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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太迷人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第29章櫻花草

      看到新聞後的魏香梨只覺得一敗塗地了,他們一家三口都曾栽在宴非白手中,深知這個男人手段陰狠,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玥蓬頭垢面的縮在沙發上,雙臂抱著膝蓋發抖:「現在怎麼辦呀?宴非白不會真的殺了我們吧?」

      蕭如山狠狠摁滅煙:「咱們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雲川,短期內不要再回來。」

      魏香梨有些捨不得唐晚,不是因爲惦記著這個女兒,而是要是就這麽走了,等於把以後的好日子都丟了。

      她過慣了闊太太的生活,難以想像跟著蕭如山會過什麽日子,說不定到最後會吃糠咽菜。

      於是小心地看看蕭如山的臉色,躊躇著說:「要不再找晚晚說說?她心軟,是不會看著我們不管的。」

      蕭如山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怒吼道:「你以為唐晚傻啊?你都這麽設計她了,她還能以德報怨?蠢貨!還不快去收拾行李。」

      魏香梨被嚇得一顫,不情不願的進屋收拾東西,而蕭玥則是雙眼無神的縮在沙發上。

      蕭如山看見她這模樣,心裡是又氣又煩,他走過來坐下,摸摸蕭玥的頭髮,語重心長道:「玥玥,你知道是誰把我們一家害成這個樣子嗎?」

      蕭玥的眼珠動了一下,怔怔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蕭如山的眼神變得陰狠,在她耳畔冷冷的說:「是唐晚!都是她害的,總有一天,你一定要幫爸爸把這一切都討回來。」

      是嗎?是唐晚嗎?

      蕭玥的眼裡有一瞬的迷茫,蕭如山馬上說道:「就是她!要不是她,宴非白就不會害我們,要不是她,所有人都不會罵我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能去上學,不能擁有自己的東西。如果沒有她,你早就進入演藝圈,說不定已經紅了。」

      對!就是這樣!

      蕭玥抱住雙臂的手徒然收緊,眼中的迷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仇恨。

      都是唐晚設計的,都是她擋了自己的道!總有一天她會讓唐晚付出代價……

      蕭如山見女兒總算恢復鬥志,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魏香梨把行禮收拾好後,一家人坐在電腦面前選落脚的地點,他們準備用郭琪給的那筆錢去國外旅游一次,等風波平了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敲定好地方後,蕭如山訂了三張機票,準備馬上就去機場,只是打開門就楞住。

      門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淡淡勾起唇,語氣挺悠閒道:「準備去哪裡?」

      「宴,宴非白!你怎麼在這兒?」魏香梨瞪大眼,蕭玥立即害怕的抓住母親的手臂,一家人驚慌失措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男人掃了一眼他們手上的行李箱,神情變得冷淡:「動手。」

      身旁的保鏢突然踹出一脚,揪住蕭如山的衣襟奪門而入,其他保鏢個個人高馬大,三兩下將他們一家三口捆得嚴嚴實實,羅管家推著先生的輪椅進屋,再把門關上。

      保鏢用膠條封住三人的嘴,屋裡只有低低的哼唧聲,他們驚恐萬分的瞪著宴非白,盈滿泪水的眼眸裡有無數種情緒,不過最後都變成害怕。

      宴非白嫌窗戶的光綫太亮,眯著眼揚了揚手指,羅管家很快把窗戶關上,順便也把窗簾拉上了,房間裡一下子昏暗下來,氣氛更加的沉悶壓抑。

      這麽一來,三人就更加驚恐了,拼命的掙扎著繩索,哼唧的聲音也更大。

      兩個女人早已淚濕滿臉,就連蕭如山也害怕的顫抖起來。

      可是宴非白覺得不够,他們做了錯事,傷害了唐晚,應該更感到害怕才是,這麽點小小的恐懼實在不够。

      不過好在,他折磨人的方式不計其數,只要他想,他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男人俯視著坐在地上的人,詭异的笑了笑:「說說,想怎麼死?」

      結果全是哼唧的聲音,宴非白擰起眉,保鏢賞了他們三人一人一個巴掌,受過訓練的保鏢手勁兒很大,一巴掌打在臉上全是火辣辣的疼,半邊臉變得麻木,甚至耳朵裡都全是嗡嗡的聲音。

      宴非白惡劣的挑起眉:「不說話?」

      魏香梨憤恨的瞪著他,眼神好像在說:他們的嘴被蒙上了,如何能說話?

