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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如此多嬌 - 第180章字體大小: A+
     
    第十六卷 第四章 

      記得初入江湖的時候,那些魯莽而又天真的江湖漢子一提起魏柔,必定興致勃勃地把她「謫仙」的來歷講述一遍,那故事裡的百曉生和魏柔惺惺相惜,最後誰都會添上一句:「為什麼百曉生能見到魏仙子的真容?人家和隱湖,那是什麼關係!」

      想當初魏柔初會白瀾,叫的絕對不會是這麼生分的「白大人」,揭去溫情的面紗,隱湖與白瀾之間已猜忌若斯,竟隱隱有水火不容的跡象。

      看來隱湖在判斷我將接替白瀾後,是準備犧牲魏柔來獲得我的支持了,怪不得她對交易那麼深有感觸,當我想通這一點,在把魏柔所做的一切都打上問號的同時,我也在暗自猜測,究竟是誰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鹿靈犀,亦或是……辛垂楊呢?

      懷疑的種子心裡一紮根,我就變得異常謹慎,不管白瀾究竟是不是真的對隱湖懷有敵意,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讓隱湖安心,最不濟也要讓隱湖感覺到,至少白瀾對於隱湖是無害的。

      至於我自己,雖然掛著魔門的標籤,不過好在三代以來,魔門行事低調,沒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想博得隱湖的信任並非不可能,何況隱湖還有與我合作之心。

      「師妹,虧白瀾私下還叫你一聲魏丫頭呢,你倒一口一個「白大人」,不生分呀?叫白瀾知道,不打你屁股才怪!」我笑謔道,有些壓抑的氣氛頓時緩和起來,懷中解雨聞言白了我一眼,瞠道:「哼,白叔叔才不會像你哪,動不動就想打人家女孩的屁股!」「淑女不許說這兩個字」,我扳起瞼,眼中卻透著笑意,眼角余光中,卻見魏柔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只是臉上幽怨的表情卻漸漸淡去,輕笑道:「這都怪我,在瀟湘館扮演陸昕習慣了,見到當官的就喊大人,一時改不過來了。」

      我真想問一句她現在又在扮演什麼角色,嘴上卻道:「白瀾確實心萌退意,因為寧師姐懷了他的骨肉,他再不回京,豈不辜負了寧師姐?」我示之以誠,就算隱湖想拿它做文章,等消息傳到京城,方師兄也早該把寧師姐安排妥當了,如果高七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的話,那我也別在江湖上混了,而隱湖眼下可沒有實力去硬碰方獻夫這個皇帝眼皮底下的大紅人。

      我不理會魏柔驚訝的目光,接著道:「聽說白瀾的夫人宜倫郡主是個醋罈子,白瀾家裡事兒就夠他忙活的了,恐怕沒心思照顧你們隱湖了,至於我,嘿嘿,魔門當然與隱湖誓不兩立!」

      聽我說得釘截鐵,魏柔臉上?失去了血色,可我聲音一低,百折千回竟似?無盡的情意:「可嘆的是,我竟喜歡上了師妹……」

      魏柔又羞又惱,卻不敢看我,只把身子一擰,火光映照在她臉上,竟是嬌憨無儔,雖說弄不清她這動人姿態幾分是真,幾分是戲,可我依舊怦然心動。

      陽氣一動,懷中佳人立刻感應到了,用指甲低燈著我半天不鬆手,我只好笑著討饒,自認是個花心太少,嬉鬧了一番,大家都輕鬆起來,似乎一切讓人不愉快的東西都被拋掉而不存在了。

      美美吃了頓山野風味,叫化子雞和竹筒飯被一掃而空,三女竟然意猶未足。我好言相勸了半晌,話題已經上升到了體形美的高度,三女這才幫我在四周通路要津埋下竹刺,架好了行軍帳篷,鋪好睡袋,等三女都鑽進了睡袋裡,才招呼我進了帳篷。

