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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如此多嬌 - 第174章字體大小: A+
     
    第十章 

      東缺口外,魯衛右手烏金鎖,左手朴刀,竟兀自擋住敵人七成的攻擊,長達六尺的烏金鎖施展開來,上打馬眼、下砸馬腿,靠近他的馬匹,非瞎即殘,而被掀翻落馬的倭賊,則有朴刀伺候。

      根著他的四名輜兵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如此神勇,驚喜之下興奮異常,一面大聲阿諛頌揚,一面抽冷子給敵人一刀,配合起來,極是相得益彰,敵人竟無法越雷池一步。

      解雨無事可做,見我抽身出了戰團,忙補上了我原來的位置。

      「老魯,給我留匹馬!」

      我左腳借車轅一點,身子已衝向一名敵騎,一槍將馬上之人撞飛,已然奪得了坐騎,槍掛馬脖項,撥轉馬頭,直奔斜插過來的倭騎而去。

      知道敵人一旦在車陣背後站穩腳跟,我將死無葬身之地,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沒等對面近籐的倭銃隊反應過來,翌王弓已經開始發出奇異的震顫響聲,九天御神箭法中的「九陽珠鏈」幾乎被我發揮到了極致,九枝羽箭就像閻王的勾魂筆,一下子奪去了九條人命,而我胯下的白馬不過前進了五步。

      目睹同伴彷彿割草般一個個栽倒在地,死的恐懼霎時凝住了敵人士兵的心,倖存的倭賊俱趴在了馬脖子後一動不敢動,沒有一個人敢探出身子向我射擊,依舊保持向前的態勢沒有撥馬回逃,已經是眼下他們唯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對面山坡近籐指揮的倭銃終於響起,然而已經晚了,三十幾丈的距離,即便彈丸還有殺傷力,可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威脅,倒是坐騎吃痛,四蹄翻飛,很快就衝入了敵陣,在毒龍槍下,那倖存的五個倭寇僅僅比他們的同伴多活了片刻。

      敵人鳴金了,正在攻擊車陣的敵人留下了十二具屍體,無奈地退下了,立花堪助和阪本初芽雖然都掛了彩,可依然從魏柔、解雨手中逃脫,顯然魏柔的功力因為「春風一度丸」而大大折扣。

      四名防守車陣正面的輜兵全部陣亡,魯衛分兵來援,結果來援的一人也戰死了,他自己力竭,被賊人刺中了左臂,好在沒傷到筋骨,只是眼下最多能發揮出平常五成的功力。

      宋素卿是車陣裡頭腦最清醒的一個,敵人剛退,她就指揮眾人趁隙抓住了幾匹馬,又把被敵人推倒在地的米袋重新搬上馬車,等敵人脫離車陣,倭銃得到射擊機會的時候,車陣已經被重新加固了。

      我單槍匹馬立在山坡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方才一輪廝殺雖然短暫,卻是使出了渾身力氣,此刻竟有賊去樓空之感,現在返回車陣,途中必然要被敵人倭銃狙擊,距離又近,我可沒信心躲過四十枝倭銃的齊射了。

      何況,守在此處,敵人也無法輕易迂迴到車陣的背後。

      老孫扯著嗓子向我報告戰績,兩次交手下來,八比四十的輝煌戰績,讓他雖有悲傷,卻更加驕傲。遠遠望去,雖看不清對面山坡宗設的表情,不過,想來他的心情絕不會像設伏的時候那麼輕鬆愉快。

      不過我知道,打到這份上,已經是這隻隊伍能力的極致了,再打下去,只要宗設有決心,肯付出代價,自己這邊能逃出去的也就寥寥數人而已,眼下是該撤退的時候了,可是車陣內眾人被倭銃壓制,想衝出來,必然會遭到重大傷亡。

      我一時束手無策,可宗設遲遲沒有動作,兩軍便對峙起來。

      「這廝在打什麼注意?」我心裡暗自揣摩,此時天光已經大亮,極目遠眺,依稀可以看到炊煙裊裊,這條官道雖然雜草叢生,可附近村民未嘗不會路過此地,時間拖得越久,對宗設越是不利,可靠沈希儀正馬不停蹄地趕來,我自然希望這般耗下去,可宗設應該明白他耗不起時間呀!

