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孩兒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頭, 優美的天鵝頸半隱半現,一襲酒紅色的絲質吊打睡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形, v字領口凹出一道淺淺的溝壑,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在燈光下白的通透,睡裙下擺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部, 露出兩條纖瘦勻稱的。
髮梢處的水珠攀爬不住, 無力地落下, 砸在
身前的睡袍上暈開了一圈圈深色的水漬。
他的目光緩緩上移, 落在了她被水汽蒸騰的粉嫩的小臉上, 呼吸變得一滯,怔楞了好久, 用力地滾動著喉嚨, 隨後聽到自己喑啞到極致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
「阿湄, 過來。」
舒湄被男人仿佛要著火了般的目光看的發怵,胸口大片袒露的肌膚對於她而言太過於奇怪,她伸手捂住胸口,咬著嘴巴躊躇在原地。
方才一時匆忙,套著津北的鞋就跑進了浴室, 嬌小的玉足縮在那雙尺碼過大的鞋裡, 脚趾頭笨拙地蜷起,像調皮的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鞋。
「阿湄,過來。」
男人再次開口, 她猶豫了一會兒, 趿拉著拖鞋慢吞吞走了過去。
還沒有到床邊, 一隻長臂伸了過來,脚下趔趄,整個人噗通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舒湄低呼一聲,揪在領口的手匆忙散開撑在了他的胸口,耳邊的髮絲被輕柔的力道撥開,緊跟著耳垂落入了一片濕熱中。
灼熱沉悶的呼吸掃在臉側的肌膚上,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鑽進了耳朵裡。
「阿湄是來誘惑我的嗎」
她下意識地搖搖頭,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將兩人過近的距離隔開點,腰間緊致的圈箍讓她有些呼吸不暢,而且現在的津北好奇怪好奇怪
腰後的手在她脊背上緩慢地游走摩挲著,所經之處,引起指尖下的肌膚陣陣戰栗,這種感覺陌生到讓她心慌意亂,舒湄吞了吞口水小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津北津北」
「嗯,我在。」低低的嗓音像迷離的烟霧,吞噬著她的身體,舒湄瑟縮著身子,柔軟的耳垂得以從那濕熱的口腔中解脫。
她伸手捂住濕漉漉滾燙的耳朵,小鹿般清澈無辜的雙眼閃爍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殊不知這樣可憐無助的模樣反而激起了對方囚困已久的森森欲望,住在心底的野獸潜藏出逃,來勢汹汹地在體內翻江倒海,叫囂著要一逞惡念。
握在她胳膊上的手指緩緩鬆開,在那酒紅色的絲質面料輕輕掃過,一點點地向上游走,最終停留在紅與白的分明界限之間。
指下的肌膚勝雪,柔軟地迷亂了男人的呼吸,幽深的眼眸落在指尖停留的地方,感受到隔著一層單薄面料下起伏不平的紛亂心跳,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他的指尖,驅逐掉腦中殘留的理智。
女孩兒光潔的細頸、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的賁起
紅白黑三種極致顔色的交相輝映無不在摧殘侵蝕著傅津北的自持力。
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上那根纖細的帶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撩撥著,緩緩地拉著它撥向圓潤的肩頭,男人眼裡的幽光漸暗,呼吸愈加粗重。
一隻白晰的手摁住了他的動作,傅津北眼眸微抬,望進女孩兒蒙著水霧的雙眼裡,俯下身輕輕在她的唇角落下輕吻。
「別害怕。」
可這安慰對於舒湄幷沒有作用,她還是害怕極了,雙手緊攥著被男人握住的睡衣帶子,緊張地開口。
「阿湄要、要睡覺了不玩了好不好」
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津北却不容拒絕地將她的雙手從肩頭拿開,溫熱的吻落在了她光潔的肩頭,輕吮舔舐,床頭朦朧的燈光投下,白晰的肌膚上留下的一串水漬泛著淡淡的光澤。
男人微硬的頭髮扎在她嬌嫩的頸上,舒湄看不到他的神情,慌亂無比。
「津北津北」
她一遍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却隻換來男人更加粗重的呼吸。
高度的緊張中肌膚又滲出了淋漓的香汗,散亂的髮絲粘附在頸上,肩頭的吻不知何時襲上了她的頸間,鋒利的牙齒厮磨著那嬌嫩的肌膚,仿佛要趁其不備,便將獵物盡數吞沒。
腦袋裡一片混沌,連什麽時候倒在了被子裡舒湄都不清楚,她睜著迷蒙的雙眼看向撑在自己上方的津北。
