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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貴命 - 第57章字體大小: A+
     
      第57章 庶婦

      楊蓁愣了一下。

      只需要用腦子一想就知道,這庶夫人是那位戶部尚書的寶貝女兒,秦綰綰。

      讓她發愣的並不是秦綰綰突然就進了府,而是她不曾想過這世上居然會有人...這麼不要臉。

      她再次低頭掃了那家丁一眼,卻看得出來是從前府上的人,並不是秦綰綰帶來的。

      她理了理自己的雲袖,強忍住心中的怒意,淡淡道:

      「庶夫人?你倒是叫的很是勤快。」

      那家丁立刻便跪在地上,像是嚇壞了一般,接連扣了好幾個頭: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公主殿下隨同上將軍出征之後,這秦家便將女兒嫁過來了……」

      楊蓁冷冷開口:

      「胡說。」

      那家丁愈發惶恐,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小人說錯了話,還請殿下明示。」

      楊蓁似乎也沒有真正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糾正道:

      「如今傅元帥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軍侯,哪裡來的上將軍?」

      那家丁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稱是。

      楊蓁拂了拂衣角,垂下眼簾道:

      「繼續說,秦氏進了門之後呢?」

      那家丁趕忙回答道:

      「夫人和老爺氣的回了蒼北,這秦氏便愈發倡狂,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大夫人一般,整日便叫了婆子丫鬟們到後院去訓話,還將老管家給攆到了外面莊子上。

      昨日四皇子的國喪便傳到了京華,可是秦氏卻說,她嫁過來還未滿一個月,怎麼能將這紅綢和喜字都摘下來……

      滿門上下都是奴才丫頭,那個也不敢違逆她……」

      楊蓁面兒上無甚變化,手心裡卻幾乎將指甲掐進肉裡去,卻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

      她忽然覺得,無論外面邊關裡頭如何的風雲變幻,這京城裡的勳貴竟然都認為與自己毫無關係。

      就像這位秦綰綰,她雖然只是世家裡的一部分,可她背後代表的是無數個豪門世家。

      將士們在外面浴血奮戰,可他們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連救急的糧餉也敢克扣。

      更別說如今正值皇子戰死,舉國服喪,這秦綰綰只是一個世家女,竟然也敢如此耀武揚威,目無君威。

      想到七里川發生的一切,想到駐守在北境的苦役們,更覺得眼前的大紅格外地刺眼。

      楊蓁猛地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問道:

      「秦氏在哪?」

      那家丁似乎遇見了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連忙指路:

      「秦氏如今正在後院訓話,把全府的人全都叫過去了。」

      楊蓁一揮袖,立刻便往他指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她腦海中不停地想,這秦綰綰再蠢也知道她今日回京。若是這樣還要趕在今天擺架子,明顯就是仗著自己家裡的背景無所顧忌地跟她立規矩。

      原本她心裡還打算給這位世族千金留一絲顏面,可如今看來是不必這麼做了。

      說著話,那家丁便將她引導了春麗苑。

      她進去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寫的幾個大字,心下又起了一陣不快。

      這春麗苑有滿池荷花,她原本是想給傅老太爺和傅母準備的。

      誰知那時候春麗苑還在修繕,便將二老暫時安置在了外頭的凝暉堂。

      晴初跟在她身後,似乎也帶著怒氣道:

      「這秦氏好大的膽子,連主院也敢來住,這明擺著就是居心叵測!」

      楊蓁順了口氣,淡淡道:

      「她居心叵測又怎樣,還不是進了這上將軍府?

