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天堂鳥
關於宴非白的那個視頻還是在網上病毒式的流傳開來,隨著視頻的閱讀量飈升,唐晚奮不顧身保護宴非白的樣子也強勢佔據話題榜。
唐晚原本以爲大家會憑藉主觀的臆測去斷定宴非白不是一個好人,可沒想到,網友還是非常明辨是非的。
不少人站在宴非白和唐晚這邊,譴責媒體記者有刻意引導輿論造成恐慌的嫌疑。
對此,唐晚發了一條微博:[沒有吸.毒,沒有傷過人,關於過去,恕不能奉告。擅自傳播這個視頻的媒體,我們保留法律追究權利,後續會有律師聯繫你們。]
這條微博算是爲宴非白回應那些挑釁滋事的少部分群衆,也是唐晚想站出來爲宴非白說句公道話,他雖然不見得是一個好人,但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至於霍子乾,他幷沒有出來說些什麽,聽說那天之後又被人惡狠狠的打了一頓,對方來歷不明,險些要了他的命,據說命根子有可能不保。
唐晚不用想就知道是宴非白乾的,不過晨驕影視的律師團隊堪稱硬核,再加上張禾芮老公樂律師的鼎力相助,霍子乾這事被公司和經紀團隊壓得死死的,幷沒有被曝出來。
娛樂圈是很混亂的,一個公司不可能只有一個藝人,霍子乾雖然受了委屈,但是晨驕影視願意讓出更大的利益給他們公司。團隊不管是爲了顧全大局還是爲其他藝人的未來著想,都選擇隱忍不發,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霍子乾從此以後會被雪藏封殺,就算他的團隊會爲他搏出位,宴非白也不絕不會讓他好過,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
唐晚養了兩天,身體好了很多,宴非白幾乎片刻不離的陪著她,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答應,嬌慣得越來越沒有原則。首.發.資.源.關.注.公.眾.號:【Angel推.文】。
過了初春之後的雲川,天氣漸漸變得暖和。午後,唐晚躺在宴非白懷裡聽他念書,有些昏昏欲睡。
宴非白停下來看著她瞇起的眼睛,嗓音低柔:「困了嗎?」
唐晚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溫熱的吻落在她唇上,男人輕輕捏她的腰:「那養好了嗎?」
唐晚沒怎麼反應過來,閉著眼說道:「好多了啊。」
之前受的傷他每天都會給她看好幾次,在男人精心的照顧下已經好了很多。
唐晚只以爲宴非白問的是她的傷,幷沒有想到更深層的意思。
男人沉沉的嗯一聲,聲音裡帶著喜悅,抱著她說:「晚晚,我陪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唐晚把胳膊挂在他脖子上,笑嘻嘻的道:「好啊。」
宴非白眉眼很溫和,和她一起回到房中,直到男人把她抱在懷裡,有點急切的吻著她,溫凉的身體漸漸熱起來時,唐晚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養好了嗎」是什麽意思。
天旋地轉間,她被宴非白抱起來坐在他懷裡,他慢慢吻著她的臉頰,動作很是珍惜溫柔。
唐晚見他這般小心翼翼,不禁想起曾經,笑著說:「剛重逢的時候你真的好兇。」
宴非白一僵,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抱歉的道:「對不起,晚晚。」
那時候的他的確很混蛋,只會用强,只會逼她,蠻狠不講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好在她一直那麽包容他,如果換作是別的姑娘,興許會跟他大吵一架,會跟他冷戰,會絕不讓步,然後兩個硬石頭硬碰硬,兩敗俱傷,或許會變成一對怨偶。
但是唐晚很聰明,她懂得用溫柔澆滅男人的怒氣,懂得用微笑接受他的輕狂,她以退為進,在他心裡攻城掠地,等時機成熟後,她進,他退。
所以現在,她值得宴非白所有的溫柔和愛護。
唐晚還是在笑,宴非白偷偷看她一眼,被她逮個正著,他心裡很著急,寬大的手掌輕輕拍她的背,像哄個孩子:「不生氣了好不好?我,我都改,以前是我錯了。」
男人低下頭,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錯了,晚晚。」
