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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德侯府 - 第152章字體大小: A+
     
    第152章

      這再上朝,宣相每日回來得比以往就要早了,就是事情還是會追到府裡來,宣仲安不堪其擾,在衙門狠狠把下屬訓斥了一頓,末了道讓他們有事找聖上去,這些大人也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進宮去太極殿。

      他們雖說跟聖上也熟,但說老實話,宣相身為他們的上峰,跟聖上身為皇帝,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們有事,上峰會幫他們兜著,有麻煩還幫著解決,可聖上呢?一有不對,聖上就會毫不客氣地跟他們講:你們還是去死的好。

      聖上就算不罵他們,那雙陰沉的眼睛多瞄他們幾眼,他們那是吃飯不香覺也睡不好,老琢磨著他的心思,精力都花在這上面了,做事豈能不礙手礙腳?

      他們也難免拿此跟宣相抱怨,可惜宣相不發火的時候看著挺好商量的,但他一冷笑起來,眾人就慫他了,所以有人身先卒卒在他那挨了兩頓批,後面敢英勇獻身的就少了,至於那實在無法要救助他的,那也是只能拐彎抹角,走侯府小公子宣洵林那邊的道試一試,不過結果也是好壞參半,有走通了的,也有因此更慘了的。

      朝廷事多,宣仲安也根本不可能完全不管事,這朝也得上著,衙門也得去著,公務也得忙著,就是不帶到府裡來了罷了,前兩年他休息時,還因為朝廷根基不穩,他擔的事多一點,現在穩了些,他就放手了些,說不管的就真不管,寶絡因此心力交瘁,也不敢相信宣相說放手就放手,瀟瀟灑灑站一邊看他受天下荼毒。

      寶絡也跟宣相推心置腹地談過,但宣相還是無動於衷,只要眼見著太陽落山他就要歸家了,氣得寶絡皇跟他放話讓他等著瞧,等到這兩年過後,看他有樣學樣,當個甩手掌櫃。

      宣仲安笑笑不語。

      寶絡這兩年,帶兒女帶得起勁,如果不是捉著他勤政,他很容易就把政事荒廢了,哪可能像現在一樣接得如此順手。

      宣仲安是下了狠心要養身體,順便也養養他家婉姬的——他忙,她就跟著他忙,不可能閒下。操心的事多,怎麼養身體?遂宣仲安想想她,就不為所動了。

      他還想和她多活幾年。

      宣相本性是個捉狹性子,跟他那個他帶出來的兒子一模一樣,這一閒下來,怕夫人煩他,就時不時給她找點樂子,說點外面給她聽逗逗趣。

      他這一閒下兩個月,許雙婉就聽了不少他屬下的事了,對此她也是歎為觀止,再見到那些大人上門來,她這想法都沒法像以前那樣單純了。

      宣相的那群屬下,可都不簡單,好幾個人心裡打的小九九,拿出來都夠當貪心不足的典例。

      還有一個那是全家出動幫著作戲,就為了把女兒送給她家長公子當小妾的,她家長公子對此人的評價是:才謀過人,貪心不足。

      此人因為他當年剿匪出計有功,還是被留了下來,他也是難得的將功補過還能留下來的,宣仲安平時對著此人,可是頗為戲謔,這次也就拿出來說給夫人當樂子聽了。

      侯府只有望康一個小長公子,外面現在有不少人都打著給宣相送人,再生個兒子下來綁住宣相的好事來。

      想攀上宣相的,不比攀上侯府的少。

      這裡頭的事,許雙婉也不可能不知情,以往上門來旁敲側擊的不少,有些甚至想送女兒給她當丫鬟差使的,只求有個侍候「宣相大人」的機會。

      荒唐的事她沒少當面聽人說過,但從丈夫嘴裡聽到,她這才知道她這夫君這在外也是過得也頗為「水深火熱」。

      這事她不好多說,只好笑笑。

      侯府一直以來只有她這個少夫人,長公子身為一國之相,連個侍妾都沒有,這在外頭來說,確是難以置信之事,畢竟大韋京城這個地界,就是連個普通商賈人家,也要養一兩個妾充面子擺個譜,但侯府一直沒有,許雙婉也從來不接這些話的茬,倒不全然是妒心所至,而是夫妻倆這些年下來,男女之事的那些心思都花在對方心上了,她丈夫的那點精氣神絕大部份花在了公事上,所剩的那點花在了她身上,不夠他花心的。

      再則,這個家要是多幾個人,那就不簡單是幾個人的事了,妻妾一多,兒孫一多,這個家還是要變一變的。這一點,許雙婉自己也很坦然跟她丈夫坦陳過,家裡多幾個人的話,她顧慮的就要多了,到時候他們夫妻分房是必然,有可能還要分園過,侯府的支出這些,也得跟著大變,她的兒女那,肯定也得跟著走,也要變一變,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簡單地一家人過在一塊。

      更不可避免的是,他們夫妻越過越生疏,這是肯定的,畢竟,要把前情了了忘卻,悉數放下,夫妻之間才能像兩個陌生得體的人一樣相敬如賓,誰也不在乎誰心裡想什麼,才能不爭不吵地過下去。

      要是還尚存情愫,怎可能不怨不恨,還甘心砥刀舔血相陪?也怎麼可能還能清明公正無私地當著一個家?

