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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太迷人 - 第44章字體大小: A+
     
    第44章甜青梅

      暖金色的光暈從窗外落進來,在臥室裡打下一道柔和的光線,宴非白坐在唐晚床邊靜靜看她睡覺得樣子。

      男人看一眼窗外的好陽光,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喚:「晚晚,該醒了。」

      唐晚嘀咕了一句聽不清的話,翻個身繼續睡,姑娘的背脊優美,嫩白如羊脂玉毫無瑕疵,像是上好的綢緞般光滑。

      宴非白抿抿唇,將她抱到懷裡,手碰到她的柔軟,有些心猿意馬的低頭吻她耳垂:「都快中午了。」

      「我不管,誰讓你昨晚上欺負我來著。」她身上也沒穿什麼衣服,整個人縮在宴非白懷裡,身體軟乎乎嫩得很。

      宴非白的手掌從她背脊滑過,停在她腰間,指腹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聲綫啞了:「吃過飯繼續睡。」

      「那你讓人端進來吧。」

      「穿衣服。」宴非白低聲說。

      唐晚往他懷裡蹭了蹭:「你不是說最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嗎?」

      宴非白笑了一下,嗯一聲:「只能給我看,待會兒吳女士就來了,我幫你穿,好嗎?」

      「好。」她躺回床上,宴非白拿來柔軟的浴袍給她穿上,替她理了理髮絲:「吃過飯,我給你看個東西。」

      唐晚閉著眼,懶洋洋的應了聲。

      小狐狸般慵懶魅惑,宴非白舔了舔唇,捏住她下巴輕咬她唇珠:「給你做了草莓慕斯冰淇淋,我親手做的,你等會兒嘗嘗。」

      「好呀。」唐晚進浴室刷牙洗臉,宴非白就跟在旁邊幫她。

      吳女士領著女傭把中午飯端進來,宴非白親手做的冰淇淋也放在了唐晚面前。

      她嘗了一口,有冰冰凉凉的草莓慕斯味,宴非白期待的看著她:「怎麼樣?」

      「你也嚐嚐?」

      「好。」

      唐晚攔下他的手,含一口甜蜜在嘴裡,仰頭,舌尖掃過他的薄唇,冰凉的草莓慕斯被送進他溫熱的嘴裡。

      入口即化,姑娘的小舌頭在男人口中放肆撒野,宴非白下腹緊綳,一把摁住她的腰勾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唐晚的嘴唇被他吻舔著,他親掉她嘴角的奶油,欲沉的眸子看著她,低低笑著說:「原來冰淇淋是這麽吃的,我喜歡。」

      唐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感覺回魂了。拍打他一下,奶凶地說:「真壞!」

      男人刮刮她小鼻子,憐愛的親一親:「吃飯吧。」

      兩個人吃過飯,唐晚在宴非白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把衣服穿好,接著期待的坐在他身邊:「你剛剛說有東西給我看,是什麼?」

      宴非白帶她到書房,轉動了一下書房的一個花瓶,書房的書架開始移動,而裡面別有洞天,還有一個小型書房。

      唐晚訝异的看向宴非白,走進去。

      發覺墻上挂了很多她的照片,有參加宴會的,有生活照,也有工作照。

      除了這些,房間的書架上還放了很多精緻的盒子,盒子裡面裝著很多信,那些信封唐晚很熟悉,都是她精心挑選過的,是她這十年來給宴非白寫過的信,已經擺滿了整個小房間的書架。

      這是堆積了十年的光陰。

      唐晚站在書架前,指尖碰了碰那些信封,仿佛穿過這些舊物,她看到那個在房間裡寫信的小女孩。

      她是那麼執拗而堅韌,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又一年,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那個藏在她心裡整整十年的少年。

      後來,春夏秋冬走過十個年輪,她的個子慢慢長高,慢慢褪去青澀的面容,變得亭亭玉立,絕美動人。

      宴非白暗啞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可惜,這裡只有八年的信,前兩年我在宴家,不知道你給我寫過信。晚晚,你會不會怪我?」

      唐晚搖搖頭,轉身看著他。

      這十年的信件中,她從來沒有提到過對他的感情,只是把自己細碎的生活告訴他,再詢問他過得好不好。

      她始終覺得,喜歡是應該當面說出來的,她不想選擇在信件裡告訴他,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希望,告訴自己,他們會有見面的一天,到了那一天,她才要親口告訴他。

      「宴非白,我喜歡你。」姑娘輕輕的說道。她的眼波溫柔,已將他融化。

      男人推著輪椅過來,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他執起她的手背,像個虔誠的信徒親吻自己的公主:「謝謝你從來沒有放棄我。」