男人高大的身形擋住了上方的光亮,大片的陰影籠罩著她,那雙隱在陰影之中的黑眸却亮的驚人,如同蟄伏在黑夜裡的野獸,終於狩到最愛的獵物,閃著幽光思索著如何去享受品嘗它。
起伏不定的胸口泄露了他此時此刻近乎顫動的靈魂,傅津北滾動著喉嚨,手指撫上女孩兒被自己吻得紅腫水潤的唇瓣,描繪著她漂亮的唇綫。
海藻般的黑髮散落在紅色的大床上,女孩兒白晰的肌膚盛開在酒紅的絲袍下,曼妙的綫條帶給他極致的視覺衝擊。
眸光瞬間黑亮,他直起了身子,就在舒湄以爲男人要結束這個讓自己不安惶恐的游戲時,他却是動作迅捷地扯開了身上深藍睡袍的帶子,衣服落在床下,男人健碩有型的身材在她眼中袒露無疑。
她怔怔地注視著他修窄的腰身,下一秒男人却朝自己壓了下來。
來不及低呼,細碎的聲音被吞咽入肚,舒湄伸手抵擋,却觸上一片滾燙的肌膚,那溫度灼傷了她的指尖,隨後一雙大手將自己交叠的手分開,放在了枕頭兩側,修長的指節嵌入了她的指間,十指緊扣在一起,堅定地不允許拒絕。
她惶惶無助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顔,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兩人糾纏的唇間溢出。
「津北唔」
探出的舌尖被勾住,男人勢如破竹地進入,肆意侵占著裡面的每一寸領土,强勢地讓她的口中沾染上了屬自己的氣息。
唇瓣被吻的發麻,大腦眩暈迷糊,舒湄無力地仰起優美的頸,如同茫茫大海上一隻飄零的海鳥,停渡在小舟上,承受著他帶來每一次的狂風洗禮。
無助又仿徨。
不知道過了多久,入侵的敵人終於退了出去,肺裡涌進新鮮的空氣,她像一尾脫水的魚,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換氣,聽到耳邊男人喑啞地說到。
「阿湄,不是想要寶寶嗎」
混沌的意識因爲他的話有了片刻清醒,她驀地抬眼看著他,眼角浸潤了水霧的眸子破開一抹光,點點頭。
男人削薄的唇勾起,暈開淺淺的笑意,他眼裡重歸的溫柔撫去了舒湄的焦慮與不安,這一刻的他,似乎又是那個自己依賴的津北。
「所以不要害怕,這是夫妻間很享受的一件事。」他伸手繞過她的身下,輕撫著女孩兒瘦弱的脊背,耐心地誘哄著。
「阿湄只是對它感到陌生而已,實際上它幷沒有想的那麽可怕,每一個寶寶都是這樣得來的」
她迷糊地望著他,舔了舔唇,帶著一絲不確信地口吻詢問。「真、真的嗎」
「嗯。」
可她依舊對即將到來的、充滿了未知的事情感到緊張惶恐,眼巴巴地繼續說道。
「津北,不可以騙人的,騙人的都是壞孩子。」
他輕搖頭,用鼻尖寵溺地磨蹭著她的,低聲到。「阿湄不相信我嗎」
「不、不是」
女孩兒緊咬著的唇鬆開時,粉嫩的下唇上印上了一道齒印,落入他的眼中,體內燃燒的火焰蹭地躥了上來,轉眼便點燃了一片荒原。
「嗯那是爲什麽」
手心裡滲出了濕漉漉的汗漬,舒湄蜷起手指,轉動著眸子凝視著上方的那道目光。
男人的眼睛裡住了一整片幽深浩瀚的宇宙,顆顆星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點一點地將她吸入進去,再也逃不出。
好喜歡寶寶的
他是津北呀對自己好好的津北她應該要相信的。
阿湄也無法拒絕津北任何的請求。
她鬆開手指,攀上他健碩的胳膊,在男人灼熱的注視下,輕輕吞咽著口水,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頭頂上方那雙幽深的眸子忽地漾開溫柔繾綣的光芒,她原本不安的心也爲之而生出了歡喜。
高大的身影再度俯下,舒湄輕吐著呼吸,任由男人帶領著自己踏入一個陌生的世界。
粗淺不一的呼吸聲在安靜的臥室中響起,夾雜著女孩兒從唇間難以抑制出的細碎聲音。
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覺被抽離,彼此坦誠相見,舒湄迷糊間睜開眼瞥見了某處,謔地睜開眼。
「津北,唔」
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向來冷清的傅津北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俊臉上浸潤著一層薄暈,隨後伸手摁滅了床頭的燈。
朦朧的月色從窗簾半敞的窗外透入,在大床上平鋪開來,籠罩著親密無間的兩人。
月光照見男人柔韌有力的脊背,如同一把蓄勢待發的弓,利刃對準了身下的人兒,眸色幽深,不帶遲疑地俯下身,凶猛地擊中了獵物。
「唔疼」
舒湄瞬間仰起頸項,優美的頸在黑暗裡引過一道優美的弧度。
她緊閉著牙關,疼地眼角滲出了泪,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從臉側滑落,將要墜落之際,却被滾燙的唇一一吮去。
男人的喉嚨裡發出一聲舒適的悶哼,目光灼熱地凝視著身下的女孩兒,心底破開了無限的悸動,收攏羽翼將她納入懷中。
他的阿湄終於完全地屬了自己
月光下藏在男人身下的肌膚雪白的惑人,泛著薄薄的粉暈和汗液,舒湄無力地攀附著他的頸,意識一點點被混沌吞噬。
這一夜,起起伏伏的沉淪。
她聽見耳邊傳來男人溫柔的絮語。
「阿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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