      半晌,宗設果然動了,他匹馬從坡上馳下,來到近籐守衛的半山坡處,方才停下,拱手朗聲道:「將軍別來無恙?」

      「多謝先生掛念。」跟我掉書袋,好啊,正好耗耗你的時間:「先生風采依舊,餘心甚安。今日與先生會獵於此,還望先生多多指點。」

      「指點萬不敢當,且聽宗某一言,兵法雲,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又云,用少者務隘,今我眾彼寡,我攻彼守,將軍又失地利,勝負一目瞭然。」

      「兵無成勢,水無恆形,多寡險易,變化無常,先生豈能言必勝?」

      「將軍不必誆我,宗某欲罷兵,只慮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罷了。」

      原來如此!我心中恍然大悟,想來倭寇補充人手不易,又留不下我,宗設就不想打這種消耗戰了,既然如此,唯有退兵。

      可他本已穩操勝券,兩手空空而去自然不甘心,而眼下最大的實惠就只有二十車糧食了,原來是先拿言語威脅我,意圖順利將糧食弄到手。

      只是這廝竟敢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我,非但有恃無恐,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怒氣暗生,直想和他在這兒決一死戰。

      可轉眼看輜兵們聽到宗設的話,都有些心動,心中一凜,這廝當真工於心計,無論我肯不肯罷兵,輜兵們計程車氣已是大受影響。但真把糧食交給他,自己豈不成了他的運糧官了?

      我心自然不甘,況且他得到這批糧食,就可捱過這段青黃不接的時候,再過一個來月,早稻下來,農村戶戶將有大量存糧,就算是沿海掠奪村莊,也能得到足夠的糧食了,如此一來,他行動會更加難以捉摸。

      「各自收兵亦可。老孫,準備焚車燒糧。」我試探道,你想漫天要價,我當然要就地換錢。

      「將軍機智聰慧,前程遠大,何苦非要玉石俱焚?不可戰而戰,非智者所為。」車陣裡的人這才明白,宗設罷戰的前提是要糧食,不由面面相覷,此事非同小可,誰也不敢替我拿主意,最後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解雨眼珠轉了幾轉,臉上漸漸露出一副頑皮的笑容,向我做了個手勢,竟是要我答應下來,知道我能讀懂脣語,又一字一句地啞聲說道:「相公,答應他,我有辦法!」然後又從懷裡掏出幾個小瓷瓶,朝我晃了晃。

      她躲在馬車後面,宗設自然看不見,我卻立刻明白過來,這丫頭竟是想在這些糧食中下毒!果然見她開始用一隻小銅管將唐門密制的毒藥導入到米袋中。

      我心中大喜,一面暗贊她機靈,一面和宗設討價還價,等解雨把毒藥一點點分散十幾個米袋之後,罷兵的條件也談妥了。

      宗設交待了幾句,近籐便領著倭銃手退到了山坡後,而我讓老孫幾人從戰場上捉來二十幾匹馬,宗設也守諾沒有阻攔,匆匆掩埋了戰友的屍體,眾人縱馬與我匯合,上了來路的那個山坡,向下看去,宗設已經調集倭銃手封住了道路,其餘的則開始搬運糧食。

      「老婆,來,香一個。」

      和解雨並駕齊驅,我輕舒猿臂,抱了她一抱,輜兵們雖傷感同伴之死,可虎口逃生,此刻都是莫名的興奮,見狀都是怪叫連連,讓我明白,鼓勵士氣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

      「好小子,連唐門你也勾搭上了,這丫頭是唐棠吧!」魯衛縱馬越過我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調侃道,隨即給我使了個眼色。

      回頭一看,魏柔就在身後,她該是一直在注視著我,只是我驟然回頭,她目光雖然即使躲開了,可腦袋卻來不及轉動,看起來就極不自然。

      魏柔衣服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和泥土摻和在一起,顯得異常a髒,加上易容並沒有除去,看起來與以往簡直判若雲泥,可或許是因為一起出生入死的緣故,我總覺得眼前的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可親可愛,目光頓時輕柔2起來。

      「師兄——」

      她大概也有所察覺,眼中漸有羞意,見我始終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她輕咬貝齒,目光一轉,正視著我,剛想說話,老孫已從後面疾馳上來,道:「大人,咱們要不要趁他們上船的時候,殺他個回馬槍?」

      「殺殺殺,就知道殺!」我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見眾輜兵的目光都轉了過來,不想讓他們誤會我怯戰而影響士氣,只好耐著性子解釋:「宗設用兵相當謹慎,他知道我軍缺少弓箭,上船的時候,定用倭銃從海上封鎖海灘,從而協助騎兵撤退,此時殺回馬槍,只是送死而已。」

