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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消帝王恩 - 第92章字體大小: A+
     
    第92章 納妾

      「納妾?」虞清雅明顯楞怔了一下,下意識喃喃,「誰說是納妾?柳表姨好歹出身世家,怎麽能做妾呢?」

      虞清嘉不緊不慢,說:「原來四姐也知道世家是要臉的啊。柳表姨畢竟是大伯母的表妹,我也覺得讓她給大伯母做妾不太好,可是誰讓木已成舟呢。既然表姨非嫁不可,那伯母自己做主就好了呀。大伯母身爲大房主母,納個妾而已,還是自家表妹,肯定不會缺柳表姨什麽的。以後你們表姐妹二人一起住,先是姐妹後面又成了妻妾,一定會親密的很,平日起居也有個照應,這樣多好。」

      柳流蘇本來低頭裝羞赧,聽到納妾的時候她側影僵硬了,等後面聽到虞清嘉越說越像回事,寥寥幾語間連她的出路都安排好了。柳流蘇徹底慌了,顧不得維持體面,慌忙抬起頭:「什麽納妾?不是說好了……」

      柳流蘇吞吞吐吐,她胃口再大也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直截了當地說想做二房正妻這種話,她嘴上實在說不出來。虞清嘉沒有等柳流蘇糾結完,十分驚訝地看了柳流蘇一樣,接話道:「竟然不是妾?」

      柳流蘇鬆了口氣,正要繼續說,就看到虞清嘉非常譴責地看了李氏一眼,說:「大伯母,你總是勸別人要拿出正妻的氣量給夫君納妾,你雖然自己從來不做,但是做太絕也不好。柳表姨畢竟是你的表妹,她是你接過來的,和父親有接觸也是你一手促成的,結果現在木已成舟,你却連個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給,隻讓柳表姨做無名無分的姬,這怎麽能行?」

      柳流蘇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她原本擺著楚楚可憐的姿態,現在下垂的眉梢隱隱抽搐,臉上的表情也扭曲,看著滑稽極了。當妾就已經够讓柳流蘇吐血了,方才虞清嘉竟然還說,連妾身的名分都沒有?妾和庶出的地位在北朝極低,如果連妾都够不到,那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姬女,連聘書都沒有,純粹□□,甚至可以隨便贈送。和一個擺件玩意毫無區別。

      柳流蘇著急,但是事關她自己,她沒法插嘴,只能求助地看向李氏和虞清雅。李氏聽到柳流蘇要給虞文竣做二房夫人的時候心都碎了,她如遭雷擊,說不出到底被誰背叛。還不等李氏反應過來,就聽到虞清嘉說讓柳流蘇給她做妾。李氏懵了,下意識地回:「老君明明說,讓流蘇給二房做正室……」

      「二房的正室?」虞清嘉笑了一聲,眼中光芒明璨,慢慢地說,「父親雖然兼祧兩房,可是按照禮法,大房和二房完全是分開的。都說親兄弟明算帳,大房和二房現在便是兄弟關係,內務外務都各不相干。柳表姨是大伯母的姐妹,衣食住行、起居招待都在大房,這和二房有什麽關係?就算大伯母想爲遠方表妹說親,那也該拿出生辰八字、庚帖嫁妝,正式和二房的長輩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祖母尚在人世,想要給父親說續弦,無論如何都不能繞過我祖母罷?大伯母想說親大可以去找我祖母,現在伯母只叫來我這個小輩,無媒無妁,匆匆忙忙就讓我改口認親,這不是納妾是什麽?」

      虞清雅沒想到被虞清嘉用兼祧兩房擺了一道,真計較起來,李氏現在的狀况是嫂子給小叔說親,虞老君即便輩分高,也不能繞過二房正經婆婆直接下定。而虞清嘉所說的那些田産嫁妝……正是因爲柳流蘇沒有,所以才想憑年輕貌美賴上虞文竣啊。如果柳流蘇有嫁妝,何必孤身來投奔李氏?

      柳流蘇有些尷尬,李氏又是個腦子拎不清的,柳流蘇完全不指望她,而是看向虞清雅,用嘴型提醒她兩人的約定。虞清雅很想翻白眼,可是事情逼到這個程度,她總得想辦法先把柳流蘇送進二房的門。虞清雅忍著噁心,說:「六妹說的也太生分了,表姨曾經也是世族出身,讓表姨做妾太折辱人了。別說柳氏,便是李氏族人聽到都不能忍。表姨人品模樣都上好,和六妹妹也投緣,讓她做二嬸最好不過。正好六妹妹年幼喪母,身邊十分缺母親的陪伴,以後讓表姨來陪伴你,豈不是正好?」

      虞清嘉被噁心的鶏皮疙瘩都要出來了。她說:「讓柳表姑娘做妾確實折辱了,可是誰讓柳姑娘執意要嫁給父親呢。柳姑娘要是不願意,盡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們又不會拿到外面到處說嘴。」

