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征一邊罵,一邊給我看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沈溫可以嘴這麽甜?我一直以為他那張狗嘴裡頭只會說出來些尖酸刻薄的話呢。”
我淡定的端著一次性紙杯喝著溫水,解釋,“他一直都這樣,對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就是兩種態度。”
沈溫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從來不會浪費無謂的表情和時間在對他沒有半點利益的人身上。
這一點,我看的比誰都透。
聞言,賀征看著我好一會,然後倒吸一口涼氣,才道,“嘶,老周,我才發現,其實你還真是挺厲害的啊,看到自己談了八年的對象對別人噓寒問暖,你這都不生氣,還跟沒事人一樣。”
“那要不然我怎麽辦?一哭二鬧三上吊,哭著求著沈溫不要離開我?他又不喜歡我,做這些也沒意思。”
我一下子笑了,說的很沒有所謂,仿佛那是一件再輕描淡寫的事情一樣。
我挺想跟賀征說,要是你看到自己交往八年掏心掏肺的愛人和你分手以後扭頭就摟著別人歡天喜地結了婚,過上了甜甜蜜蜜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幸福生活,而你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落魄的像條狗一樣死去,估計你之後再看到什麽也能心如止水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賀征問道。
“回深圳去啊。”
我隨意的道,“要不然留在這看人家濃情蜜意嘛。”
賀征思索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起身拿出手機,“我去訂機票,我們一起回去。”
直到我輸完液要走的時候,沈溫都還沒有回來看我一眼。
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句問候關心的短信。
就仿佛我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一樣,輕輕一翻篇就過去了。
我和賀征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臨走前我看了一眼這個我們前一晚還溫存著的房間,冷笑一聲,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第30章 搬家
我和賀征坐著最早一班飛機回了深圳。
下了飛機以後,賀征說要帶我去他開的一間酒吧散散心,順便給我介紹個新對象。
我拒絕了。
畢竟你看過誰會帶一個還沒有康復的病人跑去酒吧喝酒的?
賀征就給了我他酒吧的地址,讓我有空去玩玩,報他名字一切消費由他買單。
我就喜歡這樣豪氣的有錢人,開開心心的答應,然後和賀征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回到家,我躺床上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到第二天下午才起來。
洗漱完以後我打開手機一看,有幾條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
我昨天晚上睡覺前調了靜音,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未接來電點進去一看,全是沈溫的。
至於未讀消息就人比較多了。
有沈溫的,也有賀征的。
喲,今天這是怎麽了?
向來的大忙人沈溫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發消息。
我一直以為沈溫對我的死活去留根本不留意來著。
一邊感慨著人活久了什麽都能看見,我一邊繞過未讀消息最多的沈溫,點開了賀征的聊天框。
賀征給我發了一個酒吧的定位,底下加了一句話。
一“過來,請你喝酒。”
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抬眼一看,這個屋子裡到處都是沈溫生活過的痕跡,看的那叫一個礙眼。
我眉頭一皺,然後拿起手機,迅速打了一段字發了過去。一“這麽閑,過來替我搬家,搬完請你喝酒。”
賀征二話不說,半個小時以後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門口。進來一看,他有些嫌棄的打量一眼,“沈溫公司開這麽大,一年淨利潤都快一個億了,結果你家就這麽一點?”
“錯,這不是我房子。”
我一本正經的糾正這個暴發戶,“這間房子是在他名下,準確來說,這是他家。”
“啊?”
賀征露出了很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後立馬問我,“周閑,你別跟我說,你跟了他這麽多年,他連套房子都沒給你,我昨天晚上可聽我朋友說了,沈溫大手筆的很,上個月剛在半山別墅區那邊給雲錦書買了套房子。”
聞言,我沉默了,沈溫以前提過把房子過戶給我這件事,不過,那時候我覺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房子在誰名下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和沈溫在一起,所以拒絕了,只不過久而久之,沈溫就真的什麽都沒有給過我。
哦,除了那每個月按時匯到我卡裡的一萬塊。
可就連那一萬塊,我最後還是吐回給了姓沈的。
到頭來,我什麽都沒撈著,還白搭進去這麽多年青春。果然,我以前就是傻逼。
傻逼深深的自我反省一番,然後開始奴隸免費勞工賀征搬家。
“你搬家是打算和沈溫掰了?”
賀征賤兮兮的湊我跟前來問道。
他似乎很樂意看到我和沈溫掰了。
“我和沈溫真掰了,你這麽高興幹什麽?這樣你豈不是更加沒有機會搶回你的小書了?”
我調侃賀征道。
“唉,我和雲錦書都已經是過去了,我是喜歡他,但人家不喜歡我,我一直惦記他有什麽用?現在你是我朋友,我當然得顧著朋友啊,像沈溫這種沒良心的狗崽子,我是真心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浪費時間。”
賀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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