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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太迷人 - 第11章字體大小: A+
     
    第11章晚來風

      夜下的莊園靜得出奇,只有路燈下張牙舞爪的樹影,隨著風吹搖擺又拉扯出一個更加可怖的形狀。

      宴非白的房間沒開燈,他靜靜坐在窗邊,黑暗裡看不見表情。

      羅管家和吳女士守在門外不敢離開半步,倆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蒼白。

      又來了……

      先生又開始了……

      明明回國後情况好轉很多,可剛剛目睹唐小姐和一個男人離開後,先生就變得死氣沉沉。

      房間內,宴非白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黑暗裡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他摸了摸旁邊的桌子,果然摸到一把刀。

      他指尖把玩著鋒利的刀鋒,凉薄的注視著窗外的疏影。

      忽然的,刀子劃過掌心,入骨的疼痛沒讓他皺一次眉,仿佛刀子傷害的不是自己。

      他一刀接一刀的劃在自己掌心,溫熱的紅色液體滴在他早已沒有感覺得雙腿。

      宴非白幾乎狂暴起來,為什麼身體上的疼壓不過心上的疼?

      他不信,於是更加用力的刺向掌心,終於,好像能緩解一些了……

      宴非白扔下刀,沙啞著嗓音:「進來。」

      門外的羅管家和吳女士趕緊開門,打開燈便看見先生身上大片的血迹,他們不敢聲張,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景,隻臉色慘白的低下頭。

      宴非白沾滿血的手抬起,取下眼鏡扔在地上,勾起唇道:「打電話給唐晚。」

      不是說要為他上刀山下火海嗎?

      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門都沒有!

      **

      唐晚剛下車就接到了吳女士打來的電話,她怔楞的站在路燈下。

      簡燁見她發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打個響指:「怎麽了?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唐晚像是回了神,往四周看了看,已沒有出租車的影子,她往路口跑去,簡燁懵了神:「你幹嘛?」

      她突然又跑回來,簡燁看著向自己跑過來的姑娘,笑著問:「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唐晚猛地將他推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簡燁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她風一般的往車庫風向跑,簡燁以爲出了什麽事,也趕緊跟過去:「唐晚你怎麽了?」

      她找到自己的車,扭動鑰匙起火,簡燁追上來拍車窗:「怎麽了?讓我上車。」

      車上的姑娘神情冰冷,一眼也沒看他,簡燁也來了幾分脾氣,扯了扯領帶:「唐晚你怎麽回事?」

      車子開出來,簡燁伸開手臂擋住:「你下車,我們說清楚。」

      唐晚踩油門,氣勢磅礴的開過去,簡燁睜大眼,還真的敢撞過來!?

      眼看著越來越近的車和冷冰冰的唐晚,簡燁求生的慾望壓過衝動,快速的往旁邊讓開,車子果然直直衝了過去,一個急轉彎開出車庫。

      簡燁看著消失的車尾,再看看安靜得只有車的車庫,氣急敗壞的踢了一下地面。

      夜悄無聲息,高速路上只有汽車風裡來風裡去的疾馳聲,唐晚趕到宴非白家,吳女士已經等候在門口,見到她時顯然鬆了一口氣。

      唐晚下車,急匆匆進門:「你在電話裡說宴非白出事了,怎麽了?」

      她也看得出來,這莊園裡面的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輕易不會亂了套,剛剛吳女士給他打電話的時,聲音分明顫抖又急切,隱隱的還帶著害怕。

      不過眼下看來,她已經恢復鎮定:「小姐見到先生就明白了。」

      唐晚就更著急了。

      吳女士把她領到宴非白的房間,是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周圍任何裝飾陳設都沒有,寡淡又冷清,無端令人壓抑。

