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浪拽小舅
布樂卡土著:我去!我仿佛看到了神跡!雲彩在發光啊有木有?!
男神手裏的浮悠果:同看到!紫雲山上的雲彩上出現了好大的一顆金心!
平平:紫雲山那不是男神夫夫家後山嗎?難道是某人想說心如真金不怕火來煉?
站定木生金:我我我我,我不是布樂卡市的人啊我哭!我沒看到,我也想看神跡啊啊啊啊啊!打滾!
吐槽1212:我仿佛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噗哈哈哈:秀恩愛新姿勢get,然而我並沒有自然力,哭暈在廁所tt
歲月無痕: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羈智商不太夠用,是說男神夫夫用自然力秀恩愛嗎?
摸摸你的小手:回樓上,顯然是的。有幸看到了心心之前的字,肖令宇愛雷玨!什麽的,好浪漫啊啊啊啊啊!
海依:我也沒在布樂卡市,我要搬家!有組團的嘛!
神棍:只有我好奇心為什麽變成了心形棒棒糖嗎?總覺得這不是男神手筆啊/笑哭!
一夥網友瞬間開始押註,賭那根棒棒糖的棍子到底是誰幹的!
雷玨和肖令宇這會兒卻是萬分抓狂。皮皮還那麽小,他們自然不可能給他吃糖,但很顯然,皮皮在哪裏看到過有人吃棒棒糖,不然他不可能饞成這樣,饞到他們兩口子剛把心形撤回來,這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哭得超強電流亂躥,連著治療能量一起混搭著從體內釋放出來,弄得周圍所有東西一會兒焦了一會兒又好了,犯精神病似的。
兩個小的也醒了,跟著嚎。
沒辦法,兩口子只能趕緊給他們先哄好了再說。
雷玨先去搞定了最好安撫的女兒,給她吃上東西就好了。而肖令宇那頭則有點坑。小的給了吃的也就不哭了,但是大的扯脖子嚎,給奶也不要,換了尿不濕也不行,抱起來就往天上指,眼淚“吧嗒吧嗒”不要錢似的往外掉。肖令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是想要天上那個“棒棒糖”。
肖令宇沒辦法,只能抱著小魔王到湖邊弄出個心形棒棒糖的能量圖來,然後讓它重新映到雲彩上。小魔王這下終於滿足了,指著天上的棒棒糖“嗯哇嗯哇”的用一些只有他自己聽得懂的外星語對他老子指點江山。
雷玨坐在野餐墊上,他左右一邊趴一個,不哭不鬧了,乍一看挺老實的,但幹的事卻……
女兒給墊子底下被壓扁的草提供生機,讓它們根根直立,直接把野餐墊頂起來,離地六七厘米,小兒子則把先前爬到墊子上的蟲子給抓了起來,燒焦,弄成黑色的粉,用手一抿,在野餐墊上亂抹亂畫。
然後沒多久,肖雷回來了,跑得特別快而且後面還跟著一大群不知具體名字的蜜蜂。肖雷受到了蜂群攻擊直覺地想要找主人幫忙,可雷玨還沒出手,沒有“顏料”的老二就先樂了,“劈啪”把蜂群電成一堆黑粉!而小公主則一擡手把肖雷的蟄傷治好了。
雷玨忍不住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你到底來幹嘛的?!
或許他可以出一套紀錄片,片名就叫“三胞胎喪病日記”。
肖令宇的耐性倒是極好,還跟大兒子對著棒棒糖展望未來呢,就是那朵映著棒棒糖的雲彩大概實在是受不了一直被指指點點的,終於飄走了。它飄走了棒棒糖就沒了,於是小魔王“嗚哇!”一聲,又炸了!
囂張如肖令宇這時候都忍不住想說一句: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呀!
你老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把雲定在一個地方不讓它走呀!
“還、還出來浪嗎?”雷玨笑得肩直抖。
“出來也不帶他們,太坑了。”肖令宇看著小手一個勁兒往天上指的長子也是跪了。這爹太特麽難當!誰當誰知道!