他的愛,開始的時候是費盡心機,不死不休,現在是虔誠備至,小心呵護。
回應他的是唐晚青澀却熱情的吻,霎時又點燃他身上的火。
她有些溫涼的小手貼在他滾.燙的胸口,嬌軟的聲音輕輕說:「我沒有怪過你。」
宴非白心內情愫萬千,激動難表,最後都化爲珍愛的吻印在她唇上。
第二天唐晚再醒來時,只覺得又回到前幾天的疼痛,渾身酸痛,四肢無力。
宴非白昨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停的,唐晚只記得她昏睡過去的時候他還在繼續。
宴非白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她。
興許是因爲唐晚從一個姑娘變成了女人,她的美麗多了幾分嬌媚,總是抓眼得緊,讓他看得有些失神。
在唐晚醒過來之前他不敢離開,上次她哭給他留下陰影,那之後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要守著她睡醒,得到她允許才離開。就算離開也是做什麽都很快,巴巴惦記著趕回來陪她,簡直一刻也離不得。
唐晚看著桌上的菜粥,香噴噴軟糯糯的,早上吃這個是很好的。
她扒拉著被子想坐起來,宴非白已經抱住她的腰,圈緊在自己懷裡。
唐晚嘴角翹了翹,甜甜的笑著看他。
宴非白看著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眼中一熱,身上又迅速起了點燥火,趕緊强行壓下,把粥端過來,吹溫了喂她:「吃一點好嗎,我早起跟厨師學的。」
唐晚笑眯了眼,琉璃水潤的月牙眼兒彎彎,嬌軟又可愛:「你到底起得多早啊?」
他昨晚盡興之後她已經睡著,宴非白又覺得自己太過分,懊惱不已。
看著她滿身的紅.痕,雖然是自己留下的却還是不是滋味,想哄她開心,所以才從這些細枝末節,一點一滴的小事入手。
關於她的任何事,他都想親自爲她做,於是天不亮就在厨房忙起來,又巴巴的守在她床邊,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等著她醒來。
「嚐一口看看味道怎麼樣?」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是不想讓她擔心,只是溫聲哄著她吃東西。
昨晚她求饒的時候哭唧唧的喊餓,那時候宴非白正蝕骨入髓,少有的沒有順著她,今早必須趕緊補救。
唐晚早就把昨晚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那種害羞的事她怎麽可能還記得。
很乖的吃一口,誇道:「好甜,好軟。」
宴非白神色一軟,喂她吃下半碗,又讓人去浴室放了水,給她洗過澡,再陪她曬午後的太陽。
**
宴非白在書房和羅管家談事情,張禾芮來看唐晚,兩個姑娘和駱庭葛禦坐在一起說話。
駱庭把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唐晚:「故茶歡在來雲川的路上又被人劫走了,對方來歷不明,但是手段很厲害,仿佛是專程來跟咱們搶人的。」
唐晚蹙起眉:「會是誰呢?」
「不知道,是非常不好對付的對手,我們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唐晚有些著急:「不行啊,我們一定要確保故茶歡平安到達雲川,宴非白還等著她治病呢。她不能被搶走,我們再把她搶回來!一定要搶回來!」
駱庭點點頭:「這個當然,宴非白是我朋友,我自然也想他好。你放心,我再跟我表妹聯繫一下,看看她有沒有什麽辦法脫身,自己來雲川。」
唐晚蹙起眉:「你表妹畢竟年紀還小,我怕她路上不安全。」
「這你可就小看她了,她雖然長著漂亮,實則却是個暗黑蘿莉,心機很重的。」
唐晚沉默片刻:「你這麽說你表妹,她知道嗎?」
駱庭不自在的仰起頭看天:「那最好別讓她 道,小丫頭笑裡藏刀,最記仇。你也別擔心,我已經把宴非白那個視頻發給她看過,她說很有把握,一定能治好。」
「真的!」唐晚眼睛亮起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駱庭忍不住笑著點頭:「嗯,當然。」
說完了這事,張禾芮和葛禦把這兩天查到的事告訴唐晚:「那天在發布會後台,把視頻發出去的人不是霍子乾,是蕭玥。」
唐晚皺起眉。
她倒沒覺得霍子乾冤枉,誰讓他居心不良用宴非白威脅自己,被打也是活該!
