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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太迷人 - 第26章字體大小: A+
     
    第26章櫻花草

      宴非白守著唐晚安睡,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後推著輪椅出門。

      吳女士和羅管家早就等在門外,見到先生出來,吳女士立刻把今天女傭的事禀報:「問清楚了,那個女傭是宴家派來的人,和南宮小姐一起混進莊園的,而且不止她,聽說還有十幾個,我和羅管家這幾天會密切關注,抓住這些人送走,絕不讓先生傷神。」

      宴非白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淡聲問:「那杯咖啡?」

      吳女士趕忙回答:「那杯咖啡裡有藥物,是能讓先生的身體日漸衰竭的東西。」

      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宴非白半邊臉落在陰影裡,有些陰沉冷鬱,他摸摸手上的玉扳指,笑著說:「所以,他們前脚讓南宮旋找機會懷孕,後腳就準備要我死。」

      羅管家和吳女士低著頭,只聽到安靜的走廊裡響起一聲極淺的冷笑:「宴玨打的好主意,不知道我父親母親又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

      猶豫再三,羅管家忐忑的開口:「老先生和太太畢竟是您的父母,應該不會……」

      非白的眼神落在羅管家身上,羅管家立刻閉緊嘴巴,心頭直跳。

      宴家是望族,親情淡漠,主系和旁支家族的子女都在拼命的往上爬,宴玨是這一輩中除宴非白最優秀的人,對宴家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能得到這個位置就能接近最大的利益和權勢,不怪他處心積慮要對付宴非白。

      不過,宴非白從來不把他放在心上,似乎是覺得自己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她怕唐晚找不到自己會哭,語氣更冷了一些:「那女傭呢?」

      「已經送回英國宴家了。」

      「嗯。」他推著輪椅轉身:「讓人好好盯著那邊。」

      羅管家和吳女士無聲的鞠躬離去,宴非白小心的回到臥室。

      唐晚還在睡著,瘦瘦小小的身體窩在寬大的床上,睡得很乖巧,宴非白溫柔的拿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男人俯身,極爲呵護的把她連同薄被把抱進懷裡,手掌拍在她後背,睡夢中的姑娘好像知道抱她的人是誰,雙手環著他的腰身,臉蛋在他胸膛輕輕蹭著,令人愛憐。

      宴非白親吻她的額角,柔聲哄道:「真乖。」

      他的神情無比溫柔,語氣溫存的在她耳邊低語:「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那些拆散我們的人好過。」

      如果房間裡有第三個人,一定會被宴非白那陰森詭異的眼神嚇一跳,可他卻將這句惡毒的話當成最美的情話說給她聽。

      他要給她編造一個最華麗的籠子,再也不讓她飛出去。

      即使有唐晚的保證,即使她說絕不會離開他,可他還是患得患失,他承認自己害怕極了。

      那怎麼辦呢?

      他瞇起眼睛描摹她的眉眼,低聲說:「只有將你囚禁起來,我才放心。」

      **

      電視劇殺青後的一周,後期製作與宣傳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晨驕影視秉持著和樊客影視的合作關係,最近拿到的幾個大製作都交給唐晚負責,一時間風浪再起,唐晚的名字好幾次登上熱搜。

      不過當事人很是淡定,畢竟這地方她經常去,去得太多,哪怕作品再好也是要挨罵的。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這段時間網上的駡聲少了,竟然感覺很和諧,唐晚想了想,大概是那個護短的男朋友在背後攪弄風雲,她抿唇一笑,由著他去。

      樊客影視就下半年工作計劃展開股東大會,會上周老大總是走神,絲毫沒有以往的精明幹練,等員工說得口乾舌燥之後,他才懶洋洋的「嗯」一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持續一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唐晚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收到繼妹唐青發的信息:爸爸病了,想見你,在市醫院。

      唐晚神色冷淡,慢悠悠打字:病了就看醫生,找我幹什麽,我很忙。

      把手機丟在一邊,根本不想理會。

      不是她冷漠無情,只是自己這對父母實在太讓她失望了。

      父親唐嵩雖然沒有魏香梨那麼愛錢愛得毫無底線,但是他是一個自私且極其可怕的人,他曾經做過的那件事,唐晚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她幾乎忙得抽不開身,幾個大製作一下子砸在她頭上,各種各樣的電話和接見應接不暇。

