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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尖上的你 - 第43章字體大小: A+
     
    Chapter 43

      被大少爺捧在手心裡養了一個多星期, 許小祖宗手上的傷復原得很好,第二周週三的時候就去學校附近的醫院拆了線。

      看著開始結痂長新肉的傷口,許思意試著動了動手指, 痛感已經十分輕微。

      「還行, 你這傷口長得不錯。」戴眼鏡地女醫生抓著許思意的手看了兩眼, 然後就開始寫單子, 沒什麼語氣地說:「開始結痂長新肉的時候會癢, 千萬別撓,不然留了疤我可不負責。」

      許思意聽完點點頭, 想了想,認真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用右手了?」

      「嗯。」

      「自己吃飯、自己穿衣服、自己梳頭髮都行麼?」

      「當然了。」女醫生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驚訝,「難道之前這些事都不是你自己做的?」

      許思意老老實實地道:「都是我男朋友幫我的。我是在桐市受的傷, 當時桐市那家醫院的醫生說,拆線之前我的右手不能活動, 所以一直是我男朋友在照顧我。」

      聞言,女醫生很有些詫異,視線從小姑娘白皙的臉蛋兒移向問診室外的走廊。一個年輕男人正在打電話,從女醫生的角度看過去,那人身材高大,側顏的輪廓線條乾淨又俐落, 氣質清貴, 英俊不凡。

      女醫生用打趣的語調道:「小妹妹, 你男朋友蠻帥的嘛。」

      許思意有點不好意思, 羞赧地笑笑, 「他是很好看。」

      女醫生閒聊,「看你們倆年紀都不大,還在上學吧?大學生?」

      「嗯。」

      「哪個學校的?」

      「C大。」

      「兩個高材生啊。」女醫生把開好的收費單遞給許思意,笑,「祝你們長長久久。以後用刀用剪子的時候小心點。」

      許思意彎了彎嘴角:「謝謝醫生。」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走出問診室大門,顧江的電話剛好打完。

      見許思意出來,他皺了下眉,上前捏住姑娘細細白白的小手腕略微抬高,垂眸打量。傷口已經結痂。他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細嫩的掌心兒,問:「還疼不疼?」

      與她細膩的皮膚不同,少年的指腹和掌心結著一層薄而硬的繭,從她掌心摸索過去,粗粗的,有點兒癢。

      許思意臉微熱,輕輕把手縮回來,「已經不疼了。」

      顧江往問診室裡瞥了眼,「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我的傷口復原得不錯,沒什麼問題了。」她嗓音細細的,支吾了下,繼續:「我手已經好了,你等下直接送我回公寓吧。」

      顧江挑了下眉,彎腰貼近她的小耳朵,嗓音刻意壓低:「這麼急著走,這段時間我伺候得寶貝兒不滿意?」

      「伺候」兩個字,調子拖得意味深長。

      許思意不知想到什麼,連耳朵根都紅透,一側頭往旁邊躲開了,道:「這幾天學校查寢查得比較嚴,之前王馨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幫我糊弄宿管委幾次了,再不回去會出問題的。」

      顧江懶洋洋的:「是麼。」

      她怕他不信,格外認真地點頭點頭,「真的。」

      顧江沒再說什麼,轉身去收費處刷卡結帳。

      「……」許思意站在原地鼓了鼓腮幫,悄悄地吹出一口氣。

      好吧。

      其實她急著要搬回公寓,除了宿管委那邊要查寢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

      這些天住在殺馬特少爺的公寓,他不許她這樣不許她那樣,衣服必須他幫她穿,飯也必須他喂給她吃,隨時都對她親親抱抱舉高高,她有時候甚至覺得,那位大少爺不是把她當女朋友養,是當小寵物在養。

      許思意很擔心,再被大少爺這麼毫無下限地寵下去,自己會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喪失。

      他把她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裡,對她百依百順,好到無可挑剔。

      這樣其實不好。

      長此以往,她怕自己會無法面對未知的將來,無法面對,不知哪一天會來臨的分離。

      畢竟愛情從來就不是無堅不摧天長地久的東西呀。

      *

      從醫院出來差不多下午五點,夕陽把天邊染成了淡淡的橙紅色。

      顧江捏著許思意的手往南校門的方向走。她乖乖讓他牽著走,雪白的小臉埋在厚圍巾裡,只露出一雙烏黑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觀察兩人投落在夕陽下的影子。

