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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面桃花笑春風 - 第105章字體大小: A+
     
    第105章

      江陰軍譁變那日天氣晴好,長寧邀請的各家夫人幾乎盡數到來,眾人流連桃花院中,飲酒作詩,聽曲賞樂好不自在,可剛到午時,菜肴尚未上畢,就見幾個丫鬟匆匆而來,分別附耳在衛夫人、範夫人身邊不知說了什麽,幾人臉色登時就變了,衛夫人先起身向長寧請辭,範夫人緊隨其後。

      長寧微笑著看向兩人,道:「春日好景不長,兩位夫人還是再細細品賞一番才不會辜負,如此匆匆告辭,莫不是覺得我哪裡招待不周?」

      長寧臉上的笑看的幾人都有些心慌,衛夫人倒還算鎮定,連忙搖頭道:「陸夫人招待甚好,只是家中有事,不得不先行回府處置,母親隨我一道,也能幫我幾分。」

      長寧聞言輕輕一笑,起身道:「既如此,我也不好留二位,那我便親自送你們出去。」

      衆人皆感嘆長寧禮數周到,却不想剛走出園子,一再在外守候的護衛就將衛夫人、範夫人一行人圍了起來。

      衛夫人面色大驚,剛想說什麽,却見長寧笑容甜美道:「江陰軍嘩變,如今外面還真是不怎麽太平,不若幾位暫且留在這莊園上,待嘩變平息,我再送幾位出去。」

      範夫人大驚,立刻高喊道:「你居然敢囚禁命官家眷?我要讓宮中的範妃奏明聖上……」

      「我該如何,就不勞範夫人操心了,這宴席乃是我辦下的,我自要負責各位周全,如今外面形勢動蕩,我也是一片好心,範夫人若是不領情也無妨,待事情結束之後,自由你到皇后面前參我一本,長寧届時一定應奏!」長寧身材細長,此時下巴微揚,看著幾人頗有些居高臨下之感,滿滿的威嚴。

      衛夫人知曉今日宴席只怕是早已設計好的,想到早上出門赴宴時衛元杰的安排,心中安定了幾分,冷笑一聲:「既然陸夫人真心考慮我與家母安全,我也不好推辭,只不過希望待會兒我家兄弟前來接我們時,陸夫人能痛快放行!」

      長寧見她氣勢變得十足,心中不清楚範家大郎君做何安排,手心漸漸沁出一層細汗,但面色篤自鎮定道:「我這人做事沒計劃,還未到來的事情,不做承諾。」說罷揮揮手,讓護衛將幾人帶下去,看著依然雲淡風輕的高空,只覺心中有些惴惴。

      嘩變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宴席,待到長寧回到宴上時,好幾家夫人神色都有些驚惶,氣氛瞬間變得讓人焦慮起來。

      餘寶乾的夫人神情焦躁的看著案幾上的東西,終於忍不住起身道:「謝陸夫人今日招待,只是湖州路遠,妾身向先行告退歸家……」

      「既然路遠,那邊在著錢塘歇歇吧……」長寧聲音不緊不慢,看都沒看餘夫人一眼,慢悠悠道:「我這座莊子大得很,便是衆位夫人都在此住下,也都是無妨的。」

      此話一出衆人面色皆驚,長寧心中記挂外面,也懶得與她們多話,直接看向她們道:「江陰軍嘩變一事,各位都已知曉,爲各位夫人周全,還請安心在此住下,雖不比各位家中豪華,却也算的上舒適。而且衆位今日都是隨大人們前來錢塘的,若是一會兒有哪家大人來接夫人們歸家,我自讓護衛從各位回去。」

      此話一出,任衆位夫人就是赴過再多宴席,也從未見過如此情景,當下便有人起身反駁起來,長寧理也不理,看了眼白一,白一輕輕拍了拍手,剛剛還嬌 粉如雲的桃林中,瞬間出來了好些穿著打扮十分輕便的女婢,衆人皆是一楞,就見長寧起身緩緩道:「這些人都是自幼習武的,由她們保護各位夫人,我很放心,也請各位夫人放心!」

