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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輔夫人重生日常 - 第179章字體大小: A+
     
    第 179 章

      不得不說,靖王扮起女人來, 模樣也的確是好看。

      他本就生的風流, 面容精緻, 又被甄好用脂粉刻意柔和了五官上的硬朗, 甄好開的如意閣, 名氣可不是虛的,面貌再普通的女人, 只要學會了梳妝打扮,便能多幾分姿色, 更別說靖王底子好, 甄好打扮的技巧更好,等靖王再學起王府裡那些美人的窈窕身姿, 讓人半點也挑不出錯處來, 至少那金將軍看了一眼,心神便被深深的吸引走了。

      外族女人也大多身材高大, 靖王雖說比女人長得高些,可架不住身材比例好, 金將軍見了,也只會覺得這美人高了一些, 可這也沒關係,他看的只是模樣,美人只要長相好看,也就不會差到哪裡去。

      金將軍上了心,往這邊來的次數就多了不少。

      他甚至還找了藉口, 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衣裳首飾,給謝琅送了過來。

      謝琅收到之後,更是臉色陰沉。

      他作爲一個風流王爺,從前把王府之中那些美人帶回王府前,自然也是追求討好過,從前也之後他給人送首飾送金銀的份,哪知道風水輪流轉,他竟然還有這麽一天?

      裴慎憋著笑,也不忘記提醒:「如今你的身份是我的夫人,那金將軍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我定然是忍不了的。如今你還沒有勸住我,在外族人眼中,我還沒有歸順與你,若是你不做點什麽,我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謝琅:「……」

      到頭來,受了這麽多委屈的人是他,還要他自己給自己出頭?!

      可謝琅沒有辦法,只能再摘掉首飾,脫掉羅裙,黑著臉去找新王告狀。

      「我還沒有勸動裴慎,你的人又是怎麽回事?!」謝琅憤憤地把金將軍送來的那些東西丟在了新王的面前:「你知不知道,裴慎對他的夫人有多看重,你去懷州城打聽,誰不知道他與他夫人的感情深厚,你手底下的人却這樣莽撞,若是惹惱了他,以後誰來給我幫忙?」

      「裴夫人?」新王也是知道金將軍的爲人,他沉默了半晌,也道:「我會與他好好說的,倒是你,還要花多少日子,你才能把人勸過來,你該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謝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拖延時間?我巴不得現在就坐上那個位置,他這人就是塊臭石頭,又臭又硬,你以爲是這麽好勸的,我好不容易說的讓他動搖了一些,可你手底下的人倒好,竟然還想著對裴夫人出手,是成心與我過不去吧?」

      新王一噎,看著他憤憤離開的背影,只能找人去警告金將軍。

      金將軍雖然收到了警告,却很是不以爲意。

      他們早就已經把懷州視作囊中之物,就算是以後謝琅會做皇帝,那也是他們的傀儡,金將軍可不在乎他的威脅。那裴夫人生的那麽貌美,合該讓他好好享用,要不然,豈不就浪費了?

      他非但沒有停下,而是又像是挑釁一般,往謝琅那兒又送來了首飾金銀。

      謝琅臉色陰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裴慎還寬慰他:「殿下應該高興才是,這不就正好證明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嗎?只要再拖幾日,等金將軍等不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從這兒逃出去了。」

      甄好也在一旁附和:「這幾日你進進出出,周遭有不少人都見到了,可都沒有懷疑你,可不就是證明你的裝扮是天衣無縫的?以後就算是到了金將軍的面前,也不用擔心會被他發覺。」

      兩人一齊上陣,齊齊安慰:「這是好事啊。」

      謝琅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好在他也不用等上太久。

      金將軍是個急性子,也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送了幾次禮,便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親自來附近走動,想要能够與「裴夫人」見上一面。

      聽聞人來了,裴慎與甄好半推半請,把謝琅給送出了帳篷。

      謝琅抱著一個木盆,木盆裡裝了一件衣裳,垂著頭,心中把裴慎駡了個狗血淋頭,一面又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去問那些將士,周遭有沒有可以洗衣裳的地方。

      路過的將士指了路,謝琅走了兩步,就被金將軍攔下。

      「這不是裴夫人嘛?」金將軍的中原話說的還不如新王好,說起來更是彆扭,又被謝琅找著由頭,在心裡頭痛駡了一番。

      謝琅低著頭,身高與金將軍差不多,只是他刻意縮著肩頸,微微弓起脊背,反倒是整個人看著有些瘦弱,楞是多了幾分弱柳扶風的意味。

      他捏著嗓子,低聲說:「本……我不認識你。」

      「裴夫人先前不認得我,如今認得我,也是一樣。」離得近了,就更能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樣了。