      心中不免遺憾,自己準備好的弓箭在遭伏時損失殆盡,否則,別說與宗設講和,依託車陣和他糾纏,他想偷走容易,想弄走糧食可就是痴心妄想了。

      「不過,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宗設!」

      急馳回招寶鎮,我找來保甲,要求緊急徵調一艘漁船,聽說是要去跟蹤倭寇,保甲當即把自家的商船獻了出來,鎮上的小夥子也是個個摩拳擦掌,爭了半天,推舉了十八個浪裡白條在我麾下聽令。

      保甲又將鎮上的武器收集起來,不僅輜兵們補充了裝備,連那些水手也都配上了大刀長矛。

      本想留下受傷的魯衛和中毒的魏柔在此接應沈希儀,可魯衛死活不答應,甚至擺出了上司的威儀;而魏柔當面不說,背後卻找到我,說隱湖是白道之首,剿倭乃是民族大義所在,隱湖弟子絕不能退縮。又說她已經在鎮上買到了解藥所需的藥材,讓我不必為「春風一度丸」擔心。我雖喜有強援助陣,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倒把招寶鎮的藥鋪暗自罵了一番,最後只好把老孫和兩個傷兵留在了鎮上。

      宗設的旗艦「三笠」鐵甲艦在襲擊宋素卿集團的時候,被宋的旗艦「妙之丸」擊成了重傷,而他手中餘下的攻擊型戰艦不是大明水軍主力艦種「蒼山鐵」的對手,在「三笠」沒有修復之前,宗設不敢和大明水軍正面交手,甚至連侵略沿海村莊都變得小心翼翼。

      兩次和宗設交手,他出動的都是偽裝後的商船,真正打起海戰來,這種沒有遠程攻擊能力的商船比漁船實在強不了多少。

      這也促使我敢下定決心跟蹤宗設,既然在岸上難以捕捉住他,那乾脆打到他老巢去。

      只是宗設發跡不過數年,關於他的情報少只有少,而他侵略的足跡南至福建泉州,北至山東青州,沒有人知道他的基地究竟在什麼地方,若不是今番得了宋素卿,大家只能面對著漫長海岸線兀自嘆息了。

      不過,素卿也只是推斷出宗設的老巢大概在大七島、小七島到陳錢山島這一帶水域的某個荒島上,那一帶水域足有上千裡,島嶼又星羅棋佈,漫無目標的找起來勢比登天還難。

      而要想讓宗設察覺不出是在跟蹤他,那麼一開始就要形成兩船是偶然相遇的態勢,這就要至少事先能判斷出宗設的一段航行路線,從而趕在他的前頭。

      「宋姐姐,大海那麼大,哪兒都可以行船,怎麼可能事先判斷出宗設的航線啊?」解雨不解地問,我對航海一竅不通,自然也被宋素卿說得昏頭轉向。

      而自從魯衛猜到解雨的身份,對端坐在簡易地圖前分析敵情的宋素卿已經不感到如何驚訝了,只是偷偷踢了我一腳,嘆息道:「你小子不發達,那才是異數呢!」

      「少奶奶,其實就像人在陸地上要沿著道路行走一樣,船在大海里也要沿著航線行駛,而且,因為在海上不像陸地上有那麼多參照物,航線更是及其固定。」

      宋素卿表情一直相當嚴肅,當聽我說要跟蹤宗設,她反對的態度比誰都強烈,直到我說一定和宗設保持距離,一旦他發現就立刻撤退,她才勉強同意替我籌劃出海跟蹤所需的一切準備。

      「在海中,可能航行了幾天幾夜都看不到陸地島嶼的影子,甚至最有經驗的船長不看海圖的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就算是用過洋牽星術測出自己的方位,可這個地方海水有多深,適不適合下錨停泊,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於是航海的人就在大海里開闢出一條條的航線來,航線上的數據一應俱全,只要沿著航線行駛,用過洋牽星術測得的角度與航線上的數據一對比,就知道船在什麼位置上,在茫茫大海中,就不會迷失了方向。」

      「正因為大家走的是同一條航線,兩艘船在大海里相遇就成了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特別是在沿海附近的水道航行,更是如此。可惜的是,咱們沒有海圖…」宋素卿邊說邊偷偷白了我一眼。

