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龍手底下的這些人都緊張了起來，其中包括周文岩。我能清楚地看到周文岩全身都開始哆嗦了。

我拍了拍他，然後壓壓手，示意所有人要冷靜。肥龍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齙牙就帶著那兩個人回來了。有一個長得還可以的女同學跟他們在門口撞了個對臉，齙牙摸了那個女生的臉一把，嚇得那女生花容失色，匆匆跑出去了。而齙牙頗為得意，哈哈大笑。

他們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班裡又聚過來了四個人，都是肥龍之前給我指的齙牙的人。他們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什麼，有說有笑的，全然不顧班裡還有很多睡覺的同學。

既然齙牙都回來了，我反倒是不急了，就這麼趴著，時不時看齙牙一眼，找尋著機會。

過了十來分鐘吧，齙牙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了：「哥幾個，誰跟我去廁所抽根煙？」

另外四個人說自己剛抽完，就不去了，齙牙就帶著一直跟著他的兩個人出了教室，應該是去廁所抽煙。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我站了起來，就跟了上去，肥龍和大壯一看我都出去了，就開始招呼著人，分批往外走。因為我們不是一起出去的，所以也沒人注意。

在外面，所有人都跟了上來。曾軍很興奮，罵了聲：「干他娘的！」就擼起了袖子，似乎是準備大幹一場了。

周文岩跟在我身後，臉色越來越難看，小聲對我說：「尋哥，咱們真的要去……」

我看了他一眼，走路的速度一點也沒降下來，說：「怕你可以不去。」

一句話，讓周文岩不敢再說什麼，默默跟在了我們後面。

我們去了廁所，一進去就看到齙牙正跟那兩個人在一起抽煙呢，廁所里也沒其他人，比較方便我們動手。

看到我們一窩蜂都進來了，齙牙也不傻，自然是看出來問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特別是他看到曾軍跟周文岩也在我們這群人中間的時候，大概也猜出了其中的情況。

齙牙往後退了幾步，笑道：「呵呵，這不是肥龍和大壯嗎，怎麼，你們也來抽煙了？」

肥龍雖然心裡虛，但是一想到後面有我呢，就不怕了，一擺手，說道：「少他媽廢話，曾軍和周文岩是我們兄弟，你昨晚幹了什麼不會忘了吧？今天，我就是替他們討個說法的！」

齙牙臉色沉了下去，然後強笑了一下，說：「肥龍，別跟我開玩笑了，咱們一個班都半年了，我怎麼不知道周文岩是你兄弟？而且，那個曾軍好像是剛轉過來的吧。就算你收了他，也不至於為了一個第一天加入你們的人跟我鬧崩，對吧。」

說到這裡，齙牙有了些底氣，挺起了胸膛，說：「而且，你也知道，我是跟著吳昆霖混得，要是得罪了我，下場是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少他媽給老子扯吳昆霖！」大壯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他在這兒也不好使！哥幾個，給我幹了他們！」

大壯話音剛落，他自己就衝出去了，緊接著是肥龍，然後是曾軍還有其他。周文岩呆在原地，臉都白了，估計自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仗，一動不敢動。

我沒理會他，也上了。

這個架不用打也知道結果，我們人這麼多，齙牙他們也沒有特別能打的人，即使不用我出手也搞得定。

不過，該有的意思還是要有的。我也上去，隨便比劃了比劃，也沒露出太多會打的樣子來，就跟平常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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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削的是齙牙，他一看見我，也火了，大吼著是不是要跟他做對。我理都沒理他，直接一腳就把他放倒了，然後又補了兩腳。讓這個狗日的拿臭腳熏我，這就是報應！要不是我不能把自己暴露出來，昨天就把他的屎給打出來了。

基本上，我們幾個沒幾分鐘就把齙牙他們給收拾了，他們手都沒還幾下，就被我摜倒在地上，一通狂踹。開始，齙牙還挺有骨氣地大罵，一直想用吳昆霖來壓我們。

但是後來他也意識到吳昆霖似乎對我們來說根本不起作用，就乖乖放棄了抵抗，開始求饒。

「他媽的！真爽！」肥龍也是踹得爽了，哈哈大笑，停了手。而一旁的曾軍則一直踹著，嘴裡大罵：「讓你個狗日的打老子！讓你哥狗日的扔老子東西！讓你個狗日的害老子在外面睡了一宿……」

我也是笑了笑。有欺壓就有反抗，有人總欺負人，總有一天他會還回去，這是十分簡單的道理。

我回頭看了看周文岩，這小子還是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我對他招了招手，周文岩楞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煞白的臉上強擠出一點笑容，說：「尋……尋哥，怎麼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齙牙，說：「你也過來踹兩腳！」

周文岩大吃一驚，哆哆嗦嗦地說：「這……這……尋哥，我……我不太敢……」

我一把就扯住了周文岩的衣領，說：「這有什麼不敢的？他還能吃了你不成？你看看，他現在被我們干倒了，站都不敢站起來，你踹他兩腳怎麼了？快點去，想想他以前怎麼欺負你的，你今天打完他，我敢保證，他這輩子都不敢再找你麻煩，也沒人敢再找你麻煩。是一輩子這麼窩囊下去，還是勇敢一點，挺胸抬頭當個男人，自己選吧！」

周文岩看著我，神情很複雜。

最終，他慢慢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齙牙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