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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戀後我閃婚了 - 第29章字體大小: A+
     
    第29章

      「你爸是張楚南,哪個張楚南?」陸凱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個人,但是又不敢往哪兒想,因為太不可能了。

      當紅巨星張楚南,從陸凱他們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火。

      可以這麼說,他們這一代人,誰青春期的時候沒唱過幾首張楚南的歌,都不敢說自己是X零後。

      沈飛卿接過話頭:「叫得上名字的有幾個張楚南?」

      「也是。」他倆用複雜的目光看張敘。

      這個消息令人震驚的程度,僅次於許薄蘇和張敘突然扯證。

      「原來他是你爸。」許薄蘇點點頭,想起那天和張敘一起去拿戶口本的時候,牆上張貼著張楚南的照片,當時他還以為張敘追星。

      卻沒想到那是張敘的爸爸。

      「你們都信?」張敘不可思議地問。

      至於為什麼這樣問,第一,他長得跟張楚南一點都不像,第二,張楚南也從來沒有對外說過自己有個這麼大的兒子,第三,一個當紅巨星的兒子活成這樣……就沒有人懷疑?

      陸凱反應很大:「靠,難道你是騙人的?」

      「沒。」說話的是許薄蘇,幫張敘作證:「他是說真的。」然後問張敘:「上次你帶我去的房子,是你自己的對吧?」

      「嗯。」張敘點點頭,既然說開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他買的,樓上樓下都是,空著,不想別人打擾。」

      還有:「你還記得在酒吧跟我撕逼的辣□□?他為了繼承他家的律師所背著我交女朋友,當然這不是重點,我已經當他死了,他家租的寫字樓整棟都在我名下,」張敘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名下有多少錢,沒去注意過,反正我不怎麼花,一個學期最多花個三五萬。」

      屋裡靜靜的。

      不是因為錢的問題,因為他們也不缺錢。

      就是覺得神奇。

      「你這樣生活,」許薄蘇斟酌著用詞開口:「對方……知道嗎?」

      「啊。」張敘抓著凳腳,有點自嘲地揭露:「他覺得我小孩子脾氣,做作,矯情,玻璃心,反正就是挺難伺候的。」

      「胡說。」許薄蘇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明明很可愛。」

      「也就是說,你爸跟關以洵的媽真的結婚了?」陸凱瞪眼。

      「嗯,領證了。」張敘想了想:「也就比我和許薄蘇早個把月吧。」

      「哎,」陸凱還挺唏噓的:「當初聽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花邊新聞,不過也是,關以洵的地位也穩了,他媽嫁給一個大明星反而比嫁給商人好。」

      「不過能夠光明正大地領證,」沈飛卿說:「應該是跟關家定了什麼協議,比如不生孩子什麼的。」

      多半是這樣。

      「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陸凱趕緊問。

      「啊,是啊。」張敘又點了下頭,思緒還沈浸在沈飛卿說的那句話中。

      不生孩子麼?

      許薄蘇一直看他,手在桌子下找到他的手握住。

      感覺手被捏了捏,張敘朝許薄蘇一笑:「沒事,我肯說就代表我不介意。」

      反正,確實已經沒有當初那種,像困獸一樣的難受了。

      「那你不就是你爸的唯一繼承人?」陸凱猛地一拍大腿:「我靠,我剛才還想著救濟你倆呢,結果你們一個比一個富貴。」

      「沒。」張敘眯起眼睛,感受著手上許薄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說:「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不想繼承他的財產,那是他賺的跟我沒關係。」

      「啊?」沈飛卿也跟著陸凱一起傻眼,這是什麼說法?

      「就是怎麼說……」張敘喝了口水,解釋:「我不想他覺得給錢養我他就是個好爹,這種感覺你們懂吧?」

      陸凱和沈飛卿一起搖頭:「不懂。」

      張敘白了他們一眼,有點期待地看著許薄蘇。

      「我懂。」許薄蘇牽起張敘的手親了一口:「我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在詮釋你的堅持。」

