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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如此多嬌 - 第206章字體大小: A+
     
    第六章 

      「逮捕唐五經?難道真是他殺的雲仙?」

      魏柔眼中寒光一閃,她曾和雲仙一起住過幾日,雲仙對她頗為照顧,驟然得知凶手,不免勃然而怒,可片刻她就冷靜下來:「相公,唐五經可是雨妹妹的三哥啊…」

      「唐五經乃衣冠禽獸,阿雨在黑石村的時候就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何況,唐門內訌,唐天文一系與唐天威一系已勢同水火,除去唐五經,唐天文該拍手稱快才是。不過這一切,有心退出江湖的魏柔已經沒必要了解了。

      「那…賤妾陪相公去吧!」

      「阿柔,畢竟血濃於水,就連我都不會親手去殺唐五經這混蛋,當然也不希望你們姐妹因此而心生芥蒂。」

      就算我知道魏柔是得力的助手,就算我弄不清楚唐門在京的實力,可我也不想讓她手上沾上唐家的鮮血,我只能儘可能地小心應對,這才回蔣家來取兵器。

      將寧馨隨身攜帶的一口上好長劍掛在腰間,又別上新月一文字,隨後親了親魏柔:「放心吧,一個唐五經,相公還沒放在眼裡。」

      唐五經住的客棧就在清河侯府的同一條街上,我匆匆趕到那裡,老闆卻說他昨晚就沒回來。到他的房間一看,雖然尚有一些換洗的衣服和七零八碎的雜物,可涉及他身份和唐門生意的物證卻一樣也沒有。

      跑了?這麼說,真是做賊心虛了?

      眼下四門盤查甚嚴,我自不虞他出城逃逸。何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唐五經能逃得生天,我大可藉此緊逼唐門交人,不過能在京城抓到他自是上上之選。

      略一思索,我還是按原計劃來到了清河侯府。

      投進名刺求見清河侯蔣雲鬆,管家很快把我請了進去,他邊走邊替主人致歉,說主人偶感風寒無法出面待客,我再三請求,管家只是不允。

      這本在我預料之內,雖然李佟寧馨夫婿之名怕是已傳遍蔣家了,可我用得是錦衣名刺,兩者地位相差懸殊,蔣雲鬆又不知道我的來意,避而不見自然合情合理。

      遂退而求其次,說見蔣逵亦可,管家便說蔣逵猶在高臥,讓我稍等片刻。

      坐在客廳裡,竹簾後便不時有人偷偷窺視。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見蔣逵懨懨而至。

      「李佟,你丫不去和雲仙風流快活,怎麼跑到我這兒擾人好夢來了?」蔣逵神態自若道。

      「四少嘴上留德。」我冷笑一聲:「在下愛姬新故,心情可是差得很!」

      「操!你小老婆死了關少爺鳥事兒?我被人攪了好夢,心情還不好呢!」蔣逵立刻翻臉,端起茶杯咳了一聲,剛想說送客,手卻突然一緩,遲疑道:「你有幾個小妾?死的…不會是雲仙吧?」

      「正是雲仙!」

      蔣逵倒吸口冷氣,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李佟,莫不是你認為我殺了雲仙?」

      「不是我認為,而是任小七已經招了,四少你就是這樁血案的幕後主使!」

      其實我已從任小七那裡瞭解到,蔣逵離開百花樓之後,便去了任家與其燕好,直到近四更方才回家,殺雲仙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我卻依舊想借此來打擊蔣逵的氣焰,以方便我計劃的實施。

      蔣逵面色大變,騰一下就站了起來,竹簾後也傳來幾聲驚呼。他在廳裡來回走了幾圈才站定下來,連說數聲「好」,不怒反笑道:「想不到啊李佟,你膽子竟如此之大,大得連皇親國戚你都敢攀汙!錦衣衛他媽的是個什麼地方,你以為小爺我不知道嗎?!三木之下,何樣口供你得不到?說我是幕後主使,你居心何在?誰他媽的是你的幕後主使!」