      金將軍的視綫赤裸裸的地在他臉上掃過,毫不掩飾,帶著令人厭惡的垂涎,謝琅撇開頭,心中幾乎作嘔,却也沒有反抗。落在金將軍眼中,便更是給他可趁之機。

      他甚至一伸手,直接抓住了「裴夫人」的手腕。

      金將軍抓住的時候,心中還想:這裴夫人與普通中原人不同,手倒是大的很。

      金將軍說:「我有一些話,想要與裴夫人好好說說,裴夫人不如隨我與我那兒坐坐。」

      謝琅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沒有抽動。

      他輕聲說:「不必了。」

      「裴夫人,我這些話,是一定要與裴夫人說的。」

      金將軍是習武之人,力氣大的很,哪裡是一個普通的婦人能抵抗的,周遭路過的將士也只當做自己什麽也沒有看見,他不由分說,直接拽著「裴夫人」就走。謝琅象徵性地掙扎了一番,還想要呼救,却被金將軍搶先捂住了嘴巴,强硬地被帶走了。

      謝琅在心中破口大駡,只等著以後在戰場上找到了機會後,要親自處决了這個金將軍!

      過了片刻,裴慎也從帳篷裡出來了。

      他向周圍的將士打聽:「你們有沒有見到我夫人?她出去了很久都沒回來。」

      路過的將士已經換了一批,可守在帳篷門口的將士却沒有變。新王派來看守靖王的人不會說中原話,可方才看著「裴夫人」被帶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任何動作。

      裴慎在外面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個掉在地上的木盆,裡面的衣服都還是幹的。

      他拿著這個木盆,慌張不已,四處尋找,可還等他把人找到,就先被金將軍的手下給攔住。裴慎立刻明白了這些人的意思,頓時怒道:「你們這樣做,也不怕靖王治你們的罪嗎?!」

      金將軍的手下表示不屑:「靖王算是個什麽東西,等我們攻下中原,他也就沒什麽用處了。」

      裴慎又驚又怒,可他的身份只是一個手無縛鶏之力的文官,除了生氣之外,却是什麽也做不了,只能抱著木盆憤憤回了帳篷裡。

      守門的將士忍不住瞅了一眼。

      也許是明白反抗也是以卵擊石,也或者是木已成舟沒有辦法再改變,裴慎進去了之後,也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或許是被靖王勸住了,總之,這回連靖王都沒有出來。

      守門的將士毫不在意,要是這些人什麽也不做,還能給他們省不少事情。

      「裴夫人」這一消失,一直到了夜裡都沒回來。

      可靖王的帳篷裡,才總算是有了動靜,留在帳篷裡的兩個男人,竟然也要找人過來,按照靖王的意思,只要找一人就够了。

      衆將士紛紛在心中嗤笑。

      他們心想:這中原的人也個個都是膽小鬼,自己的妻子被人睡了,竟然也不會反抗,這會兒竟然就這樣接受了,接受的還快,這會兒就已經想要找新的人了。

      外族的將士心中雖然嘲笑,可動作倒是快,很快就找了一個女人過來。這段日子裡,他們向來都是對靖王有求必應的。而後帳篷裡也沒有傳出什麽聲音來,守門的人更是在心中嘲笑了一番。

      另一邊。

      金將軍的帳篷裡。

      謝琅拖了許久的時間,好不容易拖到天黑,他幾乎是費盡了口舌,絞盡腦汁回想著王府裡那些美人平日裡在他面前爭寵時的模樣,使出了渾身手段,把金將軍哄的心花怒放。外族人多粗獷,女人也多是直來直往,謝琅的那些夫人可盡是溫柔小意,撒嬌的手段多的是,把金將軍哄得心都酥了,面對著地上來的酒杯,除了不停喝下之外,旁的什麽也做不了。金將軍喝得酩酊大醉,到後來,連那等事情都忘了,腦袋一歪便睡死了過去。

      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把人叫醒,謝琅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回過神來,他心頭又生出了無限怒火,憤憤地往金將軍的身上踢了一脚,半點力氣也沒有收。金將軍嘟囔了一聲,被踢得好像要醒過來,好在他喝得實在是太多,只是有些不順地撓了撓被踢的地方,翻過身又睡了過去。

      謝琅剛提起來的心,這才又落回了原地。

      這回他不敢再做什麽多餘的事情,連忙從金將軍的身上拿走了腰牌,他順便從金將軍的帳篷裡拿了一套衣裳,而後把衣裳扯得淩亂了一些,狼狽地從帳篷裡跑了出去。他裝的像,門口的那些將士也沒有懷疑什麽,等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謝琅才把身上的衣裳換了,羅裙與首飾全都扔到了地上,等再走出去時,他就與軍中的普通將士無誤。

