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小雛菊
唐晚整夜都睡得很踏實,宴非白卻是毫無睡意,抱著她守了一夜。
早上八點,鬧鐘準時準點的響起,宴非白皺著眉把鬧鐘關掉,懷裡的姑娘慢慢睜開眼睛,他立刻收緊手臂:「再睡會兒。」
唐晚動了動身體,困倦的把臉埋進他臂彎裡,宴非白縱容的摸摸她頭髮,聽見姑娘有些啞的嗓音傳來:「我還得去劇組呢。」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嗯。」他的眼神很是灼熱,寬大的手掌捧著她的臉頰,手心的溫度雖然有些微涼,卻很是體貼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肌膚,每個動作都好似對待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唐晚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雖然情侶間親密是沒錯,可她總覺得宴非白看自己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瘋狂,哪怕他掩飾得很好,可她還是能看出他溫柔表皮下的狂熱占有欲。
她抱住他的胳膊,這動作無疑取悅了面前的男人,他慢慢勾起唇,眼中更顯縱容,唐晚笑著問他:「怎麼不睡覺呢?」
「不敢睡。」
他垂下眼,嗓音沙啞乾澀。
怕睡著了唐晚就不見了,怕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唐晚抓住他的衣服坐起身摟住他的脖子,笑盈盈的看著他,嗓音篤定又溫柔:「宴非白,別怕,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是啊。」他看著她出神,手指膜拜般撫摸她的臉頰,「永遠在一起。」
他想,她一定得記住今天的話,要是有一天反悔或是做不到的話,他是能讓她付出代價的。
唐晚要起身,宴非白的手臂鎖得更緊:「去哪裡?」
「劇組啊。」她回頭對他笑:「都怪你上次撤了我的投資,害的我劇組拍攝都被耽擱了,這段時間投資跟上,當然要更加精益求精了,我幾天沒去劇組了,今天一定要去看看的。」
她起身進浴室,宴非白跟過來,她要刷牙,他為她擠牙膏。她要洗臉,他爲她擰毛巾,總之她要幹什麽,他總是搶先一步爲她做好,唐晚拿出備用牙刷,也擠了牙膏遞給他,宴非白聽話的接過來刷牙。
兩個人洗漱好,唐晚要走的時候,腰上却又多了一隻手臂將她勾在懷裡。
想起唐晚提的投資,宴非白怕她生氣不理自己,薄唇貼在她耳朵輪廓,細細親吻:「之前的事對不起,我給你開了一個影視公司,隨便你折騰好不好? 」
唐晚聽得一楞,宴非白却是來了興致,修長的手扶著她的側臉,吻慢慢落在她側臉和下頜,唐晚微微側臉時,他趁機咬住她雙唇。
作爲一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姑娘,她的臉很給面子的漲紅了,唐晚有些氣悶的捶他,宴非白又怕弄疼她,趕緊把她的拳頭裹在手掌裡,百忙之中啞聲祈求:「晚晚別走,陪陪我好嗎?」
她真是快要沒辦法了……
唐晚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了,只能拽著他的衣服,用更加可憐的聲音求他:「你讓我去劇組,我一定快快回來,你……」後面的話都被他的吻捲走了。
也不知是多久之後,宴非白仿佛總也滿足不了,唐晚是好脾氣,但被一個男人欺負這麽久,多多少少也有些生氣了,她不那麽順著他,宴非白很快發覺不對勁,捧著她的臉有些慌了:「對不起。」
她無奈嘆氣:「我先去劇組,你幫我照顧無憂無慮可以嗎?」
「多久回來?」
「很快呀。」唐晚笑著戳戳他胸膛:「你怎麼這麼粘人啊?」
宴非白捉起那根手指輕吻:「我讓羅管家送你去,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
「好啊。」
唐晚去臥房看了看無憂無慮,孩子們都醒了,正揉著眼睛坐在床上神游發呆,看見唐晚,糯糯叫了一聲「唐媽媽」,又開始神游太虛了。
她笑了笑,親親孩子們的臉頰,囑咐他們要乖乖聽宴爸爸的話,離開的時候發覺宴非白臉色冷得可以,她楞神想了好半天,這又是怎麽了?