      突然安靜的只能聽到風動,捲起地上的片片落紅,美景似烟,只可惜人們再無心欣賞。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見就要過未時,還沒有陸硯的任何消息,長寧覺得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已經空了的宴席,手裡緊緊握著一隻小小酒杯,再次告誡自己要冷靜,此刻只有她在此才能護住自己,護住自己便是對陸硯最大的幫助。

      「阿桐,莫要焦心,驊郎已經到了陸郎君那邊,若是無事定會來向我們報訊,你還是先回房歇息歇息。」餘氏見長寧憂心,拉住她冰涼涼汗津津的小手勸道:「只怕處理了這邊的事情,陸郎君就要立刻啓程前往江陰,你要善顧自己才是。」

      風吹的天氣有些凉,雲也漸漸的厚重起來,烏沉沉的雲遮住了明媚的陽光,天地都變得陰沉沉起來。

      「六娘子,範大郎君帶著一堆人過來了,說是要接母親和衛夫人回城。」

      長寧全身一僵,猛地站起身,半響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道:「隨我去看看。」

      餘氏見狀也跟著起身,長寧轉身看向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道:「大伯母,你莫要陪我……」

      「不行!」餘氏斷然拒絕:「便是我沒有其他用處,在你身邊也是個幫襯!走吧。」

      長寧還想說什麽,見餘氏態度堅决,只能默默的將話頭收起,對身邊的林媽媽道:「讓阿布將門樓打開,我一會兒到樓上與莊外的範大郎君說話。」

      林媽媽聞言匆匆前去,餘氏拉起長寧緊緊鑽起來的小手,輕輕拍了拍,道:「記得當年老大人辭官時,京中衆人皆覺得我們舒家要就此沒落,然而老大人却說事情猶如浪濤,總是連綿不絕,唯有心態平和,無視不懼方可踏浪歸來。阿桐是舒家的女兒,正該如此,魑魅魍魎總小人,本心 求正,便無所畏懼。」

      范旭寧看著田莊緊閉的大門,心焦不已,剛得知江陰軍嘩變,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聽聞那陸硯已經將兩浙各州府的官員盡數扣留了,想到今日在城外辦宴的陸夫人,他當即帶著家中的一百護衛趕了過來,若是能抓住那陸夫人,只怕陸硯再不願意也得放人!那些扣留的官員中,大部分可是軟骨頭,只怕這一關,什麽事都禿嚕出去了!

      「大郎君還是莫要等了,我們這就把門撞開!」範旭寧身邊一個護衛小頭頭見門久久不開,心中也是一片焦躁,不由上前獻計。

      範旭寧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響,正欲同意,就聽到門樓之上有人開口說話。

      「範大郎君這般陣勢,可不像是接人,倒像是準備砸了我舒家的莊園?」

      範旭寧只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還未看清就忍不住怒道:「快將我母親與我家四娘子送出來,要不然莫怪我不客氣!」

      長寧一襲帷帽將她遮的嚴嚴實實,走到高樓檐台前冷聲道:「範大郎君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正逢春日花開,我請各家夫人赴宴,範大郎君興師動衆前來,又打算如何不客氣?」

      範旭寧一楞,見是小娘子,當下明瞭此人應就是那陸硯的夫人,他上前兩步,却一點也看不清楚長寧的面容。那日回去之後他專門問了陸夫人相貌,沒想到就連自己那小肚鶏腸的妻子也說陸夫人是天人之姿,只可惜今日無緣得見。心中遺憾的嘆了一聲,指向長寧道:「你們無故扣留命婦,真當南平沒有王法了麽?」

      長寧眉心一皺,冷笑出聲:「範大郎君好一張顛倒是非的口舌,好好的赴宴居然也成了無故扣留命婦?罷了,爲了不留口舌,我便讓范夫人和衛夫人出來見見你,讓你看看是我留下她們,還是她們不願離開!」

