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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貴命 - 第49章字體大小: A+
     
    第49章 驚變

      傅虔二話不說,伸出手去把她的袖子擼了起來。

      楊蓁力氣小,胳膊也抽不回來,只能弱弱地抗議著:

      「你幹嘛……」

      傅虔用力捏了捏她纖細的胳膊,除了外邊裹的一層細皮嫩肉,軟的幾乎摸不著骨頭:

      「我看也不是什麼鋼筋鐵骨,自己倒是覺得能肩挑凡世了?」

      楊蓁淚珠子啪嗒啪嗒掉下來,用弱小但有骨氣的聲音說道:

      「我也可以保護你們的呀!」

      說完委屈更甚,淚水幾乎成了斷了線的珍珠,源源不斷地落下來。

      她想起前世裡被人囚在高閣之中,不得外面的消息,連自己的至親過世也沒人告訴她。

      若不是因為懷裡的骨肉,她那時就該自盡了,不該讓陸子胥一路連破六座州府。

      葉汐的那碗紅棗湯,打了她的胎,也讓她一身輕。

      她以為自己從金陵城上跳下來就沒事了,可是老天爺竟然還要讓她親眼目睹傅虔的死。

      那些沾滿鮮血的修羅之地,她再也不想見到了。

      她緩緩地抽泣著說:

      「傅虔,我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她把這些日子裡獨自承受的那些故事,全部都講給了傅虔聽。

      從一切伊始,到最後塵埃落定。

      儘管她不確定傅虔會以什麼態度來看待她所說的「這一場夢」。

      她說到最後,唯獨傅虔被毒藥害死的那一段沒有講出來。

      雖然故事沒有講完,但她已然泣不成聲了。

      傅虔很多次想要開口,又許多次猶豫著沒有阻止她。

      等到她講完的時候,傅虔伸出手臂來朝著她說:

      「過來。」

      他模樣平靜,卻能聽得出來他尾音帶的輕微的哽咽之聲。

      楊蓁撲進他懷裡,小身板一抽一抽地,幾乎沒有了絲毫忍耐,將所有的委屈難過和焦灼全都哭了出來。

      傅虔摟緊她,靜靜地沒有說話。

      他腦中開始構想楊蓁所描述的那個世界,那個故事的走向,還有他可能會作出的選擇。

      在那種情況之下,他的確會如此。

      戰九州,平淮亂,大殺四方。

      而這一切只為了她一個人。

      可是故事並沒有像那樣發展,如今她沒有南下,他沒有出征。

      她還在他身邊。

      於是他眉目含笑,輕聲開口:

      「還好,你醒來了。」

      懷裡摟緊的小姑娘慢慢安穩了下來,她沒有方才哭得那麼凶了。

      她從傅虔懷裡揚起頭來,手中依然摟著他的細腰,就像這一世第一次在雁門見他的時候那樣。

      「...那,那你還喜歡我嗎?」

      傅虔緩慢笑開,眼中如同冰釋一般溫暖。

      這次他沒有再猶豫,而是托起她的頭徑直吻了上去。

      他一寸一寸地吮吸著她的櫻唇,幾乎要探進她的生命裡。

      淚水隨著逐漸沉迷其中的低吟緩慢逝去。

      衣衫漸薄,骨骼交融,共赴雲雨。

      一直到外面天色昏沉快要點燭的時候,精疲力盡的兩人才癱在床榻上,

      外面催飯的嬤嬤叫了兩次,便沒有再來了。

      傅虔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額前的汗珠,低頭吻了吻: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一個人扛。

      你夫君是上將軍,你上面還有五個哥哥。

      怎麼會讓你吃虧呢?」

      楊蓁累的只能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傅虔輕笑了一聲,裹了外袍去傳了下人來送沐浴的熱水。

      沐浴完畢之後,傅虔直接讓人將飯傳進了外間的餐桌上,兩個人單獨吃飯。

      楊蓁裹著浴衣出來,正是空腹腿軟的時候,卻聞見一股飯食的香氣。

      她眼睛一亮:

      「是冬筍小排麼?」

      傅虔笑著將蓋子揭開:

      「你這鼻子還真靈。

      來,坐下嘗嘗。」

      楊蓁一邊落座一邊笑:

