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宋怔了一下冷笑,“關你屁事。”
秦聞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看向原宋的眼神很冷,“mb聽說過嗎?”
“話說,你跟裴逸難道不也是那種關系嗎?”他嘖了一聲,“都是靠男人的貨色,你們高傲個什麽呢?裴逸這麽多年跟個和尚似的。
你能讓這和尚搞得還俗,也是手段高超。”
秦聞突然笑了一下,“學校的名額,換來不容易吧?看來你倒是讓裴逸挺喜歡啊。”
“……”
原宋本來就亂糟糟的心情又被惡毒的話攪得更亂。
他控制不住的想,他被裴逸撿回來,但卻失憶了,什麽價值都提供不了,但裴逸還養著他,甚至為他做了這麽多。
難道裴逸真的就像是秦聞說的這樣,只是想把他當作一個玩物看待,所以精細的養著,等想要享用的一天,再洗乾淨後被呈上去。
那他到底算個什麽東西?只是寵物?或者更甚只是一個長得夠漂亮的,足夠拿的出手的玩物?
裴逸是個什麽樣的人?
對外斯文矜貴,對他溫柔賢惠,像是從來沒有脾氣一樣,因為他被捅傷,甚至是付出這麽多來給自己買名額,卻什麽都不告訴他。
像是無欲無求。
他一直以為裴逸喜歡自己喜歡的不得了。
但現在把這麽多亂七八糟的線索聯絡在一起,這他媽的算什麽喜歡?
喜歡是有欲望的,是想要對方也喜歡自己的,而裴逸這種舉動充其量只是喂養一隻合心意的寵物。
這麽久都他媽是小爺自作多情了?
哈。
他挑眉,漂亮到鋒利的桃花眼中滿是戾氣,他一把拎起秦聞的領口,惡狠狠的道,“你丫的別惡心老子了!”
“是裴逸求著老子在一起的,”他語氣又低又沉,卻壓著肉眼可見的慌亂,“甭他媽的胡扯!”
秦聞大笑,“原宋,你真可憐。”
“被騙成這樣?你知道嗎?其實一開始……”
原宋懶得再聽,直接一拳朝著秦聞的鼻子砸過去,“給老子閉嘴!”
秦聞偏頭,這拳險險擦過他的臉頰,帶出血跡。
原宋一眼都沒看他,隨手撈起一件還算完整的外套,粗糙的把時嘉整個人裹起來,又把圍巾的纏到時嘉的脖子上。
時嘉臉色蒼白,眼尾紅紅的,看原宋的眼神十分複雜,張了張嘴,“原宋……”
原宋咬了下牙,深深的閉眼,拍了拍時嘉的後背,“你別在意,秦聞就是個傻逼,我們甭管他,走。”
他扯著時嘉的手腕朝外大步離開。
在兩人背後,秦聞奇怪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原宋步子邁的大,像是後邊有怪物在追他,私廚的小院擺設布置都清雅,隔開小院和前面前台接待處的是一堵牆。
那牆由一個金絲楠木的弧形門隔開。
時嘉今天像是一個任人擺弄的木偶玩具,一直承擔的任務就是不拒絕,任人擺布,不插手事情發展。
但到了此刻,他被原宋強硬的救出來,又被毫無芥蒂的帶著他離開,時嘉木然的眸子在看到那門時瞳孔緊縮。
他停住了腳步,在原宋看過來時道,“你…不覺得惡心嗎?”
“什麽?”
時嘉輕聲道,“就是我做mb的事情,抱歉…我沒有告訴你。”
氣氛凝滯了一會兒。
就在時嘉打算轉移話題時,原宋突然冷嗤了一聲,“時嘉,這麽久你這是一點都不了解我?”
“啊?”
原宋挑眉,“只要是成了我原宋的朋友,甭管做了什麽瞎扯淡的事兒,我都認。”
他看著時嘉一臉懵的表情,倏地笑了,笑的張揚又肆意,毫無陰霾,“說我幼稚也好,說我傻逼也罷,我認了的人,就算是殺人了,我也得幫你啊。
再說了,你他媽就多睡幾個男人而已唄,這算個屁啊?還想惡心到我?你倒是想得美!”
“原宋……”
時嘉聲音很輕,“原宋,你怎麽這麽好?”
原宋呲了呲牙,“你他媽的才知道小爺好?得了得了,別膩歪了,我們先離開這鬼地方唄。”
他說去剛剛那番話,突然想清楚了。
就算是姓裴的一開始真的不算是喜歡他又怎麽樣?
姓裴的犯傻逼,想不清楚又怎麽樣?反正小爺都認他了,自然是不能把這個蠢貨狗男人扔了啊?
原小爺這麽牛逼,這麽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能不喜歡這麽完美的爺呢?
實在不行,小爺給他臉追他,裴逸這家夥能忍得住?
能忍得住這麽完美的小爺的欲擒故縱、欲拒還迎???能不被爺撩的欲仙欲死!?
這必然是不能的啊!
原宋想明白了,樂了,又環住人時嘉的肩膀,吊兒郎當的朝外走,還八卦的問,“秦聞那傻狗怎麽回事?”
時嘉本來特悲傷的心情也被原宋小太陽似的笑給扯了回來,“昨兒我上個金主說是有東西落在他那兒了,我就去拿了一趟。”
“當時我和那個薑總剛出門,就碰見了秦聞,秦聞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發瘋了,非要和薑總打架。”
原宋立刻幸災樂禍的呦呦呦,“吃醋了唄!”
時嘉說著,下意識的被原宋帶著走到了門旁,他臉色倏地一白,還沒來得及帶原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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