      長長的一高一矮的兩道,融入街景與光陰,說不出的靜謐和諧。

      夕陽,枯樹,冬日的街道,戀人的影子,這一幕無論是色彩還是線條,都很有畫面感。

      許思意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對著兩人的影子拍了一張。

      沒有快門音,保存進相冊。

      存好之後扭頭一瞧,顧江完美的側顏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中,逆光的緣故,細碎的光影流轉在他輪廓周圍,他的頭髮、睫毛都帶著淡淡的光澤。

      許思意再一次被殺馬特大佬的顏值征服,彎彎唇角,忙顛顛地又拍下一張。

      定格下一個帶著光的少年。

      「偷偷摸摸幹嘛呢。」耳邊冷不丁一道嗓音,低沉乾淨,聽不出語氣,吊兒郎當的。

      「……」許思意囧,像個做壞事怕被老師批評的小朋友,趕緊悄摸摸地收起手機放進衣兜,清了清嗓子說:「沒幹嘛。」

      顧江側眸,似笑非笑地盯著做賊心虛的小傢伙,輕輕一挑眉:「偷拍我?」

      許思意耷拉著小腦袋,搖搖頭。

      顧江懶洋洋地朝她伸出右手,垂眸掃一眼她的衣兜,動動下巴,指尖勾兩下。

      小丫頭緊張兮兮,小手把衣兜捂得緊緊的。

      顧江說:「拿給我看看。」

      許思意毛茸茸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倔強地嘟囔:「我沒有偷拍你。沒有。」

      顧江沒有拍照的習慣,甚至是不喜歡拍照,她是知道的。因為他們在一起幾個月,她翻遍他所有朋友圈,甚至找不到一張的自拍和他拍。

      許思意怕他知道自己喜歡偷拍他,會不高興。

      然而人大少爺面不改色:「給不給,不給老子就在這兒親死你。」

      許思意:「……」

      好吧。

      暴君你贏了。

      許思意腦袋瓜上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囧辣個囧,遲疑幾秒鐘後沒辦法,只能咬咬唇瓣兒,認命地從衣兜裡摸出手機,認命地交到暴君手上,最後認命而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顧江接過手機,垂眸,修長的手指熟練地點進相冊。

      翻了幾秒鐘之後,顧江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捏著手機的一頭遞還給她,挑起眉峰,懶懶地問她:「我有這麼帥麼?」

      「……」

      噗。

      原來這位元少爺的隱藏屬性是「自戀」啊。

      許思意被這個集非主流與殺馬特與一身的問題給嗆了下,努力克制嘴角往上翹的弧度,輕輕地甜甜地,小聲:「嗯。」

      被自家心肝寶貝小祖宗偷拍並誇了一通,大少爺龍心大悅,冷黑的眸子裡漫上一絲很淺的笑意,轉頭一看,正好路過一家便利店。

      「在這兒等著。」他語氣挺淡,說完就轉身進去了。

      許思意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要去買什麼,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等。

      沒多久,顧江從便利店裡出來了。

      許思意仔細一看,發現他手裡拿了一隻棒棒糖,粉色包裝,上面還有很多可愛的小桃心,是她平時最喜歡吃的草莓口味。

      她很有些驚訝:「你突然想吃糖麼?」而且還是草莓味,真是難得。印象中這人從來不吃除了薄荷味外任何口味的糖。

      顧江沒吭聲,抬眸隨意掃了眼四周。大路左側剛好有一條巷子大小的老小街。

      這條巷子以前是C大外面的一條美食街,彙集天南地北的各類美食,非常受學生喜愛。但今年城市衛生部門對美食街進行了整治,小販們都被趕跑,美食街也就荒廢下來,現在就只是一條供人通行的巷子,隨時都人煙稀少。

      顧江捏住許思意纖細的手腕,邁開長腿,把她往巷子帶。

      許思意滿頭霧水,茫然地任由少年牽著走。

      走進老巷子,汽車的鳴笛聲、行人的交談聲、城市的喧囂聲,都像忽然遠了許多。夕陽的光溫柔地灑下來,老居民樓上不知哪家的大爺在放昆曲,收音機嗡嗡的電流聲捎來了久遠的年代感,唱的是一段《牡丹亭》。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兩人面對面站定。

      許思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地問:「你把我帶這裡來,幹什麼?」

      顧江還是沒說話,垂眸,自顧自撕了棒棒糖的包裝放進嘴裡。

      「……」

      專門找個隱蔽的地方,讓她看著你吃我最喜歡的糖嗎?而且還隻買了自己的那一個,不給她買……

      許思意有點鬱悶地鼓了鼓腮幫子。

      哢擦一聲脆響,顧江把糖咬下來,隨手把棍子扔進一邊兒的垃圾桶裡。

      小姑娘不解極了,皺了皺兩道細細的小眉毛:「你是有什麼話要說麼?我……」

      話音未落,顧江忽然上前兩步,把人給摁在了牆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許思意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起風了,風聲呼呼吹過耳畔,還未來得及南遷的鳥兒在叫,收音機裡唱昆曲的女人拖著戲腔。