      「哪有這麼靈的鼻子,全是母親下午告訴我的。」

      傅虔將一盞還冒著熱氣的湯盅放到她面前,眉眼帶笑:

      「嘗嘗看。」

      一小勺湯喂下去,淡淡的清香在唇齒間遊蕩,雖然沒有濃烈厚重的味道,但足以回味悠長。

      小姑娘香的眯起眼睛:

      「傅虔,你們家的小廚房可真是好,還好我嫁過來了。」

      傅虔輕笑,給她夾了一筷子青筍:

      「這廚子都是母親從蒼北帶來的。

      你來以前,這宅院裡可冷清的很。」

      楊蓁好奇地問:

      「你不常回來住嗎?」

      傅虔搖了搖頭:

      「一個人回來做什麼,還不如軍營裡熱鬧。」

      楊蓁撇了撇嘴:

      「就你那酒量,在軍營裡也沒人找你喝酒。」

      傅虔的筷子一停,一雙眼睛輕飄飄地望過來: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上次你喝多了在我營帳裡,是怎麼又是要親,又是要抱的?」

      她漲紅了臉:

      「我才沒有...」

      說著說著,她的頭低了下去,越來越沒有了底氣。

      傅虔走到她身邊將她下巴挑起來:

      「我來給你模仿一下?」

      楊蓁慌忙掙脫著,卻看著來人一步一步緊逼過來……

      眼看著他的臉越湊越近,她慌得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門外忽地閃過一簇火光,並隨著傳來一陣呐喊:

      「緊急軍報!上將軍!緊急軍報!」

      楊蓁讓嚇得哆嗦了一下,傅虔皺眉揉了揉她額頭,留下一句:

      「我馬上回來」便出了門去。

      楊蓁自然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才在他們新婚的時候送軍報來。

      她粗略估算了一遍日子,若是少了她跟隨陸子胥南下的那件事,他也約莫著就是這個時候造反了。

      於是她跟在傅虔後面出去,打算看了看究竟是出什麼事情。

      誰知還沒等外面那拿著火把的士兵呈上軍報,楊蓁便瞧見她二哥來了。

      楊曦不同往日地穿了一身黑色鎧甲,臉上神情嚴峻。

      他示意那傳令的士兵退下,自己上前兩步道:

      「尚陽總兵攜淮王世子,叛了。」

      還沒等傅虔開口,楊蓁便緊跟著問道:

      「金陵城可有防備?」

      楊曦點頭:

      「我幾個月前便有警示,整個淮南包括金陵一帶全部嚴陣以待。

      目前尚陽總兵的大軍連陽川都沒過,就被四面八方湧來的王軍圍堵在原地。

      只是尚陽總兵囤積的士兵眾多,足有十萬之眾。

      陛下的意思是,讓你親征。」

      他話鋒一轉,對向傅虔。

      傅虔並不同與往日果斷應下來,而是躊躇了兩步之後,轉頭望向楊蓁。

      她先是一愣,而後燦然笑道:

      「你想什麼呢,當然是去呀。」

      楊曦默默在一旁扶額,感受著夏日裡和煦的夜風有如冰刀子一般紮在自己身上:

      「你們好好商量,為兄在外院等你們。」

      隨即,落荒而逃。

      傅虔沒顧上搭理他,而是轉過身來跟楊蓁說:

      「戰場不是兒戲。

      跟你大婚之後,我早已生了解甲歸田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恰當的時機。」

      楊蓁一愣。

      讓她感覺意外的並不是傅虔跟她說的這些話。

      反而在她腦中接踵而至的,並不是他們在桃林山莊的悠閒時光,而是她上輩子那幾場幾乎要顛覆大孟的戰事。

      若是他解甲歸田,那麼大孟可還有另外的優秀帥才?