      宴非白當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就是他惡劣的地方,以前他或許會給他們選擇的餘地,現在?他自己開心就好。

      於是,男人有些可惜的搖頭:「既然不說話,那我就替你們做主了。」

      他的手指漫不經心抬起,在三人之間隨手指了指,最後指向蕭玥。

      蕭玥先是一怔,然後拼命的搖頭,眼泪甩得滿臉都是,狼狽可憐的模樣哪裡有之前的富家小姐作態。

      終於,宴非白的手指在她祈求的目光下挪開,又指向魏香梨,魏香梨眼眶充血髮紅,也拼命的搖著頭。

      這一刻,他們好像不再是家人,不再是骨肉至親,只想拼命的活下去,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活下去!

      他們知道,落在誰的手裡也不要落在宴非白手裡,因爲他實在太可怕了!

      宴非白的手懶散的放下,三人俱是劫後餘生的嘆出一口氣,誰知宴非白却突然吩咐人:「把蕭如山的手腳指甲全部拔掉。」

      蕭如山不可置信的看向宴非白,保鏢已經不給他驚訝怔楞的時間,抓住他的手,用特製的工具猛然拔掉他大拇指的指甲。

      「啊!--」哪怕是蒙住嘴,還是有男人沉悶痛苦的吼聲響起。

      宴非白垂下眼,隨意的道:「有點吵。」

      羅管家馬上說:「先生,我建議用燒紅的炭火喂他吃下去,燙壞了喉嚨就啞了,再也說不了話,也就不會吵到您了。」

      宴非白面無表情的點頭,羅管家立刻讓人去準備。

      這對主僕的對話蕭如山當然是聽見了,當即顧不得疼痛,連忙用眼神祈求,幷且在第二根手指的指甲被拔之時咬牙挺住,再也沒有叫出聲。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盡了多大的力氣才忍耐住。

      中年男人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雙眼中滿是紅血絲,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

      五指連心,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疼痛,要忍住又何其困難。

      可是能怎麼辦呢?他的手很有可能被廢,難道還要失去說話的能力嗎?那炭火吞下去說不定五臟六腑都保不住了,豈不是要他的命?

      在大痛面前,小痛當然是可以忍的。

      宴非白饒有興致的看著蕭如山十指血淋淋,可還沒有輪到雙脚時,他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保鏢抬頭問道:「先生,還要繼續嗎?」

      宴非白慢慢扶起鼻樑上的眼鏡:「你說呢?」

      保鏢被那冷淡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趕緊低下頭,利落的拔著蕭如山的腳指甲。

      蕭如山疼得從昏迷中又醒過來,真可謂是死去活來。

      不過他不敢呻.吟,不敢哼唧,只能咬牙忍住那非人的折磨。

      不僅是蕭如山在肉體上受折磨,魏香梨和蕭玥的精神上同樣也被折磨著。

      倆人正忐忑不安的想著宴非白會如何對付她們的時候,宴非白的眼神終於看了過來。

      他的眼瞳不算純正的黑,黑裡混著點淡淡的棕色,哪怕是陽光下也透著沉沉的陰鬱,更別說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她們只覺得自己像被惡魔盯上了似的,從頭到脚都發麻。

      宴非白並不多看倆人,淡淡下命令:「把她們的臉毀了。」

      什麼?母女兩人都楞住了,美貌對於她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特別是蕭玥,她還指著這張臉進入娛樂圈呢,毀了不就什麽都完了嗎?

      不要!不要!

      她首先用力的搖頭,甚至想給他跪下磕頭,這一刻,她祈求有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拯救他們,不管是誰,快點來吧,把這個惡魔帶走,救她脫離苦海!

      砰砰砰。

      是敲門聲!

      被捆住的三人一瞬間就看向緊閉的大門,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門外。

      宴非白看一眼羅管家,羅管家點頭,站在猫眼前看外面的人,回頭答道:「先生,是唐小姐和張小姐。」

      是唐晚!

      魏香梨和蕭玥眼裡燃起希望的光芒,羅管家見她們這副模樣,冷哼道:「別高興得太早!唐小姐還不一定來幹什麼呢。」

      倆人一僵,是啊,她們高興得太早了?這時候唐晚來幹什麼?應該不可能是來救她們的吧?網上這件事還沒有過去,甚至到現在還熱度未减,大家不僅津津樂道唐晚和宴非白的戀情,還緊追著郭琪轉賬給魏香梨的事不放。

      門打開,唐晚看到開門的是羅管家,沒顯得太意外,她抬脚進屋,發覺屋內沒有開燈,還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原本外頭的天色已經快黑了,屋裡的窗戶和窗簾都被關上,昏暗的光綫裡還有這麽一股味道,顯得很是詭异可怕。

      唐晚被一隻手輕輕抓住,屋裡的燈被打開,唐晚看到宴非白正溫柔的看著自己,她看向地上被捆著的三人。

      蕭如山顯然已經被開過刀,他渾身上下都是血,唐晚蹙了蹙眉,覺得有點噁心。

      宴非白連忙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拍拍她的背,柔聲說:「去屋裡休息一下吧,我很快解決過來陪你。」

