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靳氏集團離開後,姚錦直接回了朱家。
朱家的產業其實都在國內,他當初出國,是因為嫁給朱家長子朱天勇,朱天勇因病在國外治療,一直沒回來。
姚錦一進門,便看到一直等著他的朱園。
朱園喝了口咖啡,笑著看他:“你去見靳家那位了?”
姚錦沒說話。
朱天勇膝下無子,他以為自己便可以因此分到他的家產,結果沒想到來了個朱園爭奪家產。
這人陰狠毒辣,手段不怎麽高明,卻是行事圓滑,對姚錦產生了非常大的威脅。
“看來結果不錯。”朱園站起身,走到他身側,笑著說,“人的欲.望是無限的,我以前只是想要我的那部分家產,現在我想要全部。”
姚錦瞪他:“朱園,你別太過分。”
朱園說:“你別著急啊。你跟我一樣,你也想要財權。我想跟你合作。”
姚錦一愣,面露吃驚:“你憑什麽要跟我合作?”
“因為你和靳家那位的關系,讓我非常欣賞。”朱園早便知道姚錦一回國就跟靳北見了面,這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後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打探到一點消息。
“你剛回國,可能還不知道。”朱園說,“靳總結婚了,我聽說……他的配偶是你的替身。”
雜志采訪會交給專業的外包團隊,趙心言跟江向笛說,只需要負責觀看、錄音以及進行必要的記錄,最後攝影師會把返圖給他。
下午,江向笛跟著雜志社的人到了攝影棚,工作人員都在準備,江向笛過去幫忙。
沒過一會,雜志主編跟著領導提前過來了,靳北還沒來,領導說了幾句話,類似於采訪要專業、場地要布置完美,可見領導對靳北的重視。
江向笛忙了一陣,覺得腰背酸疼,便去休息一會兒喝口水,主編看到他一坐下來,大聲喊道:“江向笛,你又在偷懶了!”
同行的兩個同事都露出同情的神色,江向笛隻好站起身,主編指了指:“那邊那些海報,你拿過來擺這裡……還有桌子,小江,把這個桌子搬到那裡去,找幾個椅子過來。”
江向笛眉頭微皺,隨行的同事也看不下去了,過去幫忙。
片刻後,導演過來看了眼布置的場景:“背後那個海報,別放這裡。”
海報是雜志社的,主編忙說:“小江,來把東西拿走。”
江向笛:“……”他剛才是搬了個寂寞?
他走過來,雙手握住把東西抬起來搬出去,從門口經過的時候,似乎沒注意到門太矮而海報太高了,上面杆子撞了一下。
江向笛重心不穩歪了一下,想去抓門把手,卻抓了個空,整個人晃了一下,手被人拽住了。
那雙手手掌寬厚,有點涼意,有著薄薄的一層繭,卻是力氣極大。
“靳總!小心!”
靳北伸手把海報扶住了,才免於這杆子摔下來砸到兩人的場面。
江向笛聞到鼻尖冷冽熟悉的氣息,抬眸便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以及男人深邃漆黑的眼。
有工作人員過來,,江向笛回過神,忙掙脫了靳北的手,似乎還有點懵,露出了一絲笑:“謝謝啊,真抱歉。”
他的笑容很禮貌,但也很疏離生分,看的靳北眉頭微蹙。
江向笛平常似乎都不怎麽笑。那天車輛剮蹭的時候,江向笛也是不笑,但冷而犀利尖銳;而方才的他卻更像是在壓抑的忍耐。
江向的唇上的血色像是褪去了,眼角帶著熬夜的血絲,胸口戴著工作牌,一身職業裝勾勒出清瘦修長的身材。海報比他的個頭還高,又大,緊握著海報杆子的手白皙修長,手背上仿佛青色血管都可以看見。
導演等人和靳北一起過來的時候,都面帶笑容,反倒顯得靳北眉目冷淡、氣場強悍。
主編飛快跑過來,說:“小江,你怎麽搞的,快把東西拿出去!
她的語氣很差,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了,靳北眸色頓冷:“等一下。”
他明明很年輕,卻已經有了足夠高的身份和威望,姿態從容不迫,看似寡言,實則掌控全場,此刻氣勢壓下來,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
江向笛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卻是探究的,而沒有以往的那種全然信任的期待。
靳北心微沉,對導演說:“找兩個後勤的工作人員抬下去吧。”
導演:“一個人確實不太好拿。”
主編微愣,笑道:“靳總還真是體貼員工啊。”
靳北看了看江向笛的工作牌,目光落在他微紅的像是搬過重物的手心,眸子微眯,話裡透著冷意:“看來你不太體貼員工。”
主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明白這份莫名的責怪和維護。江向笛忙催道:“靳總,錄製馬上就要開始了。”
靳北離開後,主編果然朝江向笛瞪了一眼,江向笛心裡歎了口氣,又忙去調整錄音設備。
采訪很快開始,江向笛反倒輕松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聽靳北講話。
那種居於高位者的自信會像光芒一樣散發出來,江向笛愣怔著看了半晌,從那人思考時垂眸的樣子,以及深邃迷人的黑眸,談吐和舉止無一顯露了這個男人從小良好的教養、和骨子裡矜貴的氣息。
旁邊的女同事說:“真帥啊……比照片上還帥。”
江向笛也不得不讚同這一點。
他的五官條件太好了,即便是拍攝單人圖放在雜志一整個頁面,也會吸引很多人欣賞。
靳北被采訪的內容很專業,也有大家關心的八卦,只不過雜志不敢多問。
加上休息時間,采訪持續了兩個小時,靳北下半場沒看見江向笛,心又沉了一下。
他早應該看出來,江向笛向他離婚,並不只是鬧脾氣,而實際上是對他失望到了極點。而如今連工作期間都不想見到他,一定是對他很討厭了。
愛情是什麽靳北不知道,只是當初那種漠然而自我的情緒裡慢慢回味過來,好像體會到了人間那一點後悔。
實際上江向笛下半場沒熬住,他腰背實在不舒服,便去休息了。
等到采訪結束,江向笛才回來,注意到他們的領導薛強在跟靳北攀談。
薛強順著靳北的目光看過去,招手道:“靳總,這是我們的員工小江,負責編輯一類的工作。”
江向笛便隻好走過去,靳北道:“那我可以問問采訪稿子嗎?”
薛強想要拍拍江向笛的肩膀,被他避開了,便笑道:“那你問吧,我先失陪了。”
江向笛:“刊載內容不會有負面的,你放心好了。最後的成稿會提前發郵件給你確認。”
靳北:“你真的還要在這裡繼續工作嗎?”
他自然能看出來,那個主編針對江向笛,剛才的領導更是不懷好意。
他話題轉的太奇特,江向笛愣了一下,道:“這是我的工作。”
靳北:“你並不要錢。”
“但我需要生計。”江向笛把聲音壓的很低,“靳總,我跟你不太熟。”
靳北卡了卡,低聲道:“我是你……前夫。”
“對,”江向笛笑道,“你也記得我們離婚了?”
靳北看見他笑意不達眼底,似乎不太開心。
江向笛很清醒地說:“好聚好散是最好的,你以為我很好,其實你是不能接受失去。你是天之驕子,你有很多東西,而我是漂亮的東西裡的一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會是唯一一個
買了個新鍵盤還在適應,所以晚了五分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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