      「這又太肉麻了點。」張敘不由去看對面的兩位。

      發現他們果然目瞪口呆,快被狗糧噎死了一樣。

      「我相信你們是一對兒了。」陸凱拿起調羹清唱:「如果這都不算愛~」

      站起來扭動耍寶的樣子,逗笑了大家。

      張敘也跟著笑,突然挺喜歡這種傻逼氣氛的。

      「你們的老大哥都是這麼歡脫的嗎?」他對許薄蘇說了句。

      許薄蘇也在笑,眼睛亮亮的,張敘看著他,又想起了明眸皓齒光風霽月等字眼。

      唉,如果不是人家突然下凡了,有他張敘什麼事兒呢。

      所以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怎麼樣。

      「陸凱就是這樣的性格,好玩吧?」許薄蘇朝張敘靠了靠,嘴唇幾乎貼著耳朵。

      「嗯。」張敘感覺耳朵癢,但是一點都不想動。

      他想,一不小心白髮齊眉。

      「你們都開車來了吧?」許薄蘇收拾好被他們嚯嚯的殘局,給他們一個任務:「反正現在還有時間,陪我們去看車。」

      張敘本來坐得犯困,一聽看車來了精神:「現在去?」

      陸凱說:「行啊,我出錢,就當是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別了吧,你結婚的時候我只打算給你封個666。」許薄蘇擦乾淨手,拉了張椅子又坐到了張敘身邊:「買車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送我們過去就行了。」

      「老許,跟我們這麼見外的嗎?」陸凱頓時有些不高興。

      「他不是見外吧,」沈飛卿出來打圓場:「人家新婚第一輛車需要你買?」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陸凱的不舒服一下子就沒了,反而咧著嘴笑得一臉流氓:「也是啊,第一次嘛~」

      許薄蘇踢了他一腳:「正經點,這裡有個二十歲的小朋友。」

      陸凱不甘示弱:「這裡還有個誘.騙二十歲小朋友的衣冠禽獸。」

      張敘轉頭看許菠蘿:「說你呢。」

      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待在小公寓里的四個人傾巢而出,頂著七月的大太陽去買新婚夫夫的家用車。

      「還是張敘面子大,」陸凱擦著頭上的汗說:「上一回關以洵陪你看車,這一回我們仨陪你看車。」

      「錯了。」沈飛卿糾正他:「是我們倆陪他們倆看車。」

      現在許薄蘇結婚了,得這麼分。

      他們去的最近的車行,三十來萬的車有現車,確定要的話明天就可以過來提車。

      「草莓,喜歡什麼顏色?」許薄蘇考慮了一圈,把其他的選項都想好了,就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拋給張敘。

      「就那麼幾個顏色。」張敘翻白眼:「還能選出花來嗎?」

      「可以吧。」許薄蘇一臉認真:「你要是喜歡的話,給車做個彩虹色都行。」

      那是代表同志的顏色。

      「不要,gaygay的。」張敘看來看去,指著一個珍珠白說:「要個白色吧,菠蘿?」

      「好。」許薄蘇親了他草莓一口,去交涉。

      第二天去提車,張敘沒去,他在家裡睡大覺,睡醒的時候,手機里有許薄蘇的留言:早餐在鍋里,我在車行,大約中午回來。

      末尾還綴著一個親嘴嘴的小表情,把許某人的騷展現得淋灕盡致。

      張敘起床,動了下有點酸的腰,表情鬱悶。

      昨晚又做了,這麼一算的話,最近他們做得很頻繁?

      昨晚更是仗著週末來了……三次。

      張敘坐在床邊嘆了口氣,手臂撐著床擔憂,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英年早逝?

      不是他說,自從他配合做這種事之後,許薄蘇明顯有些飄了。

      天馬行空地想著,手機在手邊嗡嗡叫。

      想到有可能是許薄蘇的來電,張敘沒怎麼理,因為昨晚的沒節制有些生氣。

      不過在鈴聲斷掉的前一秒,張敘還是拿了起來,卻意外地發現來電人不是他以為的許薄蘇,而是令人意外的關以洵。

      「關以洵?有事嗎?」張敘口吻隨意,想起上一次聯繫,還是一周之前,他去面試的那天。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關以洵今天休假,想起母親關榆白囑咐他多關心的張敘,於是打了電話過來:「這一周的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張敘的注意力被拉回工作上,想起自己週五那天還在為工作煩惱,同時也想起陸凱的話,他們這幫人因為身份不凡的原因,互相都知道彼此,那麼如果能寫一寫他們的事情,也算是一種……熱點內容吧?