      唐晚無視著魏香梨和蕭玥祈求的目光,輕聲說:「不用了,我原本就是想來找魏香梨談談的,來之前就想到你應該在這裡。」

      「嗯。」宴非白讓人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又摸摸唐晚被秋風吹得有些冰凉的臉,皺著眉把她抱進懷裡。

      唐晚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多人都在,而且她是來辦正事的呀。

      但她也沒掙扎,溫順的被他抱著,宴非白摸摸她的臉:「吃飯了嗎?」

      「吃過了,跟禾芮在來的路上吃的。」

      「好。」宴非白握住她的手放進衣服裡,輕吻她的臉頰:「好冰,怎麼一點都不讓我放心?」

      雖然是責怪的語氣,卻全是心疼溫寵,唐晚莞爾的笑著,沒說話。

      她看了看地上的人,說道:「我想跟魏香梨說會兒話,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吧。」

      「好。」他什麼都願意聽她的,哪怕她現在要讓他放過這些人,他也能不問任何緣由的由著她。

      不管怎樣他都能護她周全,所以自然也願意寵著她胡作非爲。

      但是,唐晚可不是來解救這些人的。

      保鏢把魏香梨的繩索解開,另外兩個人還是被綁著提到了臥室,屋裡大多數的人都出門候著,張禾芮安靜的在一邊看手機,宴非白則是坐在不遠處,撑著手臂認真的看唐晚。

      魏香梨從地上爬起來,撕開嘴上的封條跌跌撞撞跑過來跪在唐晚腿邊,哭求道:「晚晚,救救媽媽!我們可是母女啊,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你,是我給了你生命,是我把你養大的!」

      唐晚安靜的看著這個哭成淚人的狼狽婦人,輕輕的開口:「是啊,你是我的媽媽,我們是母女,是你十月懷胎生下我,給了我生命還把我養大。」

      她每多說一句話,魏香梨都拼命的點頭,欣慰唐晚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同時,她心裡燃起希望。

      然而,唐晚話鋒一轉:「可是……」

      「沒有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不管我?我是你媽!是生你養你的人!你難道有了男人就不要媽媽了?天底下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魏香梨是真的慌了,口不擇言的說出這些話,沒看到宴非白和張禾芮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反倒是唐晚很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魏香梨多少瞭解她,唐晚雖然溫和,但是她也有底綫,這樣平靜無波無瀾的模樣說明,她對自己寒了心,甚至不在意自己,哪怕她說什麽都不能讓她起一絲情緒了。

      魏香梨心裡突然浮起一抹巨大的恐慌,像有什麽東西要從生命裡消失,她再也找不回來似的。

      這樣的恐慌讓她突然用力的抓住唐晚的手,她知道,母女的天性還是存在於自己身體裡面的,哪怕她不怎麽愛這個女兒,可是也不想失去她啊,雖然設計害她,但也不能證明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不是嗎?

      她想,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她會好好祈求唐晚原諒的,多多關心她,多多愛她一點。

      可是唐晚卻用力的掰開她的手,她神情冷靜,每掰開一根手指頭,她就慢慢的,輕輕的說道:「今天我來,沒想對你做什麼。就像你說的,我們是母女,你生下我,給了我生命,把我養了十多年,我沒理由對你做什麽。」

      最後一根手指被她掰開,魏香梨狼狽的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唐晚。

      唐晚的神情是那麽冷靜,她的聲音是那般輕柔,却像帶著千斤重的懸鐵把魏香梨壓垮。

      她曾覺得唐晚太溫柔,這樣的姑娘沒有一點殺傷力,直到今天她才懂得,溫柔是可以成爲一把刀的,它殺人於無形,寸寸入心,淩遲一般的痛苦。

      唐晚看著她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她安靜的不帶一點戾氣,甚至沒有質問魏香梨為什麼設計陷害她,可就是這樣才冷冰得令人害怕。

      她說:「小時候我總覺得媽媽看我的眼神沒有別的母親那麽溫柔,我想可能是我做得還不够好,所以我努力學習,努力做一個乖孩子,不管媽媽說什麽,我都覺得很好,因爲你是我媽媽。」

      魏香梨靜靜的聽著,她再次握住唐晚的手,這一次,唐晚沒有掙開,而是安靜的看著她,像是透過她的眼睛在看十年前的光景。

      她的嗓音很軟,在秋天的傍晚聽來有些溫暖:「你不會陪我看圖畫書,不會給我買小朋友都愛的碎花裙,不會每天給我做早餐,囑咐我多喝牛奶。不在乎我每次考試考了多少分,不在乎我在學校開不開心,不在乎我交到幾個朋友,或者被誰欺負。我一直很失落,覺得媽媽好像不喜歡我。」

      魏香梨哽咽的搖頭,握住唐晚的手鬆了一些,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沒辦法握住唐晚的手了,明明近在眼前的人爲什麽突然離得那麽遠呢?

