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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養小首輔 - 第181章字體大小: A+
     
    181、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率先看到這隊戰船的旗手, 使勁的揮舞著手中的各色旗子, 下方的鼓手也擂響了巨鼓,鼓點急促,意味著敵襲。

     本來坐在指揮艙中, 等著拿下貨船, 好跟指揮使大人請功的周百戶,當即就愣住了。

     甲班上腳步淩亂, 嗵嗵嗵踩得人心慌意亂。

     隨著一個腳步聲急促響起, 有人沖進指揮艙報導:“大人,船,很多船!”

     其實不用屬下稟報, 周百戶早已起身沖到窗前。這第三層指揮艙視線極為開闊,可以鳥瞰整個海面, 就見在他們船後方不到一海裡的地方, 浩浩蕩蕩行來一隊戰船。

     正中的是兩艘中型的烏艚船,其四周擁簇著一些小型船隻,這些船種類雜亂, 反正周百戶就從其中看見了鷹船、網梭船、沙船等, 還有幾艘怪模怪樣的明輪船。

     周百戶當即就笑了,這哪裡是什麼艦隊,明明就是不知從哪兒拉來了一些漁船充數。只是因為數量多, 乍一看去, 有些駭人罷了。

     “大驚小怪什麼!這些烏合之眾也值得你嚇成這樣!”他一面罵道, 一面將手中的千里眼扔給屬下。

     果然那名兵卒看了後,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屬下也是聽了示警,還以為是有敵襲。”

     作為觀察海面並負責傳達各項指令的旗手和鼓手,他們發現敵情自然是要示警,只是礙於用鼓點和旗子,所以只能表達簡單的意思罷了。

     不過這麼多船也足以讓人慎重,蟻多咬死象,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在戰場發生過。

     周百戶很快就有了指令,讓屬下和另一艘戰船上的人聯繫,一艘對付貨船,另一艘則是迎敵。

     他並不懼怕這支船隊,且不提這些船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憑他座下的這艘戰船是大型戰船,其上配備了十幾口佛朗機炮,就足夠將對面這些船碾軋成渣了。

     再說了他還有同伴,另一艘戰船完全可以拿下貨船後,再來幫他。

     ……

     定海的戰船上,還是那件指揮艙,謝三看見對面兩艘戰船,船舷上黑洞洞的、一眼一眼的炮口,有些頭皮發麻道:“你真想好了,咱們的火力不如他們。”

     薛庭儴有些煩了:“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想好沒想好的?難道眼睜睜給人搶?”

     “那貨船上並沒有貨。”

     不過是誘敵之計。

     “躲了這一次,難道沒有下一次?”

     謝三語塞。

     他再是善於玩弄人心縱橫商場又如何,來到這一片茫茫的大海上,兩軍對壘,頃刻就會有炮彈轟來,若是輸了丟得就是性命,所以即使素來穩重如他,也不禁心亂如麻。

     “即使真贏了,難道你真要……”

     他下面的話被薛庭儴打斷:“別說了,來了。”

     謝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見那巨大高聳的戰船已經向這邊行來了。

     薛庭儴已去了窗前,面色如常,但面頰卻是抽搐了兩下,後槽牙緊緊咬著,目光如炬地看著那艘戰船,充滿了勢在必得的光芒。

     “你祈禱我贏,也必須贏,要不然咱們都得死。”

     隨著一陣急促的鼓點響起,薛庭儴平生第一場海戰正式拉開。

     *

     雖是如今地海船上大多都配了火器,可礙於風向和距離,其實火炮的準頭有限。

     而但凡能稱之為是戰船的,都是經過特殊工藝,露在水平線以上的船體,都不是整塊船板,而是由很多塊兒搭組而成。其上又包裹了鐵皮用以防護,並隨船配備有船工,隨時破損了及時更換。

