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明顯長胖了幾斤,和賀征說了以後,賀征伸手捏了捏我的腰,然後說他覺得我沒胖,讓我放心大膽的吃。
說完,他又端過來一盆賀大嫂剛剛燉好的熱氣騰騰的豬蹄喊我吃。
我看著豬蹄,心想,得,過完年我肯定得胖個十斤。
趕上串門的時候,我打算回家掃墓,賀征說什麽也要陪我一塊回去掃墓。
我一打聽才知道,賀征和我家就隔了兩條村,只不過大概是我爸媽死的早,我又沒啥親戚,而賀征又離家出走的早,所以我倆才隔的這麽近卻又不相識。
回去的路上,賀征就跟我聊起這件事,說如果我倆要是一開始就認識那該多好。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們都說我掃把星,克死爸媽,要是那時候你跟我認識,不得晦氣死?”
“你挨欺負了?”
“怎麽可能?”
我冷笑一聲,“他們說一次我揍他們一次,揍的他們哭爹喊娘的回去找家長。”
賀征一下子笑了,“那我就幫你揍他們,揍的他們不敢回家找家長。”
我被賀征逗的哈哈大笑。
回到村裡,老實說,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了,村裡也大變了樣,所以我都記不清楚我爸媽墳具體在哪裡。
我便在路邊喊住一個扛著鋤頭要去地裡乾農活的老伯,派了支煙給他,向他打聽周家老墳的位置。
老伯特別熱心,接過煙以後就給我指了一個方向,“就往前走,轉個彎,那有個山頭,上山以後第三排就是周家老墳了。”
我道了一聲謝,剛要走就聽到老伯又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嘀咕著,“最近怎麽這麽多人問周家老墳的位置啊?”
聞言,我又和賀征折返了回去,“老伯,你說最近除了我,還有別人問周家老墳的位置?”
“對,不過是前段時間的事情啦,聽說是一個年輕人進村到處打聽來著,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年輕人傻傻的,出手又闊綽,花了幾千塊才打聽到。”
老伯笑了笑,道。
我一愣。
除了我,還有誰會打聽周家老墳?
我可沒聽說我還有其他親戚。
而且還蠢到被人宰了幾千塊。
老伯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驚訝道,“哎呀,我說怎麽看你這麽眼熟,你是老周家兒子吧?”
我連忙點頭答應。
老伯一聽他猜對了,立馬熱心腸的拉著我敘舊,說他小時候還抱過我,我一下子長這麽大了之類的。
我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個老伯,當年我似乎還在老伯家裡吃過飯,於是,我們一下子聊開了,最後還是賀征說天色不早了,再聊下去就看不到上山的路了,我這才回過神來。
告別老伯以後,我和賀征在村口小賣部買了點供品和元寶蠟燭,提著東西就按照老伯指的方向上了山。
果真,上山以後第三排就是周家老墳。
只不過奇怪的是,我明明很久沒有回來祭拜了,不過墳頭卻很乾淨,就跟剛被人收拾過不久一樣,我爸媽墓碑前還擺著供品,看那供品腐爛程度,大概是這半個月內擺上的。
賀征一邊幫著把爛掉的供品撤掉,一邊擺上新鮮的,問我,“你家還有其他人平時來掃墓?”
我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就我爸媽那幾個兄弟姐妹得知自個親兄弟去世第一反應就是過來分家產的,怎麽可能會良心發現過來祭拜?
賀征也覺得奇怪,“那就奇了怪了,誰替你掃的墓?”
我笑了笑,開玩笑道,可能有人掃錯墓了。
簡單的掃完墓,我和賀征收拾完東西就一塊下山了。
正好下山的時候看到一個戴著草帽的中年男人正往山上走,我們也沒在意,閑聊著,直到那個男人叫住了我們。
“哎,周家小子,周閑?”
我和賀征對視看了一眼,然後站了出來,道,“我是周閑。”
我覺得納悶,今天怎麽這麽多人認出了我?
男人摘下草帽,笑呵呵的道,“許老頭果然沒說錯,還真是老周家小子回來了,幸好我這腿腳還算利索,要不然可跟你們錯過了。”
男人做了自我介紹,說他是村長。
我一下子有了印象,問村長找我有什麽事。
村長神秘兮兮的說要把我落他那邊的東西還給我。
我一下子樂了,“村長,你開什麽玩笑?我哪裡有東西落你那了?”
村長說的特別認真,煞有其事的道,“當然有,你跟我回家,我給你拿。”
村長都這樣說了,我和賀征只能跟著村長回家了。
一路上,村長一直在問我這些年情況,怎麽一直沒回來,問完我,還不忘摧殘賀征,問賀征一表人才怎麽還不結婚?
賀征笑眯眯的淡然回答,說還沒有到時候。
話音剛落,終於到了村長家。
我和賀征在門口等著,村長進屋拿東西了,沒多久之後,村長拿著一個公文袋走了出來往我手裡塞,“小周,打開看看,東西有沒有少?”
我疑惑的打開了公文袋,抽出了裡面的東西。
裡面只有幾張泛黃的紙,我一看上面的內容,心頭一驚,忍不住問村長,“這不是我祖屋的地契嗎?怎麽在村長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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