      「我轉頭去問爸爸為什麼?爸爸忙著準備學術演講,根本沒空搭理我,後來我慢慢覺得爸爸也幷不愛我,可是我是你們唯一的女兒啊,你們爲什麽不愛我呢?我覺得好奇怪,却不敢問,直到後來看到蕭玥和唐青,看到你們各自美滿的家庭,我看到你們疼愛女兒的樣子,那時候我才懂,你們不是不會愛女兒,只是不愛我。」

      魏香梨徹底放開唐晚的手,趴在桌上痛聲大哭,唐晚靜靜的看著魏香梨泣不成聲的模樣,淡淡道:「你哭什麼?該哭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可唐晚告訴自己,她為什麼要哭?

      她不要爲了這些不愛自己的人哭。

      她看向宴非白,發覺他的臉色蒼白,手指壓抑的抓著輪椅,他看著自己,雙眸中全是自責和心疼。

      唐晚彎起唇,現在有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在,她應該笑不是嗎?

      想到宴非白,想到自己如今的成就,還有張禾芮這個朋友,她心裡的難過少了一些:「其實這些事放在我心裡好多年了,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以爲自己早就忘了,怎麽今天突然就說出來了呢?實在是好奇怪。」

      嘆了一口氣,她抬起眼看著魏香梨紅腫的眼睛:「我原本是想說,我欠你的生恩養恩,這麼多年已經還清。上一次我說最後一次叫你媽媽,這一次我要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這漫長又短暫的一生,我們說聲再見吧。」

      「不要! 」魏香梨驚慌的伸出手,可泪水模糊了雙眼,唐晚站起來走開,這次是她自己走的,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魏香梨忽然懂了,原來這麽多年這麽多事,唐晚一直在走近自己,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是她把女兒推開的,推開一次,唐晚走回來,推開第二次,唐晚還是自己走回來。

      可是這樣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唐晚是個人,她會累,會失望,會傷心的。

      「我錯了!」魏香梨驚慌的尋找唐晚的身影:「媽媽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可是她找不到了,唐晚已經走遠……

      宴非白最後沒有對魏香梨和蕭玥做什麽,他現在的心情極其不好,只想帶著唐晚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車子直接開回莊園,張禾芮還忙著回家陪無憂無慮,抱抱唐晚後就離開。

      羅管家和吳女士去準備晚餐,唐晚和宴非白安靜的待在臥室。

      從蕭家出來後,倆人這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興許是晚秋意凉,外面又開始飄雨了。

      宴非白凝視唐晚的側臉,抬起手輕輕碰一碰她的耳朵,唐晚轉過頭看著他,對他笑起來。

      他的心突然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把她抱在懷裡,溫柔撫摸著她的頭髮:「不要難過好不好?」

      唐晚輕嗯一聲,抱著他:「謝謝你保護我,我很開心。」

      她仰起頭看宴非白,看見男人的神色依舊擔憂,唐晚笑著說:「我真的不難過,早就習慣了。」

      男人搖搖頭:「我總怕照顧不好你,總怕你不開心,總怕你哭,總怕沒來得及把最好的東西給你。晚晚,你一直待在我身邊好不好,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我一定會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

      宴非白看著她,有些急切的表白心意。

      唐晚點點頭:「好啊。」

      你看外面秋風微雨淡淡凉,屋內却燈火通明脉脉溫情。

      他抱著懷裡的姑娘,下巴摩挲著她的額頭,落下珍愛的吻:「對不起。」

      唐晚閉著眼輕聲說:「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宴非白沉默著,心裡却是一遍遍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曾遠離你,也曾經怨恨過你,對不起曾經惡劣的對待你,對不起沒有早點回來找你。

      十年,哪個姑娘會等他十年?

      她的愛一點也不比他少,曾溫柔的包容著從前年少輕狂的他,等他再回來,變得陰沉詭譎,她却仍然能擁抱這個不完整,甚至是殘缺的他。

      宴非白小心翼翼的吻她紅潤的嘴唇,唐晚有些害羞的躲在他懷裡,宴非白笑起來,摸摸她的頭髮說:「大家都叫你女王大人呢,女王怎麽會害羞?」

      唐晚小聲的說:「才不想做女主大人,只想做你的小公主。」

      宴非白笑著把她摟緊,親親她的耳朵,低聲的溫寵的說道:「嗯,我的小公主。」

      魏香梨大概是良心發現還是想挽回什麽,時隔一天後她再次上傳一個視頻,視頻中她坦白是郭琪指使自己污衊唐晚。

      郭琪惹衆怒,被群起而攻之,微博評論下方幾乎全是駡聲,就連家門外都被記者堵得水洩不通,她根本不敢出門。

      而她的老東家樊客影視更發出一則微博聲明,表明郭琪利用資源籠絡藝人,這個「藝人」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樊客影視宣布解雇郭琪,再不錄用,且還追加一條,但凡之後和郭琪合作的人,不論是演員,編劇還是導演,樊客影視以及晨驕影視都不考慮合作。

      這明擺著是要封殺郭琪,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我就要把郭琪往死裡搞!

