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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辭職之後 - 第100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五章

     阮嵐不顧一切地朝著三十三重天的方向而去,就連旁邊伸出的樹枝劃破了臉頰都沒有察覺到疼痛, 任由傷口處的血珠從白皙的肌膚上滑下。

     阮嵐抬頭看了一眼, 三十三重天仿佛就在眼前, 可實際上卻遠在天邊。她體內的仙靈之氣快要耗盡了, 無法支撐她繼續禦空飛行。

     阮嵐的腳步緩慢了下來,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雙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鉛,挪動的每一步都極為艱難。但她一想到還在與魔修搏鬥的姐姐,乾涸的體內又流淌出了絲絲仙靈之氣,支撐著她繼續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達到三十三重天的門口,阮嵐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阿嵐……”是姐姐的聲音, 聽起來有些虛弱, “阿嵐, 你等等姐姐。”

     阮嵐面上一喜,沒有多想,轉頭看了過去,口中喊道:“姐姐!”

     但是她並沒有在身後看見姐姐, 阮嵐的喜悅化為了驚恐, 她望了一圈四周,想要尋找姐姐的身影,可映入眼中的,只有安靜無聲的森林。

     阮嵐雙腿一軟,心中冒出了一股恐懼之意,她倒退了幾步, 腳後跟磕到了一塊石頭。她的動作停滯了片刻,猛地轉過了身,撞上了一雙眼睛。

     冰冷,蒼白,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在與阮嵐的鼻尖只隔著一線的情況下,這雙眼睛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阮嵐想要尖叫,但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她的嗓子卻被堵住了似的,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無力地顫抖。

     一片寂靜中,阮嵐聽見了牙齒打顫的聲響,她與那雙眼睛對視的時候,時間好似被無限拉長,甚至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她看見那雙眼睛的下方,緩緩浮現了一個令人心驚膽戰的笑容,不、根本說不上是一個笑容,只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彎起了嘴角。

     伴隨著這個“笑容”,無數黑煙彌漫,化作了一條條猙獰的黑蛇,從阮嵐的五官鑽了進去。

     阮嵐根本無法阻攔這些黑蛇,她所能做的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黑霧,直到所有的黑蛇都進入體內,她嬌小的身體軟軟倒在了地上。

     阮嵐的臉頰撞上了尖銳的石子,就算如此,她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烏黑的髮絲從臉頰側滑下。

     阮嵐的雙目緊閉,身體也逐漸僵硬,最後連呼吸都停止了。

     但是片刻之後,她又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中還留有一絲驚恐的痕跡,但隨後就被漠然的情緒所覆蓋。

     她像是不太適應這具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過頭顱,看向了前方的三十三重天。她伸出白嫩的指尖點了點臉頰上的傷口,舌頭舔過了指尖沾上的血珠,發出一聲與她如花兒般嬌嫩的容貌不符合的陰森笑聲。

     然後她提起了裙角,蹦蹦跳跳地踏入了三十三重天之中。在她進入的一瞬間,仙宮門口泛起了陣陣漣漪,但並未發現她身上的異狀,讓她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其中。

     阮嵐雙手揚起,像是一隻小蝴蝶一般在三十三重天的建築中穿梭。

     “嘻嘻。”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擋在了一名中年修士的面前。

     中年修士還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難看,但看見是一個小姑娘站在面前,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彎下腰問道:“怎麼了?”

     阮嵐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莫名地心中一顫,他咽了咽口水,又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阮嵐的櫻桃小口微微一張,說道:“你知道南洲主宰在什麼地方嗎?”

     中年修士指了一個方向,回答道:“那邊。”

     剛剛說完,他就看見這位小姑娘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又發出了“嘻嘻”的笑聲,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眼前。

     中年修士抬手揉了揉眼睛,心中有些奇怪。

     這個小姑娘的臉太過白了,襯得嘴唇猩紅,有些像是……一個用白紙裁成的紙人。

     而且,怎麼會有人直接稱呼仙君為南洲主宰?