     所以指望著幾炮就把一艘戰船打沉,十分困難。

     在當下,一般海戰大多都是這種模式,先是遠距離互相炮轟,藉以炮彈的威力打毀對方的風帆,及敵對之船的炮臺和炮手,再是兩船接舷,上人肉搏。

     很顯然,對方的戰船是打著這個目的,迎面上來後,就聽見炮聲響了。

     船上所有的兵卒和船工都繃緊了頭皮,他們除了聽著鼓點和看旗子各司其職外,根本看不到對面的情形。

     急促的鼓點接二連三響起,船頭船尾的舵手緊緊地握緊了船舵,負責風帆的船手也牢牢抓緊手中的粗繩,隨時聽命更改船的方向。

     只聽到炮響,卻並未感覺到船的震動,隱隱聽見落水聲,這代表對方打空了。同時,這邊的炮手已裝填好炮彈,只待命令後,便隨時可點燃放出。

     薛庭儴已經不顧自己的安危來到瞭望臺上,這裡是整個戰船視線最開闊也是最高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旗手的。

     能充當旗手的人,都是精通海戰的老士卒,至少能做到即使主將未發出號令,也能暫時統領全域。

     旗手有五人,一正一副,另還有三人候補。

     薛庭儴緊緊盯著對面戰船,在對方船體終於達到最佳射擊距離時,他揮了下手。

     很快主旗手便揮動了手中的兩面旗幟,跟著位於下方不遠處的戰鼓響起。等鼓聲傳入耳中,位於左船舷的第三第四兩個炮眼噴射出暗紅色的炮彈。

     對方戰船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和這邊戰船一樣,走著之字形。這是海戰中兩軍對壘的必要精通,隨時可以調整著船的方向用以攻擊,也是為了躲避。

     大船有大船的優勢,同樣也有弊端,最大的弊端就是,你打對方是大炮打蚊子,而別人打你,打擊面就要廣得多。

     所以郭巨衛的戰船中了兩炮。

     可惜這兩炮準頭不行,既沒打中風帆,也沒砸中炮臺。一枚砸中了對方船體,讓其借著水的浮力晃動了一下,還有一個砸在了甲板上,在甲班上引起一陣混亂。

     還沒等這陣混亂平復,又是兩炮擊中西側的甲班,卻是另一艘定海的戰船也發動了進攻。

     ……

     在經過起初的交火後,此時海面上的情形亂成一片。

     定海的兩艘戰船呈夾擊之態,卻又不近戰,只是不遠不近的騷擾著郭巨衛的船。其實還是以躲為主,一面躲一面跑。若是郭巨衛的船追上來,被追的負責跑,後面的那個則集中開火。

     郭巨衛扭頭再去打後方開火的戰船,則跑的那個又調轉回頭襲擊。定海的船似乎並沒有想和對方接舷的打算,似乎就想消耗對方的炮彈。

     就這麼來往了幾個回合,明顯能看出郭巨衛的戰船已經暴走了。

     “打,給我狠狠地打!”

     一陣無差別左右轟擊後,周百戶終於冷靜下來,命道:“盯准一個,強行接舷。”

     可此時已經晚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一直遊蕩在遠處不敢靠近的小型船,已經悄無聲息地靠上來了。

     這些船形體細長,最前方安著尖銳鐵撞角,以飛射之態撞上郭巨衛的戰船,宛如一根根釘子紮在上頭。在撞上後,就見船的後半部分旋即脫離,隨著後船的遁離,一連串爆炸聲後,卻是前船已燃起熊熊大火。

     此船正是連環船,形似一船實為二船,專門用來突襲大船的。

     因為這次襲擊,郭巨衛的船上已經亂了,各處都在叫著船漏了,喊著船工去修補,可這般多的創口,又哪裡是能修補的過來的。

     同時,定海兩艘戰船的火炮又至,引起陣陣鬼哭狼嚎。

     趁著這片混亂,又有小船靠近,這次卻是貼近後便扔上鐵爪勾緊船舷。定海衛的兵卒手腳敏捷的靠著繩索攀上船,因為人數太多,而郭巨衛的船上已經亂了,所以他們幾乎沒受到任何阻撓。