      「喂,我說諸位大小姐,我們是在打仗,不是在觀光旅遊啊!你們脫得精光,萬一敵人來襲,怎麼跟人打呀!」望著疊得整整齊齊的罩甲戰袍上的褻衣和散落在一睡袋外的秀髮,我不禁血往上湧。

      「嘻嘻,相公六識通神,一里之外的動靜都逃不過相公的耳朵,倭寇想偷襲,門都沒有啦!」解雨探出頭來嬉笑一聲,隨即又縮了回去,不一會兒,倒是魏柔發出嬌膩的嗔怪聲:「雨丫頭,別鬧了。」

      明知道身旁就躺著三個光溜溜的大美女,和衣而臥的我著實花了點時間才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耳中隱約聽?細微的聲響,我遽然驚醒,臉貼在地面上仔細一聽,那聲響細密連綿,移動速度之快、腳步之輕,顯然來人是和我功力不相上下的一流高手。

      「宗設回來了?!」

      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伸手要去推醒三女,耳中卻聽到一聲犬吠,不禁啞然失效,可笑意尚在嘴角,我已然醒悟過來,夜間野獸也要歇息,這狗怎麼跑得這麼急?

      連忙叫醒三女,自己已拔刀閃出了帳篷。

      這原始森林茂密異常,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當兒,十數丈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了,可沒等三女穿戴完畢,極其模糊的腳步聲卻出現了,那聲音一點一點地清晰、一點一點地增多,心裡已經數過了五十,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裡的地形,大部隊根本無法展開,本是最適合江湖人打叢林戰的,可相應的,自己人也容易失去聯繫,一旦孤身落入優勢兵力的包圍圈中,想逃也不太容易。

      ≠量艿娜聳?捔砎瞳w?犑熒~腦科,那解、魏二女尚可放心,?素卿卻是武功低微,而就算傷的是她,我心都難安。

      心裡也總算明白,所謂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只是在戰略層面上才有意義,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心有牽掛,反而礙事,眼下只好更改計劃。

      穿戴整齊的魏柔和解雨幾乎同時聽到了敵人的腳步聲,二女立刻摯出兵器,下意識地向我靠攏,素卿也明白大概是行蹤暴露了,也把倭式短統掏了出來。

      「一里?」解雨有些拿不準。

      「還要近一點。」

      或許是山谷裡受到的重創讓倭寇心有餘悸,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快,雖然距此不足一里,可等搜到這裡怎麼也要一頓飯的功夫。

      我與三女背起睡囊口糧,捨棄了頗有些份量的營帳,從西側的小溪裡逆流而上。

      行五十丈,找溪邊一棵大樹攀援而上,利用飛爪和素卿學自倭國忍者而祕製的蜘蛛梯接連蕩過十幾株大樹,方才落地。

      解下所有輜重,讓素卿守候在這裡,定了聯絡的暗號,我便與解魏二女又依法折返回去,等到了宿營地,敵人尚在二百步之外。

      一袋煙的功夫,從兩丈外的草叢中率先現出了兩條惡犬的身形,明白這畜生是暴露我們行蹤的罪魁禍首,沒等解雨飛刀出手,翌王弓弓弦已經震顫了兩聲,那兩犬應聲斃命!

      瀕死的哀嚎立刻驚動了倭?,只聽一陣嘈雜的叫嚷,倭賊的腳步頓時加快了許多,隊伍也一分為三,一撥直撲過來,而另外兩撥則向兩翼迂迴,意圖包抄我們的後路。

      幾乎就在我射出兩箭的同時,我已經帶著兩女向東側轉移。

      以為沼澤地會掩去行蹤,在上岸之後,並沒有刻意去破壞自己的腳印,倭寇很容易就從泥濘草地上的清晰足跡瞭解他們的對手不過只有四人,一旦發現我們,分兵合圍勢在必然。

      與東面的敵人已經相距不足五十步,身後傳來了敵人的嚎叫,直撲宿營地的那一路人馬行進的速度頓時緩了下來,想來是踩到了埋在地上的竹剌。

      「一擊即走,不可戀戰!」

      等倭賊行進王十步內,隱藏在樹後的三人迎著倭寇驟然殺出,我衝在最前,林子太密,斬龍刀無法施展,便換上了新月一文字。

      輾轉騰挪間,已將連家刀法一字訣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一文字刀下無一合之敵,加之順山勢而下,當真所向披靡,居中的解雨飛刀幾乎無用武之地。