     中年修士搖了搖頭,將種種疑惑拋到了腦後,繼續向前走去。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他這個小人物再多想也沒有什麼作用。

     江容易與周思危並肩站立,走過三十三重天的小道,旁邊是掛滿枝頭的白蕊紅梅,清風吹拂,簌簌撒下幾點花瓣。

     一片紅梅花瓣輕輕落在了江容易的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滑下,只在身上留下一抹清冷的梅花香氣。

     周思危突然開口:“在想什麼?”

     江容易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問:“你真的要接下南洲主宰這個位置嗎?”

     “怎麼?”周思危側臉看向了身邊的人,“你不想要嗎?”

     江容易搖頭:“不是,我只是有點奇怪。”

     周思危想了一下,說:“我覺得這個主宰之位,可能日後有用。”

     江容易嘀咕道:“我覺得肯定是麻煩大於益處。”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周思危的面前。

     阮嵐歪了歪頭,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對周思危問道:“你是南洲主宰嗎?”

     周思危與阮嵐是相識的,這樣一來,她問出的這個問題就有些奇怪了。

     江容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小姑娘身上圍繞著的詭異氣息,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周思危問道:“你們認識?”

     周思危像是要回答這個問題,可是虛晃一招,聲音還沒出口,手掌就已經到了阮嵐的面前,眼看著就要抓上她的肩膀。

     以阮嵐的修為,根本躲不過這一招。可奇怪的事發生了,她的腰肢一扭,隨著骨頭彎曲的吱嘎聲,阮嵐硬生生躲過了周思危的手掌,輕飄飄地落到了一邊。

     “嘻嘻。”她揚起了面無血色的小臉,殷紅的嘴唇彎了彎,發出了陰氣森森的聲音,“南洲主宰,我只是來傳信的。”

     周思危沒有被她的話所迷惑,動作未有一下停頓,繼續朝著阮嵐出手。

     這一次阮嵐無處可躲避,被周思危抓住了肩膀,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之色,一雙眼睛平靜地盯著面前的人。

     “傳達魔尊之令。”她的小嘴一張,吐出的卻不是少女嬌軟的聲音,反而是一個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低沉聲音,“各位主宰……全都等著受死吧。”

     周思危的手掌用力按下,阮嵐的身體內立刻傳出了淒厲的尖叫聲,然後無數煙霧從她的口鼻處鑽了出來,飄到空中凝結成了一個人形。

     這股黑霧一出現,阮嵐就閉上了眼睛,軟軟地倒在了周思危的懷裡,黑霧人就趁著這個機會,想要逃離三十三重天。

     可就在他飄出去沒多久,就見到一道劍光破空而來,直直地將他劈做了兩半。

     “啊——”黑霧人不復剛才的冷漠,雙眸中顯現的是扭曲的驚恐,“你……魔、魔尊會……你們……”

     或許他想說的是什麼“魔尊會替我報仇殺了你們”,可江容易沒有在意,握住了十獄劍,發梢輕輕一揚,落到了周思危的身邊。

     江容易說:“我就說吧,麻煩這麼就快來了。”

     周思危將懷中的小姑娘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在那股黑霧離開了以後,阮嵐原本殷紅的嘴唇瞬間變得蒼白,雙眸緊緊閉起,再無一點反應。

     江容易瞥了一眼,小姑娘已經沒氣了,頭顱無力地靠向了一側,宛如一枝衰敗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鮮活氣息。

     看起來還……有點可憐。

     “要給她報仇嗎?”江容易問了一句。

     周思危退後了一步,看著小姑娘的身體化為了點點螢光,飄揚在了空中,與灑下的日光融為了一體。

     “西魔洲。”周思危在神識中搜索了一番,找到了關於西魔洲的記憶,但大概是西魔洲很少與外界接觸,並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

     仙界分為東、西、南、北四洲,分別有四大主宰鎮守,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四方主宰中,唯有西魔洲魔尊神出鬼沒,行事最為詭異,不知道他此次派出人來發下戰帖,是什麼意思?

