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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養小首輔 - 第77章字體大小: A+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自打薛庭儴和薛俊才走了, 薛老爺子就像掉了魂兒似的。

      以前也是這樣, 每次薛青山去赴考,他就要失常好多天,直到一切塵埃落定。

      “你這老頭子就是學不乖, 也經歷了不少次, 咋就是還這樣。老大也就算了,秀才難考, 可老大不是說了, 俊才下場至少是一個童生,你就別擔心了。”

      是的,薛青山早就改口了, 從俊才下場至少是一個秀才,到至少是一個童生。童生和秀才雖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可薛老爺子這會兒可真不在意這個, 只要能考中就行。

      因為經歷了這麼多年,他也意識到秀才非一般難考。當然若是真能中秀才,那他是做夢都要笑出來。

      在薛老爺子的心裡, 他沒覺得薛庭儴會中, 畢竟薛庭儴才真正學了不到一年。而在薛庭儴有意隱瞞下,薛家人是不知道清遠館主就是他老師,再加上薛青山有意貶低, 薛老爺子以為狗子還是那個狗子, 就算在好學館, 也得學上幾年才成。

      薛老爺子一連失魂落魄多天, 連村裡人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每逢到了縣裡府裡有大考,這薛連興就是如此。

      眼瞅著快到發案的日子,薛老爺子總覺得自己算錯了日子,明明感覺應該就是今天,可一問之後才知,日子不對。

      到了發案這一日,他也是如此,卻沒臉再去問老婆子今兒幾了。所以當敲鑼打鼓的喜報聲傳來,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見鄭裡正滿臉帶著難言的笑,陪著送喜報的人站在他家院子門口。

      經過這麼一會兒時間,村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薛家有人中了,俱都聞風而來。

      “恭喜賀喜啊老爺子。”報喜人一身紅衫,滿臉帶笑。

      薛老爺子什麼時候煙鍋掉了都不知道,抖著手走上前來。

      鄭裡正難掩酸味道:“連興啊,你可總算出頭了。”

      “我、這……”薛老爺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腦袋都是懵的。

      這時,薛族長也收到信趕過來,來到面前對鄭裡正道:“是啊,連興這下可總算出頭了,咱村裡誰不知道,若論對自己子孫上心,還屬連興啊,那是幾十年如一日,老天終於開眼了,也是我薛氏之福。”

      薛族長臉上帶著難掩的喜氣,但還不忘譏諷鄭裡正一把。鄭裡正家的子孫也都讀書了,可惜沒有一個成器的。

      “中了?我孫兒俊才終於中了!”趙氏從屋裡跑出來,不顧這種場合硬是擠到報喜人面前問。

      報喜人只當案首小名叫俊才,心裡還在想這家真會取名字。俊才,可不是青年才俊!便忙點了點頭,又恭喜了一聲:“恭喜老太太了,您家孫子這次中了,是咱們縣裡的案首,幾百人裡頭一份!”

      見這案首的祖母不懂什麼是案首,報喜人還專門解釋了一番,還又說了一些賀喜話,為的不外乎是這家人一個高興,多給點兒賞錢啥的。

      “哎呀,我俊才真的中了!”趙氏又喊了一聲。而人群裡,楊氏也是直抹眼淚,她兒子真的中了。

      “好了好了,真是沒見識。”薛老爺子雖嘴裡這麼斥道,可臉上笑容卻是足足的。

      接下來按規矩,報喜人要再報一次,也是走個形式。

      其實這報喜人可不是縣裡公派的,不過是湖陽鄉里專門吃這一行飯的人,提前就守在榜前,然後將消息遞回來,這邊就有人張羅著上門報喜了。

      一般縣試這種級別,也就只報頭十名,當然也有想趁機混口飯吃的,五十名都算在內,有一個算一個,反正上一趟門就是費些腿腳,至少一兩銀子起底,。

      既然是白得人家銀子,自然要將形式走足了,把人給喜得不知道怎麼辦,賞錢才給的足。

      就見這報喜人展開手裡的大紅色書柬,報導:“捷報貴府老爺薛庭儴,蒙夏縣知縣徐,取中為嘉成三年夏縣縣試第一名。”

      薛老爺子本是笑著的,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凝住了。

      “不是俊才?”他輕聲問。

      “老爺子,咱們可是報大名的,是貴府的老爺,薛庭儴。”

      趙氏的‘竟然不是俊才’聲,被村民的議論聲掩住了。

      “我就說肯定是狗兒!”

