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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太迷人 - 第35章字體大小: A+
     
    第35章天堂鳥

      霍子乾站在窗前發呆,窗戶映出他模糊的臉,一道閃電打在天際,清晰可見的滂沱大雨瞬時又融進黑夜裡,只有嘩啦啦的雨聲,這場暴雨來得突如其來,足以打亂人心。

      電話鈴響起來,是經紀人打來的,霍子乾看了一眼沒接,隻拎著手裡的啤酒狠狠吞了一口。

      他心裡打鼓,覺得今晚會有事發生,而這件事似乎和剛剛在發布會上發生的一幕有關。

      那視頻不是他放出去的,除了他還會有誰知道?

      電話突然又響起來,霍子乾不耐煩的拿起手機,這次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蹙著眉想了一下,接起來:「餵,誰啊?」

      對方輕笑著,聲音帶著幸灾樂禍:「你還不走,是等著唐晚找你算賬嗎?」

      「你是誰?」

      「誰?」那人笑著重複了一句,似是在嘲笑,又似乎在反問。

      這種高高在上的蔑視讓霍子乾怒火中燒:「你到底是誰!別裝神弄鬼的!」

      「當然是幫助你的人,記住,我們的敵人都是一樣的。」

      霍子乾有些不明白了:「敵人?我哪有什麼敵人?」

      「嘖嘖嘖。」男人笑著說:「看來你很沒有自知之明,你這麼對付唐晚,她會放過你嗎?或者,宴非白會放過你嗎? 」

      霍子乾捏著手機急急吼道:「不關我的事!那個視頻不是我放出去的,我可是公衆人物,他們能拿我怎樣?」

      「是嗎?」神秘男人笑著反問,好似他是這個游戲的操控者一般,又好似他已經制定好一切規則。而唐晚,宴非白,以及他都成了這個人的提綫木偶,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霍子乾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懼,聲音不自覺帶著一絲絲顫抖:「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果然,那男人輕聲說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誰他媽要跟你玩遊戲,裝神弄鬼!滾蛋!」他一把將電話挂斷,然而下一秒,屋裡和房間裡所有的家庭電話都響了起來。

      一串接一串的電話鈴聲像是催命的符咒,像是索命的梵音,又像午夜凶鈴那般弄得霍子乾心慌意亂,忍不住一步步後退。

      突然,電話鈴聲都停了,而門却被敲響了,霍子乾呼吸急促的瞪著門的方向,這麽晚了,誰會來?

      他慢慢走到門前,在猫眼裡看了半天,却什麽也看不到。他在屋裡看了一圈,沒找到任何可以做防身工具的武器,皺著眉看了看手裡啤酒瓶,一鼓作氣喝乾淨,拿著個空瓶子慢慢打開門。

      屋外站著一個姑娘,穿著發布會當夜的金色晚禮服,頭髮亂糟糟的垂在腰間,她大概是被雨淋過,渾身濕透,格外狼狽,可哪怕是這樣,那張美麗的臉依舊無懈可擊,讓人垂涎,莫名帶著幾分嬌弱的美感。

      但霍子乾經過剛才一陣恐嚇,已經無心欣賞她的美貌,對於唐晚的突然到來也充滿戒備,他把空瓶子擋在自己胸前做防備狀,皺眉看她:「你來這兒乾什麼?」

      唐晚慢慢彎起唇,她生得真的是很美,只要想展現自己的魅力,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霍子乾是個愛美之人,一時有些懵了,趕緊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依舊防備的看著她:「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宴非白身邊嗎?」

      「是啊。」她輕飄飄的開口,笑盈盈的看著他:「我本來應該在他身邊的。」

      「趕緊走!趁我沒報警之前。」

      「報警?」唐晚挑起眉,依舊笑盈盈的:「你為什麼要報警?」

      「你大半夜私闖民宅!還這副樣子!就不怕被狗仔拍到嗎?」

      唐晚臉上很平靜,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對視,她的身後是雨夜驚雷,飄搖的樹枝仿佛要被狂風吹得連根拔起,她却站得筆直,像迎風招展的峭壁之花,令對面的霍子乾漸漸處於下風,活生生被她的氣場壓下來。