“他們這還不會走呢,等到會走了,那可就真熱鬧了。”雷玨看老二把臉抓得跟煤礦礦井裏剛出來的人一樣,但也沒特意去攔著,只要不吃到嘴裏,不傷到自己,孩子們怎麽高興怎麽玩兒吧。
“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走呢,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快。你老公我小時候出生不到兩個月就會走了。”體能普通的孩子一般要到十個月以上才會行走,那是因為他們的雙腿還沒有發展到足夠有力去行走。但是體能級別高的孩子的話,走得就很快了。
“到時候就得多安排一些人跟著了。”肖令宇又說,“家裏的守衛肯定不夠。爸媽以前總說我和姐姐哥哥們淘,現在我看皮皮一個就能頂我們五個。”
“必須的。我大兒子實力風騷,對吧皮皮?”雷玨逗逗淚汪汪的長子,“行了,別哭了,一會兒弟弟妹妹笑你了。”
這句話神奇地奏了效,皮皮似乎知道弟弟妹妹是誰,還往康康和秋秋那邊瞅了瞅,果然不再哭。
肖令宇松了口氣,把大兒子也放到餐墊上,之後撈過雷玨在他臉上親了親。
卡瑞拉十分狗腿地記錄下這一幕,讓雷玨在網站上發表微日記的時候比以往多了許多配圖。
下山的時候,雷玨把孩子們送上飛行器,卻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從飛行器內部的工具箱裏拿了把小鏟子出來,在紫雲山上挖了不少的山土帶回去。奇怪的是他明明什麽都沒說,肖令宇卻像知道他要做什麽一樣,沒有多問。
現在外頭所有人都覺得這兩口子有了孩子之後就宅在家裏圍著孩子轉,就連李會長和副會長這些人都這樣認為。
可只有迪林知道,這倆正在暗搓搓地準備搞事兒。
林都市的長林山,在這個季節也只有入了夜之後才會有些涼爽的感覺。此時萬籟俱寂,只有偶爾的蟲嗚和樹葉被微風吹動的聲音。
山中一個洞-穴裏,一株四五十厘米高的人形小樹抖了抖樹枝,然後他就像個人類一樣一屁股坐到地上靠著墻壁翹起了“二郎腿”。
他用仿佛人手一樣的小樹爪抓了抓頭頂的葉子,抓下來一只米粒大的小黑蟲,但他卻沒有把它扔掉或者是踩死,而是當作寶貝一樣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那口袋就是層樹皮,可它揭開之後就有個凹槽,凹槽裏還有很多這種黑色的小蟲子,他把手裏那只放進去把樹皮一合,妥,誰也看不出那是個口袋了。
肖令宇接到圖片信息打開給雷玨看:“是這些麽?”
雷玨點點頭:“舅舅還在林都市?”
肖令宇確定了一下迪林的方位:“對。他抓了這麽多,應該快回來了。”
雷玨聞言去窗邊,看著眼前被他擺成整齊一排的十個花盆。花盆裏已經裝滿了他從山上帶下來的土,而這土裏養著他在院子裏隨處可抓的螞蟻。
他敲了敲花盆,盆裏的螞蟻便爭先恐後地從裏頭鉆了出來,剛好一個盆裏鉆出來一只,一共十只。
雷玨把手伸過去,這些螞蟻就一起爬上了他的手心,但是過了一會兒,它們又回到了花盆裏。另人驚奇的是,這些螞蟻們就像知道哪個才是自己的盆一樣,不會跟其他的螞蟻爭搶,都是各自進各自的。明明才弄到這花盆裏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而已。
“這種能力真的太炫酷了。”肖令宇看得直搖頭驚嘆,“完全可以殺人於無形。”
“我以前覺得最難控制的應該是最低等的動物,但是我現在發現,可能我想反了。”雷玨看著肖令宇,笑得依舊明艷動人,“要試試嗎?”
“我?”肖令宇愕然,“你說你要控制我?”
“對啊,就試試而已,也不一定就能。”只是某種猜測。
“好吧,天大地大你最大。”肖令宇閉上眼睛,十分配合地立在雷玨面前。
雷玨這時把手放在肖令宇臉上,輕輕撫著他的臉頰。
明明只是很溫情的動作,肖令宇卻突然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寶貝兒你確定不是在誘-惑我嗎?”