     敵人未戰先亂,便是一面倒的局面。

     就在這之際,定海的兩艘戰船也靠近了。

     ……

     另一頭,郭巨衛的另一艘戰船幾乎和這邊是差不多的處境。

     兩艘貨船近乎逗弄似的在前面跑著,明明看著跑得不快,卻在戰船快要靠近,突然加速。

     跑得比兔子還快,儼然不像是上面裝滿了貨物。

     它們時而並行,時而分開行駛,時不時放上一炮騷擾,將人撩得火冒三丈,卻又礙於其上有大量貨物,彼方根本不敢開炮。

     就這麼一個追兩個跑,這三艘船漸漸駛離了這片海域,等郭巨衛的船反應過來有詐時已經晚了。

     定海衛的戰船已吞掉了他的同伴,氣勢洶洶而來。

     就在他們倉皇還擊的同時,那兩個被他們追得亂串的貨船突然大變臉,竟從小白兔變成了餓狼,火力之猛,竟然不下那兩艘貨船。

     他們這才發現,對方是扮豬吃老虎。

     ……

     就在這邊打得如火如荼的同時,定海被追擊的那兩艘戰船處境並不好。

     近乎被追得落荒而逃,且船上濃煙彌漫,顯然是受創不輕。唯一值得慶倖的是,因為他們是順風而行,有著風的助力,跑得比平時更為迅捷。

     隨著幾聲炮響,船體一陣劇烈的晃動,甲班上的兵卒被甩得飛起又跌落。有慘叫聲,有嘶喊聲,宛如一片人間煉獄。

     “大人,咱們的船漏了好幾處,船工已經修補不過來了。”一個滿臉黑灰的兵卒急急稟報。

     耿千戶攥緊拳頭,沉聲道:“別慌,咱們船上有備用船,且薛大人說了,他很快就會來接應咱們。”

     “可是……”

     “別可是了,去下令,全速前進,往那處走。等把他們引到那個地方,咱們就算是贏了。”

     兵卒狠狠一點頭,調頭就跑了。

     ……

     緊隨在其後不遠處的兩艘船,宛如貓戲老鼠似的在後面吊著。

     其實前面的船已經慢了下來,以他們的速度完全可以追上,可惜到了此時,竟沒太急切想追上對方的心。

     “大人我還沒看過船是怎麼沉海的,這破船倒是挺頑抗,都破成這樣了,竟然就是不沉。”一個年輕的武將唾駡道。

     他身邊一個兵士小心的陪著笑:“大人,您放心,咱們再來兩炮,它鐵定沉。”

     另一個面容沉穩的兵士插言:“大人,指揮使大人獨自率人去追擊另一艘戰船,咱們是不是速戰速決,也免得……”

     他的話被一旁滿臉阿諛的兵士打斷了:“指揮使大人英明神武,海威號又是咱們衛所首屈一指的戰船,對付小小的一艘戰船,無疑是大炮打蚊子,輕而易舉的事,你少在這裡說些敗興的話。”

     很顯然這個年輕的武將是比較贊同這個說法的,就見他點頭道:“難得指揮使大人有興致,咱們可別敗了他的興。最近大人滿腹怒火,下麵人人自危,讓大人發洩發洩,也免得都將火發在我們頭上。”

     這話倒是實話,隨著舟山那邊日漸清冷,賀維已經多日沒什麼好臉色了。他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最近郭巨衛的人沒少吃他排骨。

     百戶大人都說話了,小小的一個總旗自然只有聽著的份兒。就在那個善於奉承的兵士指著前方不遠處又受了一炮的船,正對著年輕武將說著討喜話的時候,船體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

     難道是中炮了?可什麼樣的炮能引起如此大的震動?