      範旭寧一楞,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答應的這麽順利,當下直接道:「不必問了,我既然已經到了,自是要接她們回府的,之前誤會還請陸夫人見諒。」

      長寧不理會他,看了白一一眼,見白一微微點頭,便知事情無礙,當下也放鬆心情站在高樓上看著遠處已經漸漸散開的烏雲。

      很快範夫人和衛夫人便被人帶到了高樓之上,長寧冷冷的看著一臉驚詫的範旭寧:「若想讓二位夫人歸家,還請範大郎君隻身來接,否則……」說著瞥了一眼一邊的白一。

      白一一把拉著範夫人的衣襟就將她半推出了高樓,嚇得範夫人驚聲尖叫起來,衛夫人腿一軟差點就要倒下,却被身邊的大力女僕一把撈起來,長寧唇角勾了勾戲謔道:「怎麼?衛夫人也想試試這般感覺?」

      衛夫人連連搖頭,範旭寧見自己母親大半身子已經懸空在高樓之外,氣的跳脚,從身邊的護衛手中拔出長劍就要擲向長寧,却見眼前銀光一閃,長寧不知手中何時多了把匕首,斜斜的放於範夫人向下栽倒的脖頸,大聲道:「範公子若是想試試誰的手快,那就丟過來吧!」

      範夫人嚇得臉色蒼白如紙,七魂丟了三魄,連聲道:「大郎,住手!住手啊!」

      長寧見範旭寧手中依然拿著長劍,狠狠的咬了咬牙,用刀刃劃破了範夫人脖子上皮膚,血絲瞬間冒了出來,長寧只覺得腿有些發軟,還兀自堅持著看向範旭寧,喝道:「放下劍,帶著你的人立刻退出莊園 裡,否則莫怪我將範夫人還有衛夫人掉在這高樓!」

      範夫人的叫聲已經變成了苦求,長寧只覺得手抖的厲害,隔著密實的帷帽雙眼瞪向範旭寧的方向已經有些發酸,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軟弱,只要軟弱一點點,這些人完全可以輕鬆破門入內,到那時,她就成了夫君的掣肘,猶如現在範夫人對范大郎君一樣。

      想到陸硯,長寧努力定住心神,手中的匕首更加用力的嵌入範夫人的皮肉之中,只要輕輕一劃,便可送她歸西。

      範旭寧看著已經哭道無聲的母親,還有徹底癱軟的四娘子,手掌微鬆,劍還未落下,就覺得手肘一陣尖銳的疼痛,他定定的看著地上,只見地上落著半截手臂,手指還在抽搐,他木呆呆的看著自己已經齊刷刷斷掉的右手,一聲慘叫衝破了雲霄。

      陸硯跨馬飛奔而來,冷冷的瞥了範旭寧一眼,順勢收回剛剛斬落他手臂的飛劍,直接從馬上躍起,三兩下就落到了高樓之上,身手漂亮的猶如飛燕。

      長寧怔怔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陸硯,腦中一片空白,有好多話想說,却又不知道要先說什麽,眼泪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陸硯將人抱進懷裡,掀開她的帷帽,輕輕用指尖拭去眼泪,也不顧的衆人都在,輕輕吻了吻,道:「阿桐真了不起,幫了我大忙。」

      長寧身體還僵硬在威脅範夫人的那個姿態,將匕首攥的緊緊的,陸硯一邊輕輕安撫她的情緒,一邊溫柔的掰鬆她的手指,匕首「咣」的一聲落地,長寧才徹底哭出了聲:「我……我傷了人了,出來好多血……」