      就在一片靜謐中,唐晚的右手慢慢抬起來,而霍子乾的眼睛也慢慢瞪大。

      她手裡拿著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正正好好對准他的腦門。

      霍子乾的心臟猛然加快了速度,大腦當機好幾秒,想說什麽却任何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瞪大眼驚惶的看著唐晚。

      現在他手上的那個空瓶子仿佛成了綉花枕頭,在這把槍面前變得微不足道。

      唐晚一步步走過來,槍口移下來抵在他胸口處,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却格外陰冷:「還報警嗎?」

      「不不不……不要!你不要衝動!這是槍!唐晚你這是殺人,你要坐牢的,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唐晚笑著說:「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但是你怕!不是嗎?」

      是!他當然怕!他怕得要死,怕得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怕得手腳冰涼身體顫抖。

      霍子乾突然想到什麼:「你這槍是假的!咱們國家不能配槍!你想拿個玩具槍嚇唬我,唐晚我要告……」

      「嘭!」唐晚一槍打爆了右上角的監控器,裝了消.音器的槍聲不算大,在這種雷電交加大雨滂沱的天氣裡很快就被淹沒。

      霍子乾蒙著耳朵,瞪大眼睛楞在原地,真槍,是真的槍!

      唐晚把槍重新抵在他胸口,輕輕戳了一下:「進去。」

      霍子乾被嚇得一顫,趕緊舉起雙手往後退:「你別衝動,小心走火,你想想宴非白,他還在等你,他這麼愛你怎麼能忍心看你坐牢?唐晚,你還這麽年輕,你不能殺人,你不能毀了你的一生!」

      他說的好像是在為她好,可唐晚知道,他這是試圖讓她恢復理智,但是唐晚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這把槍是在宴非白書房裡看書時無意間發現的,當時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正好有用。

      唐晚反手把門關上,掃了一眼霍子乾手裡的啤酒瓶:「放下。」

      霍子乾乖乖的放下瓶子,再次舉起手,小心的後退。

      他在試圖找機會反擊,並且溫聲安慰唐晚:「別衝動,想想宴非白,想想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唐晚怎麽會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冷靜的用槍抵在他腦門上,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想活下去?」

      霍子乾楞了一下,快速的點點頭,唐晚笑起來:「那就跪下來求我。」

      這句話霍子乾簡直再熟悉不過。

      一個星期之前他同樣對她說過這句話。

      這時候他才知道,唐晚是真的記仇,幷且絕不肯吃虧,到底誰他媽說過她很溫柔?這特麼能叫溫柔?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願意,可作為一個小命都被她捏在手心的可憐人,他又不得不願意,霍子乾在這兩者之間猶豫徘徊。

      唐晚似乎是等得不耐煩,慢慢的扣動扳機:「不願意的話那你就去死吧。」

      「不要!我跪我跪!」

      霍子乾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蓋磕到地板的聲音很清脆。

      唐晚覺得非常悅耳,淡淡勾起唇:「現在,給我磕頭。」

      「什麼?」

      唐晚再次扣動扳機威脅。

      霍子乾慌忙說:「別衝動!磕!我磕!」

      他很快磕了三個頭,每一次都將腦門碰到地板上,仿佛在對唐晚表示她的臣服。唐晚高高在上的看著他,誰能想到鎂光燈下的寵兒,粉絲心目中的最佳偶像,著名一綫男演員正在給她磕頭。

      霍子乾却在抬頭時,動作很快的朝唐晚衝過去,唐晚被這突然的一擊弄得扔開手裡的槍。

      她被霍子乾摁在地板上,他的雙手用力掐在唐晚脖子上,充血的眼睛狠狠瞪著她:「你噉瑟什麼!你他媽不就是個女人嗎?充什麼英雄好漢!老子弄死你!」

      唐晚肺部的氧氣快被壓榨空了,咽喉像是要被霍子乾捏斷,她蒼白的臉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

      看著這樣柔弱且苦苦掙扎的唐晚,霍子乾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是真的對唐晚很感興趣,哪怕是這種境地之下,她這張臉依舊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他突然笑起來:「你說我要是睡了你,宴非白會不會瘋?」

