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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貴命 - 第50章字體大小: A+
     
    第50章 合帳

      她嘟著嘴,委屈不已:

      「我……我又不是真的把你貢獻給朝廷了。

      這不是權宜之計嘛……」

      傅虔微微一歪頭,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怎麼個權宜之計?」

      楊蓁看著男人陰戾的眸子,聲音不由地有些怯怯地:

      「戶部尚書秦世年,量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拖欠糧餉。

      我料定他成病在家的這段時日,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是等著父皇給她女兒指婚的詔書而已。

      既然他想要的是這個,我們給他就是了……」

      看見傅虔眼眸當中漸漸聚滿的陰霾,楊蓁連忙討好一般地環上他的脖頸:

      「當然不是把你給他……

      既然他想要的只是『上將軍庶夫人』的稱號,我們給他便是。

      若是能換他複其位,司其職,也未嘗不可。」

      楊蓁以為自己和盤托出以後,壓在她頸窩兩側的手臂該放鬆一些了。

      可沒想到的是,那手臂竟然一側,狠狠鉗制住她的肩膀。

      他眼中有風雷翻湧,倒是不見怒火:

      「所以,你把為夫的官給擼了?

      若沒了上將軍的名號,我怎麼率領三軍?」

      楊蓁動作極小地側了側臉,望見自己帶回來的那詔書正原封不動地待在她的外袍口袋裡。

      她兩隻眼睛忽閃著,帶著瑩瑩光芒:

      「你不信,去瞧瞧那密詔。

      若是做不成上將軍了,做一品軍侯如何?」

      傅虔沒有動身去看那詔書。

      他的眼眸裡似乎有暖陽逐漸撕裂陰霾,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笑意:

      「所以,我不升反降了?」

      楊蓁讓他壓得有些吃痛,伸出小手可憐巴巴地頂著他的胸膛:

      「哪裡降了……一品軍侯是世襲官職,世世代代都可以享有的……」

      傅虔盯著她看了半晌,只見小丫頭的臉頰浮起一層潮紅,或許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

      他良久都沒說話,開口竟是一句極為耍賴的話:

      「我不管,你得賠。」

      楊蓁委委屈屈地說:

      「那……好嘛,我自己都賠給你了。」

      傅虔挺身起來將簾布放了下來,俯身吻上小姑娘的嘴唇,大手慢慢移到她腰間,輕鬆解開那浴袍鬆垮的緞帶。

      她滑溜溜的,像一條魚一樣鑽在他懷裡,幾乎拿捏不住。

      幾下掙扎之後,只聽小姑娘嚶嚀出聲,引得他愈發如狼似虎。

      可這裡到底是軍營,不是上將軍府的幽深後院,他們不敢像新婚那般恣意妄為。

      夜色幽深,癡纏的兩人久久融在一處,宛如大婚夜燃燒徹夜的龍鳳燭。

      一直折騰到天色濛濛亮,兩人才相擁睡去。

      第二天不知什麼時候,楊蓁才撐著酸疼的小身體從床榻上爬起來。

      外面軍歌嘹亮,顯然是大軍已然開始進行了操練。

      可是她翻身一看,傅虔早已沒有了蹤影。

      想起昨夜那人幾乎要將她嵌進身體裡的力氣,楊蓁忍不住紅了臉。

      在他們婚後,傅虔還從來都沒有這般放肆過。

      或許是惦記著大軍即將出征,他們也不好有機會在一處,這才起了些許不同往日的癡狂。

      楊蓁如是想。

      這時候,外面隔著簾子突然傳來一聲晴初的呼喚:

      「殿下?」

      楊蓁低頭一看自己淩亂的衣衫,幾乎衣不蔽體,慌得連忙裹了裹自己那浴袍。

      可那浴袍被汗水浸透,已經成了皺巴巴的一條,怎麼都遮不住她的小身體。

      她急得不行,又羞得不行,只好弱弱地開口:

      「晴初,你去給我取件衣裳來。」

      外頭沉默了半晌,忽地響起傅虔的聲音:

      「我出去。」

      楊蓁不由地怔住。

      他怎麼也在?!

      那他醒來的時候,勢必已經看見了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了!