      許雙婉太瞭解這個侯府這個家要的是什麼,她所說的,也是事情在變化後,這個家會逐步所發生的事情。至於到時候當中她的真心要怎麼忘卻,她要怎麼療傷才能假裝以前忘乎所以、性命都可不要的感情沒存在過,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所以當時她說完,他問她如果如此,她以後要怎麼跟他過的時候,她就道了一句:「照樣過。」

      「那我呢?」

      「你也一樣,跟新的心愛的人。」

      「那你呢?」

      「那時候,我就不是你的事了。」

      許雙婉記得當時她說完,他一把摔了床邊的杯子,氣得眼都紅了,後來他胡鬧了一陣,咬牙切齒跟她道了一句你休想。

      說得好像就像她就很想一樣。

      但事情說明白了,許雙婉也從未有什麼僥倖心思,感情與眼緣的事無關身份的尊卑高低,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喜歡了,就是一個新進門的美貌丫鬟,一個坊間賣笑的青樓女子,也能贏過陪同生死榮辱幾十年的髮妻,這種事,達官貴人中間,發生的還少了?

      她覺得這些事難以避免,而最最可憐的是,這些人的原配妻子,要是家中沒出事還好,要是出了事,末了不管是為了那個家也好,為了兒女也好,為了那點舊情也好,還得出來替他們打點。

      許雙婉就被這樣的夫人求過,看著她們最後被推出來托起一門生死,她就覺得她以後要是走到了這步,她一定要有一點跟她們不一樣,那就是要把她們那些長在了她們臉皮骨髓的怨氣和忿恨,也就是悲慘抹掉——她就算拼,也要為自己拼,而不是為負心人。

      許雙婉過於清醒,宣仲安私下也沒少因這個跟她鬧過,但他一生氣,賠不是的是她,等著他歸家的是她,他有事了陪著他身邊的也是她,遂宣相的忿忿不平在冷靜下來後也沒了,他比她早明白她所說的都是真的。

      很多夫妻過到最後,過的就是她所說的那種日子,而那種日子還是好的,一般的都是恨怨糾葛,在沒死之前,就恨不得對方死了。

      你對不起我,我又哪來的必要對得起你,官場當中有一部份的人,就是因此沒死在對手手裡,最終死在了自家的家人手中。

      他的生氣,也只因為她親口把他們有要可能的以後說得太過於殘忍——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她從容明瞭的口氣下所藏的血和淚。她一字未語傷痛,他卻從那句「我就不是你的事了」裡面聽出了鮮血淋漓。

      是什麼樣的決斷,能讓一個把性命和感情都交托給他的女人,說出那句「我就不是你的事了」的話來?

      官場上有很多人慫宣相,宣相在家中,卻是有點慫宣相夫人,有時候還要刻意討好她一番,生怕她哪天翻臉無情,說不喜歡他就不喜歡他了,他也是相當害怕的。

      不過,那番深談後,宣仲安也不再像過去一樣,老瞞著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了。也怕瞞得多了,她哪天在別人那聽岔了,心裡起了想法就不好了,還不如他先交待,讓夫人心裡有個數,到時候也好明察秋毫。

      更重要的是,宣仲安也怕她心裡存著鬱氣,有損壽元。

      他這一生死裡逃生無數回,現在最怕的是自己命不久矣,而是怕她因他耗損是太多,走在他面前。

      算起來,天下不是他的,侯府終歸不是他而是宣家後世子孫的,只有她的人和她的心才是隻屬他一個人的。

      宣相在家裡給宣相夫人說官場奇談逗樂解乏,現在官拜戶部郎中的宣洵林每天回來看兄長那張神采飛揚的臉,從其臉上找不出絲毫病容來,心裡也是啞然無比。

      這天傍晚他早歸了一點,見長兄帶小侄念書還沒有歸,他便跟長嫂道:「嫂嫂,哥哥真要在家這個待法啊?」

      他也待得下去?