      這是一場連鎖效應,很多網友原本就很討厭郭琪拍戲的套路,早就被她製作的爛片噁心好幾年,這一回總算能出一口惡氣,大家自然添磚加瓦。

      也就是這一次滑鐵盧,郭琪跌入人生的低谷再也沒有爬起來,這之後她嘗試重新拉投資商聯繫演員團隊,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誰也不願意得罪宴非白和晨驕影視,根本不敢和郭琪合作,再說她製作的電視劇顛來倒去觀衆都看厭煩了,再拍也弄不出什麽花樣,不拍也罷。

      郭琪因此徹底淡出娛樂圈,消無聲息,不知去了何方,這些都是後話了。

      **

      依舊是早上八點,鬧鐘準時響起,還沒等唐晚翻身關鬧鐘,宴非白已經很快的關掉,再把唐晚摟進懷裡,溫存的親一親。

      天氣凉了,秋雨更盛,這樣的天氣十分適合睡覺,她在宴非白懷裡拱啊拱。

      宴非白笑著摸摸她的腦袋,低聲說:「怎麼跟個小兔子似的?」

      她沒有聽見,繼續蹭,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安靜的睡覺。

      宴非白醒得早,就這麽靜靜看著懷裡的人,唐晚突然睜開眼睛,呆呆的說:「我夢見我遲到了!」

      她可是三好員工,從不遲到的!

      這記錄在樊客影視六年沒破,可見她對工作的態度是極其認真的。

      唐晚倏然從宴非白懷裡翹起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茫然的看看宴非白,被男人一把又拉回懷裡:「再睡會兒,鬧鐘還沒響。」

      「是嗎? 」

      唐晚把腦袋翹起來想去看鬧鐘,宴非白輕輕摁住她的腦袋摁回胸膛上:「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唐晚溫順的閉上眼,沒多久手機鈴聲就響了,她在枕頭底下摸半天,摸出手機接電話:「怎麽了?」

      張禾芮開著車問:「準備好沒有,我快到你家樓下了。」

      唐晚皺著眉撑起手臂,伸出手去拿鬧鐘:「不是還早嗎?」

      「還早?」張禾芮笑了一下:「姐妹,你看看時間。」

      唐晚的手在快要碰到鬧鐘時,那鬧鐘被宴非白拿得更遠一些,她馬上坐在床上委屈的看著他,宴非白趕緊把那個鬧鐘拿回來遞過去,摸摸她的腦袋安慰。

      她低頭一看,八點二十了!

      這可是第一天去晨驕影視報到啊!她磨著牙踢一下宴非白,從床上跳下去,宴非白也跟著起床。

      她從衣帽間穿好衣服出來,是一件寬鬆的白色秋款毛衣,下身是棕色短裙和黑色打底褲,很是簡單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却溫暖明媚。

      唐晚模樣匆匆忙忙,做什麽都極其迅速,宴非白沉默著跟在她的身後。唐晚在梳頭的時候,宴非白已經幫她準備好刷牙的東西了。

      她看他一眼,男人立刻討好的把牙刷遞過去。

      唐晚接過來刷牙,她很快洗完臉,閉著眼睛在摸索毛巾,男人輕輕握住她的手,把柔軟的毛巾放在她手上。

      唐晚拿起來就胡亂的在臉上擦幾下,看得宴非白直皺眉。

      看一下時間,已經快八點四十了,來不及化妝。

      這時候張禾芮已經到她家門口,正在敲門,開門的唐晚素顔朝天,柔美得又是另外一種味道,就像雨後的山間花,清麗脫俗,不帶一絲烟火氣。

      張禾芮覺得這樣的唐晚也很美,絲毫不遜色於畫過妝的時候。

      雖是這麼覺得,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不化妝?」

      「來不及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張禾芮看到宴總一臉做錯事的盯著唐晚,眼神裡帶著討好,唐晚忙碌的準備出門,沒怎麽看他,這倒是奇怪了。

      唐晚準備得差不多後,選了一支提氣色的口紅抹上,拿上一件黑色大衣隨意搭在手臂上,穿上鞋準備出門的時候,宴非白趕緊推著輪椅過來送她。

      她看著過去開車的張禾芮,很快又跑回去親他一口,笑著說:「沒生氣,你回去再睡一下吧,我先走了。」

      宴非白終於彎了彎唇:「嗯。」

      他看著唐晚拉開車門上車,目送車子離開視線,盯著空空如也的路口良久,男人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腿,厭惡的閉上眼。