      楊蓁又羞又怒:

      「晴初!快拿衣裳來!」

      晴初趕忙應著,從一邊的包裹裡取出一套乾淨清新的衣裳,走到床前去遞給她。

      楊蓁連忙穿好了衣裳,從床榻上鑽了出來。

      晴初一邊低頭替他們整理床鋪,一邊小聲說:

      「床鋪還是奴婢打理的好,莫讓外頭的侍衛瞧見了。」

      楊蓁也低著頭應了一聲,自己走到盥洗盆前面梳洗。

      出宮的日子不著粉黛,她淨了臉,漱了口,將一頭烏黑的長髮牢牢地綁成一根馬尾,看起來清爽灑脫。

      這時候晴初也整理完了床榻,走到她面前去替她整理了一番,主僕二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營帳外面不見傅虔的身影,一旁的侍衛上來稟道:

      「上將軍吩咐說,殿下就在帳內用膳即可。

      下午才點兵,他先去校場看一看。」

      楊蓁點了點頭,又重新回到了帳中。

      不一會兒,侍衛便將兩份午膳送到了。

      略略一看,也只是普通的軍隊餐食而已——

      一碗薄粥,兩碟小菜,還有上回吃過的鍋盔。

      想起上一次吃鍋盔的情形,楊蓁不由地笑了。

      晴初好奇地問:

      「殿下笑什麼?」

      楊蓁將手中巨大的鍋盔咬了一口,舉給她看:

      「你瞧,像不像滿月讓人咬了一口去?」

      晴初噗嗤一聲笑了,戲謔道:

      「既然殿下沒有取小字,不如就叫咬月吧。」

      她嚼著鍋盔思考了兩下,用力點著頭說道:

      「我覺得這個小字不錯!」

      「咬了一口月亮,虧你們想得出來。」

      大帳的簾子突然讓人掀開,傅虔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晴初向楊蓁使了個眼色,端著餐盤離開了大帳。

      楊蓁一時也不知是站起來還是繼續吃,滿嘴都塞滿了飯食,鼓鼓囊囊地,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傅虔走過來輕輕倚靠在桌案前,一雙眸子勾起一絲笑意:

      「慢點吃,這次可不給你酒喝了。」

      楊蓁一雙眼睛戰戰兢兢地看著他,腦中又想起昨夜他要起來的那副兇猛的樣子。

      這幅冷峻外表之下,藏得是一副虎狼之心。

      她眼睛落在他身上沒動,但是手上吃飯的速度明顯又加快了幾分。

      就算是這樣,她吃的仍然很規矩,啃一口餅,就著兩口小菜。

      最後實在是吃不完了,她把小菜全都倒進粥裡,攪合了攪和,囫圇吞了下去。

      餐盤裡都已經空了,只剩下大半張餅。

      上次她就沒幹掉這張餅,這次可不能再浪費糧食了。

      於是楊蓁捧起那半張仍然比她的臉大的鍋盔,一口咬下去,嚼吧了兩下就往下吞。

      傅虔看著她那艱難的模樣,忍不住走過去幫她順順氣。

      結果小姑娘一副驚恐的樣子拿著那餅舉在自己面前,像是當作盾牌一般。

      她一雙眼睛像琉璃珠一樣,清澈透亮,叫他瞧了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他故作冷淡地問道:

      「幹什麼?」

      小姑娘的美眸委屈地盯著他,張口便說:

      「我……我還沒吃完飯,呵——」

      她被餅子噎著了,小小聲地打了個嗝。

      她忽地捂住了小嘴,卻聽見又一個嗝隔著她的手傳了出來。

      傅虔強行忍住笑意,伸出手探向她:

      「我知道你沒吃完飯。」

      小姑娘看見他的魔爪伸過來,一邊往後退一邊:

      「呵——」

      他的手最後停在她背上,替她不停地順著氣,另一隻手則把桌案上離她較遠的茶杯拿了過來,遞給她。

      楊蓁接過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這才順下氣來。

      見他順理成章地坐在自己身邊,楊蓁自然是努力忘記昨晚上發生的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情,轉移話題道:

      「這一回出征,我二哥三哥跟你一起去麼?」

      傅虔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道:

      「他們不去。聽聞北境最近不大安穩,他們或許會一起前往。」

      楊蓁騰出手來探了探他的臉:

      「你困了麼?」

      一聽這話,傅虔的一雙細長的眸子裡漸漸染上一層曖昧不清的顏色:

      「昨天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受累的。」

      楊蓁瞬間便僵在原地。

      為了緩解尷尬,她低頭咬了好幾口鍋盔,繼續轉移話題道:

      「...那你要帶哪幾位將軍一同去?有我認識的麼?」

      傅虔唇角微微勾起,淡淡道:

      「你認識的,只有虎賁將軍,周智。

      剩下的你怕是都沒見過。」

      冷不丁聽見周智的名字,楊蓁不由地一愣。

      她險些忘了,周智正是這一場平叛淮南的戰役當中,在傅虔的傷藥裡下毒害死他的。

      想到這兒,她慢慢想起來之前令狐驍曾給她的那份錦帛之中,曾經提到他在參軍之前的確有一段時間行蹤模糊。

      可是但憑這份證物,實在是太難將他扳倒了。

      看見楊蓁一邊啃咬著手中的鍋盔,一邊認真地思索著,傅虔不由地伸出手去晃了晃她:

      「喂,想什麼呢?」

      「我……我在想今天下午的點兵會有多麼壯觀!」

      傅虔斜眼看著她:

      「小丫頭,撒謊的時候總是這一副樣子。」

      楊蓁瞬間便讓他給揭穿了,立刻便乖順了下來。

      她剛想撒嬌試圖躲過傅虔的追問的時候,卻聽見外面傳來侍衛的通報:

      「上將軍,虎賁將軍請您去點將台。」

      傅虔站起了身,回道:

      「知道了。」

      楊蓁以為他這便要離開營帳,自己也好找機會再看看小包袱裡的錦帛。

      誰知傅虔竟拉著她走到盥洗盆旁邊,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道:

      「把手洗乾淨,跟我一起去點將台。」

      「可是……」

      「那麼大的一張餅,你吃到晚上也吃不完。」

      聽了這話,楊蓁停止了掙扎,乖巧地洗了手,還在傅虔的監督下用了皂角水。

      擦乾淨手之後,她忍不住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一股清香瞬間便冒進了鼻腔裡。

      小姑娘興奮地將手湊到傅虔面前:

      「給你聞聞。」

      傅虔果然湊上去嗅了嗅,輕笑道:

      「好香。」

      楊蓁甜甜地拉著他的手,準備往外面走,卻發現他一動也不動。

      轉過身來一瞧,傅虔立在原地一本正經地說: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楊蓁四下望瞭望,並沒有發現落下什麼東西了。

      她正迷茫地抬起頭來瞧他,卻發現這男人略略低下了頭,一張臉湊得極近,似乎在無聲地示意著什麼。

      迷茫的臉蛋上瞬間便寫滿笑意,她湊近那人的臉頰,甜甜地親了一口。

      傅虔眉開眼笑,伸手環住她的肩膀,在她唇上輕啄了片刻:

      「好了。」

      像蜻蜓點水一樣在她心裡癢癢地。

      又像春天在御花園彈琴的時候,繞過她指尖的溫暖陽光。

      傅虔見她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紅暈,不禁伸手拉過她溫存了片刻:

      「走了,再過一會兒,陛下的鑾駕該到了。」

      楊蓁點了點頭,就這麼跟在他身後,走出了營帳。

      帳外站著崗的幾班侍衛已然麻木。

      他們如今瞧見上將軍與夫人在一起,除了一絲羡慕了無其他。

      楊蓁倒是頗為好奇地瞧了瞧這群被酸水澆灌長大的少年們,不由地扯著傅虔的衣角問道:

      「哎,這幾個侍衛倒是眼生的很,你換人了?」

      傅虔沒回頭,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沒人願意來,只好讓他們恪盡職守了。」

      楊蓁若有所思:

      「哦……」

      走了一陣,他們到了點將台。

      此時這裡已然圍了好些士兵,全都整備行裝,嚴陣以待。

      遠遠地,楊蓁瞧見她父皇的鑾駕了到了,心裡砰砰直跳。

      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大戰之前的點將,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子。

      到了點將台前面的臺階,她抬起頭來一瞧,竟有數丈之高。

      那臺階上鋪滿了赤紅地毯,每隔六個臺階便有一名甲士。他們一列排開,不怒自威。

      待景瑞帝抵達點將台之後,只是對新婚的二人略一頜首,便率先登上了點將台。

      楊蓁行了禮之後,瞧見自己的母后也跟在後面,連忙走了過去扶著她母后。

      傅虔見了,也默默跟在他們身後,與楊曦楊晧一起並行。

      孫皇后看見自己的女兒,幾乎心疼地直抹眼淚:

      「小七,母后可算見著你了。怎麼就非要去淮南呢?