      是那些信把他從深淵沼澤裡再次拯救出來,他知道她的晚晚在等他,所以爲了能和宴家對抗,爲了給她最好的一切,他用了八年時間築建起商業帝國,一個足以抵抗宴家百年基業的商業帝國。

      「現在,換我給你寵愛。」他親吻她漂亮的手,以絕對迷戀和忠誠的姿態:「晚晚,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唐晚莞爾:「我想要你健健康康,永遠不離開我。」

      宴非白笑著點頭,實際上自從遇見的時候開始,他的心就掉在她的身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以後當然也不會離開,男人低啞的道:「寶貝,我把宴家拿回來,送給你好嗎?」

      宴家讓他這麽痛苦,唐晚沒什麽好感,於是點頭:「好,就要宴家。」

      宴非白溫寵的笑起來:「只要我的晚晚要的,我什麽都送給你。」

      說著,他又低頭,落了一吻在她手背上。

      這書房的小隔間裡,溫情靜靜流淌,唐晚看著宴非白這般溫柔呵護自己的模樣,想起了當初那個隱忍冷漠的少年。

      少年的宴非白,你看不看得到?

      我們都長大了呢。

      ……

      修養幾天之後的唐晚身體狀態恢復。

      駱庭重新得到故茶歡的消息,她在明天下午三點半將會抵達雲川國際機場。

      聽說另外一撥人也準備在機場搶人,他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與此同時,書房裡的羅管家也在和宴非白討論此事:「明天下午三點半,故小姐的飛機會抵達雲川機場,我們的人已經埋伏在機場附近了。」

      宴非白把玩著一隻金屬筆帽的鋼筆,冷白的手指與黑色的鋼筆對比鮮明,男人用鋼筆點了點桌面,嗓音低沉肅殺:「明天應該會有另一撥人在機場,不管是誰,處理掉。」

      羅管家點頭:「是!」

      他也很想知道是誰這麽鍥而不捨的跟先生搶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第二天下午,唐晚和駱庭直接出發去機場,駱庭坐在車上,嚴肅的說:「這次,對方也一定在機場埋伏著。」

      唐晚蹙起眉:「不管是誰,我一定要得到故茶歡!」

      駱庭聽著這話,忍不住笑起來:「你要是個男人,我都懷疑你喜歡我表妹,想方設法想把她弄到手呢。」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車子風馳電掣的停在機場外,唐晚和駱庭迅速下車,駱庭接到葛禦的電話:「機場已經安置好了我們的人,會保證故茶歡不會被對方劫走。」

      駱庭嗯了一聲,挂掉電話。

      唐晚和駱庭等在機場,現在已經到飛機落地的時間了,唐晚忍不住往出口的方向張望。

      駱庭安慰道:「也許還得去取行禮,也要點時間。」

      唐晚心不在焉的嗯一聲,依舊緊緊盯著出口。

      出來的乘客由多變少。

      唐晚的心越來越緊張。

      直到,有一個少女從裡面走出來時,一瞬間就吸引了唐晚和駱庭的全部目光。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彎眉,杏兒眼,鼻子精緻挺翹,嘴唇粉嫩,小小的臉蛋,五官極爲精緻,皮膚極白,白得有些泛冷,她的長相是極爲溫柔軟糯的青春初戀臉,然而左眼的眼尾處有一顆暗紅色泪痣,連帶著那雙杏兒眼都變得多情起來,霎時又將這張臉變得有些妖异,再加上她有一頭烏黑的直發,一直垂到腰部以下,齊劉海,穿著吊帶小黑裙,外面鬆鬆裹了一條白色的斗篷,明明是青春靚麗的外形,可這臉,這頭髮,這身材都放在她身上,營造出一種禍國殃民的妖异感。

      唐晚楞了楞神,扭頭看著出神的駱庭:「她是故茶歡嗎?」

      駱庭點頭:「就是她。」他趕緊衝她揮手。

      少女看到駱庭,朝他們走過來,走近了,這張臉的美麗程度更具有衝擊性,唐晚甚至都有立刻簽下她進攻娛樂圈的衝動,這張美到炸裂,集清純和妖异融合爲一體的臉,簡直能紅翻好嗎!