      最終,她從堆積成山的資料裡抬起頭倒在辦公椅上大口喘氣:「累死我了,周岩這是壓榨!奸商!」

      張禾芮覺得好笑:「老大是看你和宴總的關係上特意走後門照顧你,你還不樂意,你是沒見著郭琪這兩天的嘴臉,快慪死了!」

      唐晚一愣,忽然坐起身看張禾芮:「這不像是郭琪的風格,她會眼睜睜看我好?我總覺得她在憋什麼壞主意。」

      「瞎操心。」張禾芮笑著揚了揚手上的電話:「羅管家的電話打到辦公室來了,你的金主正在家裡抓心撓肝的想你呢。」

      唐晚有些不好意思,張禾芮笑得更歡:「宴總的車就停在公司樓下等你,快下去吧。」

      「行,我去跟老大說一聲。」唐晚順便把一摞厚厚的資料放在張禾芮辦公桌上,果然看到她臉色發苦,唐晚好笑的拍拍好友的臉:「走啦。」

      她的辦公室距離周岩辦公室不太遠,下樓是順路的事兒,進去說了這 後,周岩隨意的看她一眼,淡淡說:「這種事以後不用跟我說,隨便你。」

      唐晚愣神,這麼自由的嗎?

      她一直覺得周岩和宴非白的關係似朋友,又不像朋友,現在更弄不明白他的態度。

      唐晚自上次宴會後就沒見過宴星沂,也沒有問過宴非白,自然不知道宴星沂是宴非白的親妹妹,所以也不知道老闆其實暗搓搓喜歡的人,實則是自己的小姑子。

      她有些迷茫的下樓,看到宴非白停在路邊的車時快步過去,吳女士為她拉開車門。

      唐晚上車後立刻被拉住,男人的手指捏住她下頜,首先是一個吻落在她唇上。

      她眼珠子溜溜的轉,沒看到車上有人,果然鬆了一口氣,宴非白低笑出聲:「知道你害羞,我讓他們在外面。」

      唐晚點點頭。

      宴非白捧起她的臉:「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今天是不是很累?」

      她甜笑著把臉湊過去給他看,美色在前,宴非白毫不猶豫湊上去親一下。

      男人嗓音微黯:「工作有那麼重要嗎?」

      她最近有些忙,搞得他都有些反悔把那麽多製作交給樊客影視了,最後累的還是她的心肝。

      唐晚笑著說:「做喜歡的事當然開心呀,工作重要。」又歡快的在他臉上親一口:「你也重要嘛。」

      宴非白的臉色却幷沒有好太多,「今天留在莊園好嗎?」

      唐晚似乎在思索,宴非白的心立刻緊張的提起來。

      姑娘看著他越來越緊張的神色,心裡好笑,突然想使壞,懶洋洋的靠在他肩膀上:「我考慮考慮嘍。」

      宴非白一顆心七上八下,也不敢催促,唐晚把自己的一條腿搭在他腿上,宴非白一怔,慢慢的替她揉腿,眸中滿是期待。

      唐晚覺得他真可憐,心裡不是滋味,乾脆把另一條腿也放在他腿上,蹭啊蹭的,蹭到他懷中。

      宴非白很小心的環著她,看著她不說話,似乎在她等她的決定。

      她兩隻胳膊攀上他脖子,點點頭:「留下,我當然會留下來陪你。」

      宴非白慢慢勾起唇,嗯一聲。

      他的下巴貼在唐晚的額角摩挲:「那我們現在就回去,上次說過要親自給你做冰淇淋,今天就做好嗎?」

      姑娘眼睛一亮,很是開心的點頭,摟著他的手越發緊了:「宴非白,你真好。」

      男人笑著問她:「哪裡好?」

      「這裡,這裡。」她嫩白白的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又戳戳他的手臂:「還有這裡。」最後點點他的嘴唇,甜甜的親一口,笑著說:「只要是你,都好。」

      宴非白忽然收緊手臂,把臉埋進她纖瘦的頸彎裡,汲取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睜開眼,眸中欲色難掩,摁著她的腦袋輕輕揉一揉:「別在男人身上鬧,知道嗎?」