     而且與西魔洲比鄰的並不是南洲,而是白玉京所在的北洲,那麼對方又為何捨近求遠地跑來南洲?

     周思危收回了思緒,抬眸看向了江容易:“我記下了那人的氣息。”他的嘴角抿起,眼中劃過一抹殺意,“若是下次遇見,定要殺他。”

     剛剛那股黑霧不過是一縷身外化身,正主並未降臨至南洲。

     江容易看著漂浮在身邊的螢光漸漸融化在了空中,這代表著這個小姑娘已經重入輪回了。

     他伸手搭上了周思危的肩膀,分析道:“既然已經發下了戰帖,那西魔洲近期必定會有大動作,你身為南洲主宰,一定要做好大戰的準備。”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周思危“嗯”了一聲。

     周思危曾經當過上衍宗的宗主,雖比不上南洲規模巨大,但也算得上是有經驗了。他找到了南明仙君的手下,也不知道為何,這群人一見到周思危就很快地臣服了,並不在意他曾經殺了上一任仙君。

     周思危沒有多想,確定了他們的忠誠後,輕車熟路地安排好了人手在邊境防守。

     可是一段日子過去,邊境還是一片寧靜,沒人有看見西魔洲魔修的身影,就好似之前的戰帖只是誰的惡作劇一樣。

     又等了一段日子,沒有等到西魔洲的來犯,反而等到了白玉京的來信。

     一隻白玉雕刻而成的百靈鳥落在了窗臺上,它雖不是活物,但一點翡翠鑲嵌在眼眶中,閃爍著點點光芒,倒也是活靈活現。

     它在窗臺上蹦躂了一會兒,試探著走入了房間內。

     房間只有江容易一個人,或許是做了什麼事,他懶懶地趴在床榻上,左側臉頰上還留有一道微紅的痕跡。

     他閉著雙眸,沒有注意到一隻精緻可愛的白玉百靈鳥從打開的窗戶走入了房間。

     百靈鳥在窗戶邊上來回走了兩圈,這樣的距離,在發生意外的時候隨時可以跑走。它等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沒有危險後,才撲閃著玉制的翅膀,落在了江容易的身邊,它躊躇了片刻,正要走上前去,就聽見附近傳來一道房門開啟的吱嘎聲,嚇得它趕緊將頭縮在了羽翼之中,好像如此一來,別人就看不見它的身影了。

     周思危一處理完別的事務,就急急趕了回來。他坐到了江容易的身邊,用手指捏了捏了他的腰部,力道恰當好處,讓江容易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剛開始周思危還是老老實實地捏著腰部,可一不留神,這手在的位置就往下了一些,正要到更下方的時候,江容易轉過身,抓住了周思危亂動的手。

     他的眼角泛著水紅,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問:“忙完了?”

     周思危伸手摟住了江容易,將粘在他臉頰上的髮絲拂到了一邊,口中說著:“我後悔了,這南洲主宰,確實沒什麼好當的。”

     江容易盈盈一笑,將湊到身上來的人推開,指了指不遠處:“你去看看。”

     周思危停了動作,順著江容易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了一隻呆頭呆腦的百靈鳥站在上面,還將腦袋埋在了羽翼之中。

     周思危起身走了過去,捏住了百靈鳥的脖子,問:“是誰派你來的?”

     百靈鳥將腦袋伸了出來,嘰嘰喳喳地叫了一陣,確定了面前這人的身份後,才從尖尖的喙中吐出人言。

     “請仙君來白玉京一聚,商議西魔洲之事。”

     傳完消息後,百靈鳥的翡翠眼珠就黯淡了下來,變為了真正的白玉雕飾。

     白玉京是知道南洲的主宰換人了,但由於兩洲相隔甚遠,並不知道到底是換了何人來當,只能籠統地稱為仙君。

     “白玉京?”江容易赤著雙足走到了周思危的身邊,接過了那只百靈鳥,把玩了一番,隨手扔到了一邊,“你要去嗎?”