      即使她很想立刻就過上那樣的生活,可是她分明從傅虔的眸子裡,也看到了昔日戰神那般熾熱的目光。

      他原本就該是為國效力的,一直都應當是這樣。

      於是她握緊他的手,言語溫柔:

      「這次我陪你一起。」

      傅虔一愣:

      「你要隨我出征?」

      楊蓁噘起了嘴巴:

      「你少看不起人,我這就進宮去,求一封特旨。」

      她心意已決,轉身正要往出走的時候,卻讓人一把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你可想好了?此去可是辛苦的很。

      尤其是他們聚險以守,還不知要耗多久。

      更別說外面風餐露宿,我...我亦捨不得讓你去。」

      楊蓁頭一次聽見這人說了這麼長一大段話,心中砰砰一跳,而手上則立刻環上他的腰:

      「若是不談這些,你自己願不願意讓我去?」

      傅虔沒說話。

      只有屋裡的燈燭照著,他的面龐有些看不清了,只能瞧見他眸子裡隱隱的亮光,有如玄珠一般黝黑透亮。

      他頓了良久,最後還是作出一聲「恩。」

      楊蓁踮起腳來親了親他的臉,伸手退了他一把:

      「那你去軍營籌備,我去宮裡求一封聖旨。

      我取了聖旨便去軍營找你。

      明日我們一起點將。」

      傅虔不禁有些動容,他沉默了良久,托著她的臉,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好。」

      楊蓁幾乎是趕著宵禁之前進入的皇宮。

      她略一清算,覺得她父皇在這個時候一定還在上書房。

      最近出了這麼些大事,從沿路而來的朱雀大街到皇宮裡,幾乎滿是肅殺之意。

      剛一走到上書房門口,楊蓁便聽見裡面傳來她父皇的一陣暴喝:

      「簡直豈有此理!?

      在此危難關頭,他秦世年竟然還惦記著他家那位寶貝女兒?

      這幾日正是需要支出糧餉之際,他竟敢給朕告病?他還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了他?!」

      裡面也不知誰的聲音在勸:

      「陛下息怒……畢竟秦尚書是元老,秦家也是世族……

      若非實在是沒辦法了,秦尚書怎麼也不會甘願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上將軍為妾啊……」

      楊蓁暫態腦袋便有些發昏。

      如今這緊要關頭之際,朝廷正是要用兵糧錢餉的時候,他秦尚書好大的臉還想著將自己那位寶貝女兒嫁給傅虔?!

      可是一想起二哥和傅虔的緊張模樣,她便沒工夫再想京華裡的這些破事。

      旁邊的小內侍看見她臉色蒼白,不由地湊上前:

      「殿下...奴才進去給您稟報一聲?」

      楊蓁咬著牙穩住陣腳,點頭道:

      「就說本宮有要事找陛下商談,關於此次大軍出征的。」

      小內侍連忙點了頭,進去通報了。

      他一進去,裡面果然消停了不少。

      不一會兒,景瑞帝陰沉的臉出現在上書房門口。

      看見自己新婚的麼女,他愈發覺得疼惜了起來,也更對秦世年的無理取鬧感覺深惡痛絕。

      他連忙相迎:

      「小七來了,快進來。

      來人,奉茶,再取些可口的甜品來,還有七公主最愛吃的花生酥。」

      儘管楊蓁心裡存了事,但仍然規矩地行了禮:

      「給父皇請安。」

      景瑞帝一托她的手臂,趕忙道:

      「免禮免禮,來。」

      楊蓁一向不愛來這裡,她總覺得這地方過於莊重森嚴,沒有絲毫溫情可言。

      如今是她生下來之後第二次來這裡。

      第一次是前世,她就跪在上書房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才求著父皇赦免了陸子胥的死罪。

      這次再來的時候,她仍然是為了懇求她父皇而來。

      由內侍上了茶之後。楊蓁便站起身來關上了殿門。

      她轉身之後,緩緩跪在地上,眼神堅定地朝景瑞帝道:

      「父皇,女兒懇求隨軍出征淮南。」

      景瑞帝忙不迭地過來扶她,心疼地說:

      「這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去淮南?」

      他的尾音帶了些許不容置疑的嚴厲,但到底還是打算先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扶起來再說。

      可是楊蓁沒有順著他的力氣站起來,而是堅持跪在地上,言語鏗鏘:

      「女兒知道父皇想的是什麼,女兒這次不隨帥帳,而是獨立一帳即可。

      身邊也只帶一名侍女,絕沒有其他要求。」

      景瑞帝歎了口氣說:

      「好,好。但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去淮南?