雷玨沒理他,依舊在撫摸。他的手心裏流動著淡金色的光芒。
肖令宇很快感覺到被撫摸的地方有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忍不住想要貼近一些,更近一些……
然後他的腳輕輕擡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往前邁一步。但是那只腳還沒重新落回地面,他就猛地睜開眼來。
“你精神力可真夠強的。”雷玨笑吟吟地看著他,“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力,但也只是稍稍影響了一下你而已。”
“已經很厲害了。”肖令宇卻已經很意外了。如果雷玨這能力真的能一直提升,那以後不就能控制人?!
“害怕麽?”雷玨緩慢地收回手,笑問肖令宇。
“為什麽要害怕?你又不會害我。”肖令宇把人圈住,“只要你不控制我遠離你,我就不怕。”
“嗯。”
“小玨……”
“嗯?”
“寶貝兒……”
“嗯。”
“咳!”卡瑞拉的聲音突兀地從通訊器裏響起來,“先生,雖然我知道這時候不應該打斷您和夫人溫存。但是舅舅的消息進來半天了,我怕再不告訴您他會暴走。”
肖令宇馬上把舅舅的消息打開看了看,發現他還在長林山上。他在之前的圖片之後又發來了一張圖片,只不過這一次的圖片裏內容不同。圖片上面還是蟲子,但卻比之前的要小一些。
“雄蟲?”雷玨仔細瞅了瞅,“問問舅舅方不方便全息對話。”
“可以。”肖令宇得到迪林的回覆之後便開啟全息聊天模式。於是一棵看起來又拽又浪的小樹人出現在了室內。
“小玨,你快看一下,這是不是雄夜悠蟲?”迪林用兩根細細的樹枝指尖捏著一只小蟲子,“它的頭跟我之前捉的不太一樣。”
“是,舅舅你居然找著它了。”夜悠蟲的毒性極強,只要咬一口就足以要人命,但是相比來講,雄性的毒要比雌性的強得多。被雄夜悠蟲咬一口基本就不用喘第二口氣了。只是這種蟲子雄蟲十分稀少,他並沒有指望舅舅能找到。
“我今晚就帶回去,你讓令宇給我好。”小樹人把蟲子小心放進“兜裏”,“等我去了你那兒一趟之後我還要趕著去左家找左烽那小子玩兒。”
“還去?”雷玨說,“舅舅你可輕點兒折騰,萬一被他發現怎麽辦?”
“放心放心,我已經想好該怎麽做了。”小樹人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樹葉頭發,“對了,我能申請室內座嗎?”
“嘖,誰也沒說給你室外座啊,上回令宇說給你安排,你非得自個兒去。”雷玨說,“放心吧,肯定不會放你吊在人家飛行器上飛幾個小時。”要不是因為他不會變成樹人,行事不方便,再加上有孩子要看,他就自己去抓這蟲子了,也不必讓舅舅去挨這個累。
“那我就等令宇給我發消息了。”小樹人擺擺樹爪,“再見。”
雷玨見小樹人消失在室內,想了想便跟肖令宇說:“你安排人過去的時候讓他們記得帶上裝夜悠蟲的小箱子,我估計舅舅見著有人去接應他十有八-九就不會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肖令宇聯絡了陸賢,把事情吩咐下去之後便開始琢磨怎麽用這些蟲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副會長和皇先生,又把罪名安在李會長身上。
本來三胞胎的滿月宴或者百日宴是一個不錯的時機,因為這些人肯定會到場,但是這樣一來肯定會毀了當天的宴席,而他們不想讓孩子的好日子裏見了血光,所以要另外想個時間。
卻說另一邊,陸賢接到消息之後便駕駛著一種非常特殊的高隱蔽型飛行器去接了迪林。
迪林這會兒把自己變得小小的,還是樹人,並且一點兒也不占地方。他上了飛行器之後便問陸賢:“有喝的水嗎?”
陸賢也不是沒見過植物類異能人,但是像舅舅這樣的人……他是真沒見過。
他拿了瓶水出來給迪林,本來以為迪林是渴了。結果好麽,是渴了,人家把樹根腳泡在裏面,然後把水吸吸吸吸吸,吸到那雙樹根腳腳踝胖得跟瓶口一樣粗,把瓶口堵得嚴嚴實實,他就往旁邊一用力,連著水瓶倒在座上開始呼呼大睡。
陸賢:“……”
這真的是雷玨的舅舅?!
萌逼呀這是!