      “人家兩位秀才老爺可不是說假的。”

      見這接喜的人也不知道打賞,報喜人臉上的笑也凝住了,還是薛族長反應過來,忙從袖子裡掏出銀子,上前一步塞進人家手裡。

      “還望莫嫌少,請諸位喝個茶什麼的。”

      報喜人掂掂手裡的銀子,差不多有二兩,也不算少了,當即拱手道:“謝謝老爺子了,咱這就要走了,還要去別家報喜。”

      等薛族長送走報喜人,村裡人也差不多都賀喜完走了,鄭裡正更是不知什麼時候就離開了。他面上帶著笑,回頭卻看到薛老爺子怔忪的老臉:“咋,狗子中了你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咋不高興。”

      “我不管你偏誰,但你可別犯蠢。”

      說完,薛族長就離開了,留下薛老爺子一個人站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

      這件事在余慶村裡喧嚷了幾天,才漸漸淡去。

      所以等薛庭儴從縣裡回來時,村裡人都不如之前激動了,見到他歸來,也頂多就是說句‘好你個小子’之類的話。

      薛庭儴在縣裡逗留了幾日,一般按規矩每場縣試罷,是需要留在縣中等待縣尊大人召喚的。

      既然是縣官作為主考取中,也算是座師了,哪能不行大禮。不過這種座師倒不如進士及第的座師重要,可官場歷來講究人情世故,這個過場是必然要走的。

      尤其薛庭儴還是徐縣令一力保送的。

      一般每次縣試的案首,不出意外必然是個秀才,下官要給上峰面子,上峰自然也要顧及下屬的顏面,這個大恩不全可不行。

      從縣裡歸來,還要去趟林家,這都是必須要走到的。

      薛庭儴到家時,薛家人一家子都在門口候著。實在是打從薛庭儴進村,就有好事的村民來傳話了。

      “你給咱們薛家掙大臉了。”薛老爺子道。

      聽見這話,薛庭儴內心有些複雜。在那夢裡,這個時候的他最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後來因為一些意外,哪怕他最後進士及第,也未能聽見。留了兩輩子的遺憾,在此時終於圓滿,而他心中竟沒有想像中的高興。

      其實高興也是有的,只是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多。

      “這是孫兒該做的。”

      薛老爺子笑著,拍了拍薛庭儴的肩膀:“當初你大伯中了童生,咱家擺了三天的流水席。我當初說過,等咱們薛家孫子輩兒的有人考中了,定然也要如此。族長已經說了,等你回來就開始辦,東西已經備齊了,明兒就辦。”

      薛庭儴愣了一下,道:“還是不了吧,雖然孫兒過了縣試,可能不能考中童生和秀才還是未知,還是不張揚的好。”

      “要辦,要辦,你族長堂爺都說了,咱縣裡的案首!頭一名!咱薛家在整個湖陽鄉的頭一名!東西都已經備好了,你就別管這事了,只管安心等著。”

      都說成這樣,自然拒不得了。

      這邊薛老爺子拉著薛庭儴說話,那邊薛青山的臉都黑了。倒是楊氏,自打幾人進了門,就一直關注著薛俊才,見這會兒也沒什麼事了,忙拉著兒子回了屋。

      “沒考中就算了,你爹當年也是考了幾次才中,你這孩子別心思重了。”

      “娘,我不會的。”薛俊才輕笑著道。

      楊氏端詳了又端詳,才終於信了兒子的說詞,她歎了一口氣:“你不多想就好,娘就怕你想不開。”

      *

      流水席整整擺了三天。

      在薛氏一族祠堂前的場子上,搭了棚子,壘了灶台。

      所謂流水席就是一直不撤席,也不用隨禮,誰來了都能吃,也就取個同樂。這是薛氏一族難得一見的大喜事,族長發了話,整整一族的人都來幫忙。

      附近許多村裡的鄉老都來了,還有各村的讀書人,都想來沾一沾案首的喜氣,以期來年也能考個案首啥的。

      喬秀才、何秀才也來了,作為當年最先肯定薛庭儴的人,他們有資格坐在貴客的位置。

      不光如此,還有林邈、陳老闆,以及清遠學館的其他學生。

      薛族長從來不放棄給薛氏一族造聲勢,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會忘。鄭裡正氣得臉都黑了,扭頭還要陪著笑表現大度,順道借著機會宣揚一下自己裡正的存在。