      「怎麼?」許雙婉笑看著一臉愁容的洵林。

      「他中午就回了,他一回來,去戶部攔我的人多得蔡大人都火了,這不,他見著我就心煩,把我趕回來了。」洵林跟嫂子抱怨。

      「那回頭,讓你哥哥找蔡大人說說?」

      「嫂嫂。」洵林哀求。

      許雙婉笑看著他,洵林被她看得臉紅。

      「讓你哥哥好好歇一歇,」忙的時候,許雙婉除了擔心他身體,也不怎麼催他回來,他現在想待在家裡了,許雙婉自年前,就已經開始想他待在家裡,他們夫妻倆要怎麼相處的事了。她因此還提前拿了他慣常看的書看,還問了他待在家裡最想做的事,聽他說是想把外祖父這些年收集的一些古籍做一個拓寬送到國子監和各地官府書院去,她先是訂了一批紙裝訂成冊,爾後還跟人學了怎麼打開古籍和保護古籍的學問,她都是他想要做什麼就隨著他,一路夫唱婦隨,這時候自也是站在他這邊的,「做做他閒時想做的事,以後時間還長得很呢,你說是不是?」

      洵林點頭,道:「我就是被他們纏得煩了,還有就是他們連手來堵我,我躲都沒法躲,跟他們生氣罷,也不至於到那步,不過……」

      說著他也笑了起來,「我也有治他們的法子。」

      他笑眯眯的,有點像寶絡皇笑起來的樣子。

      「嫂嫂,」洵林又說:「你讓哥哥上朝務公時,少笑點,最近他一眼看過去瀟瀟灑灑,悠悠閒閒的,莫說朝臣了,就是聖上看著他心裡也覺得堵得慌。」

      他長兄過得太春風得意了。

      「那我回頭說說?」許雙婉好笑道。

      「嗯,嫂嫂,我哥他老找你的事,你不煩他呀?」

      「說起來,是不煩,」許雙婉點點頭,「就是有時候也要說煩他,要不他也得寸進尺。」

      「真不煩啊?他在家你不在跟前,一天能找你十幾趟。」洵林乍舌,他親哥他知道,喝個水都要找他嫂子要,下人端來的他瞄都不瞄一眼,跟給他下了毒了似的。

      「也沒有。」許雙婉快要笑出來了,「他逗我玩呢,他有自己的事要忙,一停下想起我就叫一聲,我看他是怕把我忘了。」

      洵林佩服不已,「您才是那個寵他的。」

      許雙婉微笑了起來。

      也不是寵不寵,只是他們夫妻倆相濡以沫,也相依為命,既然不能時時把對方揣在懷裡,那就時時掛在心上罷。

      **

      洵林在朝廷初露鋒芒,但已是眾人目光所向了,他是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義兄是皇帝,長兄是一國之相,他的婚事早兩年就有人在許雙婉面前提起了,連薑府那邊也是接連不斷地收到了別人的打聽,薑家族裡那邊也是很想族中有女兒能嫁到侯府。

      可說,整個京城只要是有點門楣,家中有個適嫁女兒的,都在盯著歸德侯府這個小公子……

      哪怕普通人家的女兒,都知道只要是嫁了他,一輩子都吃喝不愁,能享盡榮華富貴了。

      洵林年方十六,這親事要說定也能定了,哪怕成親,這年紀也不算早,等他兄長在朝廷的時間少了,找他的人多了之後,這打起他主意的人就更多了,姜邊那邊都來了幾趟,許雙婉也難免因此跟丈夫商量了此事起來。

      「再過兩年再說,」宣仲安跟她道:「等洵林可以出去立府了,到時候你再幫他準備婚事。」

      「立府?」許雙婉聽了有些傻眼。

      「嗯,立府,他成親,立府,再外放幾年回來,他就能當他的宣府主子了,我沒打算把他一生都放在我的羽翼之下,讓他自己出去闖吧,博出來的功勞也是他自個兒的,」宣仲安跟她道,「他我有些擔心,靠著我他走得太慢了,望康我反而放心些。」

      望康才是那個像極了他的人。

      「怎麼說?」許雙婉沒怎麼聽明白。

      「洵林重情,說起來是個好品性,」宣仲安看著微斂起了眉頭的妻子,笑了一下,「但說起來,這也是有點優柔寡斷。」

      洵林性子隨了點父親。

      但這可能是與生俱來的,他小時候也有點,哪怕現在,他還是也有點,但那個影響不了他,他的那點子優柔寡斷早在早年被侯府的生死難測磨光了,一路的殺伐把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的感情是受他的人支控的,怎麼用得他說了算,可洵林不是他,侯府也不是當年的侯府,洵林難以在現在的情況下成為一個狠心的人。