      如果他是一個健康的人,就能親自打理公司,也能時刻跟唐晚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自待在一個華麗的城堡裡與孤獨做伴。

      **

      這是唐晚和張禾芮到晨驕影視的第一天,也是最近宴非白才告訴她,晨驕和樊客都已經歸到她的名下,成為她個人的財產。

      唐晚起初當然是拒絕的,這禮物太大,在網上做做樣子可以,現實中能不能收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爲她的拒絕,宴非白表現得很受傷,唐晚怎麽哄都不行,她沒辦法就只能表面答應,心裡却沒把這兩個公司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只當是在爲宴非白打理。

      他這麼辛苦打拼的事業,唐晚再怎麼沒心沒肺也不能隨便就收下啊,對此好友張禾芮十分贊同,女人就得有自己的底線和做事準則,無疑,唐晚是這樣的人。

      上班第一天,唐晚事先告訴過葛禦,讓公司上下都正常上班,不要搞什麽列隊歡迎,也不用搞什麽領導講話,該幹嘛幹嘛,不用搞這些虛的,葛禦對此也很認同。

      倆人在車庫停好車,乘電梯上辦公樓,晨驕的辦公樓在二十層,電梯打開,葛禦已經等在外面,他笑著說:「來得剛剛好,正好九點。」

      剛剛宴非白打電話過來,說唐晚有可能會遲到,讓他別多嘴。

      他又不是長舌婦,幹嘛管這個?

      就算唐晚今天不來上班,他葛少爺都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沒想到唐晚還是掐著點到了,看這倆姑娘風塵僕僕的模樣就知道這車路上開得有多野。

      他笑了一下,帶著倆人去辦公室:「雖然沒必要大張旗鼓的跟大家介紹你,但是有幾個製片人還是要認識一下的,以後工作互相照應嘛。」

      唐晚點頭:「葛少爺考慮得很周到,謝謝你。」

      葛禦蹙著眉看她:「別葛少爺葛少爺的,你就不能叫我名字?跟小爺我搞得這麽生疏幹嘛?小唐嫂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唐晚趕緊搖頭:「不是。」

      她只是沒覺得跟他多熟悉,平時見的面也不多,偏偏駱庭和葛禦都很自來熟,唐晚倒也不矯情:「葛禦,謝謝你替我安排。」

      葛禦渾不在意:「一家人別說兩家話。」

      拉開辦公室的玻璃門,裡頭已經坐著好幾位製片人了,有男有女,年齡跨度大概是25-35之間。

      葛禦說道:「這位就是唐製片唐晚,你們都認識一下。」

      製片人們開始自我介紹,分別是周製片,殷製片,何製片與羅製片。

      唐晚簡單認識一下之後,各製片人相繼離開,不過却有一個人留下,似乎是有什麽話想對唐晚說。

      唐晚看著她,笑道:「殷製片有事嗎?」

      殷明瑩落落大方的搖頭:「沒事,就是覺得唐製片親切,想多說幾句話。」

      唐晚淡淡挑眉:「好,有什麽想說的儘管說。」

      「唐製片的大名一直在圈內響亮,我也一直佩服唐製片,您有能力又漂亮,實在令人艷羨。今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唐製片可以儘管吩咐我。」

      唐晚謙虛的笑笑:「談不上吩咐,我們是同行,又是一個公司的人,理應守望相助,我如果有需要殷製片幫忙的地方,還請您不要推辭。 」

      殷明瑩笑著點點頭:「當然,那唐製片先忙,我就先走了。」

      唐晚點頭,看著殷明瑩離去的身影擰起眉,似乎在思索些什麽。

      張禾芮把新公司的一系列合作商名單整理出來遞到她的辦公桌上,也看著殷明瑩離去的背影:「我怎麼覺得這個殷明瑩怪怪的?」

      唐晚隨意的笑一下沒吱聲,低下頭看文件,張禾芮也沒再說什麽,繼續回辦公椅工作。

      ……

      晨驕影視的第一天在忙碌中結束,唐晚五點半準時打卡下班。

      在辦公室待著不覺得冷,出門被秋風一吹,她趕緊把隨身帶著的大衣穿好。

      一輛阿斯頓馬丁的豪車駛過來停在唐晚面前,唐晚疑惑的看著,車窗落下,男人冷峻溫雅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唐晚眼睛一亮:「宴非白!你怎麽來了?」

      宴非白看著姑娘彎彎的眼睛,忍不住笑起來,聲音溫柔無比:「來接你,快上車。」

      他把車門打開,朝她伸手,唐晚開心的拉住他的手。

      上車後就趕緊抱住男人的腰,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蹭,軟聲說:「好冷呀,好冷。」

      已經快要入冬了,當然冷。

      宴非白摸摸她的臉,果然有些冰,皺著眉把她抱得更緊,又親親她的臉頰,溫聲道:「還是穿得太少,明天多穿一些,好嗎?」

      唐晚笑著說:「我聽你的。」

      宴非白心裡更軟了一些:「晚晚真乖。」

      說著已經捧著她的臉又親起來,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駱庭和葛禦實在忍不了了。

      葛禦咳嗽一聲,把唐晚嚇一跳,她尷尬的看過去,看到是他倆,臉色一下子爆紅:「怎,怎麼是你們!」

      不應該是吳女士嗎?