      唐晚偷笑,一本正經的說:「好,知道了。」

      之後吳女士進來開車,倆人自然回了莊園,唐晚惦記著冰淇淋,高高興興的推著宴非白的輪椅去了厨房。

      駱庭和葛禦都在莊園,倆人正在二樓的陽台喝下午茶,看到這一幕,神情都有些複雜。

      「宴非白自從回國後就成天圍著唐晚打轉了。」葛禦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駱庭失笑搖頭:「難道他在英國就沒有圍著唐晚轉悠?還不是天天搜集人家的消息,知道她和哪個男明星稍微親近一點就大發脾氣,最後還偷偷搞人家一頓。」

      葛禦挑眉,不可置否。

      駱庭繼續說:「不過最近他的身體情况穩定很多,發病的次數也少了,心理狀態雖然沒有日進千里,但沒有往壞的方向發展,也是一件好事。」

      葛禦聽罷終於嚴肅的點頭:「看來回國還是正確的,至少能治宴非白心病的人只有唐晚。」

      駱庭點頭:「不過光靠唐晚一個人還是不可能治好宴非白的,不然你以爲精神病都這麽簡單,白月光一出場就治愈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駱庭擰著眉思索一會兒:「宴非白堅持認為自己沒病,不肯接受心理輔導。不過這方面最近也不用太擔心,有唐晚陪著,他的心理已經慢慢好了很多。只是要根治,還得從源頭出發,不然現在的一切都是治標不治本。」

      葛禦看向駱庭:「你不能治?」

      駱庭是有名的心理醫生,很多大醫院向他伸出橄欖枝,不過他這個人不喜歡太拘束的生活,幷沒有選擇去哪家醫院,只是待在 宴非白身邊,做個閒散的私人醫生。

      對於葛禦直白的問題,駱庭面對朋友也沒有表現出尷尬,淡然的點點頭:「他的情况太複雜太嚴重,我曾試著催眠他,想挖掘出藏在他內心的病因,可是他的意志力太堅定,根本無法催眠。」

      葛禦一怔:「連你都沒辦法催眠,那還有誰可以?」

      「或許有個人可以。」

      「誰?」

      駱庭笑著說: 「我小表妹,故茶歡。」

      葛禦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蹙起眉,駱庭繼續說:「故家知道嗎?」

      葛禦當然是知道的,醫藥世家故氏家族,百年來出過無數著名醫生,旗下有無數醫藥産業,在學術界也是極有權威的。

      根據葛禦所掌握的資料,故家表面是醫藥世家,甚至稱得上是豪門,但其實很神秘,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一直流傳在上流圈,不過現在不是問那件事的時候。

      「故家我知道,但是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小時候曾經在故家學習過,咱們跟在宴非白身邊,熟知各個大家族的情况,但是有一點你不知道,我這個小表妹很神秘,她是故家獨女,非常聰明,可以稱得上是學習天才,在催眠這方面更是神乎其神,她應該可以催眠宴非白,找到病因對症下藥。」

      葛禦點點頭:「那你把你表妹叫來啊。」葛少爺平時作威作福習慣了,隨隨便便就開始吩咐。

      駱庭想起小表妹表面乖順實則有點野的性格,心裡好笑,直覺以後見面那一天,葛禦應該會被故茶歡氣得半死。

      「我表妹雖然年紀小,但從不乖乖待在家裡,長輩們對她也很嬌慣縱容,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現在不知道在那個國家呢,我得慢慢聯繫她,而且咱們找她來,得瞞著宴總,他知道了肯定不同意,我們先找唐晚,讓她去接觸我表妹。」

      「行,你看著辦。」

      **

      唐晚端個小凳子坐在宴非白旁邊,乖乖把做冰淇淋用得到的食材放在他面前,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溫柔問道:「會做嗎?」

      宴非白看著她:「會,學過了。 」

      「好。」她趴在桌上,歪著頭看他:「我看你做。」

      宴非白看著這樣的唐晚,心裡柔情洋溢,忍不住低頭親親她鼻尖:「好。 」

      他開始動起手來,認真的模樣很嚴肅,看得唐晚想笑。

      男人時而看看身邊的唐晚,每一眼都落進她溫柔的眼眸中,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宴非白雖然跟廚師學過做冰淇淋,但他終究是一個男人,沒有女孩子那麼心靈手巧,半天鼓搗不好。

      唐晚憋笑憋得難受,爲了不讓宴非白覺得尷尬,她總再他看過來的時候收起笑意,嚴肅的看著他手中被毀壞許多的食材。

      這麽一來,宴非白就以爲她不高興了,更加緊張的想做好討她歡心,可越是緊張越是做不好。

      搞了半天下來,衣服上倒是沾上不少奶油,宴非白臉色黑沉,唐晚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在宴非白疑惑看過來的時候,唐晚忙摀住嘴巴,正經的說:「沒關係,下次做也一樣。」

      宴非白怕她失望,連忙握住她的手,鄭重其事的保證:「我一定能做好的,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唐晚覺得自己壞透了,男朋友可憐兮兮的模樣爲什麽怎麽看都覺得好笑呢?