      故茶歡首先與唐晚禮貌頜首,唐晚也落落大方的微笑。

      故茶歡看向駱庭,輕聲道:「哥哥好,很久不見了。」

      她的嗓音輕而靈動,有少女的甜味在裡頭,可仔細聽,却什麽都沒有,只是一個簡單的打招呼。

      駱庭點點頭:「是啊,好久不見,茶茶更漂亮了。」

      故茶歡微笑著轉頭看唐晚:「唐小姐,初次見面,我是故茶歡。」

      世家豪門裡養出來的小姐,優雅果然是長在骨子裡的,哪怕是個小姑娘,可這份氣度也很少見。

      唐晚對這故茶歡的印象加分了不少,含笑頜首:「麻煩你跑一趟,路上很辛苦吧。」

      「還好。」

      駱庭到底是怕有人跟他們搶,連忙護著故茶歡出機場,然而剛剛走出去,另一撥人已經堵在了外面。

      保鏢們讓出一條路,人群後面,羅管家推著宴非白輪椅走出來。

      然而,當宴非白和唐晚面對面時,兩個人都楞住了。不過簡單的一瞬間,倆人就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駱庭忍不住拍手:「臥槽,原來我們一直在搶同一個人,還他媽搶得這麼認真。」

      當事人故茶歡只是淡笑,幷沒有因爲自己顛簸了好長一段時間而生氣。

      回到莊園之後,故茶歡作爲醫生和宴非白單獨諮詢病情。

      兩個小時之後,羅管家打開書房的門,等在外面的人紛紛進去。

      「怎麼樣?」唐晚首先問道。

      宴非白對她彎起唇,拉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故茶歡低著頭在看剛剛諮詢到的病歷,聞言抬眸看向唐晚。

      她的杏兒眼安靜看著人的時候,軟乎得像一隻小動物,可因為左眼下的淚痣,眼神有種近乎妖異的蠱惑,唐晚有種喝酒上頭的感覺。

      故茶歡莞爾,將病歷放下:「唐小姐放心,我會治好宴先生的。」

      唐晚眼睛一亮,驚喜的看向宴非白,宴非白也對她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安慰。

      駱庭和葛禦俱是鬆了一口氣:「那怎麽治,你有比較好的方案了嗎?」

      故茶歡點頭:「諮詢過宴先生,我發現他的心理矛盾點主要停在幼年和少年時期,其中少年時期包含兩個,其一是在精神病院的十一年,其二。」

      她看向唐晚,溫和的笑起來:「是在和唐小姐分開後,重新回到宴家的那兩年。」

      故茶歡低頭,繼續在病歷上寫著什麼,輕軟的嗓音慢慢說道:「只要把宴先生這三個心理階段解决,他的病情會慢慢穩定,發病的次數會越來越少,直到完全康復,而他的腿是心病,只要打碎了他心中的桎梏,他就可以重新站起來。」

      唐晚和宴非白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熠熠生輝的光亮,她不禁握緊他的手,對故茶歡說話的語氣帶著感激:「謝謝故小姐,事不宜遲,我們開始治病吧。」

      故茶歡笑盈盈地摩挲著手上的鋼筆:「隨時可以治病,但是我需要唐小姐 個藥引,你願意嗎?」

      「藥引?」

      宴非白立即皺眉:「不行,不能用晚晚。」

      如果因為自己的病要讓唐晚以身犯險,他寧願一輩子都治不好。

      故茶歡沉默著看唐晚,仿佛幷不在意宴非白的回答,唐晚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我答應。」

      「晚晚!」宴非白的語氣重了一些,冷冰的眼神看向故茶歡,故茶歡倒不怕他,這膽量也是讓葛禦和駱庭格外服氣。

      葛禦忍不住問駱庭:「你妹妹行不行?」

      駱庭分毫不擔心:「瞧好吧。」

      宴非白見唐晚執拗,語氣沉了沉,帶著幾分祈求:「不准做什麽藥引,聽話。」

      「宴非白。」唐晚的嗓音柔和:「如果我能把你治好,我會很高興的。」

      男人緊緊拉住她的手,不放鬆分毫:「不行,我不答應。」

      就在唐晚和宴非白僵持不下的時候,故茶歡又開了口: 「宴先生不用擔心,我所說的藥引只是把你們兩個人一起催眠,讓唐小姐進入你內心的三個階段,把他們帶領出來。」

      「那晚晚會有危險嗎?」宴非白仍舊固執的拉緊唐晚,攥得骨節發白也不放鬆一點。

      故茶歡笑著說:「這就要問宴先生了,唐小姐即將去見的是曾經的你,那麽曾經的你,會傷害她嗎?」

      宴非白楞了楞,現在的他無法做出任何傷害唐晚的事,但是不保證當初的自己不會。

      宴非白搖搖頭:「晚晚,我們不治了。」

      唐晚握住他的手安慰:「宴非白,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任何時期的宴非白都不會傷害我,因為我是唐晚啊,你喜歡的唐晚。」