      一口氣殺了十二三人,我已成強弩之末,殿後的魏柔心有靈犀,立刻閃到我身前,雖然她用的並不是自己的寶劍明霜,而是秦卿的短刀霜月,可刀法卻極其凌厲,攻勢竟不在我之下,敵人心驚膽寒,到後來竟不敢阻攔,紛紛逃向兩側。

      三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把東路倭寇從中央切開,一條血路上留下的是近二十具倭賊的屍體,不等其他兩路的敵人圍攏過來,我們已經從容消失在密林深處。

      下山並不用花太多力氣,倭賊的叫喊聲也省了我費神去查探他們的位置,可當我決定折向西北與素卿匯合的時候,上山就覺得腳步有點沈重,一個晚上打了兩仗,雖說時間都不長,可每次都竭盡了全力,此刻內力竟有些不濟了,目光一轉,果然正瞧見魏柔腳下一個踉艙。

      「怎麼了,魏姐姐?」解雨眼明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你魏姐姐脫力了。」我隨口道,最近的敵人也尚在百五十步之外,在暗夜密林中,這已經是相當安全的距離,何況倭賊用於跟蹤的獵犬已被射殺。

      念及於此,我四下張望一番,見坡下不遠處正有幾株大樹枝繁葉茂,便道:「先上樹緩口氣再說,要不沒被倭賊殺死,白己也要累死了。」

      「不對!」解雨竟出人意料地反駁起我來:「魏姐姐的手好熱,相公,這絕不是脫力的症狀。」

      她左手試了試魏柔額頭的溫度,右手查了她的脈象,不禁訝道:「不可能呀!相公的解藥姐姐才吃了三個時辰,怎麼會這麼快就失效了呢?」

      我心中卻已恍然,定是方才魏柔催動內力過度,內力和我一樣已經賊去樓空,加上又是經期,春風一度丸的藥力開始反噬了,不立刻服下解藥,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藥力便會擴散開來,那時可就只剩下交合一條路了。

      魏柔想必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吧,濃密的樹葉遮住了星月,她臉上是不是飛起一道羞紅便無人知曉,可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她臉上的輪廓突然變得妖嬈,配合著獨烈「詰?腰肢,竟是說不出的誘人。

      放在幾個時辰之前,沒準兒我就會拖上一炷香,然後把她正法,可眼下已經明白魏柔竟是想用她的身子與我做一筆交易,對於這樣佔有她,我早失去了興趣,只好暗嚥了一口吐沫,拉著兩女在方圓三十步內轉了好幾個圈子,留下亂七八糟的足跡,然後藉著飛爪和蜘蛛梯在樹上轉移出近百步,找了一處隱蔽的樹杈停了下來。

      最後一次的樹間轉移,魏柔幾乎是被我生拉硬拽上來得,我剛靠穩一支大樹杈,還沒來得及收起蜘蛛梯,魏柔已像沒了骨頭一般軟在了我的懷裡。身子火熱,一呼一吸間的鼻息?g親迫耍?退愀餱碰?閆惱旨祝?葉寄芮邐?馗芯醯牡健?「師兄~」

      近在咫尺,魏柔的嬌顏已是一覽無餘,雙波漫冶,蓮花初綻,橫生媚態自是大異於往日:朱脣微啟,膩人的囈語帶著口脂香氣輕吐而出,愈助嫵媚。

      「師妹,你閉上眼睛。」

      她勾魂眼波在我臉上蕩來蕩七,竟勾得我心猿意馬起來,著實費了點力氣才捂住了她的雙眼。

      給解雨遞了個眼色,乖巧的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撅起小嘴兒瞠了我一眼,伸手解開我的戰袍,劃破袍裡的小衣,獨角龍王便躍馬出陣,解雨見它怒目圓張,不由輕哼了一聲,眼珠一轉,竟將那粒清心丹塞進了龍口中。

