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好男兒志在四方
齊橙這才想起班主任曾經說過她還專管學校學生的對外交流項目，法國XX大學師資強，校風好，名氣也很高，能作爲一名交換生去那裏，的確是個好機會。可──
“老師，我現在還不太確定，您能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嗎？”
微胖女人本以爲齊橙定會答應，沒想到得來的卻是這麽一句話。不過她也沒灰心，“那行，你回去之後再好好考慮一下。學校在這方面追得緊，申請表馬上就能下來，好多學生都在瞅著這個好機會。這次的交換生項目，不僅是對你的學習，對你的未來發展也有很大影響。你的成績一直都很突出，個人能力也很優異，就連校領導對你也是相當看重，老師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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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橙中午回去吃完飯就把這個事給嚴睿東說了，他覺得這種事沒必要瞞著，到法國留學是他早就規劃好的，現在有這個交換生的機會他也心動，只是原本他高中畢業後的規劃裏是沒有嚴睿東的，可偏生這人強硬地闖進了他的生活，以至於現在兩人逐漸發展到這種情況，種種的種種，都不在齊橙原有的規劃之內。
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尋寶揭密類的探索節目，不過此時兩人的注意力顯然都並不在此。
“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去？”
沈默良久的男人終於開了口，只是剛毅的表情仍沒有一絲波動，可齊橙卻是聽出了嚴睿東話裏掩蓋不住的不舍和失落。
“四月初，說的是交換一年，要是在那邊成績優異，估計能直接留校讀研。”
“你，”嚴睿東頓了一下，頭一次不知該怎麽說下去，“你也有打算在那裏讀研？”語氣雖是詢問，可嚴睿東那意思卻是明擺著已經確定了這小子要在法國繼續讀研。
“有啊。”
齊橙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漫不經心地說道。隨後又擡開嚴睿東的胳膊，從桌子上的水果盤裏拿了串香蕉抱在懷裏吃起來。本來我就是這樣的打算，出國留學，讀研深造。瞧您這吞吞吐吐的模樣，哼，有話就直說，看你丫能憋多久。
“讀研也是三年吧。”
“是啊。”齊橙又剝開一個大香蕉，裝模作樣地直視前方看向電視屏幕，說話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研究生讀完再繼續讀博？”
“這個啊，不一定，到時候再看吧。我想當翻譯，實踐操作很重要，博士太高深，我這能力搞不出來那些學術性的東西。”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允許我隨便出國嗎？”一個在上學，一個在部隊，平時兩人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現在這小子又要出國，還有打算在國外讀研，別說嚴睿東不能隨便出境，即便是能隨意出入，那分隔兩地的戀愛也是談不起。
“知道啊，”齊橙扭頭給嚴睿東一記“你以爲我是白癡嗎”的白眼，莫名其妙地望著身邊男人，繼續說道，“我是去上學，又不是去坐牢，你放心，我要是想你了就立馬飛回來找你。”
“你真的都想好了？四月份就去？”
“嗯。”齊橙堅定不移地點點頭，“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小小理想吧，雖然現在出國很容易，但畢竟我的專業是法語，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很熱衷於學習關於語言這類的東西。”
嚴睿東不再言語，他心中雖極爲不舍，可又不能自私地毀了齊橙的前程。每個人都有追求夢想和施展才華的權利，齊橙的志向在此，興趣也在此，而且這小子在語言方面還有一定的天賦，嚴睿東明白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阻止齊橙，好男兒志在四方，只不過需再忍受四年相思之苦，眨眨眼，終會過去的。
晚上兩人酣暢淋漓地大幹四場，嚴睿東像是要把以後的時光全追加在這一次上，壓著齊橙甚至連衣服都沒脫，扒掉褲子匆匆做了潤滑便扶著男根插了進去，直到把齊橙做得渾身軟濘昏了過去這才罷手。
他伸出雙臂抱起被幹昏了的齊橙走向浴室，邊走邊喃喃自語：“去吧，好好努力，哥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真正愛上了，他就不得不開始考慮關於兩人將來的種種事情。嚴睿東穿上浴袍，手指夾著煙來到客廳。深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看著飄散開來的卷卷煙霧，嚴睿東敲叩在玻璃桌上的食指驟然頓住，眸光深深一暗，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離開部隊，即使仍舊不能自由出入國境，但憑他的能力，定能在齊橙回來之前爲他鑄造一個風雨不催的家。軍隊生活的一切，都是嚴睿東發自內心的由衷熱愛，但現在比起這個，更值得珍惜的是他的寶貝小橙子。當嚴睿東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時，首先自嘲道：呵，我這要是放在古代，說不定倒成了個“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轉眼之間留學申請已經批了下來，日期果然就是定在四月初三。雖然這期間兩人有時會通電話，但嚴睿東最近似乎要忙的事很多，齊橙甚至都能從話語裏聽出男人的疲憊。知道自己這麽做會傷害兩人的感情，定然也會傷害到疼他愛他的嚴睿東，可大好時機就擺在眼前，齊橙不可能只爲了什麽兒女私情斷然放棄深造的好機會。
不錯，他承認自己是自私了點，可這畢竟是他的志向，再說他也只是去國外讀書而已，現在科技交通這麽發達，想男人了就飛回來看他呗。
然而，當齊橙真正離開以後，正所謂世事變化無常，他便會發現，原來，當時的自己是如此天真。以後的以後，就連能回國一次也開始變得如此奢侈，更別提，還能不能和嚴睿東再次相見。呃，不過，這些種種便是後話了。
嚴睿東居於中校，自然不能由著性子隨意離開。即使齊橙還有一個月就要出國了，他還是抽不開身。
嗯，爲了捍衛自己的身份，牢固自己在嚴睿東心中的地位，齊橙決定在走之前再去嚴睿東的部隊一趟。笑話，他不能來看我，難道我還不能去看他嗎？於是齊橙拿著假條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班主任雖覺得這假有點長，卻也只是囑咐他注意安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