      哪怕是十年前,他剛剛出精神病院,攻擊力那麽凶悍的他依舊沒對唐晚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甚至於,他一直克制隱忍的保護著她。

      所以唐晚相信,宴非白內心是個好人,他不會主動傷人。

      故茶歡也給足了倆人商量的時間,幷不催促,那邊葛禦過來搭訕,吊兒郎當的剛開了個口:「故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駱庭翻白眼,真是老掉牙的搭訕開場白。

      故茶歡看著葛禦笑起來,姑娘唇紅齒白,杏兒眼眯起,却有股妖氣,她輕軟禮貌的說:「葛先生,我今年才十六歲。」

      這拒絕可謂是禮貌又委婉,葛禦不好再說什麼,扭頭去別處坐著。

      另一邊的宴非白和唐晚還在僵持,唐晚發覺這男人執拗得不行,她也勸不下去了,堅定的說:「我就要給你治病,你不准反對!」

      「… …晚晚。」宴非白嗓音沙啞,帶著疲倦。

      「宴非白,對你自己有點信心,也對我有點信心。」

      在她真誠溫柔的眼神中,宴非白沉默著閉上眼,良久才點頭:「……好吧,但你不要逞能,一旦不行馬上離開。」

      唐晚歡快的說了聲好。

      故茶歡讓他們兩人幷排坐在一起,宴非白牽住唐晚的手,唐晚看向故茶歡:「請問故小姐,我應該怎麼做?」

      「我採用的是清醒催眠,等會兒我數三個數之後,你們會一起被催眠,宴先生會進入沉睡階段,不會打擾你,由你獨自去尋找曾經的宴非白。在你面前會有三扇門,第一道是幼年時的宴非白,第二道是精神病院的宴非白,第三道則是他被鎖鏈拷住,坐在輪椅上那個階段。需要怎麼做,請完全遵從於你的本心,唐小姐不用害怕,如果宴非白有任何傷害你生命的行為,請快速離開,你立即就會清醒,我們的催眠隨時可以重新開始,不必勉強。」

      唐晚嚴肅的點點頭:「謝謝你,茶茶。」

      故茶歡點在桌面的指尖一頓,抬眸看一眼唐晚,很少會有陌生人這麽叫她,還好,她對唐晚印像很不錯,所以幷不討厭。

      少女笑起來:「不用謝,期待你們醒來的時候,宴先生已經除掉了心魔。」

      故茶歡開始倒數:「三。」

      宴非白和唐晚看著彼此。

      「二。」

      男人緊緊拉住唐晚的手。

      故茶歡的指尖點了最後一下:「一。」

      唐晚的身體猛然往下落。

      她落在一片花海裡,却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眼前憑空出現一道華麗的門,歐洲雕花工藝,像是宮廷貴族會用的東西。

      唐晚急忙站起身走過去拉開門,裡頭果然是一個房間,不過光線太昏暗什麼也看不到。

      唐晚的身體突然縮小,變成了五歲時的唐晚,這時,故茶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對應宴非白的年紀,我會讓你跟她同等,這樣,你們溝通起來會容易很多。」

      唐晚在心裡說了聲謝謝。

      她小心的進入房間:「宴非白?」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唐晚軟糯糯的幼童聲音,她慢慢往屋裡走:「宴非白,你在哪裡呀?」

      不行,太黑了,她得打開燈。

      唐晚在墻壁四周摸索,摸了很久,突然一道冷淡稚嫩的男孩聲響起:「你是誰?」

      「我是……」唐晚爬上凳子,摸到開關打開燈,滿室明亮。

      她看到宴非白穿著黑色量身定做的襯衣坐在書桌前,像個小大人,冷漠的看著她。

      唐晚低頭看自己,小小的身子穿著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她拉了拉裙子,站在凳子上對他轉了一圈,歪著頭甜甜的笑著:「我是小天使呀。 」

      小男孩冷哼一聲,不帶絲毫情緒的道:「滾。」

      唐晚從凳子上慢慢爬下來,跑到宴非白身邊,五歲這年的他也比同齡人更高一些,唐晚還比他矮一個頭。

      男孩居高臨下看著她,像上位者俯視衆生和螻蟻一般。

      唐晚在心裡哼了一聲,宴非白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惡劣呢,可同時,她心裡又泛出無限的心疼。