      到底是為了傅虔?」

      楊蓁略一點頭,又一搖頭。

      她想起上輩子的淮南之亂,幾乎血流成河。

      她揚起頭來:

      「若能以女兒公主的身份伴隨王軍,進可增其志氣,退也可安撫軍心。

      父皇,小七不是從前那個小孩子了。

      小七想做一名真正的公主。」

      「可是真正的公主,難道不是待在深宮大院之中,修習琴棋書畫?」

      楊蓁突然想起來上一世,她的前半生似乎就是父皇說的那樣。

      在深宮大院裡,彈琴下棋,溫柔恬靜。

      可是她一生最像一位公主的時候,是她從金陵城一躍而下的時候。

      她以血祭王軍戰旗,用性命為王軍鋪平了征戰的路。

      既是見過了戰爭的模樣,她不能在京華當中日日維持著慵懶倦怠。

      她粲然一笑:

      「父皇,上次去潼關的時候,小七在軍中的威望很高呢……

      倘若父皇允准,小七想親眼見證王軍順利班師回朝。」

      景瑞帝深受感染。良久之後,他終於點了點頭,大筆一揮便落下一封玄色加蓋紅色璽印的詔書。

      她瞧見父皇走過來,將詔書遞給她:

      「去吧小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父皇和你母后,在京華等你們班師回朝。」

      楊蓁眼睛有些發熱。

      她高高將詔書捧過頭頂,莊重行大禮:

      「謝主隆恩。」

      景瑞帝受完她的禮,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只見他神色有些猶豫,楊蓁便試探著問:

      「父皇,發生什麼事了?」

      景瑞帝似乎有些愧疚,他頓了頓才開口道:

      「戶部秦世年那個老匹夫,此時正是朝廷用錢的要緊時候,他卻給朕稱病告假。

      朕若不允他的條件,他便不來上朝了。你說這……唉……」

      楊蓁平靜道:

      「那位秦尚書,是想將嫡長女嫁給傅虔做侍妾對麼?」

      景瑞帝一愣,低聲道:

      「原來你都知道了。

      父皇也知道這件事對你實屬不公,可眼下……戶部沒了主心骨,實在吃緊。」

      楊蓁低下頭來,語氣淡然道:

      「父皇,秦尚書是世族,其祖上也深得先帝福蔭。

      若是父皇不念舊情,大加貶黜,恐怕會使得滿京華人人自危。

      父皇自可以許他女兒『上將軍庶夫人』的名分。」

      景瑞帝神色愕然:

      「小七……我們無需為他委曲求全。」

      楊蓁淡淡一笑,言語之間盡是安慰:

      「父皇,為顧全大局,還請父皇擬旨,待王軍班師回朝即可賜下旨意。

      不過……」

      景瑞帝見她話鋒一轉,連忙道: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楊蓁善意提醒道:

      「還請父皇擬旨的時候,隻寫『上將軍庶夫人』一詞,切莫多加贅述。」

      景瑞帝恍然,胸中陰雲暫態便一掃而光。

      他不由地一笑,點了點楊蓁的鼻尖兒道:

      「你個小狐狸。

      好,父皇這便下旨。」

      楊蓁立刻便行禮道:

      「父皇,那麼女兒便就此前往通關軍營,與各位將領一齊點兵。

      想必若父皇連夜傳旨,秦尚書明日便可將款項悉數撥下。

      最遲不過後日,大軍必然出征在即。」

      景瑞帝頜首道:

      「小七你放心,父皇自然會將一切安排妥當。

      你自當珍重才是。待後日,父皇親自為你們踐行。」

      楊蓁略一頜首,便退出了上書房去。

      她拿了皇帝的特旨,乘著馬車一路行駛在宵禁當中空曠的街道上。

      晴初在一旁問道:

      「殿下,是回上將軍府麼?」

      楊蓁搖了搖頭道:

      「我直接去潼關。

      晴初,你回府上與嬤嬤們一起將我和傅虔的細軟收好,待明日晨時便送來潼關。」

      晴初有些擔心道:

      「奴婢不在殿下身邊,奴婢擔心……」

      楊蓁笑道:

      「你擔心什麼,你怕傅虔吃了我麼?」

      晴初見她笑了,一貫緊張的情緒也鬆了下來:

      「是,上將軍自會照顧殿下。那奴婢便回府收拾行囊,順便向傅老太爺和夫人通稟一聲。」

      楊蓁點頭道:

      「恩,替我跟母親說一聲,因為軍情緊急,實在不得空去告訴他們了。

      待我們回來,再一併向她請罪。」

      晴初點了點頭,小聲道:

      「殿下方才在宮裡,也沒有來得及去看看皇后娘娘。」

      楊蓁的眸子黯淡了幾分:

      「我是故意不去的。若是見了母親,她再說些話,我若是一心軟,不願去了怎麼辦。」

      晴初良久才頜首,安慰道:

      「奴婢知道殿下心中所想,也是打心底裡敬佩。」

      楊蓁笑道:

      「敬佩我什麼?我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到了戰場上,或許還要躲著不讓人挾我為質。」

      晴初也笑著說道:

      「有上將軍那般武功奇絕的人在,怎麼會讓殿下受委屈?」

      楊蓁眉眼含笑,略略點了點頭。

      約莫著時辰大約到了,她掀起簾子一瞧外面,便立刻叫馬夫停下了腳步。

      「到了。

      晴初,你且去罷。」

      「是。殿下多加小心。」

      「好。」

      車馬一路夜行,直到深夜才晃晃悠悠地到了潼關外。

      楊蓁睜開惺忪的眸子,挑開簾子一瞧,只見軍營當中已然一片寂靜。

      除了遠處的中軍營帳之中,還燃著燈火。

      她讓一個侍女扶著走下馬車,又披了件披風,這才一步步走到大帳。

      帳外的守衛向她略一行禮,極為自覺地替她掀起簾布來。

      楊蓁淡淡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她剛進去,迎面便撞上傅虔的懷抱。

      楊蓁順勢倒在他懷裡:

      「好累。」

      傅虔伸手指了指遠處冒著熱氣的木桶,淡淡道:

      「去沐浴吧。」

      楊蓁瞬間便有些窘迫:

      「在這兒麼?會不會……太……」

      傅虔勾起她的下巴:

      「在我大帳之中,你怕什麼?」

      楊蓁臉頰一紅,一溜煙便鑽進那屏風之中

      她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確定這屏風外面什麼也瞧不見,才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這水分明是才燒好的,她進去還感覺到些許燙意,不禁輕叫了一聲。

      傅虔的聲音立刻便從屏風外面傳了過來:

      「怎麼了?」

      楊蓁慌得立刻將雙臂環抱在胸前:

      「沒,沒怎麼!」

      半晌,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她才開始慢慢沐浴了起來。

      這裡沒有她平日裡用慣的花瓣和精油,在旁邊卻放著一瓶皂角水。

      她倒在手上一些,揉在頭髮絲上,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逸了出來,好聞得很。

      原來這就是傅虔身上的氣味。

      她低頭羞怯一笑,將頭髮清洗乾淨,便走出了木盆。

      等她穿好了衣裳出來,卻看見傅虔半倚在書桌旁邊,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凜然。

      楊蓁怯怯地以為是自己洗的時間太長了,於是便主動湊過去,伸出素白的手腕替他解開外袍。

      傅虔按住她的手,伸手鉗住她的下頜,隱隱有些怒意:

      「這才幾個時辰不見,你就給我娶了一房姬妾?

      若不是快馬奏報,我說這戶部老兒怎麼會加緊督辦糧草軍餉?」

      楊蓁暗中偷笑,實則卻委屈地說道:

      「兵馬未走,糧草先行。

      這眼看著後日就要出發了,糧餉若是還不到,我們怎麼出征?」

      傅虔不輕不重地掐著她的小臉,湊得她更近了一些:

      「若是糧草不濟,我大可動用私產購買糧草。」

      她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軟乎乎的小身子黏著他,讓傅虔幾乎無法理智思考。

      他咬牙切齒將她打橫抱起丟在床上,撐在她頸窩的手臂青筋暴突:

      「不許裝可憐,今天你解釋不清楚,別想從這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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