      我疼得一呲牙,分身差點就蔫了下去,剛瞪了她一眼,卻見她展顏一笑,腦袋突然湊近過來,香舌飛快地在龍身上舔了數下,這才站起身來,貼著我的耳朵,用只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膩道:「相公房裡,我可是她姐姐呢~」讓我既是心醉,又是一陣氣結。

      明知道身邊的解雨在做什麼,魏柔竟沒有一絲掙扎,呼吸卻越發急促散亂,只是當解雨從她背後抱著她坐在了樹杈上,正好讓獨角龍王的巨大頭冠抵在她的脣邊,她才倏地張開眼來,待看清楚眼前的物事,她腦袋猛地轉向一邊。

      「事急從權,古有明訓。」我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師妹,雖然我恨不得現在就娶了你,可我不想日後大家都心存遺憾。」

      ∥喝徙了半晌,酥胸劇烈起伏,顯然心中矛盾異常,直到倭寇的聲音已經接近到了百步,她才輕籲一聲,低燈了一眼獨角龍王,然後緊閉星眸,微張檀口,緩緩轉過頭來。

      望著從被獨角龍王撐開的朱脣邊流下的一絲晶瑩絲線,體會著喝嵯膩香舌的羞怯與躲閃,這夢裡才能出現的景象卻讓我無法激動起來,我甚至只想儘快撒盡笆露,從中解脫出來,可心中越急,卻越尋不來尿意。

      見我半天沒有動靜,魏柔顯然會錯了意,細長的眼睫毛一陣輕顫,打在我龍身上的鼻息也陡然快了幾分。

      解雨見狀,促狹地一笑,從背後輕推了一下魏柔,她螓首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原本只有頭冠被含在雙脣之間,此時倒有一半分身被吃了進去,獨角龍王頓時進入了一個熾熱潮溼的空間。

      「噓——」

      沒等魏柔反應過來,解雨已經輕輕噓了起來,魏柔驚得亂閃的香舌這才安定下來,我也忙極力靜下心來,閉目仰頭,權且把身前的魏柔當作素卿,很快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馬口一鬆,一股回龍湯激射而出,喝猝不及防,險些嗆著,無奈只好伸手掐住龍王的脖子,喘了口氣,才鬆開了纖纖玉指。

      「隱湖的教育還真是葷腥不忌哪。」我心頭閃過—絲疑念,旋即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撒歡,隨著她喉間傳來咕咕的聲音,蓄了幾個時辰的回龍湯被她盡數喝下。

      解雨雖然頑皮,可雙手始終不離魏柔的要害大穴,直到我的分身從魏柔口中退出,她才摸出幾隻銀針紮在魏柔的手背頭頂,助她運功調氣。

      「謝謝……師兄。」

      魏柔身上的火熱很快平息,可她還是等了一會兒才睜開雙眼,眼波已不再柔媚,卻是清澈無比,翕合的櫻脣上,更是看不到—課濁,光看此時的她,絕想不到方才發生的旖旎景象。

      「謝我?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呀!」我微微一笑。

      不僅清白之軀被我窺見,兩人更是發生了尋常夫婦也難得一見的親密接觸,若是一個普通女孩,不是自裁而死的話,已是非我莫屬了。

      可魏柔自不能以尋常眼光看待,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剛剛認識她的時候,我甚至會以為她是在藉此修練隱湖的祕傳心法心劍如一,即便是現在,她的心思也難以琢磨。

      既然我不想靠這種方法得到魏柔,那最好還是把眼前的一切盡數忘掉,否則,兩人真有一天走到需要拔劍相向的時候,我的自顧多情無疑會成為我心靈的破綻。

      魏柔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默然片刻,才深深鞠了一躬,肅容道:「小妹謹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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