      「不怕不怕……」陸硯心疼極了,將人摟進懷裡輕輕拍著,柔聲道: 「阿桐幷沒有傷人,只是讓她破了點皮,不算什麽,也沒有很多血,都沒有,不用害怕……」

      陸硯神情溫柔,話語輕緩,看待了下面跟著他來抓捕範旭寧的一衆人,好像剛剛那個冷血一劍斬人手臂如羅剎一般的男子都是他們的錯覺。

      長寧哭了幾聲,覺得心中舒服許多,也知道此時不是矯情的時候,垂頭擦掉眼泪,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番,見他依然是早上出門的一身玄衣,神態自如,知曉他無事,心中輕鬆不少,道:「夫君那邊的事情都解决了麽?」

      長寧看了眼已經被人帶走的範旭寧,以及那些護衛,點頭道:「已經好了,只是……阿桐,我現在要即刻趕往江陰,控制事態,你聽我說,這裡的那些夫人一個也莫讓離開,若是有人想給你東西,你就告訴他們,除了賬本,什麽都不要,明白了麽?」

      長寧點頭,知曉之情緊急,也不黏糊:「曉得了,夫君到了江陰事事需多加思量,畢竟與軍權相關,聖上那邊聖旨還未到,夫君可千萬莫要引人猜忌。」

      陸硯見她憂心的眼泪又起,微微嘆了聲,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方才鬆開,轉身對高樓下立著的幾十人道:「我陸家養你們數年,此時便是你們回報之時,夫人安危我交於你們,若是有所差池……」他聲音漸漸變得冰冷,全身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你們誰都不必活了……」

      ****

      「兩浙急報……江陰軍嘩變了!」

      片刻安靜之後,明黃色的奏本在空中劃出一 拋物綫直直砸向林中書,昭和帝臉色鐵青的盯著站在殿中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人:「說呀!怎麽不繼續說了?中書大人不是口才了得麽,來,給朕還有幾位大人說一說如今士兵嘩變要如何?」

      林中書看著剛剛砸到自己身上,然後摔落到地上的奏本,眼神微暗,他是平帝時的禮部尚書,平帝駕崩之後,昭和帝從三省重臣中選了他任尚書右僕射,當時他就知道與後來進京,但是直接任左僕射的舒晏清相比,他還是要差上很多。因此這五年來,對於舒相做出的决議,他一向甚少反駁,只因明白舒相之意便是聖上之意。

      可是這次兩浙事情不必往常,上下牽扯甚廣,若是真由的陸硯隨意處置,只怕兩浙官員幾乎就要全換了,朝政之穩在於平衡,貪腐一事千年不絕,殺一儆百便足矣,怎能讓一方軍政盡數癱瘓,實不應當!

      「臣請議兩淮高郵軍、淮陽軍即刻動身平亂……」林中書緩緩跪下,叩首道。

      昭和帝見他無半點認錯迹象,心中大怒,正欲呵斥,却見舒晏清上前一步道:「臣以爲不可……」說著抬頭看了眼處於暴怒邊緣的昭和帝,眼神平和中帶著幾分定人心神的力量。

      「若陸轉運使前幾日所奏屬實,那麽江陰軍嘩變應是軍官作惡,激起兵憤,壓制反而適得其反,不如給兵士們一個交代,反倒能盡快平息,也少傷亡。」舒晏清緩緩說道:「只是不管聖上最終如何决議,老臣都請盡快决斷,八百里加急至今,只怕嘩變應該已過好幾日了,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情况十分棘手。」

      林中書看向一旁不慌不忙的舒晏清,喉頭動了又動,最終却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昭和帝目光淩冽的掃過在座的三省重臣,沉聲道:「樂容擬旨!」

      「……兩浙事宜盡由轉運司陸硯相機處置……江陰譁變一事,勘明原委,擒首者送兵部審理,餘者從寬處罰……急務不必上報,受爾生殺決斷之權!」

      崔庭軒很快擬好聖旨,拿起檢查一遍,確定無誤之後,拿給了昭和帝。

      昭和帝伸手接過,掃了一眼,示意他將聖旨送舒晏清、林中書、曹樞密使審閱,「衆卿看過若無意見,用印吧!」

      林中書緩緩垂下了頭,心中涌起一陣無力,昭和帝的目光冰冷冷的射在他身上,殿內的地氈還在,但還是有絲絲凉意順著他的膝蓋,一點點的升騰到了全身。

      崔庭軒默默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中書,垂下了眼眸。昭和帝一向善忍,很少有大怒的時候,今日可見真是忍無可忍了。