不過宴非白也沒說,沉默著送她到門口,可等唐晚要開門的時候,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我呢?」
唐晚迷茫的看著他,羅管家和吳女士低著頭盯脚尖,心想先生的醋勁真是大得翻天了,跟兩個孩子都能攀比半天。
唐晚終於想起來是爲什麽了,俯下身親親宴非白的左臉,又親親他的右臉,笑著問:「可以了吧?」
宴非白臉色果然好了很多,揉揉她的頭髮,不捨的放開手:「我等你回來。」
說的好像她要去打仗一樣,唐晚心內好笑,覺得這個男朋友真是好可愛,她蹲在他面前,像一個出門辦事的妻子一般囑咐他好好吃飯,最好補一個覺,還囑咐他照顧好孩子們。
言語之中像極了夫妻間的小嘮叨,宴非白格外有耐心的聽著,唇角也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早晨的太陽剛剛升起,雲川大地一半沐浴在初陽中,一半還在陰影裡沉睡。唐晚半邊臉上落了點細碎的光,白晰透亮得好像能看到她眼眸中的琉璃水潤,她淺淺的笑著,臉蛋說不出的溫柔美麗。
宴非白摸摸她的臉頰,覺得自己這一生都會沉醉在她身上,甚至於她勾勾手指頭,他便會心甘情願的爲她做任何事。
唐晚說完了話,却見宴非白看著自己出神,她皺著眉拍拍他的手:「你聽沒聽?」
宴非白俯身靠近,漫不經心說:「晚晚啊,你再囉嗦囉嗦,不如別出門了。」
唐晚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果斷跟著羅管家出門,很是有出息的沒有回頭看。
宴非白目送唐晚上了車,身後傳來兩個孩子喊爸爸的聲音,宴非白回頭就看見兩個小娃娃站在臥室門口看著自己,他面無表情的推著輪椅過去:「進來,洗臉。」
無憂無慮懵懵懂懂的跟在宴非白後面,吳女士趕緊說:「先生,我來照顧他們洗漱吧。」
宴非白沒說話,吳女士瞭解他的脾氣,趕緊閉嘴不敢再出聲。
兩個孩子站在宴非白面前乖乖等著,宴非白擰乾毛巾,捏著無憂的臉,用了些力道的擦他的左臉,無憂有些疼,疼得想要躲,宴非白眯起眼:「不准躲。」
無慮小朋友縮了縮脖子,宴爸爸的樣子好凶……
輪到她的時候,宴非白也沒有憐香惜玉,依舊用力的擦她的右臉,直到覺得擦去了唐晚親吻的痕迹,他才覺得舒心些。
把毛巾扔進垃圾桶,宴非白看也不看兩個孩子,隻冷冷的說:「以後你們唐媽媽要親你們,不准給她親。」
倆娃娃可憐兮兮的捂著臉,眼裡包著泪好不可憐,乖乖的點頭說好,看得吳女士心裡疼惜,却也知道在先生面前不能多言。
他就是個瘋子,也不管對方是誰,跟唐晚沾上邊的他都帶著防備心,昨晚能和無憂無慮友好相處,不過是在唐晚面前做樣子,現在唐晚不在了,他沒有辣手摧娃就是好的了。
兩個孩子當然是吳女士照顧,宴非白冷著臉進唐晚的臥室休息,經過剛才的事,無憂無慮再也不敢纏著這位新爸爸了。
**
唐晚到劇組的時候先去了一趟厨房,告訴厨房的厨師給演員們加餐,又讓人把投資商送來的小禮物發給工作人員,還單獨掏錢請劇組上下喝咖啡。
一時間大夥都挺高興,他們是很樂意唐晚來劇組探班的,她為人大方和氣,每次來都會給劇組請客,人緣很不錯。
唐晚跟導演組探討了一下最近的拍攝進度,親自觀摩了幾場戲的走位,期間却總是收到新晋男朋友的短信,不是囑咐她好好吃飯,就是擔憂她會不會太累,唐晚還從來不知道宴非白能這麽多話,唇角挂笑的慢慢回短信。
張禾芮過來的時候瞧見她這副模樣,驚奇得很:「跟誰聊天這麼高興?」
「宴非白。」唐晚笑著說。
張禾芮更驚訝了,手裡的汽水送到嘴邊:「笑得這麽甜蜜,我還以爲你們倆談戀愛了呢。」
唐晚點點頭,湊過來小聲說:「是啊,我在跟他談戀愛。」
張禾芮嘴裡的汽水猛的噴了出來,瞪大眼睛求證似的看著唐晚。
唐晚神態自若的點頭,張禾芮抹了抹嘴:「不是吧,我就出國兩天,你就跟他在一起了,太快了吧!」
「這怎麼能叫快。」她把手機踹進兜裡,語氣聽不出波瀾。
張禾芮點點頭,若有所思說道:「也是,你們都糾纏了十年才談戀愛,不是快,是慢!我就覺得你們之間有故事,看吧看吧!果然在一起了,你以後可是首富夫人,有什麽感想?」
唐晚笑著看她一眼:「八字還沒一撇,什麽夫人,我可誰都沒說,你把嘴巴守嚴一點。」
「我當然知道。」張禾芮想起自己的寶貝雙胞胎:「我的倆娃呢?」
「宴非白照顧著呢?」
「不是吧,你給他照顧!」她瞪大眼:「他會不會吃了我的小寶貝們?」
唐晚一個眼刀丟過來,張禾芮立即閉嘴,唐晚這才笑起來:「無憂無慮很喜歡他,還叫他爸爸呢。」
張禾芮惆悵:「得,無憂無慮叫你媽媽就算了,現在還叫宴總爸爸,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倆娃是你們生的。你說要是以後倆娃也粘著宴總,我們夫妻倆可怎麽辦啊?哎呀你們趕緊結婚自己生一對。」
她搖著唐晚的胳膊不依不饒,唐晚有些無奈。
等忙完了劇組的事,倆人說說笑笑的從影視城出來,却在唐晚停車的地方看到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
那人叫住唐晚,言笑晏晏的走過來:「唐製片好啊。」
唐晚靜靜看著迎面走過來的男人:「霍先生怎麼在這兒?」
霍子乾,近兩年來迅速飈紅的實力派男演員,出衆的相貌放在娛樂圈也是很能打的。
