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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如此感人的故事。」
聽完我一番話以後，索多爾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聲音哽咽的感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如果是的話那他在天使族大概也是一級演員級別的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他看了看我手上的項鏈，道。
「這條項鏈，一定是您所說的那名幽靈少女的所有物，對吧。」
「沒錯。」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心裡偷樂。
就怕你笨，想不到接下來的劇情，還要我多費唇舌，現在的話，請繼續推理下去吧騷年，等會獎勵你一個名偵探毛利索多爾的稱號。
「經過上萬年的聖歌洗禮，這條項鏈里包含了強大的神聖之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完全正確，索多爾閣下，您的才智讓我萬分佩服，天使族選擇讓您率隊來支援我聯盟，是我們的幸運。」我笑眯眯的一記順溜馬屁拍了下去。
「凡長老過獎了，在您的勇武面前，這些許小聰明不值一提。」索多爾也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句。
只是……我果然是以力破智的豬突猛進型救世主嗎？
我的八卦衣呢？我的綸巾呢？我的羽毛扇呢？我的東風呢？我也想唱空城，我也想七擒孟獲啊混蛋！
「如此說來，那名幽靈少女身上，一定也擁有著更加強大神聖之力，莫非那場戰鬥里出現的神聖光芒，就是她的力量？」
我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感謝您的解惑，凡長老。」索多爾微微行了一禮，遲疑片刻，他又開口道。
「凡長老，我有一個冒昧的提議。」
「請說。」
「如您所說，那名幽靈少女擁有如此強大的神聖之力，這份才華，如果能夠得到適當的發揮，一定能夠大綻光彩，如果凡長老以及那名少女願意，我願作為擔保，將她送往天堂接受學習訓練，當然，請您不要誤會，我並沒有爭奪人才的意思，只是不忍心放下這份才華而已，無論如何，她還是聯盟的一份子，隨時可以回來。」
「索多爾閣下所說不無道理，只是這並非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事情。」我裝作猶豫片刻，為難的說道。
「等會回去，我會徵求她的意見，不過她……呃，怎麼說呢，比較懶，怕是十有八九不會同意。」
無論眼前的索多爾，是出自真心的愛才，還是想將小幽靈【感召】，我都不會答應，要是被他們知道小幽靈是聖女職業的話，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那真是太可惜了，請凡長老多考慮一下，也請將我的話，傳達給那名少女，無論何時，我都會真誠熱烈的等待你們的回應。」
索多爾大概也是察覺到了機會渺茫，他十分惋惜的嘆了一聲，又閑扯了幾句后，便告辭離去了。
「怎麼樣？」索多爾一走，我們的百族公主殿下，立刻就在椅子上妖嬈的翹起了二郎腿，輕捏著一枚鮮嫩的水果送入口中，瞬間就從高貴聖潔的公主，變成了嫵媚多情的貴婦人。
「什麼怎麼樣？」我翻了一個白眼。
「這可是個好機會哦，要是將愛麗絲送到天堂接受正規學習的話，擁有精靈族的聖樹之心的供給，不出十年，她的實力或許會超越你也說不定。」拉斐爾抿嘴笑看著我，就像是時刻窺視著他人內心的魅惑女妖一般，十分熱衷於看到我會有何反應。
「如果你能說服小幽靈去的話，我到是沒什麼意見。」我瞪了她一眼。
「真的？」
「還是算了，當我剛才說的話是放屁吧。」
看到拉斐爾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我打了一個冷戰，即便對小幽靈有十足的信心，但是百族公主的智慧不可小瞧，說不定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忽悠騙了她去。
雖然我的聖女大人目光如炬，法力無邊，但是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老狐狸拉斐爾面前，仍然是小毛孩一個。
「唉~~~小小吳真是無趣。」任性的嘆了一聲，拉斐爾搖著頭道。
「不過放心吧，就算小小吳願意，我也會想方設法阻止，現在可不是讓愛麗絲接觸天使族的時候。」
「你說他們會不會採取什麼行動？」我有點擔心的問道。
「什麼行動？」
「比如說明著忽悠不成，就偷偷把小幽靈綁架到天堂去。」
噗嗤一聲，拉斐爾笑彎了腰，那傾國傾城的艷色，在顫抖笑聲中綻放著一股鮮花怒綻般的熟透的嫵媚誘惑。
本來見識過無數美女的我也不至於失態，但該死的是這女人長的和我家琳婭一模一樣，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腦補琳婭若是也能沉澱出這份成熟嬌艷……