      「四少,是不是攀汙你,審了才知道!要說膽子大,在下不如四少多矣!起碼在下就不敢明目張膽地帶人把你抓回錦衣衛去!」

      「就算你帶人來,你能走出我家大門嗎?!」蔣逵氣焰頓熾,突然喊了一聲:「陳叔!」

      話音甫落,就見一身材高大的老者昂首挺胸走了進來,瞥了我一眼,問蔣逵道:「是個小子?」

      「就是他。」蔣逵眼裡露出戲弄的表情:「李佟,先委屈你一會兒,我保證我家比錦衣衛舒服多了。小爺我還要睡覺去,等我睡醒了,再問問皇上,你這狂妄之徒究竟該不該殺了。」

      陳叔咧開大嘴嘿嘿笑了兩聲,蒲扇似的大手帶著風聲向我胸前抓來,似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想留我?」

      我往旁邊一閃,大袖一揮,手掌便向陳叔的尺關切去,正是鷹蛇十二變中的金蛇纏絲手。

      為了立威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掌上便只用了兩成內力。沒想到那老者皮糙肉厚,打在他尺關上竟似未覺,只是虎吼一聲,一反手復又抓來,右手更是滄啷抽出了肋下長刀,順勢橫掃,只見刀光霍霍,氣勢竟頗為雄烈。

      橫掃千軍?

      在剿倭營待了數月,我一眼就認出這招式的來歷,乃是大明軍中極為流行的羅漢刀法中頗有威力的「橫掃千軍」,頓時猜到這陳叔定是蔣雲鬆在燕山左衛當指揮使時的部曲,心中再無顧慮,新月一文字龍吟而出。

      只聽「噹啷」一聲,那老者的長刀頓時飛了出去,身子更是被震的連連倒退,眼看我右腿撩過來卻再無力躲閃,被我一腳踢倒在地,掙扎了兩下竟沒爬起來。

      蔣逵沒想到我功夫竟如此強橫,大吃一驚,忙尖聲呼哨。四名大漢應聲湧進客廳,卻被我連施重手,不是折了手腕,就是斷了胳膊,一眨眼的功夫全都失去了戰鬥力,等蔣逵明白過來,一文字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這就是四少的待客之道?還是四少果真是殺人凶手,心虛失措?」

      竹簾後突然傳來重重一咳,接著就聽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李佟,你是代王女婿,代王爺就是這麼教你禮節的嗎?」聽口氣,想來就是清河侯蔣雲鬆了。

      「非是李佟無禮,在下孤身來此,未帶一個部曲、未帶一副刑枷,足見誠意。可求見侯爺,侯爺卻避而不見;二公子更是刀劍相加,不是在下還有兩把刷子,地下躺著的就該是我李佟了,侯爺怕是還在一旁看熱鬧呢!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給我一刀,我當然十倍還之!」

      「放肆!」

      竹簾裡外齊齊斷喝,蔣逵更是高聲叫罵:「小子,你他媽的敢對我爹放肆?!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我倒有些佩服起他來了,為了討老爹歡心,竟然連自己小命都豁出去了。

      就見竹簾一分,一個與蔣雲竹頗為相像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李佟,難道你不知道蔣家和代王爺乃是姻親?」

      「在下當然知道,而我李佟也沒興趣做一個大義滅親的孤臣!可既然在下高攀,和蔣家沾親帶故,那二公子為何殺我姬妾?!」說著將任小七的口供扔了過去。

      在我的潤色下,那份口供看起來已經幾乎沒有什麼破綻了,從起因到結局,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

      蔣雲鬆匆匆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沈了下來:「逵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孩兒也莫名其妙!」蔣逵急道:「李佟一見到我,就說我殺了他小妾。」

