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呵呵的洗手包餃子。
賀征大概閑得無聊,洗了個手也過來陪我包餃子。
一邊包著餃子,賀征一邊跟我討論著年後去哪裡旅遊。
我不好拂賀征興說我去不了,就樂呵呵的敷衍了兩句然後轉移了話題。
餃子好了以後,我和賀征坐一塊吃完了。
這次餃子煮的還不錯,就是有一兩個沒煮熟,當然,都是賀征吃到的。
賀征一邊吃著不熟的餃子,一邊感慨,“哇,原來真的有人連餃子都煮不熟啊,某方面來說,老周你其實特別厲害。”
賀征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敬佩。
“……”
如果不是賀征有傷在身,我估計一腳就上去了。
吃完飯,賀征洗完碗就去洗澡了。
我蹲客廳往小東西碗裡添著狗糧,這時候,門鈴聲響起。
我放下狗糧袋起身朝門口走去,伸手剛打開房門,拉出一條縫,此時浴室裡傳來賀征的喊聲。
“老周!”
我動作一頓,然後加大音量應道,“又幹嘛?”
賀征扯著嗓子衝我喊道,“幫我洗澡啊,我都幫你洗過,你不能這樣忘恩負義的。”
我聽的直翻白眼,扭頭就罵,“滾吧,自個洗,你丫斷手還是斷腿了。”
賀征這才消停了下來。
我這才收回目光,然後繼續拉開門抬起頭朝門外望去。
走廊感應燈是亮著的,只不過門口卻沒有看到人影。
冬季的走廊冷冷清清的,冷風吹過,略微有些刺骨。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嘀咕,“按錯門鈴了?”
我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看到人便重新關上了門,賀征正好洗完澡出來。
他穿著家居服,用乾毛巾擦著頭髮,隨口問我,“誰啊?”
“不知道,按錯門鈴的吧。”
我回了一句。
賀征抬眼朝門口看了看,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和賀征早早就休息了。
他睡房間,我睡沙發。
第二天早上,賀征醒的比我還早,我還在睡,賀征就開始滿屋子的打掃衛生。
我醒來一看,賀征正在拖地。
賀征注意到我醒了,就讓我繼續睡,不用管他。
我也睡不下去了,只能爬起來去幫忙。
賀征嫌我礙事,“不用你幫忙,你去刷牙洗臉,我快搞完了。”
我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到底誰才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病人來著?
沒辦法,我隻好去刷牙洗臉了。
等我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變得整整齊齊、乾淨到一塵不染,而賀征正卷著衣袖站在廚房的爐灶前做早餐。
我誇賀征賢惠,賀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說要照顧我,結果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我不賢惠點行嗎?”
我心虛的乾咳一聲,然後挪開了目光。
吃早餐的時候,賀征一邊吃著,一邊和公司的員工開著視頻會議。
工作時候的賀征顯得很正經,表情嚴肅,言談舉止也格外的成熟穩重,和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我看著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吃完早餐,賀征說他下樓丟垃圾。
結果還沒過多久,房門又開了。
我想,怎麽這麽快?
探頭一看,賀征正扶著一個套拉著腦袋的人艱難的進了門,一邊走進來還一邊喊我,“老周,過來幫把手。”
那人長手長腳的掛在了賀征身上,看起來跟塊破布一樣。
賀征身上還有傷,我顧不上這麽多,連忙上前去幫忙,剛接過賀征身上的那個男人,我就在男人身上聞到了個似曾相識的味道。
等我和賀征合起夥來把那個人搬到了床上,我這才回過神來,低頭去打量床上的那個人。
男人躺在床上,渾身上下裹著一件薄外套,散落的發絲下是一張蒼白到沒有什麽血色的臉,分不清楚死活。
看著那張蒼白又英俊的臉,我頭跟著疼了起來。
“你怎麽把他撿回來了?”
我問賀征。
賀征累的渾身大汗,瞥了床上的沈溫一眼,一臉不屑,冷哼一聲,道,“我一出門就看到他坐在門口,渾身發熱,整個人都不省人事,估計是發燒了,再不扶他進來,估計真要出人命了。”
說完賀征又開始嘀咕,“死就死吧,你說死門口多晦氣啊?”
“你說你在哪裡撿到他的?”
我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門口。”
賀征又說了一遍。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門鈴。
得,看來不是按錯門鈴啊。
不過,倒也奇怪,沈溫一聲不吭的生生在門口坐了一晚上,換了以前估計早就在門口大喊大叫了。
我歎了一口氣,“那我打電話讓何助理把人接回去。”
賀征點了點頭,“我出去換個衣服。”
賀征出去以後,我就給何助理打了個電話。
等何助理接電話的途中我抽出一支煙點著叼上。
電話那頭剛接通,我緩緩吐出一口煙,啞聲道,“你家老板在我家,看起來好像要死了,你現在過來接他走。”
何助理一聽,有些無奈的道,“周哥,我現在有點忙,要不然,你先幫我送沈總去醫院,好不好?”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