他朝著唐晚走過來,穿的是一身休閒裝,散漫慵懶,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說不出的惑人。
然而唐晚是誰,見多了優秀的皮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是令霍子乾欣賞的一點。
唐晚這個女人,美麗,奪目,聰明,有見識,有能力,簡直符合他一切審美,他很有興趣結交,更別提她手握各種各樣的好資源,想到這兒,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走近了,霍子乾手臂搭在車上,微微俯身:「當然是專程來偶遇唐製片的。」
唐晚挑眉看著他:「不巧,我要走了,霍先生自己慢慢逛吧,天氣熱,我就不陪了。」
霍子乾擋住她要開的車門,調笑道:「我知道附近有家新開的餐廳,味道很不錯,聽說你們劇組那個畢亞妄也常常去,唐製片不如賞個臉,一起吃頓飯吧。」
唐晚冷著臉拍開他的手:「不用。」
霍子乾還要來拉她,張禾芮不樂意了:「霍先生這是乾什麼?這可是影視城,到處都是狗仔,注意點身份別拉拉扯扯的!」
他們這個距離的確很好拍照,因爲角度的原因,遠處看來,霍子乾與唐晚的姿勢格外曖昧,仿佛要擁抱似的。
暗處的相機對焦好倆人這個角度,哢擦哢擦幾聲,把倆人目前的狀態拍下來,而唐晚推開霍子乾那一剎那,暗處的人却幷不拍,隻找好角度,拍一些混淆視聽的所謂「親密」照。
……
唐晚和張禾芮坐在車上,張禾芮開車,唐晚坐在副駕駛睡覺,剛才和霍子乾鬧了個不愉快,倆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這個霍子乾是圈子裡著名的花花公子,典型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跟許多製片人以及女演員都是有緋聞的。
唐晚的緋聞多半都是捕風捉影,而他的卻是實打實的,所以最好別跟他牽扯上,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然而最近霍子乾仿佛盯上了唐晚,對她格外有興趣似的,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偶遇」,他的如意算盤誰不知道,就是想製造緋聞拉唐晚上一條船,簡直卑鄙無耻小人行徑,活活浪費了一張好皮囊。
張禾芮直接開車到唐晚的公寓:「我去接無憂無慮回家,這幾天多虧了你照顧,改天請你們小兩口吃飯。」
唐晚笑著拍她一下:「什麼小兩口,別亂說。」
張禾芮笑得更開心:「本以為你們倆會鬧個不死不休,誰知道還談起了戀愛,怎麽?說開了?」
唐晚一怔:「沒有。」
實際上她和宴非白都默契的沒有提那些往事。
張禾芮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問,車裡一時又陷入沉默,張禾芮是個話簍子,閒不住,隨便找了個話題:「我這次去英國皇家芭蕾舞劇院,真是開眼了,那個芭蕾舞首席安吉麗娜,長得很漂亮,跟你比起來又是另外一番風味。」
唐晚笑得柔和:「那真是可惜了,沒能一睹芳容。」
張禾芮笑著點頭:「那姑娘是個中國人,名字叫什麽……星沂,聽說最近也要回國,之前是一直在國外的,不怪咱們不知道,是最近剛剛火起來的芭蕾舞演員,很受英國貴族歡迎。」
唐晚聽得有趣,隨意道:「是嗎。」
「可惜你沒見著。」言語中還帶著滿滿的欣賞,這倒讓唐晚有些好奇了。
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張禾芮跟著唐晚見慣了大風大浪,美人自然也看過無數,早就眼高於頂,這位叫星沂的姑娘能入張禾芮的眼,還能被她惦記這麽久,應該是很不錯的。
車開到公寓停好,張禾芮急匆匆的上樓,畢竟是兩天沒見寶貝兒子女兒,想念無比,進了屋看到無憂無慮就把兩個肉團子抱了個滿懷,無憂無慮乖乖靠在媽媽的懷裡。
兩個孩子一直是吳女士在照看,張禾芮同張禾芮道過謝,本想再謝謝宴非白,聽吳女士說他還在休息,她也不便打擾,就先帶著孩子離開了。
唐晚悄悄打開臥室的門,宴非白正躺在她的床上睡覺,窗戶開了一個角,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輕輕飄動,風裡安安靜靜,依稀只有他淺淺的呼吸聲。
唐晚輕手輕脚的坐在床邊看他,男人長長的睫毛蓋下,蒼白的肌膚上有一片小小的陰影,他的眉鋒利入鬢,鼻子高挺隽秀,薄唇有些蒼白,整個人睡在這裡,森冷得像一個……死人。
她皺起眉,揮散那些恐怖的思緒,可心裡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她之前找過羅管家和吳女士,問過他們有關於宴非白這十年裡發生過的事,得到的無一不是否定的答案。
他好像一個空白的人,沒有過去,也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過任何痕迹。
除了十年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仿佛憑空而來,又憑空消失。
怎麼會這樣呢?