      「樂容,你親自去兩浙路宣旨。」昭和帝將用了印的聖旨遞給崔庭軒,道:「如老師所言,嘩變應是幾日前的事情,如不出意外,執玉此時應去了江陰,你直接去見他。」

      崔庭軒一楞,沒想到昭和帝居然會讓自己在此時出京,目光掃過殿內的幾位尚書,心中知曉聖上此刻只怕是對誰都不信任,當下立刻躬身接旨:「臣遵命。」

      ****

      「不知郎君此時可到了江陰……」長寧盯著窗外燦如雲霞的桃花發了會兒待,心中毫無一絲閒情,微微嘆了一聲,轉頭看著一旁立著的幾個丫鬟,問:「那些夫人們可還安穩?」

      白一點頭道:「大部分還好,只有那江都府丁知州家的長媳天天喊著要見娘子。」

      長寧眼角輕挑,想起了一片花燈下的清秀佳人,輕輕哼了一聲道:「告訴她我沒空,莊子裡要招呼這麽多夫人,要準備的東西多著呢,她若是沒什麽要緊事,還是好好休息吧。」

      「是,婢子這就去傳話。」

      淩飛燕在房中走來走去,看的丁夫人眼暈心煩,輕輕拍了下扶手道:「大娘,你不是說與那陸夫人是舊交麽,當日怎麽就不會說說讓 我們出去?」

      淩飛燕心中煩躁當下也沒好氣道:「我又如何知曉!那日的情景夫人又不是不在場,那麽多護衛拿兵器指著,阿姑好膽量爲何不自己說?」

      丁夫人被她猛地一噎,想到三日前桃花宴上的情景,也不由臉上露出一絲驚懼,膽戰心驚的看看外面,嘆了聲:「也不知道這個陸夫人到底是在做些什麽!江陰軍嘩變,留我們再次作甚!家裡老爺也是,怎麽到如今也不見派人來接……」

      淩飛燕不想聽她念叨,凉凉道:「那範家可是來接人了呢,怎麽?阿姑想讓阿翁也如也那範大郎君一般麼?」

      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淩飛燕這般頂撞,當下就有些怒了:「大娘便是心煩,也該思量思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婆媳二人這邊正在爭吵,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傳報,白一笑吟吟的從外面走進來,微微給二人行了禮,道:「這兩日委屈夫人了,若有什麽招待不周,還請夫人見諒。」

      丁夫人心中不悅,但勉强維持著臉面道:「這莊上一切都好,只是我們心中還是惦念著江都府中的事情,畢竟出來已過三日,只怕家中事務也有積壓,再者一直叨擾陸夫人,心中也甚過意不去,不知陸夫人何時有空,容老身親去告辭。」

      白一笑容不變,搖頭道:「我家夫人時時都有空,只是那日外面發生的事情想必各位也是聽說了,實在是不太平的緊,所以還請丁夫人安心等待,待到丁大人前來,定會送夫人出去。」

      丁夫人臉色一滯,心中暗駡自家那老兒不知死到哪裡去了,她們都已三日未見,也不知道派個人過來接她們離去!

      淩飛燕看白一臉上不淺不淡的笑容,又細細品了品她話中那句「丁大人來接」心裡咯噔一下,見白一要走,連忙起身道:「阿姑,我去送送這丫頭。」

      丁夫人心中還在咒駡自家夫君,不耐煩的揮揮手,淩飛燕便隨白一一同出來,剛轉過花門,淩飛燕看著白一冷聲道:「我家阿翁是不是根本就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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