      她可是經過很久的心裡建設才敢在吳女士面前跟宴非白親熱的,很不容易好嗎!

      她羞赧的想刨個洞把腦袋埋進去,葛禦咳了咳,笑著道:「小唐嫂子,我今天沾你的光,坐宴總的車回去,別介意啊。」

      唐晚趕緊搖頭說不介意,苦著臉看宴非白,宴非白都被她這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弄得心疼得不行,不悅的看看這倆人:「你們不要嚇她。 」

      葛禦和駱庭對視一眼:他們哪裡嚇人了???

      所以一路上,宴非白再想對唐晚親一親抱一抱都沒能實現。

      她像個老幹部似的做得端正無比,對於宴非白看過來的溫柔目光也是浩然正氣的看回去,堅决不被他討好的眼神所動。

      簡直像個小尼姑入定一樣一本正經,宴非白摸摸她的小手,她還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成體統!」漂亮的小臉非常嚴肅。

      搞得宴非白看駱庭和葛禦的眼神都冷了一些,他又不敢惹唐晚生氣,只能討好的貼著她,時不時柔聲說幾句話。

      唐晚臉紅得不行,還是回答得一本正經,跟剛剛上車就撒嬌的姑娘完全是兩個模樣。

      駱庭和葛禦算是見識到了,原來唐晚害羞起來是這樣,他倆在前面憋笑憋得不行,真是從來沒見過宴非白這麽憋屈的模樣。

      不過轉念一想,唐晚實在很幸運能被宴非白捧在手心裡,他可是生怕哪裡做得不好惹她難過,這樣的愛太卑微,太極致,寵得病態了一些。

      偏偏宴總毫無知覺,在寵妻的康莊大道上飛速疾馳,別說八匹馬,就是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駱庭和葛禦對視一眼,好笑的搖搖頭,心裡也下定决心,以後還是不跑到倆人跟前晃了,省得小唐嫂子害羞,最後難過的是宴非白。

      到了莊園,唐晚悄悄嘆口氣,葛禦和駱庭勾肩搭背的趕緊開溜:「今天嫂子上班第一天,我們去厨房讓他們做點好吃的,咱們慶祝慶祝。」

      唐晚點點頭,推著宴非白的輪椅離開,走遠了才問道:「你特意把他們叫來給我慶祝的?」

      「嗯,也叫了張禾芮,她應該快到了。」

      唐晚笑起來,覺得他體貼入微,再看看左右都沒人,很快的俯下身親親他的臉頰:「我還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星沂,她一定替我高興。」

      自從上次之後,她就和宴星沂成為好朋友,經常有空就通通電話視個頻,感情好的沒話說。

      宴非白摸摸被她親到的地方,剛才在車裡的鬱悶一下子煙消雲散,含笑說:「嗯,你開心就好。」

      ……

      因爲今晚有個慶祝晚宴,羅管家和羅女士有些忙碌,莊園的人都很喜歡唐晚,爲她做事盡心盡力,有宴非白疼愛唐晚的原因,也有唐晚好人緣的原因。

      廚房正忙碌呢,葛少爺進來就吩咐:「整個重慶火鍋,其他別忙活了。」

      厨師們看向羅管家和吳女士,倆人猶豫一會兒:「聽葛少爺的。」

      最終决定涮火鍋,在這種深秋的天氣裡吃起來賊合適,也熱鬧。

      唐晚和宴非白回了房間,倆人幷肩坐在床上,宴非白在看公司文件,有需要他審批的就簽個字。唐晚坐在他身邊跟宴星沂視頻,倆姑娘說到有趣的地方,唐晚笑得倒在宴非白的肩膀上,每每如此,宴非白都要停下來看看唐晚,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他總覺得這個秋天一點都不冷,甚至是溫暖得難以言喻。

      唐晚和宴星沂視頻結束後,宴非白也忙完工作,把文件都放在旁邊的桌上,他把外衣拉開一些,看向她:「晚晚,來我懷裡。」

      她翻個身,趴在他的胸膛上,把臉埋進他柔軟的黑色毛衣裡,宴非白含笑合攏衣服,把她瘦瘦小小的身體裹住,兩隻手臂鎖在她腰後,抱得很緊。

      男人低聲說:「今天怎麼這麼害羞?」

      唐晚想起來就覺得尷尬,抬起紅撲撲的臉蛋看他:「還提!怎麽車上有兩個大男人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害我出醜!」