      「蔣榮,二公子昨晚是什麼時辰回府的?」

      管家支吾了半天,說是三更,蔣雲鬆面色越發陰沈:「逵兒,你們昨天在百花樓可有過沖突?」

      「也說不上衝突。」蔣逵辯解道,卻不敢全然否定。他不知道任小七的供狀上都寫了什麼,委屈中便帶著一絲緊張。

      「這唐五經是何人?」

      「乃是一珠寶商人,孩兒也是認識不久。」

      我怕蔣雲鬆再問,就問出蔣逵的破綻來,便突然插言道:「侯爺,這案子錦衣衛自會審理,不勞侯爺費心。侯爺若是不放心,大可請旨陪審,至於二公子,還是跟在下回錦衣衛吧,刑部駕帖一出,我豈有空手而回之理?!」

      刀架在脖子上,不由得蔣氏父子不屈服。只是我拉著蔣逵回錦衣衛的同時,蔣雲鬆的馬車已疾馳內城皇宮而去。

      「四少,請問唐五經到底藏在什麼地方?」把馬車停在一處僻靜所在,我鑽進車理問道。

      蔣逵冷哼一聲,頭一別,卻不回答。

      「四少,雖然你很不尊重我,又是殺害雲仙的疑凶,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尊重一樣東西,我們就有共同語言。」

      蔣逵神色微微一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我臉上,卻又飛快移走,冷笑道:「和你有共同語言?李佟,你現在才想起來和我套近乎,晚了!再說,我可是殺害雲仙的疑凶,你難道不想為雲仙報仇了嗎?!」

      「逝者已矣,來者可期!就算我把四少千刀萬剮,雲仙也不能死而復活,何不放眼將來?何況殺了四少,或許真正的凶手還在後面竊笑呢!」

      「什麼意思?」蔣逵迷惑起來。

      我卻轉了話題:「四少說現在套近乎晚了,可我不過二十出頭,四少也才滿二十歲,通往權力之路才僅僅開始,怎麼能說晚了呢?」

      我淡淡一笑:「再說,我沒把任小七是你孌童的事情寫在口供裡,也算對得起四少了。否則,以清河侯的軍人脾氣,就算你大哥蔣遙一命嗚呼了,你也難承繼清河侯位,別忘了你弟弟蔣遷可是嫡出啊!」

      「李佟,你他媽的胡說什麼?!」蔣逵色厲內荏地叫道。

      「四少,或許你不知道,我李子愚曾經做過幾天捕快,年前應天府出了一樁奇案,五十多個人中了一種叫做『七連環』的毒藥…」

      驟然聽到「七連環」三字,蔣逵頓時面如死灰,冷汗「唰」地便流了下來,猛的就想站起身來,可屁股剛離開坐墊,卻又重重摔了回去,原來他的腿已經軟的支橕不住身體了。

      「四少如此膽小,倒讓李某好生失望!」

      我用上了些許佛門獅子吼的力量,蔣逵這才緩過神來,一拱手,勉強擠出副笑臉來:「太啟有眼不識泰山,對先生多有得罪,萬望先生念我年幼無知,原諒則個。只是先生所言,太啟心中實是莫名其妙…」

      「人言四少乃是蔣氏六子中最負才氣之人,看來是言過其實了。」

      被我一激,蔣逵呼吸頓促,沈吟半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臉上驚恐竟去了大半:「既然先生已知,那先生有何要求,但凡太啟能做到,敢不從命!」

      「四少言重了。」我當然明白,放長線釣大魚,魚線可不能繃得太緊:「我與蔣家沾親帶故的,怎忍見令尊連失二子?不過,唐五經若是落在了別人手裡,四少你該知道後果吧!」

      見我真把蔣逵帶回了錦衣衛,同僚們頓時肅然起敬。錦衣衛雖然權勢熏天,可經過皇上一番整治,眼下還真沒人敢輕易招惹那些聖眷正隆的權貴和皇親國戚。

      雖然蔣逵看起來神色倨傲,渾不把衛所當一回事兒,可人畢竟是到案了。

      等看到任小七前後幾份截然不同的口供,蔣逵這才明白過來,我早知道他不是殺害雲仙的凶手,不禁埋怨道:「子愚兄,你這不是成心冤我嗎?」

      「四少,若雲仙是你殺的,我早把你碎屍萬段了!不過如此一來,別人就不會想到,仇人似的兩個人,暗地裡卻是同盟軍。只是四少你千萬記著,人前人後,最好叫我李佟。」

      「這麼說,人也不見得是唐五經殺的嘍?」蔣逵拿起任小七最後一份口供,沈吟道:「小七豈不是也要冤死?」

      「人是不是唐五經殺的已經不重要了。至於任小七,他連你都敢出賣,留他何用?何況,京城裡找個帶把兒的二尾子難,可找不帶把的閹人卻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孰輕孰重,小侯爺您自個兒掂量吧!」