      唐晚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掙扎得更加瘋狂,然而男女體力懸殊……

      **

      張禾芮和葛禦趕到莊園的時候,駱庭正從宴非白房間出來,沒有看到唐晚,大家都有點意外,連忙找來羅管家和吳女士問話,竟然一問三不知。

      調出監控才知道,唐晚已經拿上宴非白書房那把槍,趁著天黑誰都沒發現的時候跑出去了。

      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駱庭一下子坐在沙發上,只覺得完了。

      如果唐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宴非白必定怪他沒看好。

      張禾芮的聲音帶著哭腔:「快!我們去找她,她這樣不行的,要是犯事了怎麽辦?」

      「可是她會去哪裡?」葛禦叉著腰,也是急得不行。

      張禾芮記得團團轉,突然楞住,像是想到了什麽:「霍子乾!晚晚這幾天很奇怪,但是跟霍子乾的聯繫很密切,我覺得他應該會知道,或者,唐晚是去找他了!」

      駱庭和葛禦讓羅管家照顧好宴非白,其他人趕緊上車去霍子乾家。

      ……

      霍子乾一隻手掐著唐晚的脖子,低下頭正準備去拉唐晚的衣服拉鍊。

      地上的唐晚像是死了一樣不再掙扎,霍子乾奇怪的看她一眼。

      突然間,他手臂猛地一痛,霍子乾有些發懵的看過去。

      他的小臂上插著一把匕首,唐晚的手上粘滿鮮血,似乎因為太用力,也把自己的手劃傷了,可她却不管不顧的把匕首再次摁進他的血肉裡。

      「啊!--」霍子乾疼得渾身發抖。

      唐晚的刀猛然拔.出來,霍子乾又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一聲:「啊!」

      他實在太低估了唐晚,既然她專程來找他算賬,又怎麽會傻到只帶一把槍?

      除了這把匕首,她身上還有兩把短刀,都是從宴非白的臥室順來的。

      唐晚惡劣的轉動著手腕,生生鑿著他的血肉。

      霍子乾險些疼得昏過去,已經沒力氣再摁住唐晚,就在這時候,唐晚再次將匕首插進他的手臂,男人忍不住慘叫:「啊!--我殺了你!」

      唐晚摁住他的傷口,很快將他推開,她再次撿起地上的手.槍,趁霍子乾疼得知覺麻木的時候,槍口再次對准他的胸口,這一次,霍子乾如墜冰窟,真正感覺到了唐晚的殺意。

      也不知是因爲被刺了幾刀使他發怒,還是因爲沒有成功睡到唐晚讓他覺得失落,也仿佛是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頭腦發昏,他突然坐直身體,用自己的胸膛去堵那槍口:「開槍啊!有本事現在就開槍!我他媽要是死了,你也來給我陪葬!」

      唐晚冷冷的盯著他,慢慢扣動扳機,就在霍子乾的心被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唐晚突然扔開搶,她反而提起地上剛剛被他放下的啤酒杯,猛地打在霍子乾的頭上,「啪嗒!」一聲,酒瓶醉了滿地,霍子乾也被砸得發懵,不知東南西北的癱倒在地上。

      滿地的碎玻璃,唐晚幷沒有多看一眼,她跪坐在霍子乾身邊,碎玻璃劃破她腿上嬌嫩的肌膚,她沒感覺到疼痛,只覺得內心膨脹著報復的快感。

      看看霍子乾,他手臂上還流著血,腦門上也挂了彩,整個人暈乎乎的躺在地上,好像去了半條命。

      但就像他說的,她怎麽可能爲了殺他而葬送自己和宴非白的未來?

      她讀書的時候,生物學得最好,甚至還曾經感興趣的研究過人體解剖,很清楚刺人體的哪個部位最讓人疼痛,卻不會讓他死去。

      唐晚抓住霍子乾胸口的衣服,俯視著他:「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很想殺了我?或者在這件事之後一定要把我往死裡搞,把我告上法庭,讓我坐牢,讓我一生都毀掉?」

      霍子乾眼珠子動了動,呼吸變得綿長,有些楞神的看著她。

      唐晚慢慢勾起唇,她笑得有些爛漫,像個孩子一般:「但是你想錯了,不是你把我毀掉,而是我,我把你毀掉!」她就這麽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服,碎玻璃扎進她的膝蓋裡,却沒有讓她感覺到疼。