      柳流蘇面露遲疑:「可是……」

      柳流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虞清嘉笑了一聲,道:「柳娘子既不願意做妾,又不想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那就是鐵了心要賴上二房了?然柳姑娘是大伯母的客人,即便因爲意外有損表姨名聲,那也是你們大房內部的事情,與我們何干?二房和大房井水不犯河水,大房連做妾都不願意要的人,塞過來給二房做正妻?大伯母和四姐可真打了副好算盤。」

      虞清雅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虞清嘉這番話無疑非常毒辣,虞清雅讓虞清嘉叫柳流蘇母親,虞清嘉反手就揭穿大房假惺惺的面具,還隱晦地將柳流蘇貶損了一遍。虞清雅話說的好聽,可是當她的心思被赤裸裸擺在檯面上,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承認的話來。虞清雅看向虞老君,妄圖借助虞老君的輩分施壓:「老君,您也很喜歡柳表姨,既然這樣何不妨親上加親,讓柳表姨留在家裡長久伺候您呢?再說父親現在尚未有子嗣,續娶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

      虞清雅一搬出子嗣,立刻踩中了虞老君的死穴,虞老君自知時日無久,她做夢都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曾孫。如果重新議親,前後六禮折騰一通,耗時也太久了。見虞老君猶豫,虞清雅目露得意,挑釁地朝虞清嘉瞥了一眼。虞清嘉不慌不忙,忽然轉了話題:「老君,說起子嗣,似乎大伯母也沒生下兒子吧。」

      李氏呼吸一滯,臉色立馬僵硬了。虞清嘉沒有理會李氏的難堪,繼續說:「大房至今也沒有嫡子,老君當初將父親過繼給大房便是爲了香火傳承,相比於二房,顯然大房的子嗣更加要緊。不如將柳表姨納做妾身留在大房,平時能和大伯母相互照應,等以後柳表姨生下兒子,還能抱到大伯母跟前養。這樣多好。」

      這樣好個鬼,李氏急急忙忙想要辯解,然而虞老君似乎真的把這番話聽進去了。顯然,虞老君還是更在意大房。俞氏去得早,沒生下子嗣,然而李氏同樣沒有。

      虞老君露出被說動的意思,虞清嘉不理會李氏的急切,繼續悠然說:「柳表姨和大伯母還是表姐妹呢,兩個人肯定比尋常主母、小妾親密,也不會擔心嫉妒、妻妾爭寵之類的事情。等柳表姨生下兒子,大伯母可以抱到自己跟前養,算是半個嫡子。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有道理,虞老君越想越覺得可行。相比之下,當然是大房的香火更重要一些。既然柳氏一定要留在虞家,讓她在大房做妾,不旦能解决子嗣這個燃眉之急,還能襄助李氏這個蠢貨管家。至於二房的正妻之位,不妨暫且空著,日後可以給虞文竣娶一房對仕途有幫助的高門妻子。

      虞清雅當初提子嗣這一茬有恃無恐,可是現在,她眼睜睜看著虞老君被虞清嘉以同樣的理由說動,事態完全失控。虞清雅急了,她積極將柳流蘇推給虞文竣,目的是給虞清嘉找一房不省心的繼母,可不是爲了給自己親娘找小妾。柳流蘇這種人工於心計,又善於裝腔作勢,誰家後院裡塞了她才是倒了血黴。虞清雅親眼看著自家後院入駐一個勁敵,她幾次想要打斷,都被虞老君壓了回去。

      等從虞老君屋裡出來的時候,李氏和虞清雅的表情,簡直精彩極了。

      虞清雅看著虞清嘉,氣得牙齒咯咯作響:「你是故意的?」

      虞清嘉輕輕笑了一聲,眼神冷淡:「顯而易見,我是故意的。四姐,我看你剛才積極想給我找一個繼母,那現在我不妨問問你,多了一房小娘的感覺如何?你們這還是親上加親呢,表姨成了小娘,這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感覺可好?」

      「你……」

      「四姐,害人者人恒害之。我奉勸你,好自爲之。」虞清嘉說完之後,冷冷看了虞清雅一眼,决然離開。虞清雅氣的不輕,忍不住朝虞清嘉的背影追了兩步:「你得意什麽,你以爲把柳流蘇塞給大房,二房就不會來新人了?你就等著看吧,老君對子嗣執著非常,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張羅娶續弦。柳流蘇勢單力薄你不要,到時候多了一個高門繼母,我看你怎麽辦。」

      虞清嘉微不可見地停頓了一下,隨後頭也不回,快步走開。

      等走遠後,白蓉看著虞清嘉,小心翼翼地喊:「六娘子……」

      虞清嘉按了按眉心,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事。」

      她幷沒有被虞清雅影響到,可是虞清嘉知道,虞清雅的話幷不假。

      虞老君對傳宗接代十分執著,現在她久病纏身,自知時日無多,恐怕越發執拗要看到曾孫。虞清嘉自嘲一笑,真是可笑,她明明就是父親的血脉,可是在虞老君這等人眼裡,虞文竣却是「暫無子嗣」,有「絕嗣」危險。