      看到方來客棧登記薄上寫著何素素的名字,我知道蔣逵的消息完全正確,問過老闆,才知道何素素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至今未歸。

      至於唐五經,老闆說印象裡有這麼一個小夥子,只是這幾天僅見過一回。

      何雯、何霏姐妹依舊留在客棧,我知道何素素必然還要回來。老趙大劉很容易將姐妹倆調開了一會兒,我則打扮成了夥計模樣,進屋搜索起來。

      聞到何素素的胭脂,我知道我已經找到了凶手。只是我不明白,唐五經為何冒著偌大的風險姦殺雲仙,難道僅僅因為我昨晚曾經羞辱過他嗎?

      直等到快晌午了,才見何素素急匆匆地走進客棧,卻不見唐五經的蹤影。

      不一會兒,她便帶著女兒會了帳,又匆匆離開。老趙、大劉按照計劃跟在後面。兩人都是老錦衣,跟蹤的手法極是高明,對京城裡的道路又十分熟悉,不時交叉換位,忽而在前,忽而在後,何素素雖然十分警惕,卻沒發現她已被人跟蹤了。

      我在方來等了半天,何素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道盡頭了,卻見從樹蔭下鬥牌的人群中踱出一人,雖然面目與唐五經頗為不同,可冷酷的目光卻洩露了他的身份——或許是因為覺得沒人注意他,他忘了掩飾自己的眼神。

      四下張望了一番,他才快步朝何素素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我緊緊跟在他身後,有了魯衛的指點,我的跟蹤技術還在老趙、大劉之上,一路上光是頭上方巾就換了四塊,又利用馬車換了三套衣服,終於跟著他來到一家名為大福的客棧。

      遠遠望去,卻見唐五經掏出一樣物事給老闆看了一下,老闆便拿出了登記薄,唐五經翻看了幾頁,與老闆耳語幾句,才施施然上了樓去。

      過了半晌,估摸著唐五經也該動手了,我這才進了客棧,將錦衣腰牌遞給了老闆。

      「今兒這是怎麼了,一會兒就三撥官爺…」老闆嘀嘀咕咕地拿出了帳簿。

      看清何素素的房號,我拎起櫃檯上的銅茶壺悄無聲息地上了二樓。

      何素素房間的隔壁,果然傳來了淡淡的血腥氣。

      把銅壺塞進更換下來的長衫裡,推開虛掩的房門,一甩手將長衫扔了進去,就聽「噗噗」數聲,四把飛刀打在長衫上,將它貫出老遠,直釘在了牆上,那銅壺「噹啷」一聲落地,熱水灑落在地,地上竟冒起一大片白泡來,呲呲作響,果然房間已被唐五經下了毒。

      可惜,他不知道,我是他堂妹唐棠的心上人,她早把唐門毒藥的趨避解毒方法一一告知於我,對通常的唐門毒藥,我也早有了抗性。

      而除非唐五經自己也不想活了,否則,屋裡毒藥的毒性絕對不可能太強。

      銅壺骨碌幾下,便被人一腳踏扁,而我則趁勢搶入了房內。

      「王動,你這般藏頭露尾的,豈不辱沒了十大的名頭!」

      唐五經垂手立在房中央,冷冷地注視著小心翼翼的我開言譏諷道,只是語氣中卻分明能聽出幾分緊張。

      剛用過極耗內力的「天狼七星變」,他內息一時跟不上,一柄飛刀雖已扣在左手,卻不敢發出,目光不時掃過我的腳下。

      我真想告訴他,我腳下快靴的鞋底是一層精鋼,地板上那藍晶晶的細針對我毫無作用。心中冷笑,目光卻飛快地打量著屋子裡的景象。

      大劉倒在唐五經身旁,喉嚨上鮮血咕咕而出,顯然是被唐五經一刀斃命。唐身後何素素脅持著一身是血、只能呵呵卻說不出話來的老趙,見我進來,目光頗為奇特。而隨著白煙漸起,老趙的臉色越來越灰暗。