      而後他拿著腰牌,到了糧草庫的門口。

      守在糧草庫門口的將士果然立刻把他攔下,謝琅拿出腰牌,那些將士看了又看,一時目光有些懷疑。

      「你是誰?我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

      謝琅目露輕蔑,態度趾高氣昂的:「你們平日裡守在這兒,難道還能把整個軍營裡的人都看過去不成?我可是金將軍身邊的人,見了腰牌,你們還不放我進去,若是耽誤了金將軍的事情,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守門將士看了又看,到底是不敢耽誤金將軍的事情,連忙讓開,把他放了進去。

      另一邊。

      甄好已經換好了衣裳,她臉上沒有塗脂粉,也沒有戴首飾,把軍妓的衣裳換上之後,却低頭有些發愁。

      「我與她的身形不同,會不會被發現什麽不對?不如我在鞋子裡墊上幾層。」

      裴慎伸手,幫她調整了一番髮髻,而後道:「夫人放心,旁人可不會在意這些的。」

      甄好還有些不放心,外族人的模樣與她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出分別來,她從地上摸了一把灰,往臉上抹,抹的讓人一眼瞧不出來了,這才罷休。

      而後,他們只等著靖王的消息了。

      也幸好,自從與裴慎一塊兒掉下了地下河之後,甄好怕再遇到這種事情,特地往身上備了一根火摺子,這會兒就派上了用場。如今這根火摺子就在謝琅的身上,今日就要派上大用場。

      他們能不能從這兒逃出去,也只看今天晚上了。

      甄好焦急地等待著,不禁也愈發忐忑。

      她緊抓著裴慎的手,忐忑與不安都傳到了裴慎那邊。

      裴慎反過來安慰她:「夫人別擔心,靖王行事向來穩妥,他出去了這麽久,也沒有被人發現,或許已經到糧草庫了也說不定。」

      「他這都出去一天了……」

      甄好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忽然傳出了動靜。

      「不好了!走水了!」

      一時間,整個軍營裡的動靜一下子大了起來。

      外面一下子亂了,無數人朝著那邊跑了過去,就連新王與其他將軍也從帳篷裡跑了出來。甄好與裴慎的眼睛齊齊一亮,立刻起身站了起來。

      他們往外面走,守門的士兵看了他們一眼,甄好低著頭,又是夜裡,旁人也看不清她的臉,那士兵的視綫只在裴慎的臉上多看了一會兒,却也沒有阻攔。這些日子裡,他們早就已經摸出了規律來。這些士兵是被新王派過來看守靖王的,因而也只在乎靖王的行動,若是裴慎出來,却是不管的,只有謝琅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盯著,這會兒,見謝琅沒有出來,他們也就沒有在意。

      軍中的將士都慌亂的去救火,這會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裴慎與甄好急忙趕往先前說好的那處地方,果然見謝琅已經等在那兒了。

      「事情都辦好了?」

      謝琅瞥了裴慎一眼,換回了男裝打扮之後,他的底氣也回來了,這會兒面色鎮定,也沒了先前的鬱悶,甚至因爲馬上就要從這裡逃出去,雙眸也被夜裡火把的光芒映的發亮。

      他掏出腰牌,在裴慎面前晃了一圈:「我辦事,難道你還不放心。」

      「那就快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等一下。」謝琅拿出兩套衣服,遞給了他們兩人:「你們穿上這個吧,以免讓人懷疑。」

      這是普通將士的衣裳,兩人也沒有推拒,立刻動作迅速地披在了衣裳外面。

      三人趁亂牽走了馬匹,往門口趕去。糧草庫在軍營深處,也沒有人往外面跑。到了門口,謝琅交出金將軍的腰牌:「將軍有令,讓我們三人連夜出去做一件要緊大事!快開門讓我們出去!」