      這幾天大抵是薛庭儴這輩子最為風光的時刻,無數的誇讚、吹捧朝他而來,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現實,也許之前他們還對你鄙夷嫌棄,可扭個頭見你勢起,巴結逢迎就蜂擁而至。

      有著相同待遇的還有陳堅,他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感歎過。庭儴說得對,你不用灰心喪氣,甚至自慚形穢,當你有一天突然淩駕於人之上,他們會主動忘了你曾經的窘迫,甚至巴不得你也能忘記,免得你記起他們曾對你做過的不堪之事。

      就好像現在,莊子裡的人似乎渾然忘了曾經欺負過他和妹妹,他家的房子和地都還回來了,甚至比以前更敞亮更多。大家不再是嫌棄厭惡,而是滿臉都帶笑。

      因為他是縣試的第二名,有這個位置在,他最少也是個童生。

      他們得罪不起童生老爺,他們更得罪不起秀才,更不用說是舉人、進士了。

      所以他又何必與這些人計較呢?

      曾經他也曾好奇問過,庭儴,難道你不怨?

      為何要怨?

      因為他們遲早被你踩在腳下啊。

      “哥,咱們去哪兒?”陳秀蘭問道。

      “哥帶你去見一個人。”

      “也像哥這麼有本事嗎?”

      “當然,他比哥更有本事。”

      ……

      當然也少不了李大田。

      李大田的爺爺李裡正用厚實的巴掌,連拍了他肩膀好幾下:“給爺掙臉了,聽說余慶村的薛家擺流水席了,爺也給你擺,咱家第一個讀書人!老子就是說咱田子一看就跟別的娃不一樣,你小子還不信。”

      後面這幾句話是和李大田的爹李海說的,李海笑得嘴都合不攏,連連點頭。

      看見這樣的爺和爹,李大田突然感覺以後自己的目標可以不僅僅是放在一個村的裡正之上,也許可以更高?

      ……

      自然也還有毛八鬥。

      他回來後,就把自己考上了的事說了。

      其實毛家人早就知道了,還知道他只掛了末尾。

      “讓你好好念書,一天到晚就會四處耍,瞧瞧丟人不丟人,往前考一點也行啊,竟就掛著末尾。”這是毛八鬥的娘洪氏。毛八鬥長相就隨了她,白淨圓胖,不過看得出是個愛笑的人,眼角有著細紋。

      相反,毛八鬥的爹卻是黑瘦形,用洪氏的話說,像碳堆裡滾了一遍似的。

      毛老爹在家裡不管事,所以看婆娘訓兒,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對兒子投以同情的眼神。

      毛家還有個人,那就是毛八鬥的大姐,待字閨中的毛如玉。

      毛如玉是毛家長得最好的人,高挑明豔,性子也隨了洪氏。見到娘訓阿弟,也不勸著,反倒在旁邊幸災樂禍。

      毛八鬥蔫頭耷腦的,也不敢還嘴,就上自己屋裡去了。

      悶了一下午,悄悄出來透個氣,就聽見前面鋪子裡,他娘正在跟人說話。

      毛家的雜貨鋪就開在巷子裡,尋常來買東西的都是街坊鄰居,免不了跟人嘮兩句。人家本是與她說閒話,誰知她說著說著就扯到毛八鬥身上了。

      “別看我家那小子渾,其實還是懂事的,這不悄無聲息地就過了縣試,這馬上四月就要去府城趕考了。我呀,也不指望他能中,只要不給我找事就行。”

      最末一名可沒人來報喜,所以這事毛家的鄰居們還不知道。一聽這話,忙是連連道喜,洪氏這會兒反倒謙虛了起來。你來我往一番,洪氏最後給人少了幾文錢,說是就當同喜了。

      不一會兒,毛家的鄰居都知道毛家那胖小子過了縣試,所以毛家雜貨鋪今兒東西格外便宜,老闆娘說是同喜,於是大家都來同喜了。

      聽著前面的熱鬧,毛八鬥笑著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子:“又上她的當了,明明很高興嘛。”

      ……

      就在整個余慶村都沉浸在喜慶喧囂之時,突然出了件事。

      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卻是讓薛族長高興喜悅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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