      她最終還是不忍心看他這麼傷神,好好一個大男人,現在為做個冰淇淋眉頭都皺得緊緊的。

      她用手指頭沾上一些奶油,快速點在宴非白臉上,樂得直笑:「不要板著臉嘛,笑一笑。」

      宴非白勾起唇,也粘一點奶油點在她唇珠上,慢慢眯起眼看她:「不要鬧。」

      唐晚不聽,把十個指頭都沾上奶油,然後在宴非白危險的目光下胡作非爲,她把奶油都抹在他臉上,捂著肚子笑得很開心。

      宴非白看著她,眼神變得柔和,把她拉進懷中圈緊。

      唐晚還在笑,耀武揚威的看著他,欺負了人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

      他怎麽會跟這樣的小姑娘生氣呢?永遠都不可能的,宴非白甚至由衷的覺得,唐晚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可愛的。

      男人低下頭要親她,唐晚笑著拒絕,兩隻手推開他的肩膀:「不要不要,你臉上都是奶油。」

      宴非白根本不爲所動,輕輕撥開她的手壓好,溫柔的吻吻她的臉頰,他臉上的奶油沾到她的臉上,有些冰凉軟滑的觸感,唐晚心裡哀呼,早知道就不抹他奶油啦。

      男人看著她臉上的奶油,用手指幫她擦臉:「我喜歡你跟我鬧,怎麼鬧我都會讓著你。」

      反正鬧完了,他會替她收拾。

      唐晚笑盈盈的看著他,覺得男朋友可真好呀,她好喜歡,忽然揚起頭吧唧親一口,結果親到一嘴的奶油,兩個人都笑起來。

      到後來自然是沒有做成冰淇淋,宴非白本來是堅持要重新做的,唐晚讓他做頓飯補償,宴非白也答應,不過卻在心裡下定决心,遲早要給他的晚晚做一個漂亮又好吃的冰淇淋。

      洗過澡之後,宴非白去給唐晚做飯,唐晚在宴非白的書房看書。

      門開了,唐晚以爲是羅管家或是吳女士,隨意問道:「有事嗎?」

      她沒抬頭,自然沒有看到進來的人其實是宴星沂。

      宴星沂幷沒有出聲,而是好奇的站在原地看看唐晚,那姑娘穿著她哥哥的黑色襯衫,長長的頭髮柔順慵懶的散落在腰間,她長得很漂亮,美麗得令人過目不忘。

      不同於上次宴會時那般不食人間烟火的美,現在的她,溫柔安靜的坐在那裡,如一副畫卷,美好得挑不出一絲瑕疵。

      真是好看,哥哥眼光真好。

      宴星沂彎起唇。

      唐晚覺得很安靜,漸漸意識到不對勁,她抬起頭,對上一雙清冷含笑的眼睛,她怔了怔。

      宴星沂笑著走過來,坐到她身邊,近距離看唐晚,更覺得美得驚艷,這姑娘膚白唇紅,宴星沂看著都喜歡,更別提自家哥哥了。

      她在唐晚有些迷茫的目光下,輕輕捏捏她的臉,感覺真軟,又忍不住捏了捏。

      唐晚:「……」這是什麼情況?

      宴星沂收回手,非常友好的微笑:「嫂嫂好,我是星沂。」

      …………啊?