      霍子乾整個人毫無生機,他想昏過去睡一覺,可是無論身體怎麼疼痛,卻還是奇怪的保持著清醒。

      唐晚用力的拽住他的衣服,有眼淚從她眼眶裡直直掉下去,掉在霍子乾臉上,明明贏的人是她,可她還是覺得委屈:「我好恨!好恨你!為什麼你們都要逼他?都要傷害他?你什麽都有,有權勢地位,有家人朋友,有那麽多人愛著你,可他只有我!他只有一個我!」

      有一滴眼淚砸進霍子乾眼中,他似乎被灼燒到,想說些什麼,門突然被人撞開。

      趕來的張禾芮三人看到眼前的場景,驚得愣在當場,張禾芮趕緊撲上去把唐晚拉過來抱在懷裡。

      葛禦和駱庭不知道霍子乾對宴非白做過什麼,所以對唐晚出現在這裡,幷且把霍子乾傷成這個樣子,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唐晚又從張禾芮的懷裡衝過去,從地上拽起霍子乾,狠狠甩過去一巴掌:「這一掌,是打你用宴非白威脅我!」

      其他人聽見這句話,眼神銳利的盯著霍子乾,只見他又被唐晚拎住衣服拽起來,唐晚用力的打過去第二個巴掌:「這一巴掌,是打你竟然想強.姦我?」

      「你他媽還想強.姦晚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娘打不死你!」張禾芮氣得眼眶發紅,護小雞崽子似的衝過去,趴在霍子乾身上就開始上下開弓狂揍。

      最後兩個人打累了,霍子乾疼得動彈不得,唐晚被張禾芮拉起來坐在沙發上。

      現在,輪到葛禦和駱庭了。

      霍子乾已經疼得說不出話,眼神驚恐的瞪著漸漸靠近的兩個大男人。

      駱庭忍不住看向他手臂上的傷,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唐晚,這妞厲害啊,扎得很講究,不會傷人命,却會讓他痛苦好一段時間。

      倆人倒沒有再打霍子乾,他已經半死不活,再打就真的不行了。

      葛禦揪著他耳朵,冷笑道:「最好自己編個理由糊弄過去,或者這段時間不要出現在大衆面前。我警告你不要扯上唐晚,否則星途不保,自己掂量掂量!」

      走之前,葛禦還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這一脚成功讓霍子乾暈了過去。

      **

      宴非白從噩夢中驚醒,一身汗濕的喘著粗氣,他在黑暗裡急切的摸了摸床邊,沒有摸到唐晚,張惶失措的打開燈,房間裡空空如也,只有窗外的雨聲嘩啦。

      他急得掀開被子,輪椅就在旁邊,他伸出手臂却碰不到:「羅管家。」

      一個著急,他從床上滾了下來,恰逢窗外一聲炸雷,屋外的羅管家沒聽到屋內的先生在叫自己。

      宴非白焦急的想抓住輪椅,輪椅却被推得更遠一些,他暴躁的錘了一下地面:「羅管家!」

      羅管家推開門,看到先生正在努力的去抓輪椅,他趕緊跑過來,把輪椅推過來,幫助宴非白坐到輪椅上。

      宴非白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問道:「晚晚呢?」

      羅管家沉默著低下頭。

      宴非白冷著臉,突然推開他:「我問你晚晚呢,她在哪裡?」

      「唐……唐小姐不見了,不過先生放心,葛先生和駱醫生已經去找了。」

      他楞了一下,立即慌了神:「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呢?」男人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臉上滿是無助慌亂的神情。

      他突然快速推動輪椅:「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羅管家趕緊攔住:「先生,外面在下大雨。」

      「滾開!」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羅管家趕緊跑去接電話,驚喜的道:「先生,唐小姐找到了!她們馬上回莊園。」