萌逼先生睡了不到兩分鐘突然醒了過來:“我家小玨說沒說我一定得回去?”
陸賢搖頭:“沒有,令宇說舅舅您可以繼續……咳,繼續轉轉。”
迪林翻個白眼:“他說的是繼續浪吧?”
陸賢:“……”
“你把我送到淮南的仙子山,然後你就可以走了。”迪林坐起來,“既然他們沒說讓我一定回去,是不是讓你帶了東西過來?”
“是有個盒子。”陸賢把帶著小細孔的裝蟲箱拿出來給了迪林。
迪林發現那小孔足以防止夜悠蟲跑出去,便從“兜”裏把自己抓的夜悠蟲弄到裝蟲箱。為了避免陸賢被咬,他還特意多生出了好多細細的樹枝一起抓。最後他留了兩只雌蟲在自己身上,然後把蓋子蓋上了。
“千萬不要讓它們碰到你。”迪林說完小身子一扭,繼續睡他的覺。
陸賢看著那小的跟米粒一樣,卻含有劇毒的昆蟲,小心地收好之後飛速飛往神仙山。
神仙山此時正值淩晨,天還沒亮,山中霧氣環繞,看什麽都看不真切。
迪林睡醒的時候一瓶子水已經被他吸光,他費了些力把自己的腳丫子拽出來,用小樹枝手扒著窗口看了一會兒,然後戳戳陸賢:“開窗,我跳下去。”
陸賢嚇一跳:“跳下去?不用吧舅舅,我可以把您送下去。”
迪林擺擺手:“開窗,你繼續飛,趁天還沒全亮回北淩。”
陸賢知道他是想盡可能地確保行蹤隱密,便沒有再多問。他把飛行速度降下來之後,開了一個小窗口。然後迪林真的從窗口往外飛了出去。
不過片刻後,陸賢依稀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又浪又拽的喊聲:“呀吼~~~~~~~~”
陸賢:“……”
神仙山就離著左家不遠,迪林趁著天色尚暗,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左家。這時候左家的人還在睡,他還和之前一樣悄悄爬進了左烽的屋。
左烽睡得很香,而那棵巴萊樹也還放在原來的地方。只不過原本應該死掉的小芽此時依然活得好好的。
迪林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了,除了他外甥不作二想。不過這個左烽居然這麽心疼一個小芽,可見這樹真的對他很重要。
可是必須得替換掉!
迪林偷偷爬到花盆裏,把那棵被左烽寶貝的小芽吸幹水分懟死,然後自己裝成了小芽紮根!
第二天,左烽醒來之後習慣性地看了自己的盆栽一眼,然後他發現,那棵芽挺精神,但是主樹卻不知怎麽的,看起來有點蔫。
缺水了?
左烽拿水噴了噴。
下午他過來看了看,媽的什麽鬼!居然蔫得更厲害了!
水多了?!
左烽忍住了,一天沒澆水。
又過了一天,他直接聯絡肖令宇:“肖令宇,今天方不方便?我可能還要再去麻煩你老婆一次。”
肖令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怎麽回事,無聲朝雷玨笑了笑,然後說:“行。”
左烽一分鐘都沒有多等,抱起盆就去找雷玨。
雷玨看到樹之後,在利卡倫山上那種感應又出現了。他就知道這樹就是他舅舅。於是他裝作為難的樣子看向左烽,對左烽說:“這樹可能是病了,你稍等一會兒。”說著他抱了盆進到屋裏,留肖令宇和左烽在外面聊天。他小聲問樹:“舅舅你要幹嘛?”
迪林就是個小芽,芽尖左右瞅瞅,看左烽是不會進來的樣子,忙變大,之後他直接吸幹了巴萊樹的水份讓它瞬間枯死亡,然後變成了與它長得一模一樣的時樂樹紮進土裏:“地上那樹有毒,別覆活,直接讓令宇滅了它!”
這以假換真的速度快得跟變戲法一樣,把雷玨都給看無語了。
這時變為時樂樹紮好根的迪林抖了抖樹葉頭發,挺胸插腰:“帥不帥?”
雷玨:“……”
左烽看到自己的盆栽又恢覆生機,感激地看了雷玨一眼:“謝謝。”
這一聲謝謝說得無比真誠,雷玨笑得卻有點……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