      白蓉擔憂地看著虞清嘉,身爲子女却攤上這種事,恐怕虞清嘉比誰都難受。虞清嘉搖搖頭,笑道:「我沒事。先回去吧。」

      虞清嘉自己說沒受影響,可是連續幾天她都悶悶不樂。她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空蕩蕩的花蕊發呆。現在春天進入尾聲,許多花都落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花蕊,以及葱綠色的葉子。虞清嘉盯著花枝出神,忽然耳邊風聲響起,頭頂上哢塔一聲,收攏起來的竹簾霍然滑落,刷的一聲遮住窗戶。

      虞清嘉聽到頭頂的聲音下意識地往後躲,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眼前就被竹簾擋住了。她驚愕地眨眨眼,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是什麽東西,讓你看的這樣專注?」

      虞清嘉回頭,慕容檐悠然走近,施施然坐到虞清嘉對側。虞清嘉看到來人便明白了:「簾子是被你放下來的?我明明記得竹簾是系起來的,你做了什麽,系帶怎麽會突然鬆開呢……」

      慕容檐伸手按住虞清嘉的頭,將她的視綫從竹簾移到自己身上來。他說:「不過一些小伎倆,如果你喜歡,我一會教你。不過,我却不喜歡你長時間看著別的東西。」

      虞清嘉有些尷尬:「我只是看著一棵樹而已。」

      「樹也不行。」慕容檐口吻平淡,理直氣壯,「除了我,任何東西都不行。」

      虞清嘉臉紅了,她用力瞪了慕容檐一眼,手指緩慢纏著自己的腰帶:「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最近你似乎很忙,每天都神龍見首不見尾。」

      「確實有一樁要緊事。」

      虞清嘉聽到這句話嚴肅起來,她正色問:「怎麽了?」

      慕容檐看著虞清嘉,慢慢說:「你最近心情不好。」

      虞清嘉等了一會,奇怪地問:「然後呢?你說話怎麽總說半截。」

      「沒有然後。」慕容檐的口吻平淡,却十分理所應當,「你鬱鬱不樂,就已經是最大的事情。」

      虞清嘉怔了一下,臉頰不受控轉紅。她視綫移到另一邊,幷不看著慕容檐,嘴邊却不由帶出笑:「你亂說什麽,情緒變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我剛才不過是想事情而已,無關緊要。」

      「無關緊要?未必。」慕容檐淺淺一笑,對虞清嘉伸出手掌。他的手修長白晰,平攤在陽光下好看得不可思議:「願意陪我出去走走嗎?」

      虞清嘉眼睛不由落在慕容檐的手上,她的視綫慢慢上移,看到他筆挺的肩膀,精緻的下頜,最後撞入一雙綺麗的眼睛中。虞清嘉每看一處都在心底感嘆,世上怎麽有人能長成這樣,她的神志被美色誘惑,腦子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麽,就呆呆點頭:「好啊。」

      慕容檐了然一笑。他俯身拉住虞清嘉的手,不等虞清嘉反應就將她整個人都拉起。虞清嘉被美色晃得失神,等反應過來,就已經站在外面了。

      虞清嘉終於想起自己剛才的傻樣子,她居然被慕容檐的美色迷惑,還當著本尊的面失神。虞清嘉尷尬地恨不得捂臉,她想偷偷把手抽回來,慕容檐察覺到她的打算,反手握緊,還警示性地捏了捏。

      一陣風吹過,落英繽紛。慕容檐一身白衣站在落花如雨中,美好的如同幻境。虞清嘉抬頭看著這一幕,忽然就不忍心將手抽出來。他們從來沒有談過這件事,可是虞清嘉却知道,慕容檐這幾日這麽忙,是在準備離開的事情吧。

      她驀地有些傷感。一葉花瓣落在慕容檐發間,虞清嘉眼尖看到,抬手想替他摘去。

      她記得也是去年四月,她第一次見到慕容檐。沒想到眨眼間,他們相識都已經一年。虞清嘉現在才猛地發覺,這一年慕容檐長高了許多,肩膀也比初見寬闊。現在的他容貌更勝往昔,可是再說是女子,就有些牽强了。

      虞清嘉想替他拂去落花,抬起手却發現自己够不到。虞清嘉踮起脚尖還是不够,她拽了拽慕容檐衣服,說:「低頭。」

      慕容檐含笑看著她的動作,却幷沒有配合的意思:「我不。」

      虞清嘉踮起脚尖試了幾遍都不够,她有些惱了,瞪他道:「別搗亂!你頭上有花瓣,我幫你拿下來。」

      慕容檐依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甚至還無辜地攤開手掌,說:「我不搗亂,那你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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