      「好。」宴非白忙點頭,緊張的說:「我去樓下等她。」

      羅管家忍不住眼酸,輕輕嘆一口氣,走過去推他的輪椅:「好,我陪先生一起等。」

      唐晚下車的時候就在大門口看到宴非白,他坐在輪椅上,一眼就與她的目光對上。

      男人看到她狼狽的衣服,看到她手上的險些,瞳孔緊縮,啞聲問:「你怎麽了?」他急得要衝過來。

      唐晚趕緊跑過去:「沒事,我沒事。」

      宴非白雙手顫抖的捧住她的臉,發覺她的脖子上也有淤青,指尖一僵,有些不敢碰到她的傷口,小心翼翼問道:「你去哪裡了?誰傷了你?是誰!」

      唐晚用力搖搖頭,軟聲說:「好累啊,我想洗澡睡覺。」

      「晚晚……」宴非白捧住她的手,發覺她的手心也受傷了,像是被刀子劃破過,他的眼神變得尖銳,忽然撩起她的裙擺,果然,她膝蓋上都是傷。

      宴非白沉默著看她,眼中似乎醞釀著暴風雨,男人突然勾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小心的摟著她,却依舊沉著臉沒說話,吳女士推著他的輪椅把他們送到臥室。

      唐晚疲倦的躺在沙發上,宴非白默默拿來藥箱,先爲唐晚包扎手上的傷,再把唐晚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低下頭把她膝蓋上的碎玻璃清理乾淨,他動作很輕柔,因爲怕她疼還一直在她的傷口處吹氣。

      唐晚看著他笑起來:「宴非白,你怎麼不說話?」

      男人看她一眼,紅紅的眼眶有點嚇人,看了她一會兒,他又低下頭爲她處理傷口,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你不要不理我啊。」唐晚覺得有些委屈。

      宴非白終究是心疼她,嗓音低沉暗啞:「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唐晚輕聲說:「是霍子乾,不過他被我傷的更厲害,我沒讓自己吃虧的。」

      霍子乾。

      宴非白目光森寒,仿佛要吃人。

      唐晚站起身走開,宴非白心裡一慌,趕緊推著輪椅跟上她,他不說話,但就是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唐晚拿上乾淨的浴袍準備進浴室洗個澡,宴非白也跟了進來,唐晚看著他問:「你幹什麼?」

      宴非白盯著她,柔聲說:「我幫你。」

      ……啊?

      唐晚的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磨蹭:「不要了吧。」

      宴非白想讓她快點洗過澡睡一覺,推著輪椅過來,拿走她手上的衣服:「我什麽都不做,只是想幫你,乖好不好?」

      唐晚抿抿唇,還是覺得害羞,躊躇著抬起頭:「那,那好吧。」

      「嗯。」

      大概是因爲唐晚受了傷,宴非白看著她時,眼中幷沒有出現任何曖昧的想法,有的只是疼惜和自責。

      唐晚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越發覺得不好意思,躺在浴缸裡,手臂被他拿在手裡慢慢的擦著。

      水是溫熱的,很舒服,然而唐晚的膝蓋進了水會疼,宴非白沒讓她泡太久,仔細爲她擦乾身體後,再小心的給她穿上浴袍。

      唐晚本想自己走出去,然而却被男人橫抱在腿上,推著輪椅回到房間。

      倆人躺在床上後,宴非白給她吹乾頭髮,把她抱在懷裡,抱得很緊。

      唐晚以爲他很鎮定,很能忍,直到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她才知道剛才在浴室,他雖然表面冷靜,實則身體已經出賣自己。

      她不敢亂動,怕驚擾他。

      宴非白一直到現在就沒有笑過,表情很嚴肅,大概在責怪她的衝動。

      黑暗裡,唐晚柔聲問:「你是在氣我嗎?」

      宴非白身體僵了僵,輕柔的摸摸她的腦袋:「怎麼會,我怎麼捨得。」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額頭,唐晚笑著嗯一聲。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她又問,簡直像個好奇寶寶。

      宴非白握住她的手:「我是氣我自己,對不起晚晚,我沒有保護好你。」

      唐晚翹起腦袋:「你為什麼總把不是你的錯歸到你的身上?這明明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嘟著嘴,有些撒氣的說:「他欺負你,我生氣!我就想找他算賬!」