      「那就好,南叔這週末在外地工作,據說沒那麼快回來,」關以洵說:「他一直都是怎麼忙嗎?」

      「嗯,」張敘想著別的事,有點兒心不在焉:「是挺忙的,我一年見不到他幾次,習慣了。」

      那邊好像挺吃驚地問:「那你小時候誰照顧你?」

      「保姆……之類的。」張敘說。

      關以洵靜了靜,又說:「今天週末,我媽也不在家,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額,別了吧。」張敘拒絕道:「週末根本不想出門,太累了。」

      「那行。」關以洵沒有勉強。

      張敘最欣賞他的一點就是這了,不說什麼有的沒的屁話,只說讓人能接得上的話,這就是他心目中合格的聊天對象。

      什麼都沒想地躺了一會兒,張敘爬起來吃東西,然後洗澡。

      其實昨晚就想洗了,奈何爬不起來,最後只能讓許薄蘇用毛巾給他擦了擦。

      「我去……」張敘洗的時候,感覺到了許薄蘇對他的拳拳愛護之心,這藥膏也抹得太厚了點。

      想也不想地,他就把這些洗了。

      然後想起昨晚的對話。

      他:「我沒受傷,還要抹嗎?」

      許薄蘇:「雖然表面上沒有受傷,但是底下的毛細血管應該是破裂了的,所以才會這麼紅。」

      他:「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紅的,望你知。」

      許薄蘇:「淺紅和深紅是有差別的。」

      「……」張敘抹了把臉,頂著一頭濕發在空調房乘涼。

      不一會兒,許薄蘇打開臥室的門,看見他起來了:「洗澡了?」眼睛一眯,倒出去把吹風機拿進來。

      「用不著。」張敘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這麼短。」

      「那也不能對著空調吹。」許薄蘇說,吹乾張敘的頭髮,才汗津津地解開自己的衣服,當著張敘的面,脫剩條褲衩。

      張敘吹了聲口哨:「別穿了,就這樣。」

      「不行。」許薄蘇打開衣櫃,拿出乾淨的輕薄睡褲,回張敘身邊穿:「我怕你想要我,做完又罵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張敘震驚,偷襲了他一下,不撒手:「弄死你。」

      「草莓……」許薄蘇頓時彎腰求饒:「啊,別,我錯了,我嘴賤。」

      「叫爸爸。」張敘說。

      「大白天地……」許薄蘇不想喊,而且差不多能掰開張草莓的辣手了。

      「大白天怎麼了?」張敘察覺到許菠蘿的意圖,火大地上嘴咬:「大白天我就不是你爸爸了?」

      「沒有甜頭不想喊。」許薄蘇在床上躲來躲去,拉起枕頭阻擋來勢洶洶的草莓大軍:「給我點甜頭我就喊……」

      「甜頭?」張敘拎起枕頭就是一頓打:「給你甜頭!給你甜頭!甜不甜?嗯?」

      許薄蘇被打得不敢說話,雙手擋著臉,頭髮亂糟糟。

      「起來。」張敘打夠了,把枕頭往旁邊一扔。

      「嗯。」許薄蘇這才敢放下手,拉了拉被張敘嚯嚯得快掉出去的睡褲,重新穿好。

      停止了打鬧的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T恤斜到一邊的張敘,挪著自己的光腿坐在床頭,後面墊著他剛才用來揍許薄蘇的枕頭。

      輕飄飄鵝絨枕頭,估計打起人來一點兒都不疼。

      「你吃東西了嗎?」許薄蘇也挪過來,跟張敘並排坐在一起,中間相隔半臂。

      「吃了。」張敘和他閒嘮嗑著:「車開回來了?」

      「嗯。」許薄蘇笑著點頭,把手覆蓋在張敘擱在涼席上的手,摸了摸:「停在小區的停車場,一個月900.」

      「這麼貴。」張敘咋舌:「難怪別人說買車容易養車難。」

      這麼一算的話是虧了吧?

      張敘看著許薄蘇,對方也看他。

      「三十多萬能坐多少趟地鐵?還有油費保險費,性價比還不如直接在市區租房,呵呵。」張敘覺得自己要冷靜一下,攤上這麼一個不會過日子的傢伙。

      「仔細算一算……」許薄蘇望著小臥室的天花板:「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這個答案真是讓人心情低落。

      「不談這個了。」許薄蘇的肩膀慢慢靠近張敘,最後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草莓,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別人怎麼對你,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才是你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人,你沒有必要為任何人傷神,因為值得你為他傷神的人,不會捨得讓你傷神。」

      「你值得嗎?」張敘看他。

      「感情……是互相的吧。」許薄蘇沒有正面回答,從張敘的角度看去,他眨著黑長的睫毛,讓人想摸一摸:「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挺重要的。」

      「嗯。」張敘點點頭:「這個‘挺’字用得挺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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