      我訕訕一笑。其實宋集團原本有非常詳盡的海圖,但都做了妙之丸的陪葬,宋素卿剛進竹園的時候,幾次說要臨摹曾亮手中的大明水軍海圖,可都被我藉故搪塞過去了,那時對這個倭女,我心底尚存疑心;等疑心漸去,我便捨不得讓她再過以往那種海上走私生活了,她也再沒提過海圖的事兒,現在想想,倒是自己失策了。

      眼下襬在桌上的是一張寧波府的地形圖,這還是魯衛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只是這張地圖上,只標著附近舟山、岱山、大橫山幾個大島的名稱,大七、小七島在哪兒,地圖上根本看不到,至於指角、水深、礁石等數據更是壓根沒有。

      而招寶鎮上的漁船出海打漁最遠不過離岸十幾二十裡,保甲家的商船也只是給舟山外島送糧送水的,如何跟蹤宗設,全靠宋素卿以往航行的記憶了。

      「從招寶鎮到小七大七、陳錢山島,這段水路有兩天慣用水道,但靠近舟山島的那一條,要經過明軍水師的駐地,所以宗設必然選擇北進的航線,宗設運糧上船大約需要半個時辰,我們先一步到金堂山島北烈港附近海域等他。」

      我坐在桅杆上臨時用魚網搭成t望臺裡向南望去,十里之外,依然可辨。

      從招寶鎮駛出來已經一個多時辰,陸地自然看不見了,可海上並不覺得寂寞,南來北往的商船漁船雖然稱不上絡繹不絕,也絕不是半天看不見一艘,而且他們真的就像宋素卿說的那樣,都在沿著同一條航線駛。

      「因為這條航路是黃金水道嘛!」桅杆下的宋素卿隨口回答著我的問題,只是臉上頗有些憂色:「公子可曾留意,像我們這樣的商船一路上遇到過幾艘?」

      「只有兩艘。」細一回想,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這種類型的船不是遠洋用的商船,它載貨量雖然大,可為了速度快,它吃水並不深,在近海無所謂,遇到風浪可以及時進港,但遠洋無港可泊,它又沒有足夠長的錨,一旦遭遇風浪,後果不堪設想。」

      「素卿,你說我們會碰上風浪?」我心頭不由一緊,自從那次海戰後,我對大海就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我可是記得你曾經說過,這個季節遇到颶風的可能性幾乎是零的。」

      「公子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宋素卿白了我一眼:「賤妾是怕,這船再往深海里行駛個五六十里尚在情理之中,再遠宗設就要起疑心了。」又嗔怪道:「都怨公子心急,弄得賤妾也定不下心來,到底漏算了一著。」

      「你這丫頭,剛給你三分顏色,就要開染房了!」

      只要沒有性命之憂,能不能找到宗設老巢就看老天肯不肯眷顧我了。聽她埋怨,我不禁瞪了她一眼。

      「哼,我怎麼沒一隻眼睛看到你有不敢。」見到她嘴角偷偷流出的一絲笑意,我心中一陣暗笑。

      說起來,她的性子比無瑕還要特異,無瑕有身孕,那些暴虐遊戲的對象就幾乎都變成了她,她竟甘之如飴,沒旁人的時候,她甚至是故意要做點錯事、說點錯話,來刺激我內心深處的暴戾,並樂此不疲,而今面對沉重的生死壓力,她心中怕是又燃起那特異的慾望了。

      坐在t望臺裡時間久了,我的腿被魚網勒得幾乎麻木了,此刻倒是真的想躺在豐滿柔弱的女體上放鬆一下:「我還真沒在海上做過呢…」

      話音甫落,卻見解雨從船艙裡走出來,大概是聽到我最後一句話,解雨好奇地問:「相公,你想在海上做什麼呀?」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做…飯啦!」看看日頭,已經快晌午了。

      「人家都做好了,魯大叔釣了好多魚哪!」解雨笑靨如花:「就等著大老爺去吃了。」

      解雨做菜極有天賦,自從杭州樓外樓大廚的師傅劉老爺子進府後,她廚藝精進得簡直一日千里,已直逼無瑕,有機會露上一手,她自然得意。

      聽解雨報出一桌魚宴來,我食慾大開,正想下來,卻見極遠處的海平面上漸漸升起了一截桅杆,接著那熟悉的船身便慢慢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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