      見著了腰牌,守門的士兵也不敢阻攔,夜裡頭黑,甚至謝琅臉上的妝容也還未擦去,三人還帶著頭盔,他們的臉遮了七七八八,沒人認得出來,輕易便讓他們出了營地。

      三人不敢耽擱,飛快地騎著馬朝懷州趕去,生怕外族人發現後會追過來。甄好不擅長騎馬,跑了一段路之後,就爬到了裴慎的馬背上,讓裴慎帶著她跑。

      夜裡頭很凉,馬跑得快,夜風吹在臉上都有些疼。

      可從外族那兒逃了出去,却讓甄好心裡頭寧靜的不得了。她往後靠在裴慎的胸前,感覺到自己被裴慎摟在懷州,心中平靜。

      「真好,總算是逃出來了。」她長舒了一口氣。

      「這都多虧了夫人。」裴慎也凑到她耳邊,在風中小聲地道:「若不是夫人,我們也沒有辦法這麽順利。」

      「我當真是幫上了大忙?」

      「當然都是夫人的功勞。」裴慎輕笑道:「若不是夫人,靖王殿下如何能從金將軍那兒騙到腰牌來,若是只有我一人來,恐怕這時我還在與靖王殿下頭疼著呢。」

      甄好唇角勾起,得了裴慎的肯定,胸口裡滿是雀躍,歡喜的不得了。

      她沒有拖累裴慎,而是能幫上裴慎,那可真是太好了!

      外族營地裡。

      好不容易把糧草庫的火澆滅,新王陰沉著臉,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却不見金將軍的人影。

      「金將軍的人呢?」

      有人道:「他不是遇著了一個美人,這會兒還在醉生夢死,一晚上都沒見著他的人影。」

      新王眼皮一跳。

      方才那麽大的動靜,死猪都能被嚇活過來,那金將軍還敢不從床上下來?

      他又把看守糧草庫的士兵叫來盤查,聽聞是金將軍的手下派人來過之後,眼皮跳的動靜也越發的厲害。

      新王想到了什麽,霍地站起來往外頭走去。

      他走到了謝琅帳篷的門口,見守門的人還站在那裡,心中稍稍定了一些。他走過去,用外族語問:「那個王爺呢?」

      「他還在裡面,一直沒有出來過。」

      新王推開人,自己走了進去。

      謝琅的帳篷很大,先前還住了裴慎和甄好,這帳篷裡頭還隔開了好多間。新王找了一圈,就見「謝琅」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他皺起眉頭,推了人一把:「靖王殿下?」

      「謝琅」這才幽幽轉醒過來。

      「他」轉過身來,見著了新王,頓時震驚,連忙想要爬起來跪拜行禮,却又很快發現自己的手脚被綁住,頓時驚恐地掙扎了起來。而新王,臉色也頓時沉了下去。

      這躺在床上的,哪裡是什麽靖王,分明是一個穿了靖王衣裳的女人!還是他們的人!

      那金將軍也被找過來了。

      他被人一桶水潑醒,才總算是醒了過來,聽聞糧草庫失火與自己有關聯,頓時覺得大事不好,等他被帶到新王面前時,新王也聽到有人彙報,說是有三人拿出了金將軍的腰牌,從軍營裡離開了。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給我去追!一定要把人給追回來!」

      甄好三人連夜趕路,怕被人追上,他們也不敢走大路,一路彎彎繞繞,甚至還在路上碰到了追兵,幸好發現的及時,也及時躲了過去。

      好不容易,他們回到了懷州城門口,看著他們身上穿著的外族士兵的衣裳,懷州城樓上守著的士兵差點便朝著他們射箭。

      還是幾人連忙摘下頭盔,露出臉來,讓上面的人認出來,他們這才進了城門。

      城門口的士兵奔走相告,連懷州的百姓們都聞訊而來。

      「裴大人,裴夫人,你們可總算是回來了!」

      「靖王殿下,靖王殿下也被救回來了!」

      「太好了,幸好裴大人沒事,那日外族人把裴大人和裴夫人抓走,可當真是把我嚇死了,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擔心著,幸好,幸好裴大人回來了,咱們懷州的知府回來了!」

      懷州百姓們欣喜不已,胡大山也連忙擠開人群走了過來。

      「裴大人,我聽你的吩咐,這些日子裡一直在守著,你說的沒錯,那些可惡的外族人果然派人來過,不過幸好,我也沒讓他們得逞,一直把城門給守著呢!」

      裴慎誇了他幾句。

      衆人高興過後,也不敢拖延,連忙讓他們去休整。

      尤其是謝琅,他回去之後,立刻把身上的衣裳給換下,等好好洗完一個澡,換上了自己的衣裳,再看看熟悉的懷州景色,他才總算是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回到了懷州,他也不用再小心謹慎看別人的臉色過,擔憂自己的安危。

      他也終於不用扮做女人,去引誘那個金將軍了!

      謝琅只覺得渾身舒暢,看誰都順眼的不得了。

      他走出去,就看見府中人往外跑,謝琅把人攔住問了一番。

      「是裴大人。」府中下人欣喜地說:「大家好奇,將軍與裴大人是怎麽逃出來的,裴大人說是願意給我們講一講,這下大家都等著裴大人來給我們說呢!就在官府裡,可來了不少人要聽呢。」

      謝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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