「小小吳，你別逗我了。」笑罷，拉斐爾朝我俏皮的搖了搖纖縴手指。
「你還真當天使一族缺少人才嗎？如果不知道愛麗絲的真正身份，他們才不會做這種掉價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知道小幽靈的真正職業，就有可能下手咯？」我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另外一股意思，更加的不安。
「那到是有可能……」拉斐爾想了想，不大確認的應道。
「你也知道，第一聖女，那可是超越魔神的存在，號稱有史以來暗黑大陸的第二強者，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這樣的人才誰不心動，哪怕愛麗絲只能及到第一聖女的一半，乃至一半的一半，也足以讓天使族按耐不住了。」
「那可絕對不能讓那些傢伙知道。」
我緊張兮兮的說著，忽然變得疑神疑鬼起來，覺得說不定那個叫索多爾的傢伙，會殺一記回馬槍，偷聽我們的說話，便探出頭去，繞著帳篷轉了一圈，又抬頭盯著天空好一會兒，直想將那空空如也的地方盯出一朵花來。
「你以為我堂堂營地長老的帳篷，有那麼好偷聽說話嗎？」搖頭晃腦的回來后，立刻就遭到了拉斐爾一記白眼對待。
那到也是，如果沒有任何防備措施，那整個聯盟在天使族面前，早就跟赤身裸體無二了。
「只不過呢，如果是泰瑞爾那個等級的窺視，卻怎麼也防止不了。」
我心還未冷卻下來，拉斐爾立刻又給我澆了一勺油。
「那……那可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唄，總不能因為害怕窺視，連話也不說吧。」拉斐爾無奈的聳了聳肩。
「不過放心吧，如果是泰瑞爾的話，就算被它知道，怕是問題也不大。」
「什麼意思？」我迷茫了，難道說五爺和天使族不是一夥的？
「力量的層次不同，眼界的層次不同。」
「您就明白點說如何，我笨。」我眼巴巴的看著對方。
「我家聰明的琳婭，怎麼就喜歡上了你這樣的笨丈夫？」瞪著美目，拉斐爾伸手在我的臉上著實揉捏了好幾下，才氣呼呼的停下來。
「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也就是說，以泰瑞爾的實力，哪怕愛麗絲真的是聖女，真的能夠恢復這個職業的幾分榮光，對於它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它站的和我們不是同一個棋盤裡。」
「呃……」我努力消化中。
「比如說吧，我們和剛才那個索多爾，是站在同一個棋盤，如果讓他知道愛麗絲是聖女的話，那麼肯定會感覺到威脅，進而有所動作，而泰瑞爾，是站在更高一個層次的棋盤之上，只要局勢不會變得它無法掌控，它就不會有所行動。」
「也就是說，無論小幽靈的身份，索多爾他們發現與否，行動與否，五……咳咳，泰瑞爾大人都會保持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
「沒錯，這正是俯瞰眾生的棋手姿態。」
「我討厭下棋。」我砸了砸嘴。
「呵呵，小小吳，我知道你聽了這話會不高興，但是你想想，泰瑞爾之上，還有那四位，那四位之上，說不定還另有一番天地。」
說著，拉斐爾抬頭仰望著窗外天空，目光無限的悠遠、感嘆。
「所以，在這片天地間，誰也沒辦法保證自己就是唯一的棋手，而不是他人棋盤之中的棋子，我們所要做的，只是走好自己的步，想太多，想太高的話，終究會顧此失彼。」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安安分分的當好你們的棋子，你們要我往哪我就往哪。」我打著哈欠，滿嘴的小孩子鬥氣道。
「還好意思說，你要是能讓我們省心點，我和阿卡拉早就安安樂樂的退休去了。」拉斐爾美目圓瞪，狠狠颳了我一眼。
「我們到是希望你哪一天，能夠把三界都當成棋盤，給大家好日子過。」
「別，我不會下棋，真到那時候，你們還得教我。」我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湊上去，給英姿颯爽，智慧無雙的百族公主殿下捶捶肩，敲敲背什麼的，讓她舒服滿意。
讓我打打殺殺沒問題，那些勾心鬥角的智商活，我是真心做不來，在琳婭和萊娜成長起來以前，我可離不開這些讓人又氣又敬的老狐狸。
身為長老的拉斐爾，還有一大堆事務要處理，沒一會兒我就被她趕出來了，拍拍屁股，我走回自己的帳篷，掀開帳門看也不看就高喊了起來。
「琳婭寶貝，我回來了，快來迎接你的丈夫大……噗哦———！！」
下一刻，剛一條腿邁進大門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嗚嗚~~小凡，想死你了！！」施展了這一記縮水版幽靈體炮彈的罪魁禍首，正死死抱著我的腰，大聲哭訴道。
真……真的有那麼想我嗎？明明只是離開了不到一個小時。
看著淚眼汪汪的抬起頭，對我投以眷戀目光的小幽靈，被偷襲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感動和憐惜。