      回到他身邊,她做回了小姑娘,有他遮風擋雨,她知道自己可以幼稚一點,所以脾氣也嬌氣一些。

      宴非白嗓音幹啞的嗯了一聲,有什麽堵在心口讓他滯悶得難受,他吻吻她的嘴唇,哄道:「晚晚真好,有晚晚在,我很開心也很幸福。可是,你明明應該被保護得很好的,是我做得不夠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唐晚氣急,奶凶奶凶的捶他。

      宴非白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輕吻:「好好,不要打,怕打疼了你。」

      唐晚沉默了一陣,小手摟住他的腰,把身體凑在她胸膛上,宴非白楞了一下,小心的將她推開一些,她立即又凑過來,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先睡覺好不好?你累了。」

      「我不累,我還能再打一架。 」

      她趴在他的身上,開始胡亂的吻著他。

      宴非白原本在浴室就一直忍著的,被她一鬧,呼吸亂了,自製力也丟了。

      男人扶著她的腰,眼睛有些紅,像是在竭力壓抑什麼:「真的不睡嗎?」

      「不睡。」唐晚用自己的臉去蹭他的臉,愛嬌的模樣惹人憐愛。

      宴非白心底澎湃著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吻她:「疼要告訴我。」

      「……嗯。」唐晚臉蛋紅撲撲,睫毛眨了眨,有些可憐樣。

      宴非白溫柔的摸摸她的臉,安撫的吻著:「我會很小心的。」

      「好。」

      夜很深,雨很大。

      却衝不散這房間裡,泄了滿室的溫柔。

      ……

      宴非白醒得很早,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讓他眉眼變得很溫和,他看著臂彎裡沉睡的姑娘,憐愛都在心尖上漂浮,忍不住再次吻了吻她紅腫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起床離開。

      他首先去厨房吩咐厨師做一些可口的甜品給唐晚準備著,然後才去見羅管家。

      羅管家告訴他:「那個故家小姐被我們的人搶走後,又被另一撥人搶走了,我們目前正在追查。」

      宴非白沉著臉,漫不經心的轉了一圈手上的玉扳指,手指點在桌上,顯出幾分殺伐:「一定要盡快把故茶歡帶到這裡見我。」

      羅管家正要點頭,吳女士急急忙忙衝進來:「先生!」

      看到宴非白微微蹙起來的眉頭,她連忙站好:「呃,唐小姐找不到你,哭了。」

      羅管家驚訝的看向吳女士,吳女士無奈的聳聳肩,而宴非白已經著急的趕回房間了。

      看著他這火急火燎的模樣,吳女士搖搖頭,一臉的一言難盡。

      羅管家失笑連連:「都是先生寵出來的。」

      吳女士無聲的一笑,心裡想的卻是,女孩子的初夜嘛,難免會嬌氣些的。

      宴非白推開門,唐晚正委屈巴巴的趴在床上哭,那露出的一截白嫩嫩手臂還青紫交加,看得宴非白心中憐惜。

      他趕緊推著輪椅過去,小心的拉開被子摸摸她的頭髮:「不哭,我在這裡。」

      唐晚轉過臉,一張小臉哭得紅撲撲的,宴非白上床把她摟住,給她擦乾泪,揉揉她的小鼻子:「是不是很疼?昨晚睡前我給你塗過藥了,乖好不好?」

      唐晚抽噎道:「你去哪裡了嘛!」

      她奶凶奶凶的要開始告狀了:「我一醒來你就不在了,我找不到你,我好疼,哪裡都疼!」

      唐晚心裡唾弃自己,爲什麽一晚上過後她就變成了一個小嬌嬌?但她不管,她就是要耍賴,誰讓他昨晚一晚上都不放過她,她好累好累的。

      宴非白連忙哄:「我錯了,我都改,以後每天我都等你醒來再離開好不好?晚晚哪裡疼?我揉揉。」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溫柔的緩慢的揉著。

      唐晚哼唧唧氣勢汹汹的瞪他一眼,宴非白哄得她終於不再哭了,才略微放心。

      他原本就有些後悔昨晚的自己太過禽.獸,她的初夜應該格外憐惜,然而一碰到她,他就完全失控了。

      厨房送來小甜品,唐晚吃了一些後又犯困了。

      宴非白守在她身邊,唐晚扁起嘴:「你不要走,在這裡陪著我。」

      宴非白點頭,眼神很溫柔:「嗯,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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