至於蕭玥,舊恨又添新仇,是該好好算清楚了,不然總有人拿她的善良做武器,一次次的傷害她在乎的人。
短暫的談話結束後,宴非白和羅管家從書房出來,羅管家神色匆匆的出去辦事。
宴非白推著輪椅過來,摸摸唐晚的腦袋問:「餓了嗎?」
張禾芮笑出了聲:「宴總,您這是把我們晚晚當什麼養呢?不是哄著睡就是哄著吃。」
唐晚氣急的拍一下張禾芮,張禾芮趕緊躲開,跟其他幾人笑成一團。唐晚不好意思的看向宴非白,宴非白却只是神色柔和的看著她,眼中帶著溫暖的笑意。
他的生活因爲唐晚而鮮活起來,有了她好像真的什麽都有了--有父親,朋友,乾兒子和乾女兒,有生活的樣子,也有了家的樣子。
宴非白覺得,他欠唐晚一個婚禮,一個盛大的,讓她永世難忘婚禮。
入夜,大家在莊園的花園內搞了個露天燒烤架,葛禦和駱庭碰杯喝酒,張禾芮給家裡的兩個孩子打電話。
宴非白抱著唐晚看天上星辰,在她耳邊說:「以後陪你去更遠的地方看星星。」
她嘴裡含著一顆草莓糖,甜味融在唇齒間,仰起頭給宴非白一個吻,把甜甜分給他,笑著說:「好啊。」
**
幾天的假期結束,唐晚從公寓出發去公司,宴非白有事,所以沒跟唐晚一起去公司。
這兩天她一直在查蕭玥在哪兒,聽說她既沒在學校,也沒在經紀公司。
去公司的路上,唐晚突然讓張禾芮半路改道:「咱們去蕭家。」
張禾芮看她一眼,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次身上沒裝什麼槍和刀吧?」
上次唐晚把宴非白的槍和刀帶走,他又不捨得教訓她,只有把那些都藏起來,不給她碰到,理由是那些東西太血腥,不要玷污她的手。
唐晚撇撇嘴不同意,然而張禾芮却很贊同,唐晚一漂漂亮亮的姑娘,幹什麽成天打打殺殺的,破壞那份仙氣兒。
聽到張禾芮這麽問,唐晚笑了一下:「沒呢,對付蕭玥不用那些東西。」
張禾芮不信:「我得看著你。」
唐晚對她一笑,沒說話了。
車子停在蕭家附近,遠遠看去,蕭家大門被關得嚴嚴實實,門庭冷落,一草一木都沒有生機。
唐晚坐在車裡說:「禾芮,你去敲門吧,問問蕭玥在不在,要是不在,咱們立馬就離開。」
她還記著上次說過,絕不再見魏香梨,說到做到,她可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
張禾芮表示理解,獨自下車敲門,敲了很久後是魏香梨開門,她看到張禾芮時很意外,眼眶立即紅了,四處張望道:「晚晚呢?晚晚怎麼沒來?」
張禾芮面無表情道:「唐晚沒來,我能進屋說嗎?」
魏香梨楞了楞,側身讓她進屋。
張禾芮在屋內環視一圈,沒什麽變化,却也有些變化,仿佛這間屋子和這屋子的主人一夜之間都失去了生機。
蕭如山坐在輪椅上,他的雙手雙脚算是保住了,却還在養傷階段,模樣蒼老狼狽,找不到當初的囂張勁兒。
他看到張禾芮時就想起唐晚,想起唐晚就想起宴非白,立刻又想到指甲被拔時的慘狀,他閉上眼,不想再看張禾芮一眼。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鬥不過宴非白,只能窩在自己的角落苟延殘喘,再也不想與唐晚爭個什麽了。
至於蕭玥,他和妻子也勸過好幾次,她都沒聽進去。
算了,是福是禍也得讓她自己嘗到了才懂得,別人說多少都沒用。
然而下一秒,張禾芮就問道:「蕭玥呢?不在家嗎?」
蕭如山到底還是愛女兒的,有些激動的道:「你們想對我女兒做什麼!你們都已經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了!」
他激動得直喘氣,魏香梨在旁邊為他順氣,可憐兮兮的抹著淚水啜泣。