     年輕武將正打算讓人去詢問,一個兵卒跌跌撞撞地沖進指揮艙,稟道:“大人,大人,咱們的船觸礁了!”

     這話讓人下意識不信,大人上前一腳將此人踹翻在地,罵道:“觸你娘的礁,這地方哪兒來的礁?”

     可是這裡沒礁石,不代表沒有其他東西,要知道以前這一片可是被人用巨石沉船給填上了。因為航道被填,所以這裡一直荒無人煙,也就是被定海衛的那些人掘開了,這片才有來往商船經過。

     填上?掘開?定海衛?

     就在年輕武將臉色怔忪之際,那兵卒哭喪著臉道:“真是觸礁了,因為缺口太大,船工根本修補不及,陳總旗讓屬下告知您,隨時做好棄船的準備。”

     ……

     綴在這艘船身後不遠處的一艘戰船上,同樣還是指揮艙裡,兩個總旗正在小聲交談。

     “趙百戶那邊怎麼停下了?”

     “難道是趙百戶不想追了,這個功勞想讓給咱們?”

     坐在不遠處喝茶的一個中年武將,笑道:“趙百戶年輕氣盛,你們就別拿他打趣了。”

     “可那邊船真的停下了。”有人小聲道。

     “哦?”孫百戶放下茶盞,來到窗前,當即有人恭敬地奉上千里眼。

     孫百戶接過來往那邊看著,透過小小的一方視線,只能看到甲板上士兵面色倉皇,奔來跑去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靠近了去看看。”孫百戶凝重道。

     接了命令,當即有人下去吩咐,隨著一陣鼓點響起,代表著全速前進。

     就在用肉眼就能看到這艘船靠近時,對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號角聲。可惜這號角意思不明,讓人摸不著頭腦。

     旗手正瘋狂地向這邊揮舞著旗語,孫百戶一字一句地讀:“不要靠近,有暗礁。”

     隨著他的話,突然船體一陣劇烈的震動,指揮艙中所有人的臉都白了。

     ……

     在距這裡十海裡的地方,海威號終於追上定海的戰船。

     經過一番交戰後,兩船接舷,郭巨衛的人成功登船。

     被人圍攻的一位百戶大聲唾駡:“賀維,你身為朝廷命官,竟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同司的軍官,這趟回去我定會稟明都指揮使,看你有何顏面立於世。”

     此言引起陣陣諷笑,郭巨衛的兵卒都是滿臉嘲諷,身穿著黑面紅裡披風的賀指揮使被一群屬下擁簇走來,笑得猙獰:“那也得你能回去才成。”

     “難道你——”此人一陣驚駭,正想說什麼,就聽賀指揮使道:“我們圍剿的是倭寇,可不是同司軍官。”

     隨著他此言落下,那位百戶一陣慘嚎,卻是倒地斃命了。

     眼見百戶大人都被殺了,定海衛的人當即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頓時有人扔了手中的兵器求饒,可惜迎來的卻是絲毫不留情的屠刀。

     見此,也沒人想求饒了,都知曉今日是必死之戰。

     既然如此,拉一個墊背不賠,多殺一個是血賺,都是拼了命的打法。

     就在這時,一陣號角聲遠遠傳來。

     賀指揮使抬頭眺望,就見海麵線上一字排開行來無數戰船,而正中的一艘船正是郭巨衛的戰船。

     他一把搶過屬下手中的千里眼看過去,正好對上船頭上迎風佇立之人。

     此人面容斯文,穿一身半舊青袍,海風吹得其大袖翻飛,說不出的飄然之意,卻與當下這種場景完全不符。對方嘴角含笑,似乎知道他正在看自己,突然舉起手,對著頸子一劃而過。

     “輪到你了。”

     明明對方只是嘴唇微微開合,賀指揮使卻是讀懂了這句話。

     他的臉當場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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