      小唐晚摸摸小男孩的手,男孩立刻厭惡的收回手,瞪著她:「滾開,別碰我!」

      唐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宴非白,你陪我玩吧。」

      宴非白蹙眉,這小女孩該不會又是宴家哪個旁支裡不長眼的小姑娘吧,竟然跑到了所謂的「禁地」,真是不知好歹,還想跟他一起玩。

      小男孩笑了一下:「想一起玩是吧?」

      唐晚看著宴非白漸漸變得陰鬱的神色,心裡嘆氣,繼續裝萌的點點頭:「是呀。」

      宴非白却突然將他推倒在地,唐晚一屁股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板與小屁股親密接觸,疼得唐晚輕輕「啊」了一聲。

      小男孩惡劣的俯視著她:「快哭!」

      唐晚:「不哭。」

      宴非白蹙起眉:「哭,給我哭!」

      唐晚:「不哭,我不哭!」

      五歲的宴非白真壞,竟然想讓她哭,他知不知道二十八歲的他是最害怕她哭的,一定不知道,所以唐晚不跟他計較。

      小男孩蹲下來,冷漠的眼睛看著她:「不哭,你信不信我打你。」

      唐晚把臉蛋伸過去,圓溜溜水潤潤的眼睛盯著他:「你不會的。」

      她握住他的手,宴非白像被刺到一般,慌忙的再將她推開:「不准碰我!」

      唐晚歪倒在地上,宴非白似乎懊惱自己的衝動,不過卻依舊冷漠的盯著她,並不打算去扶。

      唐晚才不會跟他生氣呢,她從地上爬起來,神秘的對他說:「有個神明派我來陪伴你,你同意嗎?」

      宴非白盯著小姑娘純淨的眼睛,冷笑著:「這世上根本沒有神明。」

      如果有,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這世上有的只有魔鬼!

      「真的有啊,你要相信我。」她又靠近過來,粉嫩嫩的小臉蛋,身體上還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應該是被家人寵著長大的小寶貝,和他完全不同。

      小宴非白不明白這姑娘爲什麽這麽奇怪,她不怕他,甚至她的眼神給他一種他們認識很久,關係很親密的錯覺。

      他的腦海裡有一股潛意識說:不能傷害她。在見到她的第一眼,這股潛意識便突然匯入他心裡。

      因此,小宴非白不服氣,為什麼他不能傷害她?就因為她長得漂亮,身體香香的,眼神很溫柔嗎?

      他想做出一個嘗試,想欺負一下唐晚,看她會不會跟別人一樣大哭,然後去找家裡人告狀,再然後,他就會被毒打一頓,被關在小黑屋。

      然而她沒有,她甚至沒有怪他,這是第一個願意接近他的女孩。

      唐晚看他的眼神太過真誠,有一瞬間,宴非白真的相信這世間真的有神明,而她興許真的就是那個小天使。

      所以他問:「是嗎?有神的存在嗎?」

      唐晚熱烈的點頭:「你不要害怕,我會陪著你。」

      宴非白看著她,聽見小女孩軟聲說:「你其實特別厲害,特別頑强,哪怕從小就經歷非人的對待,但是你還是頑强的活了下去。」她用手掌放在嘴巴旁邊,湊近在宴非白耳朵上,輕輕的說:「我偷偷告訴你,你以後會成爲一個特別成功的人。會有一個女孩,對啦,那個女孩就是我,她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笑眯了眼:「她喜歡你哦。」

      砰!

      宴非白的心臟好像炸了一下。

      她說……喜歡嗎?

      有人會喜歡他嗎?喜歡他這個神經病,喜歡他這個怪物。

      「是。」唐晚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聲,她堅定的說:「她會很喜歡很喜歡你,你要快快長大,去找她。」

      小宴非白有些僵硬的看著她: 「你不要胡說。」他的臉慢慢紅了,有些局促不安的扭過頭沒有看她。

      原來是害羞了呀,唐晚笑起來:「宴非白,我明天再來看你。」

      唐晚轉過身,一隻冷冰的手拽住她:「你還會來嗎?」

      「我保證。」

      她小小的身體艱難的打開門,對他招了招手,跑了出去。

      一秒後,唐晚再次打開門,然而對於宴非白來說,已經過了一天。

      他緊張的盯著門,直到看到熟悉的小女孩時,鬆了一口氣,冷冷的道:「怎麼這麼遲。」

      唐晚背著手對他笑:「對不起呀,明天我一定來早一點。」

      她的一秒鐘是小宴非白的一天。

      所以她在這裡陪了他一年,對於唐晚來說,僅僅只是三百多秒。

      可是她必須要離開了,還有兩個宴非白在等她。

      「宴非白,現在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宴非白緊緊的盯著她,忽然拉住她的手不肯放開:「去哪裡?」