張禾芮冷笑一聲:「也別這麼說,你怎麼不想想我們為什麼不害別人,偏偏就害你們?還不是你們先來招惹的,我們只是以牙還牙。」
蕭如山和魏香梨說不過她,憤恨的道:「蕭玥不在家,她已經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張禾芮在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確認蕭玥的確不在家。
正想離開的時候,魏香梨拉住張禾芮的手臂哭著說:「我們講和吧!別鬥了!我們已經成這個樣子了,爲什麽你們還不放過我們一家?」
張禾芮想起他們對唐晚做的那些事,一把將魏香梨推開:「到底是誰應該放過誰!我也請你們行行好,放過唐晚吧。至於蕭玥,她招惹的是宴非白,就算唐晚放過她,宴非白也不會!」
她滿臉怒容的從蕭家衝出來,上車後很快起火調轉方向盤。
唐晚柔聲問:「怎麼啦?」
張禾芮嘆氣說:「沒事,蕭玥不在家,我們去別的地兒找找。」
唐晚略略想了一下:「去蕭玥的學校吧,她就算再怎麼惹人討厭,在學校總會有一兩個朋友,她們應該知道蕭玥有可能去的地方。」
倆人又去了蕭玥的學校,打聽到蕭玥在學校附近的酒吧,唐晚和張禾芮立刻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與此同時的蕭玥正在酒吧玩得正嗨,半醉半醒的在舞池裡扭動身體,年輕的男女享受著這裡的紙醉金迷,不管是誰都能相擁抱在一起,她靠著姣好的容顔在男人堆裡游刃有餘。
忽然間,有個男人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帶離熱鬧的舞池,朝著包間而去。
蕭玥倚在男人懷裡嬌笑:「急什麽啊,再喝兩杯啊。」
男人沒理會她,冷漠的打開門,將蕭玥扔在地上,蕭玥被砸痛,坐起來大罵: 「有病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馬上就紅了!等我紅……」
她的駡聲猛然停下來,因爲看到了宴非白的臉。
男人坐在明滅晦暗的燈光下,微微垂著眼,戴著眼鏡的面容看起來斯文優雅,輪廓却堅毅冷峻。
他沒說話,沉默的樣子像是已經睡著,可指尖却時不時點了點。
宴非白慢慢抬起眼,陰鬱森寒的眼神輕飄飄落在她身上,蕭玥馬上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
她哆嗦著後退,垂著腦袋避過宴非白的視線,男人坐得懶散一些,指腹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慢慢的,低低的說:「要怎麼懲罰你呢?」
他認真的思考起來,可這對於蕭玥來說才是最折磨人的,原本半醉半醒的她被嚇得清醒過來,吞吞吐吐的開口道:「你……你不能對於做什麼,我,我是唐晚的妹妹,她會恨你的!」
宴非白饒有興味的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諷。
蕭玥的臉色變得蒼白:「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了。我已經不去招惹唐晚了,爲什麽你們不肯放過我!」
宴非白撑著手臂在看桌上的酒,他神色凉薄,眼中死寂,可想到唐晚,男人眸中浮現出一抹柔和。
如果蕭玥沒有因為洩露那個視頻,那麼唐晚就不會哭得那麼傷心,也不會去找霍子乾算賬,還差點被霍子乾……
他猛地捏緊拳頭閉上眼,幸好他的寶貝沒有出事,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好恨,比任何時候都恨!