      唐晚有些待:「你是宴非白的妹妹?」

      美麗的少女同他哥哥一樣偏愛黑色,穿著一件款式很獨特的黑色短裙,長髮鬆散的挽起,既慵懶魅惑,又清冷高貴。她笑著點頭:「嗯,我聽說你在這裡就過來了,我最近忙著演出,沒來得及來見嫂嫂,你別介意。」

      唐晚有些受寵若驚,她從來不知道宴非白有妹妹,因爲從來沒聽他說過,可是能在莊園自由出入,也能在宴非白面前說笑的人很少,唐晚相信這少女的話。

      既然人家喊她嫂嫂,她趕緊坐好,有些緊張的笑起來。

      宴星沂看她幾乎一瞬間就緊張起來的小模樣,心裡覺得她好可愛,本來就冷清的她,現在倒是很喜歡唐晚。

      唐晚說:「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上次沒來得及打招呼,你的演出在哪裡,我下次和你哥哥一起去看吧。」

      星沂不在意的搖頭:「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見見你,然後是給你送幾張我的演出門票,有空一定來看哦,不管我哥來不來,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她把門票給放下後就準備離開。

      唐晚站起身送她:「不多待一會嗎?」

      星沂轉身看她,她的眼睛如墨一般黑,不同於宴非白那樣冷淡陰鬱的氣質,她是金尊玉貴養出來的貴族少女,舉手投足都是優雅,不過却沒有多少高高在上的氣息,她像個真正的公主,有淡淡的冷清,也有溫和的親近。

      不得不承認,宴家這對兄妹都是人中龍鳳,顔值逆天。

      星沂就這麼靜靜看著唐晚,忽然走過來溫柔的抱抱她,輕聲說:「謝謝你回到我哥哥身邊,祝你們幸福。」

      唐晚怔愣的看著她,星沂像是想起什麼,臉色發窘:「晚晚,不要告訴哥哥我抱你了,他會想捏死我的。」

      唐晚:「……好的。」

      **

      宴非白從厨房回來的時候星沂已經離開了,唐晚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還有個妹妹?」

      宴非白拉著她坐下,讓人上菜:「星沂來過了?」

      「嗯,送給我幾張門票,邀請我去看她演出。」

      宴非白淡淡點頭,解釋道:「十年前沒告訴你,是因爲那時候我恨宴家,也把無辜的星沂恨上,我討厭宴家的一切,所以沒有告訴你。」

      「那最近為什麼不說?搞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差點以為……」

      宴非白笑著看她:「以為什麼?」

      唐晚瞪他一眼,宴非白摸摸她的腦袋:「都怪我好不好?除你之外所有的事我都不放 心上,早就把星沂的事忘了。」

      唐晚:「……」幸好星沂沒在這兒,否則讓她聽到這句話,八成得嘔血。

      「別這麼說,她是你妹妹,她很關心你的。」唐晚感覺得出來,他們兄妹的感情很好,或許這世間上,宴星沂是唯一一個關心宴非白的親人了。

      唐晚說什麼他都覺得好,忙點頭:「改天我陪你去看星沂的演出,我還從來沒看過她演出呢。」

      唐晚再次:「…………」

      她對小姑子升起無限同情之心,本著「家和萬事興」的原則出發,唐晚很是嚴肅的看著宴非白:「你這樣不好,多關心關心她。」

      「好。」

      宴非白把筷子遞給她:「吃東西。」

      唐晚有些心不在焉:「宴家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麼也從來沒說過?」

      宴非白給她夾菜的手頓住,最終還是妥協:「宴家很複雜,我會慢慢告訴你。」

      倆人吃著飯,宴非白先把宴星沂有關的事都告訴唐晚,畢竟以後要做一家人,做嫂嫂的自然要瞭解小姑子。

      說完之後,宴非白像是想起什麼,瞇著眼看唐晚,柔聲問她:「晚晚,星沂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唐晚被嗆一下,宴非白趕緊餵她喝水,她搖搖頭:「沒有啊,幹嘛這麼問?」

      宴非白撑著手臂看她,手指把她臉側的頭髮別到耳朵後面,慢悠悠說:「沒什麼,那丫頭性格冷清,很少有喜歡的人,卻意外的很喜歡你,我隨便問問。」

      唐晚低聲嘀咕:「她是你妹妹,你還能殺她不成。」

      宴非白挑眉,說得渾不在意: 「也不是不可能。」

      唐晚:「…………」

      再次為小姑子默哀。

      不過她覺得,周老大絕對不會同意!

      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至少宴非白這樣高高在上的性格在他面前,少有的會平和一些。

      他們倆算得上是真正旗鼓相當的朋友,氣場也沒有高下之分,只能說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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