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了那裡有死亡的氣息。」

傑森這樣回答著。

愛德華卻是心底一緊。

如果普通人這樣說，愛德華會當做時玩笑話，但傑森這麼說，愛德華卻是不敢大意。

能夠一人縱橫戰場毫髮無損，感知必然是極為出色的，而在這樣的感知中，自然是包括了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無法解釋，但卻真的存在。

「什麼程度？」

愛德華一邊小心翼翼的問著，一邊調轉了槍口，對準了公寓一側較為低矮的建築。

「不太嚴重。」

傑森回答著。

雖然不是最壞的答案，但是愛德華依舊足夠小心。

「班西。」

愛德華抬手示意。

立刻，突擊的隊伍一分為二。

愛德華帶領原本的隊伍繼續搜索公寓。

小班西則帶領剩下的人搜索低矮的建築。

這棟建築也是公寓。

年代比旁邊的要久一點，設施也陳舊的多，整體是木質結構，擁有基本的水電，但是不少外露，很顯然是事後在原有建築的基礎上改建加上的。

公寓的管理者面對著小班西一群持槍的警員，沒有任何的阻攔直接放行。

小班西讓兩個同事守住門口后，就看向了傑森。

對於傑森，在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小班西早已是尊敬無比了。

而此刻，傑森更是成為了特別行動組的顧問，很自然的，在愛德華不在時，小班西開始徵求傑森的意見。

不過，傑森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小班西的預料。

「最裡面第三個房間。」

「二層左側第二個房間。」

傑森十分準確的說道。

小班西一愣。

但卻馬上回過神，快速的行動起來。

「一班去守住樓梯口。」

「二班去二層。」

「三班和我來。」

小班西說著，就向著公寓一層最裡面的房間走去了。

咚、咚咚。

小班西側身靠在牆壁上，敲了敲門，對著公寓管理者一示意。

「巴拉先生，房間服務。」

公寓管理者喊道。

但是門內根本沒有聲音。

小班西再次示意。

「巴拉先生，房間服務。」

公寓管理者再次喊著，然後，十分熟稔的退到了一遍。

小班西則是轉身對著房門就是一腳。

砰！

房門直接被踹開。

數支槍口指向門內。

房間不大，從門口就能夠看到床，床的一側是洗漱間的小門，此刻門開著，一個人跪在馬桶前，頭埋入馬桶內。

小班西收起了槍，走進了房間。

地板上很凌亂，到處是酒瓶子，酒味瀰漫，小班西踮起腳尖一點點的靠近了洗漱間。

當走進洗漱間的一刻，小班西差點吐出來。

馬桶內是被使用過的，還沒有沖。

而這個死者，則是『淹死』其中。

「他是巴拉嗎？」

小班西問道。

「看穿著……應該是。」

公寓管理者有些不太確定。

「留兩個人在這裡，剩下的和我走。」

小班西說著，就向著二樓衝去。

二樓左側的第二個房間前，二班的六個人守在這裡，在看到班西后，都搖了搖頭，示意房間中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一次小班西則是乾脆多了。

抬腳就踹。

砰！

門直接開了。

不過，門內的一幕卻令小班西皺眉。

和樓下一模一樣的情形。

『淹死』在了馬桶中。

「又是連環殺人案？」

「該死。」

班西低聲咒罵著。

他已經快被接連不斷發生在新德城的連環案件折磨到神經衰弱了，之前的『女子連環失蹤案』算是破了，但是『夜幕下的開膛手』和『弔死者』的案件可沒有破，現在又要多出一個『被淹死在屎尿中的人』嗎？

「封鎖現場。」

小班西說著，轉身下樓。

他在思考著該如何入手查眼前的案子。

衝鋒陷陣，他十分的拿手。

可查案？

他真的是一籌莫展。

而在這個時候，愛德華帶著更多的人進入了這棟公寓。

「怎麼樣？」

在旁邊公寓一無所獲的愛德華向著小班西問道。

「死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基本確認是這裡的住戶。」

「另外一個需要等公寓管理者確認。」

「還有……」

小班西的面容不由變得奇怪起來。

「還有什麼？」

愛德華聽到死了兩個人後，眉頭就緊隨起來。

在聽到小班西的猶豫時，立刻催促道。

「還有就是他們兩個是被人淹死在馬桶中的。」

「而且，馬桶使用過，沒有沖洗。」

小班西立刻回答道。

「什麼？」

即使是愛德華這個時候也不由的一愣。

他看了一眼小班西。

小班西再次確認的點了點頭。

「我去現場看看。」

愛德華開始偵查現場。

這一過程大約花費了十分鐘左右。

愛德華是捂著鼻子出來的。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既是因為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是因為被臭的。

整個現場十分的『乾淨』！

兇手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迹。

沒有打鬥的痕迹，也沒有鞋印。

死者的財物也都在，沒有翻動的痕迹。

「復仇嗎？」

愛德華想道。

能夠將對方淹死在馬桶中，顯然是恨透了對方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邊想著，愛德華一邊看向了正給公寓管理者做筆錄的小班西。

「一樓的死者是巴拉，你能確認嗎？」

「能。」

「他在我這裡住了6周，我很熟悉。」

「尤其是他嘴角有個大痦子。」

公寓管理者點了點頭。

「那樓上的呢？」

小班西問道。

「樓上的人是一周前住進來的。」

「他自稱達蒙達。」

「我和他不是很熟悉。」

公寓管理者回答著。

小班西和公寓管理者一問一答。

其餘的警員則是詢問著樓內的其他住戶。

傑森則是站在那裡看著公寓管理者。

年紀大約四十到五十左右，頭髮黝黑，髮際線已經后移大半，身材普通，雙手漏在外，手背、虎口處沒有任何老繭。

褲腿、鞋子乾淨。

尤其皮質的鞋子更是擦得乾乾淨淨，能夠反光。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公寓管理者被傑森打量的很不自然，在做完筆錄后，他轉過身問道。

「沒事。」

傑森先是搖了搖頭。

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兇器你放在抽屜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