是一場因為貨車司機疲勞駕駛而造成的意外事故,不了了之。
隨後,池淵的帳戶收到了一筆大額轉帳。”
原宋眸中全是不可置信,皺眉厭惡道,“他是瘋了嗎?”
“所以——”裴逸輕吻原宋的眼皮,像是在哄小孩兒一樣,“我們寶寶不用因為池淵的死難過,那個人,早就該死了。”
“我們寶寶,是做了大好事呢。”
他用寵溺的目光溫和的注視著原宋,“我們寶寶這幾天太辛苦了,幫了裴逸哥哥大忙,寶寶最棒了對不對?”
他語調依舊清潤,但卻猶如本來不染塵俗的佛子,棄了青燈古佛,毅然朝萬丈紅塵滾了一身風月,溫柔的似要把原宋捧進手心。
原宋懵了一瞬,接著耳尖倏地紅了,不管不顧的埋進裴逸懷中,聲音是惡狠狠的威脅,“別丫的那樣叫我,膩歪不膩歪?!”
看著因為他的短暫離場而變得成熟冷硬的原宋,終於因為他的安撫又褪下尖刺,變成又甜又拽又吊兒郎當的模樣,裴逸挑眉笑的意味深長。
“乖。”
他的寶寶就應該如此依賴他,信任他。
裴逸倚在後座,伸手輕拍他的後背。
這更是把不好意思的原宋給氣炸了,凶狠的咬上裴逸的脖頸,卻在生撲的時候估計位置有誤,蹭上了人的喉結。
原宋身體一僵。
裴逸聲音都低啞了,甚至朝後仰了仰頭,喉結滑動,帶著種冷硬的性感撩人。
他揉了一把原宋毛毛的發頂後,壓著他的頭道,“乖,再親親。”
原宋立刻張牙舞爪,“你丫的臭變態!”
炸毛的小花豹很可愛,雖然嘴上絮絮叨叨的抗拒,依舊伸著軟軟的山竹小貓爪,拍在人臉上,還把臉埋進人懷中。
看似是在發火懲罰不當人的主人,但實則是受罰,還是獎賞,只有享受其中的裴逸明白。
車停下來時,先蹦出來的是臉色通紅的原宋。
他冷著俊臉,橫衝直撞的朝前走,一邊朝後喊,“你個臭傻逼識相點!離小爺遠點!”
裴逸施施然的下車,有些松散的領口,露出一片斑駁的紅痕,在冷白的膚色上格外醒目。
本就有特殊意味的痕跡,在加上他那身矜貴冷淡的禁欲裝束,硬生生碰撞出炸裂到讓人口乾舌燥到臉紅的地步。
不經意的讓看見的人想,這種人在*上,到底多麽沉醉,才會…才會留下這種痕跡。
他閑庭信步一般走到莊園前,一把拎住即將要絆個跟頭的原宋,“寶寶,小心點。”
“……”
原宋桃花眼瀲灩,懵懵的看面前陌生的景色,“不是回家?這哪兒?”
裴逸道,“不是還威脅人家幫你查東西,幫你抓人了?”
“……”
原宋頓時想起這是誰,嘴角抽了抽,“小爺才沒有。”
讀書人的事,那叫威脅嗎?那叫說服。
這狗男人懂個屁。
原宋十分抗拒,但還是被帶進了傅越的莊園。
他見了傅越一面,傅越長得還成,一身黑,挺高挺帥就是忒凶,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心中暗嘖了一聲,頓感裴逸跟這些人比,還算是朵小白花,於是十分感慨的拍了拍裴逸道,“你是個好人。”
裴逸,“?”
傅越,“?”
不等裴逸說什麽,原宋就跟著管家去參觀莊園了。
傅越看了裴逸一眼,“什麽時候心最黑的裴先生,也算是個好人了?”
裴逸低頭笑了笑,眉眼都是純然的愉悅,“沒辦法,我家小朋友情人眼裡出西施。”
被秀了一臉的傅老大,“……”這個瘋子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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