      宴非白勾起唇,鼻尖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子,嗓音有些啞:「胡說,你那麽漂亮,一點也不醜。」

      唐晚耍賴一般的捶他:「反正就是怪你!」

      男人沉沉的笑,低啞的嗯一聲,聽得唐晚心頭猛跳。

      他的聲音低醇沙啞,慢慢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裡滿是疼寵:「怪我,都怪我。可是我還是覺得晚晚撒嬌的時候很可愛。」

      他的手指撫摸她的側臉,指尖碰到的地方似乎有野火在瀰漫,慢慢的,那火勢漸旺,從他的手心燒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宴非白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他眯起眼,抱住唐晚的腰把她的身體抱上來一些,冷白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準確無誤的含住她的雙唇。

      他翻身壓過來,一邊急切汹涌的吻著她,手臂强勢的圈過她的腰,令她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自己,絕無一絲空隙。

      等他的吻終於離開唐晚紅潤的唇瓣時,他安撫一般的從她的臉頰親吻到耳垂,啞聲說:「別怕,我只是親一親。」

      他是如此的寶貝唐晚,不想讓她有一絲絲害怕,拼命的控制自己欲.望同時,還記得讓她安心。

      唐晚覺得,他該是把自己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所以做什麽都要考慮她的感受,實在很不容易。

      她抱住他,溫順的點點頭,宴非白虔誠的落下一個個吻,他果然只是親一親,除了把她的衣服弄亂一些,還千方百計的控制住自己的手,別去解她的衣服。

      他實在不想讓唐晚看到自己的雙腿,不想看到她悲傷的眼神,他會因此更厭惡自己的。

      可有了她之後,他也不再想做一個廢人,他想站起來,想像以前一樣能走路,能奔跑,能抱她也能背她。

      等他找到辦法治好腿,他就能配得上唐晚了,那時候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未來,現在來說,他不敢。

      唐晚心裡有些難過,其實宴非白在想什麼她都知道,不過她一直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她願意長長久久的陪在他身邊,就算他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她也絕不離開他。

      宴非白的呼吸還有些粗重,唐晚的手輕輕拍在他背上,男人睜開眼看著身下的姑娘,眸中還未消散的欲色讓他看起來有些性感撩人,唐晚莞爾一笑:「怎麽了?」

      她的聲音一直很好聽,又軟又嫩,輕輕的說話時候,怎麼聽都像撒嬌,宴非白本來緊綳得難受的下腹就更難受了,他拼命克制,溫柔的看著她,啞聲低問:「晚晚餓了嗎?」

      唐晚笑眯了眼,抬頭親他:「餓了呀。」

      「別。」他把頭埋在她耳畔,祈求道:「現在別動,求你了。」

      唐晚却笑起來,他的眼睛都紅了一些,心想這姑娘怎麽哪哪兒都誘惑,就連笑聲都這麽好聽。

      他報復性的輕咬她的耳朵輪廓,唐晚委屈的推推他:「疼啊,你幹嘛欺負我?」

      他是真的想往死裡欺負她啊!

      宴非白現在就聽不得這個詞,可被她委委屈屈的語氣一撩撥,他身體灼熱,都快熱得冒烟了。

      唐晚這時候卻推開他,坐起身一本正經說道:「我們去吃飯吧,工作一天了,好餓。」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宴非白在忍耐什麼,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之後她也有些害怕,趕緊找個話題避過去。

      宴非白盯著她的側臉,忽然勾住她的腰,從後面緊緊抱住她:「遲早,遲早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

      他簡直說得毫不避諱,露骨又直白,唐晚心口像揣了一頭小鹿,跳得格外歡暢。

      她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宴非白已經放開她:「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就出來陪你。」

      唐晚轉頭,不解的看著他。

      宴非白無奈的低笑,懶散的輕刮她鼻尖:「不降下這身火的話,看著你就想做點什麼。」

      唐晚馬上紅著臉站起來:「我去叫羅管家進來照顧你。」

      宴非白低低嗯一聲,看著唐晚落荒而逃的身影,心裡嘆氣,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啊,隨便一嚇就怕了,真到了那一步,她是不是還得哭?

      他忽而一怔,聽說女人初夜會很痛的,宴非白又不捨得讓她痛,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

      直到羅管家放好水從浴室出來後,宴非白還在發怔,他不得不低聲提醒:「先生,水放好了。」

      「嗯。」

      宴非白簡單的應一聲,慢慢抬眼看著羅管家,有些猶豫且忐忑的問道:「初夜的時候,男人應該怎麼做才不會傷害女人?」

      羅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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