      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去湊什麼熱鬧?」

      楊曦聽見了湊上來道:

      「就是,軍營裡都是男人,沒人跟你搶傅虔的。」

      楊蓁回頭瞪了他一眼,眼睛悄悄看了一眼傅虔,只見他又擺出一副極為正經沒有波瀾的神情。

      她不由地輕笑了一聲,轉過頭來替她母后擦著眼淚:

      「母親,不信的話,你一會兒瞧著。

      小七在軍中很有威望的,若是隨軍出征了,也能代替父皇穩定軍心呀。

      再說了,這次去平定淮南,勢必不會耽擱太久,很快小七就會回京華陪伴母后了。」

      聽了她的話,孫皇后這才止住了淚水,欣慰地笑道:

      「小七,到底是長大了。」

      楊蓁甜甜地笑了一下,腦中卻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不在京華,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

      她下意識地問她母后:

      「母親,華素……怎麼樣了?」

      孫皇后冷下臉來,道:

      「她很不好。

      太醫最近只能下狠藥吊著她的命,幾乎每日都要耗一根極品人參。

      不過就這麼耗著吧,等到她徹底撐不下去的時候再說。」

      楊蓁點了點頭,囑咐道:

      「母后,她宮裡的人,還有進出的物件,全都要留神看著。

      若是她死了,也切記不要走漏風聲,尤其不能讓楚國人知道。

      還有……」

      她的語氣忽地變得冷冽:

      「也不能讓長姊見到她。」

      此時他們才行進到一半的臺階,孫皇后一頓,問道:

      「蘇白她也是個廢人了,我看也癲狂得很。

      她如何能生事?還有你長姊平日與她素無來往,又有何緣故要見她?」

      楊蓁仔細道:

      「母后切記我說的話,務必要看緊了這些人。

      待小七回來之後,自然會向母后解釋清楚。」

      孫皇后明顯有些疑惑,卻到底是礙著場合止住了,隻略略點了點頭,權當答應。

      眾人在點將臺上,跟隨著景瑞帝一同祭拜天地。

      在這之後,便有侍衛從一旁遞上一柄寶劍和權杖。

      景瑞帝親手遞劍,朗聲道:

      「今以此尚方寶劍賜予一品軍侯傅虔,朕拜你為平淮大元帥,望你早日得勝還朝!」

      傅虔單膝跪地,雙手高過頭頂:

      「末將領旨,定不辱皇命,早日而歸。」

      隨即他站在點將台前方,揚手拔出尚方寶劍,偏頭望了楊蓁一眼,眼中堅定有如磐石。

      楊蓁也遞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傅虔會意,片刻之後只見他手中劍光淩冽,直指雲霄:

      「將士們!賊人在我淮南起事,犯我軍威!

      本帥承天子詔令,即日便揮師南下,直搗淮水!

      我王軍既出,勢必蕩平奸佞,順利凱旋!」

      「蕩平奸佞,順利凱旋!」

      嘹亮悠長的呐喊響徹於潼關長空之上,並無邊無際的瑰麗夕陽暈染出壯烈的豪邁。

      點兵之後,景瑞帝和孫皇后與楊蓁說了幾句體己話便走了。

      走的時候孫皇后抽抽噎噎地,讓楊蓁哄了好一會兒才好。

      眾人目送著帝王和帝後的鑾駕離開之後,楊曦和楊晧也走了過來。

      楊晧瞧著自家妹子,忍不住哀歎:

      「哎,二哥,難受不。

      你從十六歲開始隨行帥帳,出征過多少次,可有過小七陪同這種待遇?」

      楊曦瞪了他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蓁輕笑,轉過頭去與傅虔對視了一眼,甜膩膩地說:

      「這好辦,二哥你趕在年內完婚,這便能帶上新嫂嫂一起出征了。」

      楊曦不屑地瞥了一眼傅虔:

      「你以為誰都跟他一樣,重色忘友。」

      傅虔倒沒生氣,只是淡淡道:

      「你倒是想,也沒機會。」

      見狀,楊晧及時地把試圖反擊的楊曦截了下來道:

      「行了行了,二哥咱人比人氣死人。

      快,你要給小七什麼,快拿出來。」

      楊曦無奈地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刃來遞給楊蓁:

      「這小匕首削鐵如泥,雖說你隨行帥帳,無論如何也不會出事,但戰場畢竟兇險。

      你可用來防身。」

      楊蓁立刻將短刃奪了過來,漲紅了臉:

      「我單獨設帳,並不隨行帥帳。」

      她說完便低下頭來,故作仔細研究短刃的模樣。

      可身邊有道淩厲的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盯得她瑟瑟發抖。

      楊蓁艱難地抬起頭來,望向一臉鐵青的傅虔:

      「我……我先走了,你們聊。」

      傅虔:「回來。」

      她剛準備溜,步子都邁出去了卻僵在原地,乖乖地沒再動彈。

      楊曦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揮手一勾楊晧的肩膀便走了:

      「走了走了,去擺酒,晚上灌不醉這主帥我就不姓楊……」

      看見他們遠去的身影,傅虔一低頭湊近了小丫頭的臉蛋。

      他離得太近了,連呼吸都掃在她臉上,有些發癢。

      楊蓁磕磕巴巴地說道:

      「那個……我單獨設帳,不是之前就...就商量好的?」

      傅虔顯然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靠近她走了一步追問:

      「誰答應了?」

      楊蓁這下認真想了一下。

      壞了,她先前是在自己腦中過了一遍,卻忘了知會傅虔一聲。

      她尷尬地笑了笑:

      「這件事,咱們商量商量?」

      輕飄飄的一聲:

      「沒得商量。」

      「……」

      她無語凝噎,方才為何那麼決然地告訴他們自己要單獨設帳的?

      原本等著分帳的時候再說便罷了,如今被他知道了,哪還有自己睡的機會?

      就在這時候,遠處卻傳來一個聲音:

      「末將見過主帥,公主殿下。」

      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似乎有些譏諷之意,聽著來者不善。

      楊蓁皺著眉抬頭一看,心中不由地咯噔一聲。

      還真是冤家路窄,來人竟是她這幾日正忙著對付的虎賁將軍,周智。

      傅虔似乎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滿,旋即便道:

      「免禮。周將軍此番前來,有何軍務要事?」

      周智一雙眸子掃了楊蓁一眼,看得人渾身上下很不舒服。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道:

      「看來此番殿下要隨軍出征。

      元帥與殿下原本是新婚燕爾,捨不得這寥寥幾月分別倒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

      他的話戛然而止,可任誰也能猜得出他的後話。

      愈是這樣說話不清不楚地,就愈發令人厭煩。

      傅虔淡淡道:

      「周將軍不妨直說,你有何顧慮?」

      周智作揖道:

      「軍中頗有微詞。

      從古至今,也從未有過軍中將領攜妻帶子出征在外。

      這樣,恐怕是不合軍規。

      元帥居次高位,安能不知上行下效的道理?」

      楊蓁憤然準備開口,卻讓傅虔捏住了手心。

      她低了低頭,沒有作聲。

      只聽傅虔開口道:

      「為何殿下出征,周將軍便只能想到我攜妻帶子?

      殿下即是殿下,是當今大孟朝的蘭陵公主。

      公主身為皇族後裔,自然可在軍中立威,不知何人對此有所非議?」

      周智的臉上一時有些難看,他一掃先前的恭順有禮,反而冷冷道:

      「我大孟王軍出征在外,竟要由公主殿下隨軍而行。

      若傳出去,怎會不引來列國的非議?」

      傅虔也冷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公主以千金之軀隨軍出征,顯示的是陛下天恩浩蕩,自能壯我軍威。

      只要王軍士氣大漲,一舉蕩平淮亂,又有何人敢提出非議?」

      周智顯然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無情打斷:

      「周將軍,大軍出征在即,還是下去整理軍務的好。」

      周智不甘地看了二人一眼,眼中漸漸浮起一層狠戾。

      很久之後,他低下頭躬身道:

      「末將告退。」

      見他走遠了,楊蓁才鬆了一口氣,小聲問傅虔:

      「要不——我們還是分帳好不好?」

      傅虔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掠過一層漫不經心的玩味,語氣卻絲毫不容反駁: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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