男人的眼神落在桌上擺放的酒上,淡漠道:「讓她喝個夠。」
保鏢們拽過蕭玥的頭髮,將她從角落裡拖過來,兩個人摁住她,其他人隨便的拿起桌上的酒,一起對著蕭玥的嘴猛灌。
蕭玥驚慌失措的瞪大眼,嘴巴被保鏢捏開,那些酒精濃度很高的酒被一股腦兒的灌到她的喉嚨裡。
她有些喘不過氣,一邊咳嗽一邊被灌酒,臉上濕了一片,身上濕了一片,混著她的眼泪和酒精。
一瓶接一瓶,宴非白不喊停,沒有人會停下,她只有永無止境的喝下去,眼中全是哀求和驚恐,「求……不……啊……」
被灌進喉嚨的酒淹沒她想說的話,她的意識漸漸被吞沒。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多久。
蕭玥已經意識不清了,只覺得胃部灼燒得難受,想呼救,想哀求,可是宴非白根本不給她機會。
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慵懶的靠在輪椅上,一隻手懶散的撑著額頭欣賞著她的痛苦,他慢慢眯起眼,嗓音冷沉:「再灌。」
保鏢們服從命令的再拿起桌上的酒打開,直接把瓶口戳進蕭玥的嘴裡繼續灌。
這時候,唐晚急匆匆的推開包間的門,看到這一幕時,蕭玥已經口吐白沫,卻還在被強行灌酒。
因爲怕鬧出人命,唐晚趕緊喊停,保鏢們看向宴非白,宴非白頜首,他們才停下,把蕭玥扔在地上。
蕭玥倒在一邊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早已經失去意識。
唐晚看向羅管家:「麻煩羅管家把她送到醫院,不要鬧出人命了。」
羅管家很淡定:「是。」
蕭玥被人弄走了,宴非白的人辦事很牢靠,會保證蕭玥很快被送到醫院。
她當然會被救下來,因為宴非白還要和唐晚好好度過一生,不能因為任何人或是任何差錯而中途離開。
這次之後,蕭玥恐怕再也不敢和宴非白作對了,這也正是宴非白想要的結果。
而唐晚,她原本也是來找蕭玥算賬的,結果卻被這個男人搶先一步。
張禾芮出去喝酒,其他人也離開,包間裡只剩他們兩人。
唐晚被男人拉到懷中,她柔聲訓道:「你太衝動了,萬一把她弄死了怎麽辦?」
男人低沉的道:「我有把握。」
唐晚忍不住拍一下他的手臂,仍舊軟聲教訓:「還是太衝動,你做事真是可怕。」
宴非白看著她,問得認真:「嚇到你了?」他漸漸蹙起眉,開始檢討自己。
唐晚笑著說:「沒有,我原本還想找她算賬呢,你動作真快。」
宴非白看著她笑得彎彎的眼睛,指尖撫過她的眼尾,溫聲說: 「這些事應該交給男人,你是個小姑娘,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後,任何人我都會爲你做好。」
霍子乾的事還是讓他耿耿於懷,他告訴自己僅此一次,以後絕不能讓她再次陷入那樣的境地。
所以無論是怎樣危險,怎樣十惡不赦的事都交給他吧,他早已墮入地獄,就算有什麼所謂的報應都報應到他的身上就好。
唐晚不同,她是天上的姑娘,理應享受最美好的東西。
而他,會把世間所有的美好一一送她。
唐晚坐在他腿上,手臂圈著他頸彎,輕輕笑著說:「你真好呀。」
他的手指摸到她腰間嬌嫩的肌膚,嗓音有些沙啞:「那這個真好的人,可以現在就擁有你嗎?」
「啊?」唐晚看著他欲色的眼睛,反應過來:「在這兒?」
「嗯。」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捏一捏,慢慢笑起來。
唐晚把腦袋埋在他胸口:「好,好吧。」
說完立即更用力的把臉埋進他懷裡,一副打死不願抬頭的樣子,又慫又可愛。
宴非白唇角帶笑,揉揉她的頭髮,捧起她的臉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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