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死死的盯著我,眼裡有怒火翻湧,一字一句質問道,“賀征還來這邊住過?”
本來我解釋一句就清楚的事情,我偏不要解釋,沈溫是我的誰啊?
我和賀征怎麽著,關他什麽事?
於是,我繞過沈溫,不耐煩的道,“要犯病滾遠點犯,別煩我。”
剛走幾步,我手被沈溫攥住了。
沈溫眼睛燒紅,啞聲繼續問我,“你和賀征睡了?”
沈溫這個問題砸的我猝不及防,我從來沒有想過,沈溫第一反應是關心我有沒有跟別人睡。
我覺得有些好笑,哭笑不得的對沈溫道,“下次我和他睡了一定通知你。”
“所以你們沒有睡?”
沈溫表情一點一點的恢復了理智,迫不及待的問我。
我懶得管他,甩開沈溫的手徑直朝樓下走去,沈溫又大步的邁著那兩條大長腿追了上來,牽住我的手,像個十萬個似得問個不停,“你和賀征什麽都沒有,對吧?你們只是朋友吧?”
我被沈溫問煩了,隻好停下來,淡然的瞧著沈溫,回答道,“如果你真希望我和賀征有什麽,我可以現在就去找他打一炮。”
說完,我抬腳就要走,沈溫又把我拉了回去,一把抱住我,嶼*汐#'獨-[家語氣帶著些患得患失的慌張,“不要去,我不希望你和賀征有什麽。賀征他不是什麽好人,你不要跟他在一起,更不要跟他來往,我每次看見你和賀征在一起,我都吃醋到不行,周閑,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見賀征,好不好?”
聽著沈溫的話,我也懶得反駁,隻想到一句話——賀征風評無端被害。
沈溫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非常懂得如何留住一個客戶,比如,抹黑敵對公司。
以前的小溫還是可愛的,可現在精於算計的沈溫,我左看右看,倒也看不出來一點可愛。
“我可以不見賀征。”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頓了頓,又補充道,“但你可以保證你不見雲錦書嗎?”
聞言,沈溫沉默了那麽一會,很快便做好了決定,“嗯,我再也不會見他了。”
雲錦書在沈溫心目中還是有分量的,要不然,以沈溫這種無情無義的人,又怎麽會猶豫那麽一會呢?
我突然就有點羨慕雲錦書了。
什麽都沒做,就擁有了沈溫的愛。
不像我,掏心掏肺十六年,也隻勉強在最後幾個月換來沈溫虛假的喜歡。
嘛,我倒也不是特別關心真假,現在沈溫愛不愛我,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我和沈溫一起去了超市,他興致勃勃的在生活用品區挑選著牙刷和杯子,最後,他拿著一對情侶牙刷和情侶杯子過來問我好不好看。
我瞥了一眼,裝傻充愣道,“買一份就行了,你一個人要用雙份?”
沈溫乾咳一聲,抬眼看了看我,想暗示著我什麽,“我們一人一份。”
我不怎麽感興趣,也沒啥反應,輕描淡寫的道,“哦,我用不著,我家裡有,你買你自己的就行了。”
沈溫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但他並沒有發脾氣,默默地轉身繼續去看了。
結果,結帳的時候,我還是在購物車裡看到了那套情侶牙刷加情侶杯子。
我抬起頭去看沈溫,沈溫像小孩一樣哼哼兩聲,淡淡的道,“反正我有的是錢。”
回去以後,我把超市買的肉菜放賈婆婆門口。
再折返回家的時候,沈溫就把我原來的牙刷杯子丟了,重新擺上他剛在超市買的情侶牙刷和杯子,特別得意的跟我炫耀,“我眼光不錯吧?看多好看。”
我一聲不吭。
沈溫就拉了拉我,有些委屈,“周閑,你怎麽不誇我?”
我氣急,恨不得踹沈溫一腳。
媽的!
還誇你呢!
老子不揍你都算我念著這麽多年情分了。
牙刷和杯子都是我新買的!
結果這個狗崽子竟然就給我說丟就丟了!
我那叫一個肉疼,這時候,沈溫又湊過來,親了親我,“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我怒火難平,托著下巴氣急敗壞的抖著腿,咬牙切齒的道,“燒烤。”
“燒烤對身體不好。”
“死了拉倒!”
“……”
第39章 再見阿蓮
接下來的幾天,沈溫都一直沒離開,非常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十佳對象的角色。
我們宛如真正情侶一般又重新過起了同居生活。
這種感覺熟悉又有些新奇。
沈溫會系著圍裙站在廚房裡忙碌著給我做飯,等做完了飯,我們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聊著瑣碎的家常。
吃完飯,我們會跟普通情侶一樣出門散步,散步路過花店的時候,沈溫喜歡買一束花回去。
可我家連花瓶都沒有,素來浪漫的沈溫隻好極其忍痛的將就把那一束開的特別好的鮮花插進一個玻璃瓶裡。
那一束鮮花高貴又優雅,結果配了這麽個瓶子,看起來別提有多格格不入了。
我覺得很是不好看。
玻璃瓶始終就是玻璃瓶,再怎麽樣它也變不成花瓶,它和鮮花一點也不搭。
偶爾,沈溫會突然想起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然後非得拉著我一起去。
我們之前一塊騎過自行車兜風的大草地現在變成了一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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