      「唐五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敢殺官,等著凌遲吧!」

      「你能找到『方來』,我殺不殺官又有何區別!不死在你手裡,蔣逵那個王八蛋也不會放過我!不過,王動,到這時候了,你還演戲,莫非是怕同僚知道你身份?那好,我就逼你現形!」

      話音未落,就見唐五經的手臂在胸腹前劃過一道奇異的圓弧,四把飛刀已經落在他手中,只是那速度極是驚人,飛刀看起來彷彿是自己從腰間皮套中跳將出來,組成四道亮晶晶的銀線,就像琴絃一般,唐五經五指揮出,那四柄飛刀宛若跳躍的音符驟然而出。

      我擋、擋、擋、擋!第三次見到華麗的「天狼七星變」,我心中早有對策,只靠著拔刀訣左右抵擋,便將四把飛刀盡數破去,其中一把更是被我擊飛,正紮在了老趙的心窩上!而我因為內傷未愈,看似輕鬆,額頭卻見了細汗。

      「好一招借刀殺人!」唐五經瞥了一眼老趙,咬牙切齒地道:「看來你真要趕盡殺絕了!只是我唐五經與你何怨何仇,你這般苦苦相逼?」

      「那雲仙又與你有何仇怨,你卻先奸後殺?別急著否認,何素素留在雲仙房裡茶杯上的口紅已經洩底了。」

      唐五經目光一凝,可惜何素素在他身後,無法看到其中的那絲怨毒。

      目光掃過我額頭鬢角,他突然冷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又何必隱瞞!不過,你武功一下子差了許多呀!不管你是不是王動,今天你死定了,素素,咱倆聯手殺了這廝!」

      「好!」

      何素素應了一聲,苗刀一送,竟直扎進了唐五經的後心!

      望著前胸透出的半寸刀尖,唐五經的臉驟然扭動起來,白皙的面孔霎時間變得血紅,不見他如何動作,兩把飛刀已從袖底激射而出,藍芒乍現已沒,飛刀正紮在離他不足一尺的何素素身上,何素素悶哼一聲,苗刀一撤,鮮血立刻從唐五經的前胸背心噴了出來,他嘶吼一聲,砰然倒地,氣絕身亡!

      變生肘腋,我僅僅來得及抱住將要倒下的何素素,只短短几息的時間,她的臉上已全是灰暗顏色。

      「…沒用了,飛刀上是…閻王帖,連唐門也沒解藥…」

      見我手飛快伸進唐五經的衣服裡尋找解藥,何素素吃力地道,她那原本火辣靈動的眸子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去刑部的…是個女孩,可我、我沒告訴唐五經。你和動少…」

      她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早該死了,能死在…你懷裡,我、我也心滿…意足了…」

      「雯雯、霏霏快來呀!」

      我抱著她直往隔壁衝去,可聲音卻變了調,武林茶話會上那個豪爽大方熱情似火的何素素一下子回到我的記憶中,竟讓我心頭異常酸楚,一面飛快地點著她傷口周圍的穴道止血,一面忍著悲慟含笑道:「大姐,我是王動,我是王動…」而何雯、何霏看到母親的模樣,卻是嚇得號啕大哭。

      「不要叫我大姐,我…不配,雲仙…是我殺的,雖然唐五經威脅我,可…可聽說贖她的人八成是你,我就忍不住殺、殺了她。

      別怨我,我還債了,只是…只是霏霏、雯雯…聽叔叔話…「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突然,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我知道,何素素,這個我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憐的女人,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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