唐晚忍不住會想,宴非白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睡著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睛,淩厲陰冷的雙眸微微眯起,那是野獸原始的防備意識。
唐晚被嚇得一楞,宴非白在看到她的一瞬,眸中的狠戾消散,換上溫柔的眼神,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困在懷裡,揉著她的頭髮啞聲安慰:「對不起,嚇到你了是不是?」
唐晚蹙起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宴非白,你好像瞞了我很多事。」
宴非白的手臂僵住,片刻後將她摟得更緊,他輕輕摁住她的腦袋將她囚禁在懷裡:「那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唐晚無法動作,他幾乎是保護性的將她護在懷裡,男人低沉的嗓音慢慢說:「晚晚,你只要乖乖待在我懷裡,享受我給你的一切就好,做一個單純溫柔的女人,任何煩心事都不要管,你有我。」
「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坦白的。」她輕輕的說著,語氣是毋庸置疑的。
宴非白頓了許久,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頭頂,輕緩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晚晚想要什麼呢?葛禦准備的影視公司馬上就要上市了,我送給你好不好?」
他根本不打算說清楚,在扯開話題。
唐晚有些不高興,宴非白自然能意識到,摟著她的腰,低低的一笑:「別生氣好不好,那不是一段值得拿出來說的事,不要髒了你的耳朵。」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唐晚被他摟得有些胸悶,掙扎著要透透氣,宴非白立刻鬆了鬆手臂,手掌替她撫背順氣,他看著她,往日裡陰冷的眼眸全是溫寵縱容。
唐晚也看著他:「我想聽。」
宴非白彎起唇,低頭吻她的眉角:「晚晚想吃什麽?我讓人給你做。」
唐晚不為所動:「我想瞭解你!」
他的吻落在她鼻尖:「最近新發布了幾個奢侈品牌的包包和香水,我已經讓人給你買了。」
他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唇上,曖昧的吻了又吻,唐晚臉紅,依舊執拗的說:「我想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宴非白氣息粗重,手掌握住她的腰,沙啞呢喃:「我現在就能讓我們馬上發生點什麼。」
唐晚被親得頭腦發昏,閉起了眼睛抱住他,她是不介意跟他發生點什麽的,可剛談戀愛,就……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嘟囔: 「好快啊,我都沒準備好。」
宴非白是十分尊重且寶貝唐晚的,哪怕再怎麽想得到她,他們還沒有正式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更何况她沒準備好的時候,他怎麽也不可能勉强她。
他摸摸她紅潤的臉,憐愛珍重的親親她:「晚晚別怕。」
宴非白只是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只是抱一抱,別怕。」
他果然把她當孩子一般哄了……
唐晚有些無奈,心裡卻是很高興的。
值得慶幸的是,因爲曾經年少的相識相知,哪怕分開了十年,他們依舊沒有變得陌生,甚至於再相遇的時候,還是彼此熟悉不减當年。
以至於談起戀愛的時候也自然得像多年的戀人一般,唐晚心裡雖然遺憾沒有問出當年的事,却下定决心要對他更好。
姑娘柔弱無骨的手捧著男人的臉頰,凑上去親親他的嘴角,唐晚能看到他眼裡亮起的星光,像燎原之火一般灼熱起來。
她的嗓音溫柔無比,輕輕的說:「幸好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宴非白的眼眶有些發紅,死死砸緊她的腰肢:「寶貝,在床上不要說這種話。」
他捏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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