      他的舌撬開她的唇和齒,長驅直入,連帶著那顆草莓味的糖一起喂進她嘴裡。

      舌根被吸得生疼,滿嘴都是他和草莓味糖果的味道,許思意雪白的臉蛋兒紅成番茄色,全身滾燙,被這個毫無預兆的吻驚呆在原地。

      少年的吻一如他這個人,一點也不青澀,勾纏撩撥,四處點火,霸道又強勢。

      許思意被他緊緊壓在牆上,動彈不得,有種呼吸都快被吃乾淨的錯覺。

      半晌,他放開她,她大眼霧濛濛的,嘴裡呆呆地含著那顆草莓味的糖。

      顧江輕輕舔了舔她粉潤小巧的唇瓣兒,低聲,似笑非笑地說:「寶貝兒,獎勵你的。」

      *

      流浪在外整整一周有餘,回到寢室,許思意差點被幾個室友給剝了。

      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失蹤人口陳涵同志照例不見人影。

      八卦王和Dancer張則把許思意逼到了牆角,在關心完她的手傷沒有大礙後,對她進行了一番嚴刑拷打。

      王馨眯眼:「你這幾天,真的一直住在顧江那兒?」

      許思意被室友們的這番陣仗嚇住了,呆呆地點頭:「嗯,對呀。」

      兩位室友聞言,相視一眼,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痛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的表情,彼此之間嗖嗖嗖,用眼神傳遞資訊。

      王馨:完了,咱們寢室的小包子就這麼被吃幹抹淨渣都不剩了。

      張滌非:當時她手受傷,顧江逼著她搬出去跟他一起住,我就知道他鐵定沒安好心。

      王馨: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張滌非: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王馨:唉。她還沒滿十八歲啊,禽獸。

      張滌非:唉。連未成年都能吃下嘴,渣男。

      被兩位高個子室友夾在中間的小矮子轉動脖子,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皺起眉,狐疑道:「你們倆眉來眼去地幹什麼呢?」

      整個寢室有幾秒鐘的安靜。

      須臾,王馨用力清了清嗓子,伸出雙手,十分鄭重而凝重地握住了小矮子室友弱不禁風的小肩膀,正色道:「小41啊,事已至此,我和老張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就問一句——」聲音壓得更低,神秘兮兮:「安全措施做好了麼?」

      許思意:「……」

      王馨一副很擔憂的表情,緊接著道:「主要是校草看起來就挺猛的,我們怕你中招。」

      許思意:「…………」

      小風一吹,許思意頭頂的待毛搖了搖,小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一個大寫的「= =」。

      片刻,許思意清了清嗓子,紅著臉囁嚅道:「那個……你們好像有點誤會。我和顧江同學,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聽完這話,張滌非和王馨都是一愣,兩個人異口同聲脫口而出:「沒有發生什麼事?」

      許思意點點頭,「對呀。」

      「你們不是一起住了一個多星期麼?」王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沒發生什麼事,那你們倆平時睡一張床,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許思意認真地思考了下,很實誠地說:「也不止,抱抱親親什麼的還是有。」

      就連一向如高嶺之花般的張滌非都驚了,「除了抱抱親親,顧江就什麼都沒做了?」

      許思意點頭:「對啊。」

      偶買噶。

      兩個室友相視一眼,眼神來往,又總結出了新的結論:這種情況,要嘛是校草對小包子實在是疼惜得過分,捨不得下口,要嘛,就是他徒有一副正點到炸的型男大帥哥外表,實則,不行。

      綜合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性,貌似比後者大。

      張滌非眯了眯眼睛。

      她從始至終就對顧江沒好感,篤定那位少爺是看准小室友單純善良又好騙,想哄她上床,但這件事,倒是令她改觀頗大。

      男人都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動物,要一個男人在床上,忍住對懷裡姑娘的欲望,只有一個可能。

      他對她情根深種,並且是真的寵愛進骨子裡。

      *

      晏城今年的冬天很冷,十二月中旬到十二月底之間,短短十來天,下了兩場雪。C大的綠蔭公園裡,大部分樹木的葉子都已經落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被雪一蓋,銀裝素裹。

