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灣上風華只住了一家三口, 安靜。靳樂樂出生前,靳北就把主臥的衣帽間給改動了一下,變成了嬰兒房,裝了個小門。
睡的口水直流的靳樂樂對外界一無所知。
剛出生三個月的嬰兒正是睡不完覺的時候, 只要晚上不哭, 就不會鬧著兩個爹。
江向笛喜歡乾淨, 靳北先帶他去洗澡,並且非常克制地只是貼了貼, 很有分寸。
畢竟這是領證後第一次, 尤其是兩人心意相通,意義非凡。
以前的所有因為心動和懵懂的喜歡產生的憂和不甘, 好像在此刻徹底放了下來,如同被熱水包裹的觸感一樣, 熨貼地暖和至極。
江向笛本來想分開洗的,結果靳北硬要擠過來。
靳北忍的滿頭大汗,一抬頭,看見江向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睛都瞇了起來。
靳北:“笑吧,等會兒讓你哭出來。”
大約是靳北一直以來的溫和態度讓江向笛無視了這句話裡含著的危險, 他也忍的難受, 便上去挨著靳北, 蒸的泛紅的臉頰和紅潤的雙唇給白皙的皮膚增添了一抹豔色,幾乎看的人移不開眼睛。
“真的嗎?”他輕輕吐氣,“我等著呢。”
半個小時,江向笛腿軟著被靳北抱出來。
他的身材恢復得很好,小腹平坦,腰細腿長, 一隻手臂就能環過的腰。就是還是那麼瘦,養不胖似的。
靳北抱的穩穩噹噹的,把他丟到床上,關上門,二話不說就吻了上來。
江向笛被他咬的嘴唇紅.腫發疼,求饒:“好好好好靳北,先鬆開我的手,唔。”
他的口頭上的幾句話,根本擋不住靳北徹底被引爆了的佔.有域和侵略性,眼看著對方漸漸迫近,江向笛往後一退,聲音提了些:“等一下!我好像聽到樂樂哭了!”
靳北篤定:“沒有。”
江向笛默了默,跟對方掙扎的力道收了回來,抱住靳北的肩頭,小聲說:“我好怕,疼。”
他的聲音跟蚊子似的小,還帶著一絲在浴室裡未褪去的低.啞。
靳北頓住了手,結婚的時候,兩人就是單純上床的生理需求而已,後來懷孕也做過,但是情況特殊。那時候的靳北即便怎麼下手有分寸,對於江向笛來說,擔憂和痛楚仍舊存在,恐怕不會是美好的記憶。
江向笛低頭埋進靳北胸口,難.耐地撞了撞。
他身體還是敏.感的要命,在這件事上有時候比靳北更快失去理智。他身上的水汽未乾,便覺得有些冷,又察覺靳北的情緒低落,便更是慌亂。
靳北重新抱住了他,親他的額頭:“別怕,這次不會疼了。乖乖的。”
月色落在枝梢,黑灰色的窗簾蓋住了一切燈光。
江向笛眼中蓄滿了淚水,時不時掉下兩滴,沿著泛紅的臉頰滑落,細白的脖頸揚起,纖細的蝴蝶骨輕顫。
他全身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失控。
比起以前的直接的疼和歡.愉,細水長流的溫柔的觸碰,實在是……太磨人了。
靳北俯身在他耳邊說:“今天我們都領證了。”
江向笛的神思慢慢回籠:“什麼?”
他的神色微惘,配上精緻的相貌和泛著粉的皮膚,是那種徹底的沉淪和糜.爛的氣息,靳北險險控制住自己的力氣,聲音從震動的胸腔傳來:“叫一聲老公讓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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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哭著起來的靳樂樂沒有見到他的那個暖暖香香的小爸爸。
於是吳阿姨抱著他怎麼都哄不好,還是靳北出來接手,只不過靳北的神色也不好,一向冷淡的語氣有些惱。
任誰抱著愛人睡覺的時候、被孩子哭聲引去都不會太開心。
靳樂樂察覺到大爸爸身上熟悉的氣息,便不哭了,雖然其中有一點欺軟怕硬的意思。
又一年步入了夏天,天氣轉熱,沒過一會兒,靳偉城過來了。
靳北事先沒有被通知。
靳偉城很看重靳樂樂的的百日宴,靳樂樂的名字,他和聞自明商議過幾次,沒有結論,最後還是靳北隨手翻牌,翻到了個垣字,就叫靳垣。
也沒什麼特別的含義,不過江向笛覺得讀起來還不錯,好上口。
靳偉城過來是跟靳北確認邀請嘉賓名單的,其中一個他拿不定主意的,就是蒲婷婷的母家。
靳偉城離婚的時候,蒲婷婷很明確,一刀兩斷、帶著孩子不再來往。
但是靳家出於禮節,連江向笛的便宜親生父親江察都邀請了,不邀請蒲家,似乎說不過去。
靳北是這麼考慮的,靳偉城想了想,說:“如果他們樂意,來也無妨。”
靳北:“蒲家那位大哥是搞科研的,保密性強,很少走動,大概率不會。”
靳偉城沒有反對,起身問:“小江呢?”
靳北:“還在休息。”
靳偉城看了眼外頭已經是大正午的太陽,靳北挑眉道:“可能需要多睡一會兒。”
靳偉城一頓,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出息。”
“好好待人家。”他臨走前囑託道。
靳北點頭,他盛了碗粥上樓,叩開了主臥的門。
為了防止靳樂樂吵到江向笛,崽子已經被靳北放在樓下了。
微弱的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江向笛大約是剛醒,睜著眼睛,全身發軟,提不起勁,半晌沒動。
“醒了?”
靳北放下手裡的粥,上前抱他,“起來吃點東西。”
江向笛身上的毯子滑落,領口下的鎖骨上帶著朵朵紅梅。
靳北心頭一跳,神思頓時飄忽了一下,忙移開了眼,結果手臂突然被江向笛反按住,白皙的手指抓著他的袖口,指尖微微發白,眉眼垂了垂,江向笛嘶了一聲:“輕點,腰疼。”
作者有話要說: 聽我的,什麼也別想,好嗎
一百章啦,繼續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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