      「他這性子,也沒有太不好的地方,等放出去磨兩年,再回來也就差不多了,」宣仲安沉吟了一下,接道:「到時候這京裡的人再變一變,他回來的立場也就公正多了,且……」

      宣仲安看著她,眼也不眨地道:「到時候望康也長大了。」

      許雙婉蹙眉看著他,不語。

      「望康像極了我,也像極了你,」宣仲安握著她的手捏了捏,方道:「我放心他,但他也是我最操心的那個。」

      許雙婉這次點了頭。

      「他這一兩年在學著我們做事了,」許雙婉說到這,歎了口氣,「一模一樣。」

      他舉言投足之間那些刀起刀落的乾脆,她藏在溫言軟語下面那些果決,望康是想也沒想就已經像他們了。

      洵林跟望康,很不一樣。

      洵林不是沒心思的人,但他的心思是後天教他學到的,而望康,他純屬就是沒教就已經不知不覺當中學會了。

      他小叔需要去磨才能磨出來的狠勁和分寸感,他是已經有了。

      「你沒被他哄了去?」宣仲安倒是笑了。

      「沒,」許雙婉搖頭,看著他,「他哄我的時候,跟你哄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說到這,她神情柔和了下來,「他跟你一樣,老想討我歡心。」

      「他在意你。」

      許雙婉笑了起來。

      「就跟我在意你一樣。」宣仲安把她拉過來雙手束緊抱在懷裡,「我現在在家還能多帶帶他,等他長大了,他就不可能聽我們的管了。」

      許雙婉聽著他這句話,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長的一會,她才輕歎道:「時候到了,就放他出去罷。」

      小鷹長了翅膀,就是要飛的。

      **

      建遠八年,宣仲安開始又忙了起來。

      這一年洵林說了親,說的是洛州楚都督家的六姑娘楚琥珀,此女是洵林自己要娶的,許雙婉聽說這個姑娘比洵林還大一歲,是個從小打遍洛州無敵手的將軍悍女之後,也是一宿都沒睡,她對此躊躇不前,但在兄弟倆的點頭之下,她還是依了他們。

      望康卻對他小叔所舉讚歎不已,已經跟母親說好了,年底迎親,一定要讓他也去。

      許雙婉看著對此歡呼不已的望康,心道還好他父親已經做好了決定要放他出去歷練了,要不在把他也放出去立府之前,她的日子決不好過。

      洵林娶楚家之女,他說是喜歡,許雙婉卻是明白,這是楚家在跟宣家結盟,從此兩家的命運綁在了一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楚家握著軍權,宣家就是他跟聖上之間的平衡木,洵林這是把自己置於了斡旋的旋渦,往後一生,他都不得平靜。

      但這是洵林親自選的,許雙婉不得不奈何,更讓她覺得頭疼的是,望康已經在興致勃勃地盯著洛州了。

      這一年底十一月,洵林娶回了楚家的琥珀。

      妯娌之間還沒說上什麼話,洵林就被一道聖旨立出了府去,立府剛過一個月,他先接到的不是外放為州官的聖旨,而是被指派成為了督軍,前去了塞北打仗。

      此時,與大韋塞北相鄰的胡國二十萬大軍,在大韋全國上下都在過年的時候瘋狂大攻來襲,不到十日就侵佔攻破了大韋防線嚴密的西北線,而洛州大都督府景都督之長子彪騎大將軍景威在此大戰當中,已身先士卒,為國捐軀,景亮因此掛帥上陣,已帶大兵前往河西州迎戰來襲的胡*隊。

      消息傳到朝廷後沒一天,許雙婉當天晚上發現望康不在府中了。

      丈夫不在府中,許雙婉當機立斷就派了府中死士前去塞北的要道攔人,這夜她徹底末眠,也沒等到人回來。

      半個月後,人也沒回來。

      建元九年,胡兵大舉來犯,僅僅兩個月,西北軍就已死傷十萬人有餘,這才把胡軍逼回了他們的草原。

      全國人都在等著朝廷下令,大攻胡國,血洗胡軍進犯之仇。

      而此時的朝廷也吵了起來,主張大攻與談和還有中立的人三分朝廷,宣仲安也是數夜帶著他的人馬留在宮中,與寶絡徹底商量此事最終的結果。

      末了,聖上出面,主張談和。

      許雙婉是第一批聽到朝廷要談和消息的人,她聽後眼皮眨個不停,心跳不休,噁心得腦袋直發昏,望康走的那天她都沒有如此驚心過,當下她就讓府裡的護衛下了死令,讓他們馬上把相爺帶回來。

      宣仲安脫不開身,但許雙婉給護衛下了死令,他急促回來後,只看到了一個臉色蒼白,卻並無大妥的妻子。

      婉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明所以,但剛進府裡沒半柱香,剛剛安慰了她幾句,還沒閉眼休息一會,就聽下面的人來報,他剛剛離開不久的議事廳,炸了,沒離開的幾個議事的大人,還有兩個閣老三傷一亡,好在的是,本來去議事廳找他的聖上在半路上聽到他回府去了,就又回身回了宮。

      許雙婉一聽到,一直驚魂不定的她這才咽下了提在嗓子口的心,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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