      可見這世道,只要不擇手段,什麼目的都能達到。」

      說著,她們便進了院子。

      離得老遠便瞧見那一大群丫鬟和婆子都在堂屋外面跪著,似乎全都在聆聽裡面那位「主母」的教誨。

      有幾個眼睛尖的瞧見了楊蓁,連忙大呼一聲:

      「公主回來了!」

      楊蓁示意她們都站起來,自己則一路走到了堂屋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主位上坐著的那位滿臉驚愕的秦綰綰。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位傳聞裡對傅虔一往而深的秦綰綰。

      只見秦綰綰穿著一身大紅華服,一張尖銳瘦削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

      就算是紐扣都扣到了領間,也掩飾不住她骨子裡的媚。

      楊蓁站了半晌,她這才扭扭捏捏地從主座上站起來,走到楊蓁面前,略略福了福身:

      「原來是姐姐回來了,綰綰未能出門遠迎……」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楊蓁揮手便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晴初嚇得趕忙攔住了她的手,替她揉著手腕道:

      「殿下可別髒了手,有什麼讓下面的婆子做就行了。」

      秦綰綰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的臉頰,滿臉漲得通紅。

      她才進府十多天,剛立起來規矩,卻讓人大眾甩了這麼大一個巴掌,那豈不是威信全無?

      楊蓁不理她,從她旁邊走了過去,坐在了主位上。

      見秦綰綰還立在原地不動,楊蓁狠狠地將她剛才用過的茶碗砸在地上。

      只聽「砰」的一聲,秦綰綰嚇得立刻便轉過身來。

      楊蓁冷冷地指著她道:

      「去,把她這身衣裳扒下來燒了。」

      秦綰綰愣了片刻,立刻便捂著自己的衣襟哭喊:

      「誰敢動我!」

      秦綰綰的丫鬟也立刻護在她身上,厲害的不行:

      「憑你們也敢動我家小姐麼?!」

      後面的婆子丫鬟們見真正主事的回來了,膽子立刻便大了起來,根本不怕這主僕兩人。

      幾個人合夥一擁而上,將秦綰綰一身大紅色華服全都扒了下來,連帶著那丫頭也被扒了衣服。

      秦綰綰還算好,到底是留住了一身褻衣,可那丫鬟渾身上下卻一絲也不剩,白花花地趴在地上,驚慌地護著自己的身子。

      七零八落的衣服被扒下來之後,有人端了火盆過來,將主僕二人的衣服全都燒了。

      秦綰綰早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一個人捂著褻衣,哭哭啼啼個沒完。

      楊蓁嫌她吵,扶著額頭吩咐:

      「去,掌嘴二十。再哭就加二十下。」

      秦綰綰身邊那丫鬟倒是真的赤膽忠心,蠢得幾乎不怕死。

      她不顧自己還沒衣服穿,竟然護在秦綰綰面前怒吼:

      「我家小姐是陛下親下詔書賜的婚!

      公主殿下就算是皇家血統,也不能濫用私刑!」

      晴初看了看楊蓁,見她還閉著眼睛養神,便自己上前去代她下了命令:

      「將這丫頭扔到街上去。」

      那丫頭原本以為楊蓁這幅樣子是怕了,正耀武揚威地準備得寸進尺的時候,卻冷不丁聽見這一句,立刻便慌得不行:

      「不,你們誰敢!你們……小姐,小姐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沒人敢出聲護著她,便只有幾個蠻力的婆子出來,將她拽著拖了出去。

      秦綰綰見沒了護著自己的人,便不再敢哭了,在原地跪好等待楊蓁發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楊蓁身上,可是她卻始終閉著眼睛,不肯出一聲。

      過了許久,楊蓁這才懶懶地睜開眼睛,環顧了一周道:

      「愣著做什麼?都下去收拾東西,往城南的公主府搬。」

      她早知道哥哥們給她準備的府邸已經修繕好了,隨時都可以搬過去。

      這不過這裡還是她和傅虔新婚的府宅,她到底有些捨不得。

      可是一想起這宅子已經被秦綰綰住過,她便覺得髒。

      婆子和丫頭們聽懂了她的話,便紛紛四散下去收拾起了東西,只留下幾個在堂屋裡侍候。

      楊蓁打了個哈欠,抬起頭來問:

      「掌嘴了麼?」

      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兇悍的婆子立刻便站了出來,福身道:

      「奴婢以前是宮裡專管施刑的,手勁兒大,讓奴婢來吧。」

      楊蓁重新和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那婆子得了允准,立刻便走到了秦綰綰身邊去。

      秦綰綰看見她害怕,眼淚一直不住地往下掉。

      卻也不敢哭出聲,擾了楊蓁更是麻煩,於是便只能往後退。

      誰知那婆子一伸手扯著她的衣領,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要拽了起來。

      隨著「啪、啪」清脆的兩聲,秦綰綰的臉便立刻腫了起來。

      再打兩下在舊傷上,她立刻便疼的大叫。

      那尖叫持續了不久,便漸漸變成了哀嚎,聽的人毛骨悚然。

      楊蓁似乎被吵的不行了,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去。

      那婆子便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拽著秦綰綰的頭髮讓她仰起臉來。

      楊蓁微微俯身,看著她青紫的臉蛋道:

      「今天不為別的,只因為你不尊國喪,竟然敢穿著大紅色的華服耀武揚威。

      再退一萬步講,你是庶夫人,依例不能穿大紅,就算是新婚也只能穿粉紅,你可知道?」

      秦綰綰怯怯地縮了縮脖子,小聲道:

      「姐姐何苦如此,若是上將軍回了府,見姐姐對妹妹這般態度,想必也甚是不悅……」

      楊蓁聞言,不禁笑出了聲。

      特別是秦綰綰一張臉腫的跟豬頭差不多,她更是笑得喘不過氣來。

      秦綰綰臉上難看的不行,有畏懼於她旁邊那婆子的鐵掌,不敢吭聲。

      等楊蓁笑夠了,這才彎著腰,眉開眼笑地說道:

      「庶夫人和可真是折煞我了,我比你還小三歲,如何敢自稱妹妹呢...

      還有,庶夫人想必是沒見過那聖旨。

      傅虔如今加封一品軍侯,庶夫人還是就在這兒等著你下一任上將軍罷。」

      秦綰綰約莫著方才被打蒙了,如今轉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面色驚恐地喊著:

      「不可能!陛下怎麼會如此對待忠良!」

      楊蓁冷笑一聲,一雙眸子盯著她:

      「忠良?呵,我邊關一行,見到甚多我大孟好男兒以身衛國,他們才算得上是忠良之將!

      你父親?鼠輩!

      為了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不惜以大軍糧餉作為要脅的籌碼,連家國大事都不管不顧。

      在朝,你父親不配為官為臣;

      在京,你秦家蛇鼠一窩,不配享有世家供奉;

      而你,秦綰綰,更不配嫁給傅虔!」

      一席話有如九天之雷一般劈在秦綰綰頭頂,炸得她幾乎沒有任何辯解之力。

      秦綰綰從前覺得,這位七公主一向應該是個嬌氣矜貴的,傅虔一定不會是真心喜歡她。

      而自己年至十七便是名滿京華的世家小姐,若是到了傅虔身邊一定萬千寵愛...

      可誰知如今跟楊蓁比起來,她就是一個故步自封的蠢婦而已。

      宛如一個高居雲端的人忽地墜落深淵一般,秦綰綰再也沒有了絲毫反抗的能力,只能就這樣潦倒地跪坐在原地。

      看見她這副模樣,楊蓁心裡沒有半分同情。

      她淡淡地說道:

      「若是你安分守己,或許我會向陛下求一封休書,送你回秦府。

      可是你既然想鬧,那便鬧吧。

      只希望你運道好一些,下一任上將軍會是個真心待你的人。

      只不過,你得記著,無論他是誰,你都只能是——庶夫人。」

      最後這三個字,宛如累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沉重地壓在了秦綰綰的身上。

      她瞬間便暈了過去。

      楊蓁長出了一口氣,吩咐方才那掌嘴的鐵腕娘子說:

      「去請個好大夫來,別耽誤了。

      今天的事,別讓秦府知道了。

      還有,庶夫人宜居到後面的沉香苑罷,這院子上佳,給她住可惜了。」

      那鐵娘子立刻應了下來,又找了一個婆子拖著秦綰綰便往後院走。

      楊蓁見了,也懶得說教,只帶著晴初往府門外面走了。

      隻小半天的功夫,這件事便傳遍了京城。

      世人都知道如今在民間和王軍之中威望極高的七公主殿下,在府中受了氣,連夜也得搬離上將軍府,住進了那座位於城南的五進大宅之中。

      人們紛紛歎息,這皇帝陛下竟然將臣子的女兒嫁給自己的皇婿做妾,硬要給自己的親生骨肉添堵。

      這事傳的愈發地誇張了。

      竟還有人猜測,這剛剛班師回朝的大元帥傅虔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竟然臨幸了那秦家的小姐,惹得公主殿下大怒,要跟他和離。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件事成了如今的波瀾,早就驚動了遠在潼關處理軍務的傅虔。

      於是這位傳聞裡的大元帥,連夜出發,終於在第二日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極為高調地告訴所有人他班師回朝的消息。

      聽聞了這一消息,京華的百姓全都擠破了頭想看熱鬧。

      他的正妻在城南的公主府,而美妾卻在上將軍府,於是所有人都在猜測他會怎麼選擇。

      可是傅虔竟然哪裡都沒選,徑直入了皇宮去上早朝。

      原本期待著一場好戲的世人們紛紛扼腕歎息,仿佛錯過了一年最精彩的八卦。

      可誰知就在這天午後,原本走向平靜的故事卻突然來了一個大反轉。

      午時,禁軍忽地傾巢出動,將秦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滿門被抄。

      幾乎與此同時,景瑞帝昭告天下:

      其一,親封平淮大元帥傅虔為一品軍侯。

      其二,同時公佈了泗水守將李氏的謀逆之舉,連帶著京城之中的戶部尚書秦世年也因為與李氏的姻親而被株連。秦世年被削爵流放,百年皇恩蕩然無存。

      其三,親封在平定淮南時立下功勳的大將彭遠為上將軍,賜府宅一座。

      等到傅虔從皇宮之中出來,直奔城南公主府的時候,京城裡原本等著看熱鬧的眾人才紛紛醒悟了過來。

      歸根結底,這秦家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京城第一千金秦綰綰,嫁的也不是傅虔。

      這位新上任的上將軍彭遠,雖英勇無比,但為人暴虐。他府中成群的美妾,幾乎沒有一個不怕他的。若是稍有不慎,怕就要遭來一頓毒打。

      秦綰綰如今沒了秦家的庇護,顯然要屈居籬下,過上極為卑微的日子。

      可這些事情,作為「禍始俑者」的楊蓁卻絲毫都不知情。

      她此事沒有心情關心秦綰綰的下場。

      因為她方才見過大哥楊昭,聽到了一個令人驚駭的消息。

      那便是她的長姊楊芙的屍首,在她離開京華那天便宛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因為還在楊顯的喪期,楊蓁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坐在案前吃著午膳。

      桌子上都是些青綠的素菜,是她特意囑咐的。

      就算是菜品清淡,她卻依然沒有胃口。

      忽地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楊蓁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卻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伸出大手來捏了捏她的臉蛋。

      楊蓁放下碗筷,仰起臉來看向那人。

      只見他還未褪去戰甲,身上的赤紅戰袍也換成了素白的。

      她笑著站起身來,伸手去主動替他解開戰甲。

      傅虔靜靜地立在原地,任由她那雙靈巧的小手給他解下戰袍和鎧甲,這才落座。

      楊蓁將戰袍遞給一旁的婢女,吩咐晴初道:

      「晴初,去把小廚房裡燉的湯和熱菜取來,再添一碗飯。」

      傅虔掃了一眼桌上清淡的可憐的菜品,不顧旁人,一把將小姑娘撈進懷裡。

      他身上帶著風塵僕僕的味道,楊蓁卻分毫都沒有嫌棄,小手撫上他下頜冒出的青茬,心疼地問:

      「不是說還要在潼關帶上幾日?怎麼急著回來了?」

      傅虔垂眸,任由她的小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臉頰:

      「聽說你被欺負了,就趕回來將一些事稟報了陛下。」

      楊蓁一愣,小手托著他的下巴把他的俊顏抬起來,認真地問:

      「誰告訴你我被欺負了?」

      傅虔挑了挑眉:

      「我本來也不太信,誰知道八卦實在傳的太快了。」

      楊蓁訝然,腦中浮現起秦綰綰那張腫的像豬頭的臉,不禁失笑道:

      「是我去你府裡,把秦綰綰打了一頓。」

      傅虔掐了一下楊蓁的腰,聽見小姑娘嚶嚀了一聲,滿臉怨氣地看著他:

      「怎麼,我打她你不高興麼?」

      傅虔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含糊不清地糾正道:

      「那已經不是我的府邸了,是彭遠的新宅。」

      說完,便一寸一寸地吻著她的嬌唇,半分也不讓她能有可乘之機。

      小姑娘也破天荒地沒有掙扎,抱著他的脖頸回應著。

      正吻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傅虔卻忽地將她的小身板從自己身上推開了幾寸,面容帶笑地看著她。

      楊蓁砸吧了砸吧嘴巴,仿佛剛剛到口中的糖飴被人搶走了一樣。

      見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傅虔這才解釋道:

      「有人來了,一會兒再親。」

      果然,下一刻便有三四個侍女邁著小碎步進來,將一盞盞熱菜放到了桌案上,又一個個退了下去。

      楊蓁幾次臉紅著想從他身上下去,可傅虔表面沒有動靜,手上卻暗暗啊使著力氣,不讓她從自己懷裡離開。

      見侍女們十分識相地關上了門,楊蓁有些欲哭無淚。

      在下人們面前,她都丟過多少次人了……

      可是一個人沒生了一會兒悶氣,小姑娘便瞧見一筷子冒著香味的瘦肉送到了她的嘴邊……

      幾乎是本能地,她一邊堵著氣,一邊張開了嘴。

      直到肉下了肚,才反應過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是夜,小丫頭滿頭都汗津津地,幾乎欲哭無淚地揉著自己酸疼的腰肢。

      傅虔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纏綿悱惻。

      他聲音低啞,帶著些許勾人的魅惑:

      「是不是覺得,在自己家裡還是方便許多?」

      楊蓁想著方才他稟退滿院的守衛和侍女,自己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直到方才折騰得她淒淒慘慘地,她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她喊得幾乎嗓子都快啞了,傅虔才肯放過她。

      想到這兒,小姑娘羞憤的不行。

      她抽了抽鼻子,賭氣地轉過身去,將自己的小身子包進錦被裡,不肯再理他。

      可誰知傅虔竟然湊上來,順手摟上了她的腰肢,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

      「怎麼?這就生氣了?」

      小姑娘的鼻腔裡嬌嬌地「哼」了一聲,還是沒理他。

      傅虔想了想,伸手將她的臉蛋扳過來問:

      「帶你去鄴城好不好?」

      這句話倒是有用的很。

      楊蓁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一雙眼睛帶著期待望著他:

      「當真帶我去麼?」

      傅虔勾了勾唇角,伸手將她整個人都抱進懷裡: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著,便俯身又吻上了小姑娘的嬌唇。

      剛剛才分開不久的兩人,又癡纏在一起,宛如藤蔓一般。

      直到外面漸漸有晨曦浮上天際,兩人這才分開,漸漸睡去。

      或許是這些天裡太累了,楊蓁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過來。

      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已經讓人沐浴了乾淨,還穿好了褻衣。

      渾身上下清爽得很,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她自己掀起幾層帷幔來,卻瞧見傅虔也穿著寢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被軟帶梳起來,看上去溫柔的很。

      他修長的大手中托著一隻大餐盤,裡面擺滿了玲琅滿目的吃食。

      看見她醒來,傅虔將盤子放在旁邊,俯身湊近她親了一口。

      楊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怯怯地問:

      「那個……是你帶我沐浴的麼?」

      傅虔略略歪了歪頭: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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