     周思危一見到江容易,就將白玉京的事情放到了一邊,先將人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口中還說著:“地上涼。”

     江容易白了他一眼:“我這樣的境界,還害怕著涼不成?”他說著,伸手推了推周思危的胸口,又問道,“去不去?”

     周思危沉吟了片刻,說:“去。”

     在他繼承來的記憶裡,西魔洲一直是和其他三洲為敵對狀態。

     在很久以前的一次站隊中,西魔洲站錯了位置,導致落敗的時候下場極為淒慘,富饒的區域全被其他三洲瓜分完畢,西魔洲只能搬遷至仙界最為荒涼的地方。至此,西魔洲元氣大傷,到現在才勉強緩了過來。

     白玉京會發出這樣的消息,想來一定是也收到了西魔洲的戰帖。

     不過這些都不是促使周思危前去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容易看起來好像對南洲有些厭倦了。

     聽到周思危說出的心裡話,江容易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什麼叫我待得厭了?”

     周思危問:“難道沒有嗎?”

     江容易與他對視了片刻,然後移開了目光,回答道:“是有一點。”他不喜歡被困在同一個地方,三十三重天聽起來很大,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城池的大小,以他的修為,瞬息就能走遍每一個角落。

     周思危說:“那我們就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

     “你不是南洲主宰嗎?”江容易低著頭,將周思危的手指一根根地捏了過去,看著手掌上的紋路,他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好主意。

     江容易抬頭看了過去,笑嘻嘻地說:“要不然,我去白玉京,你鎮守在南洲?”

     周思危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直截了當地說:“不行。”他立刻又放軟了聲音,“我和你一起去,南洲這邊,我留下一道神念,只要心念一動就能回來。”

     江容易能夠感受到身邊之人的緊張急切,他在害怕什麼?

     周思危湊到了江容易的耳邊,輕輕的說:“我不想和你分開。”

     聞言,江容易心中一軟,他握住了周思危的手,說:“好,那我們一起去,不過……”

     周思危親了親江容易的額頭,問了一句:“什麼?”

     “我不喜歡白玉京的那個神帝。”江容易還記得當初被神帝追著跑的場景,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淡淡的,“等去了白玉京,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周思危現在已經有與白玉京神帝平起平坐的修為了,見江容易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立刻承諾道:“好。”

     南洲與白玉京所在的北洲相隔甚遠,但以周思危的修為,一念之間就能抵達。

     等他安排好了南洲的事宜,就與江容易一起啟程前往北洲。

     江容易還有些不放心,道:“你第一次開啟空間通道,不會有什麼偏差吧?”

     周思危心裡也沒什麼底氣,不過臉上一點都都沒透露出來,只道:“放心。”

     他握緊了手中的困龍劍,抬手在面前斜斜劃出一劍,只見空間波動,片刻後開啟了一扇大小正好能夠通過一位成年男子的門。

     從外面只能看到門內是扭曲的空間,看不到更深處是什麼情況,更不知道通往何處。

     周思危問:“進去吧?”

     江容易點了點頭,正要走進去,就感覺到手腕被身後的人所抓住。

     周思危與江容易十指相扣,他側臉看著他,說:“不管這扇門通向哪裡,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了。”

     說完後,周思危拉著人,一同踏入了門中。

     面前的畫面旋轉扭曲,即使是江容易現在的修為,也感覺到了天旋地轉,他閉上了雙眼,等到這股感覺消散後,才睜開了眼睛。

     他與周思危已經站在了一條小道上,底下是整塊白玉雕刻成的地磚,周圍是盛放著的桂花,清風搖落幾點嫩黃花瓣,卷起濃郁的桂花香。

     白玉京就只有這一股桂花香氣最為纏綿,其它都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

     江容易低著頭緩了一會兒,一抬眸,一座直入雲霄的白玉塔就直直地映入了眼中。

     白玉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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