      「去未來,去有你的地方。」

      「你在未來等我?」他問。

      「是的。」

      唐晚看著他,慢慢後退,宴非白伸出手:「可是未來太遙遠了,你不要走。」

      他追了出來,從那道門跑進了花海裡,他看到小小的唐晚變成美麗的姑娘。

      姑娘看他的眼神很溫柔:「宴非白,這就是我長大後的樣子,你以後一定認得我。」

      小男孩像是意識到什麼,他跑過去,撲在唐晚懷裡,抱住她的雙腿:「如果真的有神明,我請求他,把你賜給我。」

      唐晚摸摸小宴非白的腦袋,蹲下身,親吻他的眉心:「我一直都是你的啊,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見未來的你。」

      就在宴非白點頭那一剎那,他化作一片純白的羽毛落在她掌間。

      小宴非白,我們等會兒見。

      第一道門消失,第二道門出現在眼前。

      那是一道沉悶的灰色大門。

      唐晚打開門的一瞬間,變成了十歲的少女,這時的宴非白十五歲。

      他穿著統一的黑白相間的精神病院病號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看書,房間裡簡單得只有床和桌子,還有唯一透進光亮的窗戶。

      似乎是因爲有人驚擾,宴非白蹙起眉,抬頭,看到十歲的唐晚時楞了一下。

      小姑娘又柔弱又美麗,粉嫩嫩的皮膚和唇瓣兒,眼睛黑溜溜,不算長的頭髮軟軟的散在肩膀上,穿著最簡單的白色小裙子,像個遺世獨立的小仙女。

      少年的眸子微瞇:「你是誰?」

      精神病院管理特別嚴格,從來沒有人能進得來,這姑娘是怎麽出現在這裡的?

      唐晚把門關上,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與他對視,宴非白冷漠的看著她,料想不到少女坐在面前後,首先對他展露一個絕美而溫柔的微笑。

      宴非白又有些楞神了,眉頭蹙得更緊:「你是誰?」

      「我是晚晚呀。」

      「晚晚是誰?」

      唐晚笑著說:「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啊。 」

      「……」他怎麼不知道他喜歡她?

      「滾出去。」宴非白冷聲說完,低下頭繼續看書。

      唐晚嘆了一口氣:「你怎麽總是這句話,剛剛還對我說過了。」

      剛剛?宴非白蹙起眉。

      他剛剛哪裡見過她。

      少年越來越覺得這小姑娘奇怪,他起身,把門打開:「出去。」

      他看也不看她,冷冰冰的發號施令。

      哪怕他如同一個囚犯一樣被關在這裡,可是高高在上的性格還是沒有分毫改變。

      唐晚跑到牆角蹲著:「我不走,我才不走,我是來陪你的。」

      他看著那小小的姑娘縮成肉團子似的蹲在墻角,微微眯眼,變得不耐煩,可腦海裡突然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傷害她,那是來自他心底深處的聲音。

      宴非白蹙起眉:「你到底哪兒來的。」

      「我說我是未來過來找你的,你相信嗎?」

      宴非白冷笑著睨她,神情冷冰,低沉沉的呢喃:「是嗎?」

      少年在床上坐下,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唐晚站起身,在宴非白陰鬱的視線裡慢慢坐在他身邊,如今的宴非白比五歲時的宴非白更具有攻擊力,唐晚也比剛才更慎重一些。

      她突然想起宴非白曾經說過,他被關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從沒有出去過,不知道春夏秋冬,不知道酷暑和寒冬。

      唐晚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個畫板和畫筆。

      宴非白挑起眉:「哪兒來的。」他的嗓音還是冷冰,帶著試探和戒備。

      唐晚並不在意:「不告訴你。」

      她甜甜的笑起來:「宴非白,我給你畫一個春天吧。」

      他聽得一怔:「……春天?」

      「是啊,你等著。」

      唐晚在畫板上勾勒藍天白雲,在藍天下花山畫水畫蝴蝶,還有青青草地和各種各樣的花朵,她把畫板放在他手上。

      宴非白的目光放在上面,眼中帶著懵懂和好奇,手指輕輕的摸在畫紙上:「這就是春天?」

      唐晚的心裡突然酸酸的,語氣帶了哽咽:「你喜歡嗎?我再給你畫其他三個季節吧。」

      宴非白聽到了女孩哽咽的聲音,她是在心疼他嗎?為什麼?

