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明顯不是一般人。不過，肯定不是來找我們的才對。

陳雨笑了笑，說：「沒事兒，幾個老大哥換個地方，我們兄弟幾個還得再蒸一會兒。」

「好，好。不過，汗蒸雖好，別整太長時間，容易乏。」這個禿頭也客氣，臨走前還把門給我們帶上了。

陳雨鬆了口氣，說道：「這個地方，看了沒我想的太平，隨便洗個澡，還能碰上個混子。」

我撓了撓頭，問道：「怎麼，你認識剛剛那個人？」

陳雨說：「不認識，但是感覺不簡單，跟那些小流氓不一樣。不過沒事兒，人家也不至於跟咱們有什麼衝突，都是來洗澡的，打個照面而已，大家也不用多想。」

我點點頭。

老魏敲了敲椅子，起身說道：「得了，也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再蒸下去，可就該流鼻血了。」

我們也是覺得差不多了，紛紛起身，往外面走。

一樓分男女兩部，主要是洗澡的，到了二樓就是按摩的地方，男女都有，高端一點的，還有包間，能要個水果拼盤，小零食什麼的。據說，再往上的三樓，就是一些顧客不能去的地方了，至於上面是幹什麼的，我們也都懂。

我們在一樓把汗都洗凈了，清清爽爽到了二樓，躺在按摩床上，要了幾個水果拼盤。陳雨招呼過來了一個女服務員，讓她一會兒去女部那邊叫一下叫秦淺還有叫蘇憶的兩個顧客，讓她們過來，一會兒好一起按摩。

等他們的時候，我們哥幾個也是在一起，見旁邊也沒什麼人，繼續討論以後要幹什麼的問題。

陳雨在這方面有經驗，我們只能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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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強調一點，盜亦有道！」這是陳雨第一句說的話，然後，他又說道，「首先，毒品，咱們不沾，這個玩意兒來錢最快，但是玩了這個，那就是害人，太敗人品，遲早會遭報應的。其次，打家劫舍不幹。這不叫混社會，這就是給混社會的人丟臉。小偷小摸，永遠撐不了氣候。要干，就要像梟雄一樣，有自己的底線。」

「最後，黃，也不幹。至少，逼良為娼什麼的，絕對不能來。要是有姑娘就指著這一行吃飯，那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我們都點點頭。陳雨說的這些，我們都同意。說實在的，我們說到底，現在也就是一幫剛剛被開除的學生。讓我們搞毒品，搞黃，我們真是不敢來。

陳雨見我們沒有任何意見，然後說道：「我覺得，等回去之後，咱們把現在手裡所有的錢都聚起來，看看到底能有多少。然後來錢的路子，我也想過，目前咱們開個店，整個會根，肯定是整不了的。所以，咱們想掙錢，就只有這麼條路。」

「一，收保護費。這算是要佔地盤了，老魏做過這事兒，他應該明白流程，到時候，他來教大家怎麼去搶這個地盤。」

「二，當打手。這個我來安排，接兩單任務來錢也夠快。」

「三，放高利貸。找兩個小賭場，到外面去轉轉，咱們要是有錢，就投一投，一個月能翻不少。不過，也要小心，別讓人卷了錢跑了，不然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目前，咱們就暫定這麼三條路，同時，看著現在起興街的局勢，那些小老闆誰快不行了，趕緊去接班，沒準兒能撿個便宜買賣做，這麼也能省去咱們不少時間。具體誰管什麼事兒，明天咱們再細安排，今天嘛，要做的就是享受……」

突然，陳雨閉了嘴。

我們一看，剛剛禿頭那一夥兒人竟然又過來了，也真是巧了！

禿頭顯然也是認識我們了，「吆」了一聲，笑眯眯地說道：「還真是巧啊，怎麼的，蒸完了？舒坦不？」

我們也沒甩他臉子，笑著說還不錯。

「舒坦就行，早點洗完澡，早點回家呆著。外面多危險，一群小孩子，少來這種大人來的地方。」禿子舒舒服服在我們旁邊躺下了，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同樣如此。

我皺了皺眉頭，笑道：「老大哥，我咋聽著你這話裡有話啊。」

禿子笑了笑，說：「我也沒別的意思，這地方，還真不是你們能來的。來個管事兒的，挑幾個按摩的技師過來！」

一個女服務員過來了，讓他們稍等一下，然後就走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女服務員就帶著幾個技師過來了，穿得挺暴漏的，明顯看得出來不單單隻會按摩那麼簡單。

禿頭哈哈大笑著，捏了一把最漂亮的一個技師的屁股，說道：「呵呵，金華這兒的姑娘成色越來越好了，價格也漲了吧。現在你們都是什麼價位？一會兒給哥幾個按按，要是感覺好，帶你們去上面，小費什麼的肯定少不了。」

那個被他捏了屁股的姑娘嬌羞一笑，說道：「那謝謝您了。我們現在推油一百五，快餐三百，過夜五百，有其他要求的，還要再加錢。」

「哈哈，不貴，不貴！」禿頭把那個技師拉到了自己身邊，而他就躺下了，說道，「來給我和幾個按按吧。」

那邊幾個技師也開始了，禿子的這幾個人沒少揩油，不過這些技師估計也習慣了，沒躲沒拒絕的，就這麼開始按了起來。

她們的手法，也就那麼回事兒，也沒什麼力氣，說是按摩，調情還差不多。顯然，她們就是專業的雞，也不是什麼技師。聽說，想要叫技師的，要麼說來兩個按摩的，要麼說要技師。但是兩個詞放在一起，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我們一群人看著這一切，覺得挺尷尬的。這還真是我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

「你們幹什麼呢？！」蘇憶和秦淺兩個人穿著浴袍也過來了。她們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洗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