      敲了敲門,吳女士說:「先生,唐小姐來了。」

      屋裡沒有傳來宴非白的聲音,幾秒後是羅管家開了門,他神色平靜得詭异,抬手邀請唐晚。

      唐晚却沒有立刻進屋,她在羅管家和吳女士之間看了看,確認他們的神色同往日很不一樣,莫名沉悶的情緒重重壓在了心上,讓她一瞬間有些不敢進屋面對宴非白了。

      腿上像綁了鉛球,唐晚的每一步都邁得困難,她慢慢走進去,羅管家和吳女士關上門出去。

      寬敞的房間,純黑色的墻壁,僅僅只有一張白床擺在落地窗旁邊,別無多餘的顔色和任何東西。

      這房間簡直像一口棺材,唐晚呼吸變重,宴非白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她看到他坐在床上,臉色慘白,死氣沉沉的垂著眸。

      唐晚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那手掌已經傷痕累累滿是血,白色的床單濕了一片,在一片黑與白的顔色裡形成一道詭异陰冷的畫面。

      似有什麽利刃猛然刺中唐晚的心,她背後一凉,慌亂跑過去。

      唐晚蹲在宴非白的床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碰哪裡,而宴非白依舊垂著個腦袋,看起來毫無生機。

      她又急匆匆的跑回去打開門,羅管家和吳女士正站在門外不遠處等吩咐。

      唐晚急切:「快叫醫生,給我急救箱!」

      像是事先有準備,吳女士很快就把急救箱給她,低聲說:「拜托唐小姐了!」

      唐晚一把抓過急救箱跑回去,兵荒馬亂之際撞到床角,險些跌倒,宴非白伸手扶住她,嗓音嘶啞:「別慌。」

      她看著他受傷的手拖住自己胳膊,該是有多疼?

      宴非白却僵了一下,慢慢縮回手:「對不起,弄髒你的衣服了。」

      唐晚連忙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拿過他的手,先幫他把血擦乾淨。

      她動作十分輕柔,因為怕弄疼他,幾乎是貼在他的傷口處輕輕吹氣。

      宴非白一動不動看著她,陰鬱的模樣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却在唐晚抬頭看來時收起陰沉的模樣,一瞬變得蒼白無助。

      她問:「疼嗎?」

      語氣裡滿滿都是憐惜。

      宴非白淺淺地笑:「還好。」

      唐晚又低頭爲他處理上樓,因爲怕弄疼他,動作更加溫柔了一些。

      宴非白陰森的眸子眯了眯,他就是要讓她心痛,讓她跟自己一樣的心痛。

      他的愛自私,狹隘,不擇手段,興許是因爲太愛了,所以宴非白偏執的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得到唐晚,沒有一個人配得上給她幸福,只有他可以。

      有些可笑,他都已經是這樣的人了,在地獄和黑暗之間摸爬滾打,可他太嚮往她了,活著的意義僅有這麽一點點,不抓住的話,他會死的。

      唐晚又用酒精爲他清理傷口,她抬起頭看他,水盈盈的眸子溫柔無比,輕輕說:「會疼,你要忍著些,好嗎?」

      再多的疼他都忍了,當然不在乎,可看著唐晚這麽心疼自己的模樣,他惡劣的想得到更多。

      宴非白垂著頭,眼睫輕輕顫動:「會有多疼?」

      唐晚有些難過的蹙眉,她從來沒有見過宴非白這麽脆弱的模樣,他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她鼻尖一酸,用力壓著眼中的潮熱,柔聲說:「很快就過去了。」

      宴非白看了她一眼,心裡覺得可惜,這麽美好的姑娘,今後却只能待在他的身邊。

      他神色不變,沒受傷的手摸了摸她的眼尾,啞聲安慰:「你別哭,我什麼都能忍。」

      唐晚點點頭,却更想哭了。

      她低頭,眼淚砸在他手掌上,宴非白渾身僵住,心中鈍痛。

      那麼多刀子劃下去,到頭來竟比不過她一滴眼淚的傷害來的重。

      他微微嘆氣,扶著唐晚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面前,再也提不起心去傷害她了,再怎麽傷害最後疼的都是自己。