      今天是許思意的生日,滿十八歲。

      由於是週五,剛起床時,許思意絲毫沒有感受到過生日的喜悅——上午連著兩節都是必修課,並且兩位任課老師都是建規院響噹噹的掛科王,對學生一貫採取「三加一」政策:遲到三次,直接補考,曠課一次,直接重修。

      鬧鐘一響,她就頂著雞窩頭,迷迷糊糊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去,刷牙洗漱換衣服,收拾上午上課要用的教材和練習冊。

      七點整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許思意正在梳頭,咬著頭繩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一串號碼,前面的數字是「33」,法國的區號。

      她心頭一喜,連忙劃開接聽鍵,迫不及待地喊道:「媽媽?」

      聽筒裡傳出許母溫柔的聲音,很小聲,「生日快樂,思意。」

      聽見這句話,許思意的眼眶幾乎是瞬間便濕了。

      自從許母嫁去圖盧茲之後,她便只在每年生日與許母通電話,因為許母說過,她的現任丈夫不是很喜歡她在和前夫以及女兒有太多聯繫,所以許思意一直非常乖,為了維繫許母現在的幸福家庭,她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主動去打擾。

      每年,她最期待的就是生日這天能和媽媽打一通電話。

      「中國時間比法國快7小時,媽媽,你那邊剛剛零點,對麼?」

      「嗯。」許母的嗓音萬年不該的低柔,但是音量很小,像是背著家裡人在打這通電話似的,「你這一年過得好麼?有沒有什麼開心的事要跟媽媽分享?」

      「有的。」許思意甜甜地笑了笑,臉微紅,「媽媽,我交了一個男朋友,是我們學校的學長。他對我特別好。」

      「真的呀?」許母語調忽然變得促狹,「帥麼?」

      「嗯。」許思意嘴角玩完,認真道,「以後你一定有機會見到他的。他是個特別好特別好的人。」

      「媽媽相信我家思意的眼光,你從小就聰明又懂事,從來不會讓我操心的……」許母笑盈盈地說著,忽然,電話那頭爆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嗓門兒巨大罵罵咧咧,說的是法語。

      聽筒裡傳出呲呲的電流聲。

      許母那邊的男人還在罵著什麼,兇神惡煞,夾雜著許母微弱輕柔的聲音,兩人都說的法語,許思意聽不明白。

      「……」她用力皺眉,不知怎麼的,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思意,對不起……媽媽這邊有點事情要處理,以後再給你電話啊。生日快樂!」

      許母匆匆說完,電話便掛斷。

      聽筒裡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許思意緩慢把手機放了下來,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王馨剛從洗手間出來,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皺眉道:「大早上的發什麼待?不知道上午是哪兩個魔鬼的課呀,動作快點兒,我餓死了,趕緊收拾完去食堂吃早飯。」

      許思意這才如夢初醒,強自笑了下,「嗯,好。」

      因為早上和許母的那通電話,許思意整整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上課的時候,老師在上面拿著粉筆講習題,她趴在課桌上,拿鉛筆畫烏龜。

      突的,一陣微信提示音響起來。

      許思意眨了眨眼睛,戳進去一看,發信人是「顧」,內容是: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我的小公主共進晚餐麼?

      許思意兩邊嘴角很輕微地往上揚了揚。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住在學生公寓,顧江的學業任務加重,工作室那邊的單子也逐漸增多,和羅文朗趙尹浩為了趕專案的進度,從三天前到昨晚,都是在工作室過的夜,忙得腳不沾地。她和顧江這段日子的見面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但儘管如此,昨晚零點整,他還是在趕圖的過程中,分秒不差地給她打了電話,祝她生日快樂。

      片刻,許思意敲著手機螢幕回復:好呀【親親】。

      這條微信,成功令許思意神遊天外的思緒回到了腦子裡,她定定神,甩甩腦袋,準備認真聽講臺上的掛科王講課。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工程力學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每當進入新課程,你一開小差,後面的基本就只能聽天書。

      許思意同學在強行聽了五分鐘天書之後,選擇了放棄,決定課後進圖書館自己補課自學,於是低下頭,看了看晉江的小說之後,繼續她的畫烏龜大業。

      畫到第三隻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又拿手機給「顧」發了條消息:在忙嗎【戳戳】

      幾秒後,對面回復過來。

      顧:想我了?

      許思意今天暴富了嗎:(⊙ ⊙)

      許思意今天暴富了嗎:咳,不是,我是想問問……你之前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沒有說。那你給我準備的什麼呀【期待】【期待】

      這回,大少爺回了她一句別有深意的話:今晚脫了衣服就知道。

      許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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