抱著小貓一樣粘膩在懷裡的小幽靈，我從地上一把站起來，回到帳篷。
然後，看到琳婭正端坐在床邊，含笑看著我們兩個，笑容有些微妙。
她的面前擺著一副棋。
準確來說，是一副正在進行時的棋。
她的對手，對面，空著。
她是在和空氣下棋嗎？答案是否定的。
她是在自己和自己下？
據我所知，琳婭沒有這種高智商類的自虐惡趣味。
答案已經一目了然。
「啊啊，一邊悠哉悠哉的下棋，一邊想死我了，對吧。」我面無表情。
「是啊，每下一步，想到小凡不在身邊，心就像被刀割了一下。」小幽靈頓了頓，將稀里嘩啦的淚水在我的胸前一擦，眨著她那純潔閃亮無辜真誠的大眼睛道。
「那你的心還真被割了不少下，一定很疼吧。」
我看著棋盤上的寥寥殘子，以及四散在棋盤周圍的吃子，再看看一臉無辜的小幽靈，轟隆一聲，心中的黃石公園來了一記火山大爆發。
「我這有治療心疼的妙藥，請聖女大人務必一試。」說著，不等小幽靈回應，便露出了猙獰爪牙，惡狠狠的將她撲到床上。
「嗚哇！！救命，大色狼小凡發情，要白晝宣淫了！！」被我撲倒在床的小幽靈悲鳴起來，但是聲音很快就被隔音結界擋住。
「我……我去奶奶那邊看……咦……咦咦，為什麼又是我？」琳婭的悲鳴也跟著響起。
片刻之後，我左右擁抱的摟著小幽靈和琳婭，滿足的倒在床上。
別誤會，我可沒做壞事。
不過「偶爾間」和「無意間」的親親抱抱摸摸什麼的，不算是壞事吧……
或許剛才是個難得的實現男人最終夢想的機會，不過我還是忍住了。
先不說時間方面合適不合適，我想，大概沒有哪個女孩喜歡看到自己的丈夫在眼前和另外一個女孩啪啪啪吧，哪怕是在三妻四妾盛行的暗黑大陸。
當然，小幽靈和三無公主這樣的另類除外。
話說回來，像西露絲和艾柯露這樣的情況又如何呢？
身為雙胞胎的她們，不但心心相印，就是彼此之間的感覺也是共享的。
如果和她們其中一個啪啪啪的話，那是不是也算是一種另類的3P了呢？如果是她們兩個的話，應該……
我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噢噢噢————！！我在想什麼啊！！她們可是我的寶貝女兒！！我這個混蛋！超級鬼父！禽獸大公爵！！！
用力敲了敲腦袋，總算是將心裡的那份妄想驅散。
「啊，對了。」
在懷裡發出滿足嘆息的小幽靈，似乎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事情，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不知道什麼東西，不由分說的塞到我的手心裡。
不知是什麼神奇之物，僅僅是碰觸到，便是一陣從頭到腳的冰涼透心，好像是大熱天的洗了個涼水澡，渾身毛孔都舒服的在呼吸著。
這是……
我將手心之物攤開，目光落去。
是一枚銀色的小小十字架。
邊角上鑲滿了一顆顆只有米粒的十分之一大小的鑽石，仔細看去，每顆細小的鑽石裡面，竟然隱隱透露出一個完整的魔法陣光芒痕迹，而且這些魔法陣各有不同。
在如此一丁點的鑽石里刻上魔法陣，這是何等的巧奪天工，要是讓穆矮冬瓜看到的話，他的眼珠子非得瞪出來不可。
我和琳婭細細一算，這些鑲嵌在十字架上的鑽石小粒，她說足足有八百一十九顆，我則是算出……算出，哦，我也算出了，是八百一十九顆沒錯，琳婭真厲害，竟然算的跟我一樣，嗯嗯。
在十字架正中央，還鑲嵌有一顆紐扣大小的貓眼石，裡面雕刻的繁雜魔法陣……我看了頭暈。
整個十字架，我只能用一個字形容——奢華。
沒錯，就是毫不掩飾的奢華，無論是散發出強大聖潔之力的銀色十字架本身，還是那八百多顆刻有魔法陣的小鑽粒，或是中心這顆最惹眼的貓眼石。
在尋常人眼裡，它是一枚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在鐵匠眼裡，它代表著鬼斧神工的技藝，在法師眼裡，它是一座移動的魔法陣書庫。
「這是……哪裡來的？」我心裡隱約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爸爸給的。」小幽靈說的一臉的輕鬆隨意。
「就是在那時候……」
「嗯，沒錯。」
「這莫非是……項鏈的缺失部件？」我看了看十字架，又看了看小幽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總感覺有一股壓抑的氣氛。
「嗯，本來是在那時候，我的下一個生日的禮物。」小幽靈低聲說道。
生日禮物……
關於項鏈的故事，我以前聽小幽靈說過，是她成年禮到來之前的最後一個生日，從父母那裡收到的禮物。
如果眼前的銀色十字架，如她所說的話，那麼應該是她的父母，給她準備的成年禮的生日禮物。
可惜小幽靈並沒有等到那一刻到來，因為地獄入侵。
現在，這枚銀色十字架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聯想到骷髏指揮官，她的父親的出現，我和琳婭忽然之間想通了很多，眼睛不由的濕潤起來。
父愛如山，莫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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