      他慢慢給她擦淚,格外細心仔細,嘆著氣:「不要哭。」又保證道:「我不疼,真的。」

      宴非白怕她再哭,拿過她手上的棉籤給自己清理,酒精碰到傷口,像是要向她證明自己根本不疼,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唐晚却能看到他更加蒼白的唇色,她看他這麽粗暴的對待自己,趕緊拿過來,低著頭去吹他的傷口。

      姑娘滿臉的疼惜,眼睫還濕潤的,眼角滾落一顆碩大的眼泪,唐晚抽抽噎噎的給她擦完,又用紗布包扎起來,直到做完最後一個步驟,她才鬆了一口氣。

      「先這樣,等醫生來了再做近一步的處理。」

      宴非白覺得也不用醫生了,他的良藥已經在身邊了。

      他搖搖頭,拍了拍沒有沾到血的地方:「坐。」

      唐晚坐過去,宴非白靜靜看著她,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怎麼弄的? 」

      宴非白眉頭皺了一下,偏過頭似乎不願意提,唐晚一瞬間明白了,他的病已經發展到這麽嚴重的地步了嗎?

      以往經常會在新聞上看到心理疾病患者自殺或是自殘的行為,那時她覺得這樣的事離自己很遙遠,沒想到如今會發生在宴非白身上。

      一個健康的人是永遠無法感受到病人的痛苦的,特別是心理病患者。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

      唐晚許久沒有哭了,眼睛還紅紅的,身體時不時的還抽了抽,她覺得丟臉。

      果然,宴非白無奈的嘆氣:「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會哭。」

      還不是因為你!

      唐晚不服:「人長大了就不能哭嗎?難過就要哭啊,憋著做什麼?」

      宴非白怔了怔,他讓她難過得哭了……

      冷靜下來後,他又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讓她難過。

      一方面,他雀躍唐晚還是在乎自己的,甚至很滿意今天的結果。

      另一方面,他又痛恨這樣的自己,怎麽又讓她傷心了呢?

      他像是矛盾的兩面體,這樣的靈魂就連自己都厭惡,如果唐晚知道後,也會很討厭他的吧?

      可儘管宴非白害怕唐晚瞭解到真實的自己,却又堅定不移的不肯後退半步。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活該是個神經病!

      唐晚見他沉默,心想網上那些鋼鐵直男都沒有面前這個男人直!他根本從來不懂如何取悅女孩子,直男還會說些討姑娘開心的話,宴非白呢,只會待頭待腦的看著她。

      然後,「待頭待腦」的人輕輕碰了碰她的手,似乎怕她不同意,沒敢牽,又收回手沙啞道:「我不喜歡你哭。」

      要你喜歡!

      唐晚別過臉。

      宴非白神色黯淡,去碰唐晚的袖子,她忽然收回去。

      他的睫毛抖了抖,唇色蒼白了些,心中無措:「你生氣了?」

      唐晚輕輕哼了一聲。

      宴非白有一點沒變,只要她一生氣,他必定變得慌亂,平日冷的像一塊冰,可只要碰到這事,他就有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怎麽討她歡心。

      唐晚其實也幷沒有生氣,就是覺得有些難爲情,想起他的傷和病,也就不鬧了。

      她看過去時,宴非白神態緊張的抿唇,她看到他額頭上有幾滴血,大概是手受傷時沾上的。

      唐晚靠近過來,伸手給他擦額頭,淺淺的茉莉花香鑽進他心尖。

      宴非白定眼看著她:「唐晚。」不要再靠近了……

      唐晚又近了一些:「你以後不要再傷……」

      她的腰突然被重重砸緊,宴非白冷冽的氣息包裹著他,男人沉重的呼吸一陣一陣響在她耳邊,唐晚腦中一片空白。

      宴非白收緊手臂:「都說不要再靠近了。」

      她明明沒有聽見過這句話啊!

      宴非白心想,心裡想了也算說過了。

      他就是想抱她。

      還想告訴她:「你別哭,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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