      他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她。

      唐晚忽然撲進他懷裡,少年手中的畫板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輕響,如他的心跳一般開始雜亂無章。

      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你真是讓我心疼,宴非白,你真是讓我太心疼了。」

      有眼泪滴到他的手背上,宴非白似被燙到一般的顫了一下,他喉結動了動,慢慢抬起手環住姑娘小小的身體,手掌輕輕拍在她背上:「別哭了,不是還要畫畫嘛。」

      唐晚從他懷中抬起頭,宴非白看到她眼角還有泪珠成串的落下,莫名其妙有點心疼,他不懂自己爲何突然産生這樣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唐晚說過,她是他喜歡的女孩兒?難道未來他會走出這裡,會和這個姑娘在一起嗎?

      少年擦掉她眼角的淚,濕潤的溫度在他指尖蔓延,他錯開目光低聲說:「你別哭,聽話。」

      唐晚乖乖點頭,擦掉眼泪,抽抽噎噎的撿起畫板繼續畫畫。

      宴非白安靜的坐在身邊看她,她一邊哭一邊畫,十歲的小女孩軟軟糯糯的說:「這是夏天的太陽,這是秋天的黃昏,這是冬天的雪,我都送給你。現在,你已經擁有春夏秋冬了。」

      宴非白收下畫,突然問:「未來的我們,過得幸福嗎?」

      「很幸福,特別幸福。」

      宴非白似乎很久沒有笑過了,微笑的弧度顯得格外生硬:「那就好。」

      他垂眸看著畫板上的春夏秋冬:「你什麼時候走?」

      唐晚一愣:「我不走,我會在這裡陪你一年。」

      宴非白手指顫抖了一下,忍不住抬起頭看她:「……真的嗎?」

      唐晚點點頭。

      她的一秒鐘是宴非白的一天,所以她仍舊在這裡陪了他一年。

      她會給他講故事,給他畫畫,給他畫一個無比美好的未來,有朋友,有家人,有她和他,還會有他們共同的孩子。

      唐晚畫到這裡的時候會臉紅,宴非白安靜的看著她泛紅的臉,一年的相處,讓少年從最開始的陰鬱變得溫和。

      離開的那一天,宴非白追出了那道門,他看到小唐晚長大了,變得更美麗動人,幾乎抓住他所有的目光,讓他不想挪開片刻。

      他在花海裡走向她,伸手想要拉住她,唐晚把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宴非白,我們該走了。」

      「去哪裡?」他看著她,語氣低柔。

      「去找未來的你呀。」

      「去未來我還記得你嗎?」

      唐晚點點頭:「會,那就是你。」

      「好。」他握緊她的手:「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要立刻跟你在一起。」

      姑娘踮起脚,在他唇角輕吻:「等會兒見,宴非白。」

      少年化作一片羽毛圍繞著她,最終落在了她的掌心裡。

      唐晚推開第三道門。

      她變成了十三歲的模樣。

      昏暗陰冷的小屋,裡面擺著一張輪椅,少年垂著頭坐在上面,四肢都被墻上的鎖鏈拷住,他毫無生機,像是已經死去。

      唐晚的心一緊,慢慢走過去,在他輪椅面前蹲下,雙手摸到他的臉。

      少年的身體僵住,他聞到熟悉的茉莉花香,下一秒,聽到了一個魂牽夢繞的聲音:「宴非白。」

      宴非白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唐晚:「你……」他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嗓音沙啞無比:「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他們抓了你是嗎?你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唐晚搖搖頭,捧住他的臉頰:「我很好,不是他們把我抓來的,有個人很厲害,她把我送來見你,宴家的人不會發覺,你相信我嗎?」

      宴非白楞了楞,偏過頭用臉頰去蹭她的手心,痴痴的看著她:「我相信。」

      他相信這是他做的一場夢,或許等夢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連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也不在了,可是哪怕是驚夢一場,他也願意相信。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他抬起被手煉拷住的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我夜夜都想夢到你,為什麼你現在才來呢?」

      他將唐晚的手拿在唇邊親吻,冰凉的薄唇碰到姑娘嬌嫩的肌膚,動作珍愛,小心翼翼。

      唐晚抽開手,想摸摸他受傷的腹部,卻被宴非白抓住手:「別看,會嚇到你。」

      「對不起。」

      她還是記憶裡十三歲的模樣,却好像經歷過很多東西,已不再那麽活潑可愛。

      宴非白把她拉起來,摟著她坐在腿上,就讓他稍微放縱一下吧,這只是一個夢不是嗎?他真的很想抱抱她。

      唐晚乖乖躺在他懷裡,少年輕柔的摩挲她通紅的眼睛,嘆著氣說:「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是我害了你。」唐晚把頭埋進他胸膛上,雙肩顫抖。

      宴非白拍拍她的腦袋:「不是,是你救了我。」

      少年捏住她下巴,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下巴上的肌膚,低頭想吻她,却在距離她嘴唇幾厘米時停下。

      這是他心愛的小姑娘啊,容不得褻瀆,他還是想等她長大,於是,他的吻隻淺淺落在她眼睛上:「別哭,你不是答應過我嗎?」

      「你走了,承諾就落空了。」小姑娘有些氣悶的說,又想起了那天黃昏,她在雨裡奔跑著追逐他的場景。

      宴非白少有看到唐晚生氣的模樣,一時楞了一下,他想起姑娘曾經不止一次說過,讓他以後要學著哄她。

      那麽在他的夢裡,他不想再隱忍克制,想把攢了許久的寵愛都給她。

      宴非白抱緊她,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尖,若有若無的吻了一下:「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你,我一定會去找你。」

      唐晚正要說什麼,耳邊突然響起故茶歡的聲音:「唐小姐,我數十聲,你和宴非白都會醒過來。」

      唐晚立刻從他懷裡起身:「你說到做到,你來找我,你快點來找我。」

      「十。」

      宴非白在她臉上看到慌亂的神情,不禁蹙起眉:「晚晚,你怎麽了?」

      「九。」

      唐晚搖搖頭: 「宴非白,我要走了,我現在就要走了。」

      「八。」

      宴非白的瞳孔立即縮緊,他看著慢慢後退遠去的唐晚,掙扎著要從輪椅上起身:「不要,不要走好不好?再多陪我一下,求求你。」

      「七。」

      唐晚紅著眼搖頭:「不行,除非你抓住我,不然我必須要走。」

      「六。」

      宴非白手臂撑在輪椅上,緩慢的起身,可手煉和脚煉像是枷鎖束縛住了他的身體,他衝不破,扯不掉。

      「五。」

      「宴非白,你可以的。」唐晚朝他伸出手:「抓住我,我帶你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四。」

      唐晚的背脊已經貼在了門上,宴非白眼眶變得暗紅,不要!不要走!

      他的身體裡突然涌出無窮的力量,像野獸般狂.暴的扯斷鎖鏈,他從輪椅上站起來,跌跌撞撞朝唐晚跑來。

      「三。」

      快了,快了,就快要碰到她了。

      「二。」

      有一道光出現在唐晚身後,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就快要消失了。

      宴非白衝過去,抱住了她,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溫柔響起:「晚晚,我有句話要對你說。」

      「一,醒來。」

      唐晚和宴非白一起睜開了眼睛。

      倆人深深的呼吸,宴非白一瞬間拉緊唐晚的手,眼神深深看向她。

      這一瞬間,五歲的宴非白,十五歲的宴非白,以及十九歲的宴非白都回到了他的身體裡。

      仿佛他們都真實的與唐晚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故茶歡把段催眠記憶送給了他,成了他記憶裡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在他的記憶裡,唐晚曾真實存在過。

      男人端起水,喂唐晚喝了一口,抹去她唇角的濕潤,捏住她下巴,把剛才那個沒能落在她唇上的吻補完整,微凉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軟糯的觸感讓他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好久不見,晚晚。」

      他做到了,從過去來到未來,找到了她。

      唐晚莞爾一笑,她站起身,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宴非白,剛才你已經掙脫枷鎖站起來了,來試試吧,看看你現在能不能真的站起來。 」

      她刻意往後退,手却伸向他:「我在這裡,你來擁抱我好嗎?」

      「好。」他盯著唐晚的腳跟:「你不要走,我馬上就能站起來。」男人的手臂撐在輪椅上,艱難緩慢的站起來。

      唐晚仍舊在後退,不知爲何,宴非白生出無限的慌亂,急切的伸出手想拉住她:「別走,我就來,我這就過來。」

      動了,他的腿有知覺了。

      男人緩慢的邁出了第一步。

      這一次,唐晚和宴非白都聽到了故茶歡的聲音:「我數三聲,你們會從第四層催眠裡醒過來。」

      「時間不多了。」唐晚張開手臂:「宴非白,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過來告訴我,我想聽。」

      「三。」

      「我想說的話是。」宴非白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他的步伐漸漸加快:「我。」

      「二。」

      宴非白蹙著眉,用力的提起僵硬的腿,走得更快:「愛。」

      「一。」

      男人跑過去,抱住了唐晚:「我愛你。」

      「醒來。」

      宴非白和唐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緊緊的抱著唐晚。

      男人身形挺拔,雙腿修長,完好無損的摟著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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